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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囊在身,姜游低着头,迈着既不快也不慢的步子来到了蔡邕的书房外。稍稍的犹豫了片刻……其实是在作演戏的准备。深吸了几口气之后,姜游缓步步入书房,向着正在伏案而书的蔡邕恭身一礼道:“师傅,弟子前来拜别。”
蔡邕搁下了笔,看看已是一身行装的姜游,略显吃惊的道:“你……真的要走?”
姜游心说我也不愿意啊!可之前您老人家话也不说一句的,我根本都没有台阶下!说不定您老人家就因为刚才的那档子事,以为俺酱油是什么好色之徒、居心不良……虽说本来就是,可咱酱油也不至于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啊!呆在蔡府里的目的也只是想混口安稳饭吃而已嘛!
当然这些话姜游是说不出口来的。蔡邕蔡老爷子要是没有出言挽留,搞不好真的是已经有了逐姜游离府之心;即便是还有点犹豫,姜游也没有脸再呆在这里。还是那句话,反正是要走的,与其被人家灰头土脸的轰出府去,到不如自己昂首阔步、光光彩彩的走出去。而现在嘛,姜游借拜别、还笛一事再来见蔡邕一面,就是想试着看看事情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要蔡老爷子发上一句话,那姜游就可以在心中大喊“偶米头发,山寨山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了。
但是呢,蔡老爷子只是一句“你真的要走”之后,却又没了下文。姜游心中再次的大叫不好,暗中咬了咬牙,使出最后最后的一招——双手捧着那支泪斑笛奉到了蔡邕的面前:
“这支泪斑笛,现奉还于师傅。弟子离去之后也不知当去往何处,或许会遇上什么意外而命丧黄泉也说不定。若真是那样,只怕会使这支当世佳器而蒙尘,所以还是奉还给师傅,日后另传给其他有缘之人为上。”
“嘶……”蔡邕微吸了口凉气,缓缓伸手接过了泪斑笛。只是!依旧没有下文!!
“……发克油!!”
此刻的姜游可真的是万念俱灰,除了心中在不停的暗骂自己干嘛要一见了美女就魂不守舍之外,连带着也把小蔡蔡、蔡老爷子给骂了一通。但事已至此,就算他姜游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只能是再次的恭敬拜了三拜之后,故作慨然的转身离去。
直至姜游走出书房之后,蔡邕蔡老爷子始终没有说过话,姜游的心情也因此跌落到了谷底。抬头望望已经黑下来的天空,姜游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怎么的,姜游一反手抽出了横插在背包上的竹笛,轻声低叹道:“只怕这回是真的要自己孤身一人去《御剑江湖》了……”
话音落,那曲《御剑江湖》就此奏响,而姜游此刻那无比失落的心情,却又再次的使这首曲子有了当日的神韵……
笛声颇响,飘到了某间房舍之中,一只纤美的玉手正在轻轻的擦拭着琴弦。听到这笛声的时候,玉手为之一停,拭琴之人则呀然道:“这曲中之韵……是父亲在吹奏?不对,父亲今日兴致颇高、时有欢笑,断然不会生出这般失意之心……难道是他?不可能吧?”
另一头,蔡邕听着笛声已渐渐远去,皱眉沉思了片刻便忽然唤道:“来人,速去唤陆幽来此!”
过不多时,陆幽急急的赶到了书房,蔡邕吩咐道:“你火速出府,远远的跟在姜思归的身后,看他是去了何处……若有不测,能救则救,不能救则火速回来报我!”
“喏!哎?”
陆幽应过后才回过神来,心中却也在不停的打鼓:“有没有搞错?天快黑的时候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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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一回 明珠暗投?
且说姜游极不情愿的走出了蔡府的大门,垂头丧气的走到了大街之上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吕布的府坻是在哪里。而这即将入夜的长安街道上又没有什么行人,姜游只好走漫无边际先往前走,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人再问一下。
这董卓治下的长安城吧,白天的时候还算有点热闹,可一到近夜与夜中就显得有些萧条。姜游走出了有百多米,居然硬是一个行人都没有碰上过。姜游好歹也在长安城里住了已经有半个月,知道大致的情况,对此到也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隐隐约约的有些心里打鼓,因为他怕碰上那些蛮不讲理的巡城军兵,搞不好自己会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先打一顿,然后……事情可就很难说了。毕竟他的身上揣着把“宝刀”,这要是被巡城军兵搜出来再起了贪念,姜游的这条小命十有八九就待交待了。
正是因为虑及于此,姜游的心情有些格外的紧张,不过却也暗暗的作好了一些准备。
又走出一段路,远远的便望见一队巡城军兵正在往这边过来。姜游赶紧的深吸了口气,也并不躲藏,而是径直向那队巡城军兵迎了上去。反过来,那队巡城也发觉了姜游,而且还看清楚了姜游的短发,带队的把手一招,亦向姜游围了上来。
看看还离了个十来步,姜游赶紧停住了脚,然后双手抱拳恭敬礼道:“各位军爷辛苦了!敢问吕奉先吕将军的府坻是在何处?”
姜游很清楚,跑和躲是没有用滴,而且搞不好还会越跑、越躲,情况就越发的糟糕,还不如干脆的迎将上去,先摆出笑脸再把吕布的名头报出来,相信这些巡城军兵就算是再蛮横,也不敢不买吕布的面子才对。
一如姜游所料,那兵头听了姜游的问话之后楞了一下,随即上前狐疑的问道:“尔乃何人?为何要寻吕将军的府坻?”
姜游心说吕布的名头还挺好用的嘛,赶紧再一抱拳笑道:“在下姜游,乃是应吕将军今日之邀,赴其府中拜会。只是小人初到长安不久,还未曾四下走动过,所以不知吕将军府坻在何处。各位军爷若是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引小人去往吕将军的府上?”
兵头听过之后犹豫了一下,而兵头身边的某个小兵则向兵头耳语了几句,兵头马上就赞同的点了点头,亦向姜游抱拳一礼道:“原来是姜先生,失敬!哦,先生即是要去吕将军府上,小人自当带路,请先生随我来。”
各自礼后,姜游便跟在了这兵头的身后,七拐八拐的也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一处看起来颇为华贵的府坻门前。接下来的事姜游也知道该怎么做,当下便走到门卒的面前拱手礼道:“相烦通传一声,就说……蔡侍中弟子姜游,应将军之邀,前来拜访将军。”
门卒上下打晾了姜游一番,一声“请先生稍待”之后便转入府中禀报去了。过不多时门卒出来向姜游道:“先生请随我来。”
闲话少说,只说姜游跟着门卒进到府中,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吕布的府坻与蔡邕的府坻是完全不同的府坻。蔡邕的府坻清幽雅致,处处都透着一股清逸脱俗的韵味;吕布的府坻则截然相反,以富丽堂皇、华丽奢美为主。可能是姜游在蔡邕的府坻里住了一小段时间,已经习惯了那份清新自然,相对来说较为随意的环境,所以走在这种太过华丽的环境之中,隐隐然的居然觉得有些浑身上下不怎么舒服。
再过片刻,姜游跟着门卒来到了客厅之中,小小心心的在客席中坐下。有侍婢奉上茶水,而姜游因为有前车之鉴在,看都不敢看这个侍婢一眼,只是小小心心的道了声谢,就低着头坐在那里喝茶等人。
一碗茶也没喝几口,吕布豪爽的笑声就自廊下传了过来:“想不到只是昼间相逢,至夜姜先生便前来拜访,布心中甚喜矣。”
姜游赶紧的放下了茶碗,起身向吕布恭敬一礼道:“姜游见过将军。”
吕布入厅后向姜游随意的拱了拱手,看看姜游那一身行装的样子便奇道:“先生这是……要门远足?”
“啊……”姜游寻思自己如果故作姿态的不说实话,搞不好会连今天晚上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那还不如先厚起脸皮问问吕布愿不愿意收留自己个三、五天的,实在不行就把野战刀拿出来送给吕布。于是乎,姜游便很不好意思的向吕布开口道:“不瞒将军说,我今日与将军别过回到师傅府上之后,一时酒后失态触怒了师傅,自觉无颜以对再留在师傅府中,所以就收拾行装自行离开。只是现在的天色已晚,姜游又身无长物,一出不得城、二住不得驿馆,想想无处可去,唯有厚起脸皮来寻将军,肯请将军能收留姜游一晚……”
吕布楞了一下,上上下下的打晾了姜游一番之后才道:“你……触怒了蔡侍中?因何之故?”
姜游很是无奈的摆了摆手……是真的无奈,没有半分的虚假:“唉,别提了,喝酒误事啊!”
吕布细看了姜游一阵,看出姜游不像是说谎,也就是说姜游不像是那种带罪出逃的人。低头沉吟了片刻,忽然在席上指点着姜游大笑道:“哈哈哈……我明白了,你一定是酒后失态,作出了什么轻佻之举,所以惹得蔡侍中甚是不悦吧?”
“哎?”姜游立马楞住,而且瞪圆了双眼望住了吕布,心说你怎么知道的?不过也不对啊,俺只是在看见小蔡蔡的时候发了一阵呆,也算不得是什么轻佻之举吧?
不过姜游那愕然不已的神情却让吕布以为自己一语道中,当下便颇有些得意的向姜游摆手笑道:“蔡侍中嘛,学富五车、名满天下,令人尊仰,可就是他的心性也未免太过板直了一些,很多小事他都有些看不顺眼。我也不瞒你,往日义父设宴,我借着酒意,调笑了为我斟酒的侍婢几句,蔡侍中就板起了脸说了我几句,总算是他顾着我的面子,说得比较客气。而你嘛……”
姜游愕然,心说居然还有这档子事?不过这到也挺像你们两个人的为人的。
吕布又笑着拍了拍膝盖:“或在此事之上,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吧。而你眼下无处可依而来投我,我又岂能置之不理?这样吧!”
说着吕布指了指侍立在姜游身后的侍婢道:“就你了,速去为姜先生准备客房,好生款待不得怠慢。”
侍婢应了一声,先退出了厅去。姜游则心中哑然道:“不会吧?吕布居然这么好说话?”
他在这里楞着神,吕布却已离席来到了姜游的身后,伸手拍拍姜游的肩头道:“你且安心,先在我府中住下便是。”
“哎……多、多谢将军收留之恩!”
“好说好说!”吕布扫了姜游周身一眼,目光便落在了姜游放在身边的旅行背包上。实话实说,姜游的这个帆布制的旅行背包在汉时也是件稀奇玩意儿,只不过并不像野战刀那么显眼罢了,粗看过去大概就像个粗麻布制成的背包。对此吕布到也没留心太多,而是把目光集中到了姜游横插在背包外侧的竹笛上。
略一探手,吕布抽出了这支竹笛细看。前文有述,姜游把泪斑笛还给了蔡邕,所以现在带在身边的是以前在小村里捡来的普通竹笛。吕布反复的看了几遍,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显得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把这支竹笛递到了姜游的手里道:“多有听闻蔡侍中说,姜先生你乐赋极高,自谱而成的曲乐别有意境,只是因为蔡侍中编整未成,布一直都未能闻得。今日先生既已来此,不如权且奏上数曲,好令布一饱耳福?”
姜游赶紧的接了过来道:“将军有命,姜游自当尊从。”姜游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自己既然是要在吕布这里混混喝,那就得有点表示才行。
竹笛接到了手中,姜游仰头思索道:“吹什么好呢?对了,看府坻的构造,吕布应该是喜欢比较华美的那种调调,那我之前在蔡老爷子那里吹的那些比较注重意境的肯定就不太合适……哎,要不先试试这个!”
笛至唇畔,却是一曲欢快流畅的《蝶舞春园》,而吕布则倚到了梁住上,半闭起了双眼轻轻的摇晃起了脑袋,显然的确是很喜欢这种类型的曲子。过不多时一曲奏终,吕布睁开双眼大笑道:“好曲!想布多与饮宴,亦于饮宴之中多观歌舞,但还真就从未曾听到过如先生今日所奏的这般令人欢悦之乐,也难怪蔡侍中会那般赏识先生。”
姜游闻言却在暗自擦汗。其实这曲《蝶舞春园》前几天姜游从通讯器里找出来之后曾经吹给蔡邕听过,没想到却被蔡邕评为是“淫/艳之乐”,还郑而重之的告诉姜游说尽量不要谱这一类的曲子出来,连带着姜游就有想过,汉时的主流音乐在现代人的看来是不是也太沉闷了点?如果按蔡老爷子的说法,那姜游他搬几首现代的情歌出来,岂不首首都是所谓的‘淫/艳之乐’了?
今天这么一试,再看到吕布是这种反应,姜游也突然的明白过来:
“看来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听不懂高雅音乐的人还是有很多的嘛!要不是这样,流行音乐又怎么会大行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