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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姜游与陈宫之间就再没有什么往来,姜游也不想去惹到陈宫这么麻烦的人物。另外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在建安三年年初的时候,姜游给吕布送去过一批海鱼、海盐和李雪这次从夷州带回来的土特产,但也没有和陈宫打过照面。那现在陈宫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嘛?难道又是想从姜游这里敲点钱粮走?
“该不会是又要我把他给臭骂上一顿吧?好像不太合适哦!”
心里就这么盘算着,姜游命人将陈宫请上了灯亭之中。礼罢茶毕,姜游向陈宫问及来意时,陈宫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站到了窗前,紧锁着双眉观看码头上忙碌的人流。许久过去,陈宫才侧过了身向姜游问道:“姜县令,你这下一趟的商贩船队会于何时启航?”
姜游一楞,心说陈宫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因为摸不清楚陈宫的底细,姜游也不好直接回答,所以是笑了笑回应道:“不知公台先生问及此事是有何用意。哦,是不是比较钟意什么珍特产,想让我帮你多弄些回来?若是此事的话,小事一桩,公台先生只管开口便是。”
陈宫面容清冷的望了姜游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姜游见状也皱了皱眉,脸也有些沉了下来:“难道先生又是来讨要些钱粮的吗?公台先生,现在可是春耕农时,百姓手里那点粮米再要的话,他们会连谷种都没有的!”
陈宫叹了口气,摇头道:“原来我陈宫在你的眼中,却是如此的不堪。不过也对,现在的我已经做错了很多的事了,也难怪旁人会如此看我。”
姜游再楞:“公台先生此来,到底是有何意?”
陈宫看看灯亭中的侍从,没有说什么话。姜游会意,想了想之后让侍人退了下去。陈宫见灯亭之中再无他人,这才向姜游轻叹道:“姜先生,且容在下冒昧的问上一句,你与糜家合作的越海商贩,获利颇丰吧?”
姜游皱了皱眉:“钱是能赚到一些,不过……”
陈宫道:“莫要说什么不过之言,有些事你瞒得过旁人,但瞒不过我的。”
“……”姜游愈发的摸不清楚陈宫的底,只能又锁紧了几分眉头,沉声道:“公台先生,你到底是想怎样?若是要钱要粮,我这里真的拿不出来!”
陈宫再次摇头:“姜先生,我不是来向你要东西的。正相反,我是有些东西想交托给你。”
“啊!?”姜游懵了。
陈宫望定了码头上的那八艘海船道:“姜先生,你是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徐州?”
“!!!”姜游暗自一惊,但嘴上却没有承认:“公台先生在说什么啊?我、我怎么会离开徐州?离了徐州,我又能往哪里去?”
陈宫道:“你能去的地方太多了,而且都是些旁人不知之地。罢了,我也不再隐晦什么,还是实话实说吧。姜先生,我知道你定有去处,而你到时机成熟之时也不会再留在徐州,定会去往一片清宁之地。宫别无所求,只是想请姜先生将宫之妻儿老母带离徐州,去到清宁之地活命。”
“啊——!?”姜游的双眼立时之间就瞪得溜圆。陈宫的话也实在太过出乎于姜游的意料之外了:“公、公台先生,你、你这是何意?”
陈宫看看姜游,轻叹着问道:“姜先生,徐州之人皆以为你是一介无用之人,但在下却不这么认为。在宫看来,你知事、明理、晓强弱虚实,只不过你从来就不愿去争夺些什么,只想自己清宁且逍遥一生而已。现在我们也不说他话,因为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敢信我。我只问你一句,你认为奉先在徐州,其势还能长久吗?”
“……”姜游没有回答。话又说回来,这又叫姜游怎么去回答?
陈宫道:“不必隐瞒,其实你早就看出奉先之势难以长久,所以老早就在作离开徐州的准备。或许于此事之上的见识之上我远不及你,但也有可能是你本来就不想在徐州久呆。但不论如何,你想离开徐州之事却是改不了的,而我也已经看出来了。”
姜游犹豫了一下,终于试探着道:“先生,你这是?”
陈宫叹道:“奉先为陈登父子所惑,对我已日渐疏远,全然不知陈登父子暗藏祸心,暗中亦在勾结刘备、曹操以图徐州。我苦劝多次未果,本有弃奉先而去之心,但奉先一直以来都待我不薄,我也不忍弃之,事也不见得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可万一事败,我的妻儿老母难免其难,着实令我忧心不已。思来想去间,我就想到了你这里。我想请姜先生将我的妻儿老母送至海外清宁之地,令我不再忧心于此。想来你也不会就此断绝与徐州的消息,如此一来若日后奉先尚存,便要劳烦你将我的家眷送还;若奉先败亡,我亦难免,就只有请你代我照顾我的家人了。”
“……你是来托孤的啊!?”
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回 暗下黑手
两天后,连云滩对面隔海而望的东西连岛,姜游的竹林府坻。
春天嘛,天空中总是会下起蒙蒙的细雨,而这入春之季的蒙蒙雨景,却也是蔡琰最为喜爱的景致之一。每每遇上,蔡琰就会在亭舍之中点起幽香并抚琴和景。
姜游此刻就坐在竹亭之中,耳中听着蔡琰的清雅琴韵,双眼望定天空中的蒙蒙细雨,人却在发着呆。不知何时,李雪来到了姜游的身侧,伸手揪了揪姜游的耳垂刚想说话,姜游却一反手扣住了李雪的手腕,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之后又指了指正在亭中闭目抚琴的蔡琰,接着再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雪会意,静静的在亭中跪坐了下来,饶有兴致的欣赏起了清雅的琴声与亭中的蔡琰。说实话,细雨、竹亭、清美绝伦的抚琴佳人,这几样事物合在一起,那是一幅多美的画卷?李雪也不愿出声去破坏掉那份泌人心田的美感。
良久过去,蔡琰的一曲奏终,李雪轻轻的鼓起了掌,笑意甚浓:“好棒!听琰姐的琴,真是令人如痴如醉。”
蔡琰淡淡一笑:“紫炫你又在哄我开心了。”
李雪笑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对了,晚些时候我教一首曲乐给琰姐吧?”
蔡琰奇道:“紫炫你?怎么你也会谱写曲乐吗?亦或是说,是你所知的那些异域曲乐?”
李雪大摇其头:“不不不,都不是。其实……”说着一指姜游:“其实是他写的啦,只不过一直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而已。”
蔡琰楞了楞,目光飘向了姜游:“说起来,思归你真的很久都没有把玩过音律了。”
姜游干笑:“这两年来我忙成什么样子你知道的。”
说完姜游一扯李雪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在李雪的耳边道:“喂,你又想干嘛?好好的怎么突然要教她新的曲子啊?”
李雪咬耳回应道:“慌什么啊?一曲歌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老实说,刚才蔡琰弹琴,我们两个坐在这里听,这场面让我想起了《仙剑四》里琴姬弹唱给云天河一行人的那一幕,那可是《仙剑》系列中最经典的剧情之一,害得不少人掉了泪呢!”
姜游哑然:“……你该不会是想把《仙剑问情》教给她吧?”
李雪:“宾果!答对了,加十分给你。”
姜游:“……我对你无语!你可别乱教啊!你知道这个时代的曲风和我们自己的时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以前我靠盗版那些音乐混饭吃的时候,还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前前后后也没弄几首出来,你别弄得太吓人好不好?”
李雪:“怕什么啊?现在的情况和那时候已经不一样了嘛!那时候你是寄人篱下,不小心着点不行,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刚好相反的。怎么?你不让教?那信不信我把你那点老底全掀出去,什么自谱曲乐,你完全是在抄袭加盗版。当然啦,大事是不会有什么滴,不过你在蔡琰和小柔的面前会有点抬不起头来的哦!你该不会连这点男人在老婆面前的自尊和面子都不想要了吧?”
姜游无语,因为李雪的这一刀正好捅在了他的软肋之上:“……算你狠!”
蔡琰对这对“兄妹”平时的一些举动早就见怪不怪,此刻见他们又互咬起了耳朵便淡然一笑,缓缓的起身离席道:“紫炫你昨夜方从徐州回来,现在应该有要事需与思归相商吧?你们在这里商议,我回房去小睡片刻。小柔正在烹煮茶点,一会儿会给你们送来的。”
“啊,琰姐走好!”
目送蔡琰离去之后,李雪再次伸手揪了揪姜游的耳垂:“喂,我的酱油老哥,你刚才心事重重的发着呆,是在想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姜游无语:“……什么叫不可告人的秘密啊?到是你那么聪明,那你有没有本事猜得出来我在想什么?”
李雪怀抱起了双臂:“搞不好,我和你想的是同一件事。”
姜游:“什么啊?”
李雪瞪住了姜游道:“我和小贞前天在徐州准备回来的时候,陈宫找过我一趟,把他的妻儿老母交给了我,说是你答应了让他的妻儿老母在咱们这里暂住上一段时间。名义上是让他的妻儿老母来我们这里散散心,但实际上……我根据史料分析了一下,陈宫只怕是在破釜沉舟了吧?”
姜游道:“陈宫是小看了女人还是怎么的?徐州一带谁不知道你是我的参谋长,远比我聪明得多啊?他怎么会犯这种糊涂,交给谁不好却偏偏交到了你的手上。”
李雪道:“我想正是因为陈宫他知道我能看得出来,才故意交到我的手上的吧?因为主意得是我来帮你出啊。哦对了,陈宫的妻儿老母我昨天临时安置在了连云县城里,吃喝用度什么的都有专门派人照应着……不扯这些了,我来猜猜你刚才是在想什么吧。我猜……你是在打陈宫的主意吧?”
姜游皱着眉看了看李雪,随即用力的点了点头:“的确如此。你呢?”
李雪道:“和你一样,我也在打他的主意。”
姜游抱臂起身,望着亭外的雨景轻叹道:“老实说,陈宫的为人并不坏,而且很有才干,但是他也很杯具。以他的才干,如果真的跟定了曹操,在谋士阵营中不说什么数一数二,但前五之内应该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可偏偏他与曹操合不来,就为了曹操的一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而与曹操分道扬镖,之后却又跟定了吕布。其实在白门楼的时候曹操是舍不得杀他的,到是陈宫自己有那么点愚忠的味道。你想啊,陈宫明明可以自己跑路的,可他因为吕布待他不错就始终没有走,这不是有些愚忠吗?”
李雪点头:“我很赞同你的观点。那你觉得我们把陈宫给弄到手的话会有什么好处?”
姜游道:“好处多多!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吧,你、我,还有我们手边的这些人,没一个真正会带兵打仗的。再退一步说,你和我玩一些小阴谋诡计什么的还行,但真正论及所谓的‘决机于两军阵前’,咱们都是一样的二百五。虽说晚些时候咱们可以躲去夷州过太平日子,但那也只是理论上的太平而已,等我们有点什么动静的时候仗就肯定少不了。”
李雪道:“没错。往近处说,夷州本土的土著就是潜在的威胁;我们发展起来了一些吧,夷州又正好与孙吴隔海相望,就算我们不惹孙氏,孙氏也会认为我们是孙吴的威胁,而且我们发展起来了的夷州对他们来说还是块盛产钱粮的风水宝地,仗多半是要打的;与此同时,我们还计划着要去东南亚、印度这些地方抢人口,仗也同样少不了,手边没有会打仗的人真的不行。”
姜游道:“可我们根本就没时间、没能力去培养与挖掘,再以我现在这点可怜的名望与实力,有名有姓的那也别想能招纳得到谁。陈宫来向我托付妻儿老母的事算是给我提了个醒,或许我们可以对这些杯具人物下手,而且目前貌似也只有这些杯具人物才能成为我们真正的班底。”
李雪点头:“我和你想得一样,不过难处也多啊。就拿陈宫来说吧,他可是有些愚忠思想的,换句话说就是吕布不死,他就不会转投他人,我们唯一的机会只有在下邳城破的时候把他救出来,别被曹操抓到,除此之外我就想不到其他的时机了。可问题就在于曹操围困下邳的时候,兵马肯定会是里三层外三层外加一条泗水河,我们手上又没什么实力可言,怎么救啊?”
姜游苦叹道:“还不止如此那!之前我们就分析过,曹操貌似一直都惦记着我身边的蔡琰,我在表面上与吕布的关系又很密切,那搞不好他这头才刚把吕布给围上,那头就已经派了兵马到我们这里来抢人了。就军事意义而言,也是在防止我们去驰援吕布。可咱们自保都成问题,又哪有实力去救人?”
李雪歪着脑袋想了好一阵才很是犹豫的道:“要不,我们还是……放弃?”
姜游瞪了李雪一眼:“你就甘心这样?”
李雪摇头:“当然不甘心。”
姜游道:“我也一样。咱们现在需要这样的人材,好不容易现在有这么个机会,可就这么放弃,任机会从指缝里溜走,我是怎么想怎么觉得郁闷。另一方面,我总觉得现在正是发挥我们擅长小阴谋、小手段的时候,应该有适合我们的偏门方法把陈宫给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