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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货郎翻找出了两支品质还算不错的竹笛交给姜游,接过侍从递过来的钱时脸上笑得跟什么似的,在姜游看来几乎都有些谄媚了:“这位先生一看就知道是真正识货的人,可惜小人这里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哎,先生,你不配两个笛囊吗?笛如剑,笛囊便有如剑鞘,这出门在外的,挂在身上也方便些是不是?”
嘴里说着,货郎就从筐里提出来了一串笛囊交给姜游过目。姜游只一眼过去,就已能确定这个货郎肯定是李雪派过来的人,因为在这串笛囊之中有一个就是自己平时挂置泪斑笛的笛囊!
反过来说,货郎取出笛囊给姜游过目也是在向姜游证明自己的身份。因为音律什么的比较容易流传出去,比如说蔡琰或李雪没事的时候喜欢玩玩音乐,这就很容易被别人听到再记下,但姜游的笛囊却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落到旁人的手上,所以用笛囊来表明身份最合知不过。至于泪斑笛就免了,那可是蔡邕亲手制出来的笛中上品,一般的货郎哪会有那么好的东西?真拿出来的话也未免太显眼了一些,容易曝露身份。
姜游看见笛囊时已心中明了,也没有急着去检看笛囊,而是先故意的向身边的侍从笑了笑道:“这货郎可真会做生意,亦或是说,你们许都这里的百姓都很会做生意?”
有侍从应答道:“先生有所不知。自曹将军护送天子迁都至许,除了聚起流民以兴屯田急农兼谷之外,亦有纳荀尚书之谏,颇兴街市互市以为百姓之便。百姓平日里但有所需,如盐、油、绵、铜铁农具,只需来许都街中互市,大凡都可购换而得。街市既兴,钱税亦丰,百姓得其便亦喜,故此为官民两便之举也。”
“哦……”姜游故作恍然的点了点头:“曹将军治国,何其贤也!”
这时姜游再扭回头来,暗向货郎使了个眼色,然后检看了一下那串笛囊,轻轻点头道:“别看你的竹笛制得不怎么样,这些笛囊到缝制得很是精细。嗯,这个不错,还有这个。”
不用多说,挑出来的两个笛囊之中有姜游平时常用的那一个。再看货郎殷勤的帮姜游把两支竹笛置入了笛囊之中,趁着姜游的身子挡住了侍从的那一小段空档,向姜游把泪斑笛笛囊的口子翻了一点,意思是要姜游回去之后翻看笛囊的里面,然后接过钱千恩万谢的走了。
姜游会意,把笛囊束好之后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束到腰间,而是顺手就交给了侍从。反正这种笛囊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翻过来的,而自己现在还柱着拐杖,挂上笛囊有碍行动的容易惹人生疑,还不如先让侍从拿着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接下来姜游为了进一步的使身边这几个侍人不生出什么疑心,也没有急着就回府坻去,而是继续在街市中闲逛,同时嘴里亦有在滔滔不绝的说起些制笛应该如何选竹、如何开孔之类的话题。这方面的事当初姜游在蔡邕身边的时候,蔡邕也没少教给姜游。姜游虽说没多少实际经验,但理论方面的事还是说得过去的,再者这几个侍从哪里懂这个?听姜游说得头头是道,一时之间却也被姜游给唬得一楞一楞的,末了居然还有人告知姜游说许昌周边哪里有竹林,意思是说你姜游要是闲不住可以去那里挑挑竹子。
闲话也少说几句。只说姜游强忍着心中想马上翻看笛囊内侧是不是写了些什么的焦燥之心,与几个侍从一直逛到天快黑时才回到了府坻。用过晚饭之后又在院亭中装模作样的吹奏了几首曲子,看看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这才回到卧室之中在榻上躺下,两支竹笛也就“顺手”的放在了枕边。
侍从什么的也不可能说在房中眼巴巴的看着姜游睡觉是不是?守也只是守在卧室的门前而已,因此姜游在榻上有点什么小动作也没谁会留意得到。就这样,姜游悄无声息的把泪斑笛笛囊给顺进了被窝之中再翻转了过来,然后再爬起来去坐马桶……没办法,房中的灯光太过昏暗,在榻上的被窝里可看不清字。
嘴里在“嗯、啊”的出着声,有如在奋力便便,实际上当然是在借着灯光细细检看笛囊。在笛囊内侧的尾端有几行蝇头小字,姜游一看就知道这是李雪用圆珠笔写的。也没写太多,就是告诉姜游说,李雪把通讯器交给了徐哲,要徐哲扮作货郎用《仙剑问情》中的一节音乐引起姜游的注意之后,找个机会把通讯器交给姜游。至于要怎么交到姜游的手里,则需要姜游见机行事。
回到榻上之后,姜游却也犯起了难。自己现在被老曹派来的人盯得挺紧的,这个机还真不好去寻。这个叫徐哲的家伙今天已经以货郎的身份在几个侍从的面前露了面,要是忽然改成卖别的东西,诂计是想不让人生疑都难,可姜游也不能天天上街去买竹笛是不是?再一转念,姜游觉得徐哲的样子挺聪明的,应该有别的方法再给自己什么提示。
“算了,明天再出去逛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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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就是这样,想的时候可能很难,可真做起来却是相当的容易。姜游次日再带上那些个随从去逛街的时候,全无意外的再遇上了徐哲……或者应该说根本就是徐哲来找姜游。
昨天不是卖竹笛吗?今天还是卖竹笛,不过递上来的是一个很漂亮的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支上品竹笛……当然啦,也只是普通货色中的上品,但制作得很漂亮到是真的。而且徐哲这边的话也说得很漂亮:“这位先生,您是真正识货的人,请您看看小人珍藏的这支竹笛如何?”
几个侍人的注意力都在竹笛上,姜游却留意到了这个檀木盒子,因为这个檀木盒子的长与宽刚好能放得下自己的那部通讯器。再一细看,盒子的两头各有一个木制砖头状的实心凹槽笛架,徐哲又有意无意的指了指其中的一个,姜游的心中便有了数。
装腔作势的试了试音之后,姜游点点头道:“这支竹笛到的确可称为上品,却绝非佳品。不过似你这样的寻常笛匠,能做出这样的上品竹笛已实属难得了。也罢也罢,这支竹笛我要了,至少比昨天你卖给我的那两支要好上许多。”
暗使个眼色打发走了徐哲,姜游也不急于回府,而是让侍从领着他去许昌城附近的一片竹林看看竹子,摆出了一副确实是想弄一支合意的竹笛的样子。如此一来,几个侍从也真没有谁留意到姜游这里的事。
弄了几根不错的竹子回到府中,姜游便顺理成章的要侍从去找来了竹木工具,然后就躲进了房中制作竹笛,时不时的还会弄点笛子的声响出来。就这样,侍从们没有留意到姜游折下了木盒中的实心笛架,悄悄的把通讯器给藏到了身上,另外另一个笛架里则藏着手摇式的充电器与耳机……得承认李雪想得很周到。
夜静更深,已经强忍了一天的姜游躲到了被窝里,一边从被窝的细缝留意着卧房的门窗,一边手都打着颤的接通了与李雪的联络:“李雪、李雪!听见了就赶紧回话!!”
“哎呀我的老哥啊!!”李雪几乎是尖叫着回应,接着便已是泣不成声,许久过去再与姜游通话时仍带着几分哭腔:“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就好!这些天我都快急死了!生怕你会被曹操给杀了……你要真出了什么意外,我这里又哪里能镇得住……”
姜游:“还好啦!事实证明我这条小命的确够硬,说实话老曹有太多想从我这里抢去的东西,在没到手之前他不会怎么为难我,这些你心里也该有点数。对了,你们船队现在是到了哪里?”
李雪:“这个时候的风顺,我们走得比较快,现在已经到了吴郡的附近。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个七天左右就能抵达淡水了。”
姜游:“陈宫和高顺是什么情况?”
李雪叹道:“你这都舍己救人了,他们能不感激涕零?不过这几天他们都吐得不成人样,晕船药也吃了好几斤了。到底是北方步骑型的将领,对海船什么的不太适应……我说你也别光问我这里,只要你没出事我这里就能镇得住,到是你那里怎么样?你现在是被老曹关在牢里还是被劝降封官?”
依李雪的推断,姜游只要没死就无非是被关起来或是劝降。如果是被关起来,徐哲就要以曾经受过姜游的照顾而来探望的名义送东西给姜游,劝降封官则就是先前的那一幕了。
当下姜游大致的说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末了告诉李雪,自己这里三、五个月之内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之前船队一般都是三至四个月打一个来回,老曹如果是想等李雪的消息,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也必须得等,所以姜游在一段时间之内还是很安全的。想脱身则要看时机……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回 船中之议
船队的旗舰会议室,
李雪、糜贞、陈宫、高顺、陆幽、李乾,这六位是姜游集团目前的主要人物,现在已经全部到齐,此外连蔡琰、韩柔、貂婵这三位也被李雪强拉来了会议室中。
这会儿可是三更半夜,陈宫等人全都不知道李雪突然这么急着找他们过来开会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蔡琰等三女的出席更让陈宫等人感觉摸不着头脑。要知道糜贞一直是与李雪统领着船队,她出席会议还说得过去,可是姜游的夫人出席就未免有点太过突兀了。别说陈宫等人会觉得莫明其妙,就连蔡琰等人都莫明其妙着,而且还很不自然。
连上李雪在内,会议室里一共是九个人。李雪坐到主座之中后,剩下的八个人正好是四男四女,也就男左女右的分坐到了两边。李雪看看这八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道:“连夜叫大家过来是想告诉大家,我老哥他没事,现在只是被曹孟德软禁在许昌而已。”
此言一出,众皆不信。因为姜游与李雪之间的无线电通信一直都处于保密状态,即便是敬如蔡琰、亲如韩柔都不知道姜游与李雪之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法宝”,而现在船队是在海上漂,又一直没有靠过岸,什么消息都收不到,李雪又怎么能确定姜游没事?
李雪早有料到此节,当下也不向众人解释什么,而是自怀中取出了通讯器,拔通了与姜游之间的通讯,片刻之后就把通讯器摆到了蔡琰的耳畔道:“嫂嫂,本来这件宝贝我与老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但现在这情况必须得让你们知道。你与老哥相处最旧,是不是老哥你一听便知。”
蔡琰将信将疑的学着李雪的样子把通讯器凑到了耳边,接着姜游的声音就传入了蔡琰的耳中:“喂,是昭姬吗?”
蔡琰一听到这声音便吓得玉手一颤,通讯器便险些脱手掉落。总算是李雪早有预料,及时的按住了蔡琰的手,这才没使通讯器掉到地板上去。
好不容易的,蔡琰使心情尽可能的镇定了一些,再把通讯器按实到了耳畔,那边的姜游则呵呵笑道:“昭姬你被吓到了吧?也难怪,谁都料想不到我与紫炫之间会有这样的法宝。以前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我也是不得不瞒,因为我怕我被人误认为黄巾妖人,那可是随时随地都会掉脑袋的。”
蔡琰惊道:“你、你难道是仙山之中的修道之人?”
姜游笑道:“修个屁的道啊!这是紫炫从海外异域弄回来的宝贝,也只有我和紫炫会用。”
蔡琰定了定神,试探着问道:“你、你真的是思归?”
姜游又笑,轻声的说了几句话,蔡琰的俏脸当时就羞得通红通红,轻啐了一声之后将通讯器递还给了李雪,再轻轻的点了点头道:“真的是思归!苍天庇佑,夫君他安然无恙。”
李雪奇道:“老哥和你说了什么?你这么快就能确定是老哥在和你说话。”
蔡琰的脸愈发的通红,但还是很勉强的开了口:“是、是一点我与他夫妻之间的事,紫炫你就不要问得太多了。”
李雪“哦”了一声,小小的奸笑了一下之后也不再多问,而是把通讯器又递给了韩柔。与蔡琰一样,没几句话,韩柔的脸就红得有如晒足了日光的红苹果,再把通讯器递还给李雪。
韩柔是如此,糜贞也一样是如此。到转给貂婵的时候,貂婵在递回通讯器时惊呀不已的的向蔡琰道:“真的是思归!他还要我向姐姐要回当初我送于他权作路费的金链玉佩。”
再转到陈宫的手上,姜游则是把当初怎么痛骂陈宫的话大致的复述了一遍,惊得陈宫的眼珠子都差点没从眶中瞪将出来。再往下是陆幽,姜游只一句“还记得当初你与卫氏偷情偷欢时用的是我给你的东西不”,陆幽便红着张脸向众人连连点头,确定与之对话的就是姜游无疑。
通讯器转了一圈,最后是由陈宫与姜游对话,必竟陈宫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谋主。而陈宫这时的惊呀已然过去,与姜游之间的通话也就自然了起来。
一边与姜游通着话,陈宫一边向众人道:“主公的意思是,在他自许都脱身之前,我等的大小事物皆由郡主定夺,夷州文政由糜主母主司,武备由在下与高将军主司。另外在船队抵达夷州并整备妥当之后,改由陆幽统领舰船数支归返连云,并另择一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