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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将军!?”守将看着百余胡骑领头的赫然是匈奴族大将刘乘,不觉也是惊愕当场。
身旁的亲随此刻更是面无血色的喃喃道:“还有……姜维!!”
晨风轻拂,暖阳东照,这般气候可谓久违,亦是常有。
步出寝宫,后汉皇帝刘渊只是便服在身,无比崇高的帝位让人流连忘返,片刻的轻松宁静更显得珍贵。
宫人侍女们有条不紊的在准备早餐,服侍帝王,对于晋国留下的这些仆人们来说,宫中的生活还不如兵荒马乱的墙外世界。七八名侍从,只有两名侍女,这倒是不是刘渊不近女色,而是稍有姿色的宫女都赐给了朝中的文武大臣。
笼络人心莫过于此,何况晋国皇室的女子都尽数赐下了,这些仆役更是不值钱了。胡人对于中原女子颇为倾慕,又是大感刺激。这就好比市井混混睡了官家小姐,又或是财狼野兽有幸凝脂玉/肌。
除了少数命好幸运的,或是有御夫之能的活了下来,大部分都是被玩弄至死。这让能在宫中的侍女们感到万分的惊恐,每日提心吊胆,度日如年,是死了好,还是煎熬的活下去?浑浑噩噩间,这宫中的侍女已然不剩下多少了。
“这么说来汉军便有五路了?”后汉皇帝刘渊在寝宫外的广场上舞着手中的宝剑,声音从剑光中传出。
须发花白的丞相刘宣拱手道:“目前探知乃是五路,明日之内定有确切消息。”河北各地的消息汇聚邺城也不过是两三天的时间,汉军北上已经是第二天,平原以及河内的军情传来,又是发现汉军登岸强攻,算上之前的刘动,姜维,罗宪三路人马,已经是五路汉军登陆河北了。
“至少还有高句丽一路,陛下不可不防。”大将刘盛自从太子离开邺城后,便被刘渊招到宫中好生慰问一番,如今病体已经痊愈了。
高句丽,百济,新罗三地的汉军虽然折损了不少,可其百姓与存留的兵将们都撤去了倭岛。对于汉军来说一开始的战略便是拖延时间,全数转移,自然不存在所谓的全灭,充其量不过是战略性的撤退而已。
“或许……还有河东……”刘盛想了想,不是十分肯定的猜测道。
两天的时间足以让大部分地区的消息传递过来,但河东与高句丽显然是无法在如此短时间内传递消息的。假若这两地都在汉军的攻略之内,那么后汉要应付的便是七路汉军了。
“幽州兵力已有半数南下,刘盛你即日率领一师前往支援聪儿,塞外兵力亦可调动。”剑光闪烁许久,剑风激荡八方,久久传出刘渊的声音,显然汉军若是如此大规模的侵袭,想要应付起来是十分不易的。
“末将定不辱命。”刘盛弯腰抱拳十分恭敬的说道。
“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正奇相辅方为用兵之道。想不到刘动小儿乳臭未干,用兵如此老辣,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剑光中刘渊的声音再次传出,却满是慨叹之情。让人听起来倒是羡慕刘禅了,只是排兵布阵这一项,刘动的水准已把刘渊的几个儿子甩掉了几条大街。
“老臣已召集了诸位大人在偏殿商议汉军战略,陛下用过早膳后前往即可。”丞相刘宣对于军国事宜无论大小皆是过目,一接到消息便立即召集群臣,可谓是刘渊的得力臂膀,股肱之臣。
剑光蓦然止住,旋即不见,鼓荡的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刘渊随手把剑抛给了近侍道:“这便去吧,太子已然前往朝歌,我军兵力不宜继续分散了。”
偏殿之内邺城内的文武百官早就聚集在此,各自围成大小不一的圈子讨论不休。待三五人有了共同的看法,便与左右的圈子碰一碰分析的方略,然后又是一阵激烈的讨论。在宫殿深处,高官重臣们也是同样,实际上汉军出其不意的北上,加上已经出现的五路人马,想要分析汉军的目的,着实是困难的。
不过两天的时间,前线的动静虽然每个时辰都有快马返回邺都禀报,可那消息情报至少也有半日功夫的时差了,若是远一些的战场军情怕是时间更久。
“陛下!参见陛下!”见到刘渊入殿,群臣纷纷施礼。
“诸卿可有头绪?”刘渊见众人神情各异,于是问道。这个时候即便自己的军略高明,但要一举分析出对方的目的也是困难,唯有看群臣之论如何了。
“启禀陛下,贼众五路来犯,其势各异,若等确切消息怕是为时已晚。臣等以为当调遣重兵前往镇守各地,观敌而动最是稳妥。”呼延翼综合了众人的看法,虽然有一些推论,但没有证据证明之前是无法启齿的。
要知道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关系着后汉大军的动向,因为毫无根据的判断而使军方的战略出现失误,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
“是啊,不能继续等待了。”轻拍桌案,刘渊在脑中仔细的思索一番,也只有这个方法最是稳妥。
“丞相留守邺都,催促塞外人马南下,整顿完毕便立即奔赴前线。”
“呼延翼提兵四万赶赴平原一带相机而动,不可让汉军继续前进!”
“乔晞率领骑兵一万火速赶赴河东观察情况,防备汉军对河东下手!”
“刘征率领步骑两万前往河内,不可让汉军切断与河东之联系。”
“曹嶷引五千铁骑为先锋,朕自督大军在后救援黎阳。令传令太子出朝歌派出骑兵骚扰汉军后路,需小心进兵以为我黎阳之援。”
“遵命!”
“是!”
“……”
……
“是汉军……真是汉军……”汲县城头上后汉将领望着远端的汲水中出现的巨船,不敢自信的喃喃道。整个城里只有将近千名兵丁,庞然大物一般的战船从汲水中一一而来,在后汉的渡口停靠,这代表着汉人的势在必得!
通过水军,汲县可以作为汉人的落脚之处以及军粮兵力军械的集中中转之地,比起黄河沿岸要时刻防备胡骑的偷袭要好得多。
汲县半面环水的地势不仅有利于汉军守御,更使得汉朝的水师有了用武之地。也正以为内有汲水等几条水流灌溉,因此后汉才选择了汲县以及附近的两处县城作为重点垦荒屯点的范围。
听闻汉人入侵,耕地的百姓奴役早就跑的没了影子,而各屯的官军也都奉命调集守御。只是听闻汉人去了朝歌,刚刚把大部分的战斗力都集中去了共县准备给汉人后路狠狠的来一下子,不成想共县的兵丁刚刚出发没有多久,这边汉人已经乘船杀来了!
“大人……这城,守得住么?”后汉的兵卒皆是没有守城的经验,就好似没有水战的经验一样,看着汉人那巨大无比的战舰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惊得丢了魂魄,好不容易才有人问到。
看着渡口十几艘后汉战船的被汉人的大船直接撞得粉碎沉入水中,那守将咽了口唾液,苦涩的道:“这船,怕是能装两三千人吧……”
“那这不是超过万人!?”身旁的亲随听了不敢置信的望着汉人的战舰,心中的勇气顿时化为虚无。这战船自己是没有见过的,最有见识的便是守将了,守将说能乘两三千人,也就是信了。
能战的兵丁都调走了,余下的只是新兵又或是从前方退下的伤兵,留在本地养伤罢了。一旦汉军攻城,能参与守城的后汉兵马不超过六百人。六百对一万,而且还是从没有实战过的守城战,胡人如何好斗也是脸色惨白。
“怎么办,大人!”急促的腔调显露了内心的恐惧,可这个时候大家差不多都是这般的调调,谁又会留意对方的懦弱呢。
“城里还有不少粮食,不能退!”咬紧牙关迸出几个字,已是守将的最大限度。换做普通的城池跑就跑了,但这城中的钱粮颇丰,怎可轻易丢掉?回去是要被杀头不说,在塞外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是汉军!!”
“那是贴木儿!”
不断响起的喊声让城头的守军把目光聚集在迅速逼近的大汉骑兵,队伍前头一名胡人将领带着百余胡骑负责开路,其中一名将领赫然是共县出征攻打汉军后路的胡将贴木儿,有眼尖的认出惊叫起来。
难道共县的数千人马这么快就被击败了?
“乘将军!?”守将看着百余胡骑领头的赫然是匈奴族大将刘乘,不觉也是惊愕当场。
身旁的亲随此刻更是面无血色的喃喃道:“还有……姜维!!”
第三百六十六章 姜维在此(中)
“弃暗投明固然是好,但老朽不会让刘将军与你做保,你可明白?”汲县的官邸中,姜维审视那献城的胡将道。
“刘铜愿听大将军调遣,万死不辞!”汲县的守将见汉人竟是这般的态度,不由得万般叫苦,可嘴里还是紧跟着表达自己的忠心,目光却是微微看了一眼旁边的汉朝大将刘乘这个同族之人。
凭借六百的兵力对抗过万的汉军,这想也不用想肯定要死的。并不是所有的胡人都骁勇善战,或者说并不是所有的胡人都敢于与强大的对手开战。不想死是每个人的权力,胡人也好,汉人也罢,在死亡面前并无什么两样。
手捻须髯,坐上的老将双眸放光,一字一句的说道:“获嘉为三县边陲,守军不多,你去挑选麾下可用之士赚开城门,此乃晋身之功,可是愿意?”
姜维明明是语调轻缓,刘铜却是觉得重于千钧,压在心头好生惊颤一番,迫不及待的道:“刘铜愿意!”
汉胡仇视,所谓信义更是不存在的事情。贪生怕死而投降的家伙,想要获取汉人的信任十分困难。即便抱得住刘乘这大腿,也未必能够免除汉人的疑虑。况且姜维说的很清楚,在证明这一批降卒是否堪用前,刘乘根本不会参与其中。
“登岸至今已有两日光景,各路军情胡人应已得知,我等当抓紧仅存时间站稳脚跟,如此方能不负圣恩,诸位将军尚要辛苦一二了。”想想登岸以来这一支汉军没有片刻的歇息,先是抢攻朝歌一击即中,然后击败了荡阴的胡人援军,随即又在路上击溃了共县的胡军,接下来便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汲县,除了吃饭这支汉军几乎是未曾入眠,如此高强度的奔波作战还能够屡战屡胜,可见姜维治军之能。
“大将军乃三军统帅,司马越请大将军将获嘉一路军让给末将!”汉将司马越见大军又要开拔,快走几步出列抱拳,语态甚是诚恳。
“后续兵马将至,正待大将军分配,共县与获嘉两城交由末将与司马将军即可,大将军不宜过度操劳。”刘乘此刻也是抱拳说道,自己与司马越都是壮年时期,这般行军都是有些吃不消,姜维九旬高龄,若是继续进兵而不休息,难免会出意外。
一觉醒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时辰,对于正常人来说三个时辰的睡眠不算什么,但疲劳过度的姜维只是睡了三个时辰便精神奕奕,神采焕发,着实是让人讶异。后续的兵马陆续抵达,加上汉朝水军的协助,整个汲县不仅仅钱粮满溢,而且聚集了大量的兵员集中休整。
“贴木儿赚开共县城门,刘乘将军挥军杀入,如今已经占领了共县,共县所获不逊于本县所得。”早有官吏拿着捷报等候大将军睡醒,此刻第一时间上报,甚是附和姜维的脾性。
“获嘉如何?”在亲兵的协助下重新披甲,姜维问着,见那官吏脸上神色一变,不觉心下了然。
“司马将军如法炮制,不想获嘉胡夷早有准备,竟是骗得大半人马入城击杀……司马将军与那刘铜以及三百余骑战死城中,唯有百十骑逃得性命……护军大人已经点兵前往获嘉……”
“胡闹!军情紧急,何不唤我!!”姜维九旬高龄仍是脾气火爆,怒喝连连在场之人无不跪地垂首。
“护军大人言大将军疲劳,须多休息,令我等不得打扰……”那官吏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连忙分辨着。
姜维依旧是面沉似水道:“获嘉为三县边远之处,然敌有防备,当是料我军不会放过这三县,此等人物怕是后手犀利,速虽老朽前去接应护军!”
“是!”闻讯赶来的将领见姜维如此急迫,皆是深以为然,当下数千汉军步骑如风般离开了汲县。
……
获嘉城外二十里处,一支汉军昂首杀来,观其阵容约有三四千人的样子。姜维这一路军中的护军刘琨神情凝重遥望依稀可见的获嘉城,心中不断盘算着对方的来历。
“中伏情形汝等再说一次,务要详尽。”刘琨对着身旁几名衣甲不整的校尉喝道。
“是,我等跟随胡人喊开城门并无异样,谁知待我军入内要占据城门之际,竟是乱石落下,矢弩无数,司马将军不幸中箭落马……我等既知中伏便准备撤军,不想城后转出胡军攻杀而来,一场血战只有我等突围而出……”几名校尉七嘴八舌的说着,对刘琨来讲已然是听过了无数次。
“当真没有旗号么?”刘琨加重语气又是问了一次。
“胡人并未打出旗号,下官等百般去看也是没有发觉……”几名校尉说到这里头深深的低下,吃了一场败仗不说,连被谁击败的都不知道,这般耻辱实在是羞煞人了。
刘琨注目良久,心中暗自决断,缓缓说道:“吩咐军中兵力分为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