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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华这时高举手中宝刀,道:“古绽刀在此,速将反贼陆逊拿下!”
3…292正文 下卷 第292章 营救陆逊·喜得陆逊
古绽刀是孙坚遗留下来的一件宝物,当年破虏将军孙坚就是以此刀征战沙场。孙坚死后,此刀就成了孙家的象征,见此刀者如见吴侯。
当贾华拿出此刀的时候,本来义愤填鹰的军营顿时静了下来。人人都不满的望了贾华。不过,无一人再与贾华争辩。古绽刀的权威是不可动摇的。
韩当见了古绽刀也收回了大刀,忿忿不平的退了下去。
“来人,还不将陆逊绑起来,给我押回建业。”贾华神色嚣张的说道。
陆逊冷声道:“我自己会走,逊立刻动身前往建业,向吴侯说个明白。”
贾华大笑道:“这个抱歉,大都督,你现在是通敌弃义的内奸,为了防止你逃跑,还是用绳子绑上的好。不然.在下可担待不起!”
陆逊被贾华的那句“通敌弃义内奸”给惹火了,他年轻气盛,本来就被孙权冤枉而心存愤怒,眼下贾华又在挑他的伤口。
陆逊怒道:“逊心向吴侯,天地可见。忠与不忠,无须你这小人来枉加评论。”
贾华见陆逊眼中的藐视,心中更是狂怒不止,“好、好、好。”贾华连叫了三声好,眼中全是怨毒之色,“来人,将陆逊给我绑了!”
贾华身后走出了两名侍卫,他们用绳索将陆逊给捆绑了起来。
由于贾华有古绽刀为证,军营中的将士虽然心中不平,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逊被捆绑起来。
陆逊一脸的平静,他走道韩当面前,道:“老将军,计划看来不能实行了。在逊走后,军中一切皆由老将军代为处理。老将军切记,千万不可卤莽行事。凡是要听听大家的意见。不能决断的就问问子瑜。坚守为上,是我军唯一能干的事情。”
韩当粗中有细,噪中有稳.他见贾华一脸的怨毒之色,就沉思道:“贾华是一个人,趁火打劫,公报私仇正是小人的行径。大都督性情刚强。决不会向贾华这小人低头。万一贾华在路上公报私仇,那……”
想到这里。韩当摇头道:“军务交给子烈、子瑜就可以了。我陪大都督走一趟,找吴侯说理去。”
陆逊拒绝道:“清者至清.浊者至浊。逊问心无愧,相信吴侯定能明察秋毫。老将军不必为逊烦忧,子烈将军不能服众,老将军就别在推迟了。”
韩当见陆逊语气坚定,也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了陆逊的安排。
韩当走到了贾华面前,冷冷的说道:“贾华你给我听着。大都督要是在路上受到了什么妄屈,你别怪韩某刀下不认人。”
贾华有些畏惧的看了韩当一眼,暗自吞了口口水,压下心中的恐惧,强行挺着胸口道:“将陆逊押回建业!”
韩当望着陆逊有些落魄的背影,长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一丝不忍和愤怒。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大都督一走,我们根本就不是罗麟的对手。倘若,罗麟举全军来攻,那该如何是好?”陈武想着罗灵风那变态的能力.心中就有一些发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我们严防死守,没有理由守不下来。”韩当微笑的劝说着,不过他眼中的那一丝担忧,却被一旁的诸葛谨看得一清二楚。
诸葛谨叹声想道:“真的无力回天了吗?”
***************
虎林县位于长江下游,是一尘小型城市,人口大约五万多百姓。
这日。小小的虎林县街头,突然万头蹿动,大家争先恐后,瞻仰着江东大都督的风采。
锣声“当当”的响着,江东旗帜林立。一群士兵带着武器,列着整齐队行出现在众人面前,贾华趾高气昂的骑在大马上在前开道。在他的身后是一面大旗。
大大的旗子,迎风飘扬,上面写着‘贾’字,一副爆发户的形象。
后面,跟着是穿着蓝皮甲的江东士兵,手拿长枪.拦着街道两边蜂涌而至的人群,不许附近的老百姓接近囚车。
而陆逊就在囚车中。此刻,陆逊穿着一身发霉的囚服,戴着脚镣手铐,被拷在囚车的栏杆上。身上还有数处伤痕,头发凌乱,看起来气若游丝,以无半点儒将那俊雅的风范,显然是受到了一些折磨。
“将军,有些不对劲啊!这虎林县的长街怎么有这么多人?”一名士卒吃惊的说道。
贾华望着百姓,心中也惊疑不定。贾华本来就是一个心胸挟隘、无能无智的莽夫,他跟随孙权多年,才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将军。而陆逊却在短短的数日,就窜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都督。这娇人的成就让贾华嫉妒万分。
嫉妒是人最可怕的情绪之一。随着陆逊一个接着一个的战绩,一份又一份的功劳,贾华对陆逊的嫉妒也就跟着日渐增长。
先前贾华还记着韩当的劝告,不敢放肆。可是,陆逊压根就看不起贾华这类无能的败类,只要一对上贾华的眼睛。陆逊的双眼就不由自主的流出了不屑和厌恶。
贾华开始还忍受着,不过时间一久,他见多了陆逊的鄙视,也渐渐忘了韩当的劝告.对陆逊用起了私刑。
本来贾华是打算略微惩戒陆逊一番,消消心头的怒气。可是陆逊是何人,小小的刑罚只会让他更加看不起趁人之危的贾华,望贾华的目光也是越来越不屑。随着陆逊的不屑,贾华也跟着越来越怒,行刑的时候,下手也就越来越重。直到把陆逊整得奄奄一息,这才醒悟过来。
不过,此时大错已犯,贾华也只有硬着头皮将受伤的陆逊押回建业。
现在贾华见小小的虎林县突然聚集了这么多人,一股不安的情绪出现在心头。贾华喝道:“老子怎么知道?别理他们。过了这条街就好了。”
这时,周围群众看到被囚禁起来的陆逊,就哄然叫喊了起来:“看啊!看啊!真的是大都督,继美周郎后,又一江东俊杰!”
“是咱们江东的俊杰耶!可是要被砍头了,可惜啊!”
“大都督保卫着我们江东,是江东的骄傲,为什么要砍头啊?”
“谁知道呢?新任的吴侯谁清楚他!他一生气。大都督的脑袋就要丢了!”
“可是,记得大都督为江东做了好些事情啊!在江东也是鼎鼎大名。怎么说砍就砍啊?”
“不知道啊!听说是犯了通敌罪。不过,大都督这样的好人怎么可能通敌,我看八成是误会!”
“我看也是!大都督这么年轻,这么有作为.怎么可能通敌?”
“你们不知道啊!这不是大都督的错。新任的吴侯和奸臣曹贼联盟,共同对付刘皇叔的仁义之师。大都督不同意,可是吴侯一意孤行,终于惹恼了刘皇叔。刘皇叔派‘天下第一智者’罗麟来讨伐他。大都督誓死奋战,可罗麟计高一筹。两次战败。吴侯为了保住他的名声,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大都督的身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我小叔就是吴侯府的佣人,这是他亲耳听说的,绝对错不了。”
“我也觉得这位仁兄说的不错。新任的吴侯根本就没有任何作为,一件为民的好事也没有干。只知道出征、出征、再出征,一点也不顾及我们百姓的感受。”
四周的百姓叫着,吼着,议论着。大家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越说就越是愤愤不平。各个都心有不甘,挤来挤去,情绪激动。
贾华见百姓如此激动,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尽的喊士兵加速。
在不远处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长相英俊的中年书生,只见他腰上挂着一把长剑。双手横于胸前,身体靠在墙上,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
要说他的来头可是不小。别小看他书生打扮,他可是帝师王越的开山大弟子——王剑,同时也是罗灵风手下“疾风”的首领,更兼“影卫”的首领。
“影卫”依旧是百人之多,他们是罗灵风的秘密武器。各个都身怀绝技,身为‘影卫’的首领王剑的能力自然不差。
由于要想合理的控制“影卫”,就必须让一个“影卫”留在自己的身旁,可是如此一来,“影卫”的秘密很容易暴露。于是罗灵风就安排王剑当上了他手下‘疾风’的首领,这样一来,即便别人发现王剑的存在。知情人就会向“疾风”那方去想,不会发现有“影卫”的存在。
一名庄稼汉突然走了过来,轻声道:“队长,什么时候行动?”
王剑轻声笑道:“别急,跟着囚车移动,等候我的信号!”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剑突然快速的挤向人群,拍了拍在人群中口若悬河的汉子的肩膀。那汉子一见王剑立刻高声道:“大都督是我们江东的骄傲,是我们江东的守护神,快放了他,快放了他……”
百姓群起蜂涌,都随着人群的洪流,向囚车挤去。
王剑用眼神示意,沉重的一点头,大声说道:“此时不救,更待何时!”
王剑左手猛拍身旁百姓的肩膀,右脚斜蹬身旁早已伸出的一只大手,冲天而起,几个起落,王剑踏着百姓的肩膀,冲上了囚车,抽出宝剑,只见长剑寒气森森,寒光闪闪,像闪电般指向众侍卫,转眼间,侍卫们伤胳臂的伤胳臂,伤腿的伤腿,乒乒乓乓倒了一地。
王剑连劈四剑,斩断了囚车的四个脚,救出了陆逊,不待众人反应,王剑已经抱着陆逊,踏着人群,飞身而去。
贾华大惊,勒马奔来,大叫:“快、快、赶快去追犯人呀!追呀!”
士兵们这才如梦方醒,打算追去。可是围观群众,各个将道路堵成一团。百姓们有的想逃:有的磨拳擦掌打算出力相救。也有的随波逐流,别人自己挤,他们就怎么走。士兵们根本就无法追赶。他们可没有王剑那敏捷,灵活的身手。
士兵被群众们困得手忙脚乱,眼睁睁的看着陆逊被劫持了过去。
就在这一团混乱中,王剑已经带着陆逊出了北门飞奔进了一旁的树林。
树林中有一辆马车,有个双目炯炯的庄稼汉正坐在驾驶座上,神情专注的甩着马鞭,击打着树上的树叶。
王剑带着陆逊跃上车。那车夫一见王剑上车就不由分说的挥动着马鞭。
“驾!驾!驾……”马车转道由东方驶去。
车内,原先就有一位中年人,他见王剑上车,也不说话,直接抢过陆逊,轻搭他的脉门,为他治伤。
中年人道:“陆逊没事,不过受了一些刑罚,再加上没有进食,身体虚弱,只需静养几日,即可康复。”
王剑微微的点了点头。
马车有计划的向东走了一日,到达了三山县。由于他们是向建业方向走的,那傻乎乎的贾华自作聪明,领着士兵向西方追去了。因此他们一行人,并没有遇上危险。
他们并未入城,只是绕着城门到了长江河畔。
一条船已经在江边等候多时了。他们过江,到了无为县,再过卢江皖郡直插黄州,最后在上官船到了刘备军的水寨。
罗灵风的卧帐里。
罗灵风让人将昏迷中的陆逊扶到了床上。
“怎么样了?伯言没有危险吧?”周瑜担忧的看着陆逊.对正在替陆逊把脉的罗灵风问道。
罗灵风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中了迷药晕到了。想来定是伯言被救后,不老实,才使得救援之人,出此下策。估计睡上一日,就醒过来了。”
周瑜放心的点了点头,看着陆逊,道:“三弟,你有没有办法让伯言归降?”
“说实在的,没有!伯言不是那种轻易投降的人。除非他对孙权死心,不然,伯言是不会降的。”罗灵风很认真的说道。
周瑜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如何劝降,确实是个问题!”
罗灵风的卧帐。
“好晕!”睡了一天的陆逊终于悠悠醒转了,此刻只能感觉到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无力感和一阵阵头晕。
“你醒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陆逊张开紧闭的眼晴,强烈的光线直射进瞳孔,眯着眼晴在大帐中扫视了一遍,立刻就看见了身旁的罗灵风。
“师傅?”陆逊勉强想要坐起身子,但是昏沉的脑袋和无力的身躯,让他的眉头都挤到了一块。
“先洗把脸吧,这样清醒一些!”罗灵风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水盆端到了榻上。
陆逊洗了一把冷水脸,神色清醒了好多,问道:“这是在哪啊?”
“扑哧”罗灵风笑了笑,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傻!”
“确实很傻。”陆逊敲了敲头,道:“师傅身为主帅,这里又是营帐。自然就是军营了。”
罗灵风微笑道:“精神好些了吗?好了咱师徒俩好好谈谈?”
陆逊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师傅将逊这个江东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