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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急赶,赶到了蔡邕的墓前。说了几句该说的话之后,姜游取出了泪斑笛,向着蔡邕的墓碑轻叹道:“师傅啊,你我因音律而识,而现在弟子即将远离,最后再鸣一曲你以前从没听过的曲乐当是话别吧……”
(《草根三国传》预定为每日两更,每更一般为三千或四千字左右,每天大概就是六千字打底吧。偶尔瓶子碰上点什么事要出门可能会只有一更,但会在每天的更新中说清楚。另外最近本瓶的作息时间有些变动,每天的更新时间改在晚上的十点至十二点之间,望书友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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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五回 真与伪
悠扬的笛乐正在蔡邕的墓前轻轻飘荡。
现在的姜游已经身无长物,再加上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前来拜祭蔡邕也实在是拿出不什么祭吊之物,唯有用随身的竹笛吹首曲子表表心意。不过话又说回来,或许对蔡邕这位音乐家兼乐痴而言,这悠扬绵长的音乐才是最好的礼物。
回想起蔡老爷子这一年来对自己的诸般好处,再加上自知无法完成蔡老爷子的临终之托而心中有着几分愧意,因此此刻的姜游吹得十分专注,连他的背后不知何时多出了位一袭素白丧服的清美少女都不知道。直到姜游乐终收笛,在准备离去的时候扭了一下头才看见背后有人,当时就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有女鬼突然冒了出来。
二人对望了一眼,清美少女冷冷的道:“是你。”
姜游现在最不愿意碰上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但此刻却也只能向来人拱手礼道:“大小姐。”
蔡琰冷冷的望了望姜游,再望望父亲蔡邕的墓碑,语气依旧那么的冷:“你来干什么?”
姜游道:“不管你们怎么看我,师傅总归是我的师傅,我来拜祭一下都不行吗?”
蔡琰没有理会姜游,自顾自的在蔡邕的墓前跪了下来。可能有人会问,这蔡琰不是走了吗?怎么这会儿却又冒了出来?其实蔡琰就是想一个人静静的陪陪父亲而已,只不过在此之前,前来拜祭蔡邕的人总是一拔接着一拔,这就使蔡琰根本就没有能一个人静静的陪陪父亲的机会。
直到今天,蔡邕的那些故交好友,能来的、该来的差不多都来过了,不然也不会才只是在午后的四点左右蔡谷便吩咐众人可以回府去了。蔡琰见天色尚早,又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陪陪父亲,就让蔡谷留了几个人给她,然后让这几个人在离蔡邕墓大概三里多地的草亭里暂歇,自己则一个人步行来到了蔡邕的墓前。远远的,蔡琰就听到了姜游的笛声,单听这她从来就没有听过的曲乐,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是姜游在蔡邕的墓前吹奏。
两个人都不愿和对方交谈,因此这里陷入了一切沉默之中。不过过了一会儿之后,蔡琰忽然向姜游问道:“此曲何名?”
姜油叹了口气:“《还魂草》……”(仙剑三中的插曲)
蔡琰亦幽幽叹道:“《还魂草》?人已故去,又怎能还魂于世间?”
“……”
蔡琰扭头望向姜游:“昔日种种,多说无益。你既已离我蔡府,就与我蔡府再无瓜葛。现在你祭也祭过了,你走吧。”
姜油看看蔡邕的墓碑,又沉思了一阵之后,忽然从怀中掏出了那卷血书递到了蔡琰的面前道:“大小姐,请过目。”
蔡琰楞了楞,但还是接过血书展开细看。而看过之后,蔡琰的俏脸唰的一下就变得苍白无比,纤弱的娇/躯都在轻轻的颤抖:“怎、怎么可能?父、父亲怎么会如此糊涂,竟然、竟然要将我许配给你?不可能的!”
蔡琰这时的反应本来就在姜游的意料之中,当下也只是摇了摇头道:“这是师傅临受刑身故之前写下的血书。书中之意,是要我带你离开长安,寻一清宁之地把你安顿下来……”
蔡琰将信将疑的将血书又看了一遍,但马上就冷笑道:“姜思归!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
姜游愕然自指道:“什、什么?我、我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蔡琰依旧冷笑:“你的这等下作伎俩,只怕连三岁小童都欺瞒不过,又如何能骗得了我?的确,父亲他含冤而殒命,但王司徒已然懊悔不已,朝中文武亦多怀嗟叹之心,如此又岂会对我蔡氏赶尽杀绝?再者,父亲虽故,但我蔡氏家业犹存,王司徒亦已许下我蔡府可仍领父亲旧日俸禄如故……我知道,王司徒这么做所为者,乃是欲绝朝野中人之口,但王司徒既有此心,那便愈发的不会为难我蔡府上下人等。我虽是一介弱质女流,但于此等局势之下,守家而自保却不是什么难事,若离家他往却极易惹来无端横祸。父亲才智过人,虽身在狱中,但必然看得透彻,所以断然不会写下此等不智手书交付于你!”
“……”姜游无语,不过蔡琰的这个反应亦本就在姜游的意料之中,所以只是摇了摇头道:“大小姐,你真的很聪明,可以看到许多事,可是这里面的事并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因为聪明,所以你太自信了,却不知道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只能告诉你,这卷血书的的确确是师傅在狱中写下交付给我的。”
蔡琰猛然站起身来,一双美目用可以杀人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姜游:“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真以为你心中所想之事我看不出来吗?”
姜游有些哭笑不得的指了指自己的鼻梁:“我心中所想之事?我能想些什么?”
蔡琰叱道:“你本就是一淫/邪好色之徒,混入我蔡府并拜家父为师,所贪图的便是我身上的这几分美色!若父亲尚在,或许你可以凭你的如簧巧舌说动家父,招你入阁为婿,真到那时我迫于父命,也只能不得不勉而为之。可现在家父身故,季丰叔父又素知你为人如何,果决将你逐出我蔡府,你自知入赘无望却贼心不死,便设下这等奸计意图赚我!姜思归!父亲素来待你不薄,如今他含冤身故,你不思回报到也罢了,却还要行此禽兽之举,你胸中的廉耻之心何在!?”
姜游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向蔡琰苦笑道:“随你怎么说,我也真没有指望过你会相信这卷血书再跟我走,甚至可以说这卷血书我本来根本就不想给你看的。现在把这卷血书交给你,是因为我不想有付师傅之托,毕竟我做过了但做不到是一回事,压根就没有按师傅的意思去做过则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就在师傅的灵前,我把这卷血书交给了你,师傅的在天之灵可以看到我做了他所交托之事,即便事不能成也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亦问心无惭。”
说完姜游转向蔡邕的墓碑恭敬的深鞠了一躬道:“师傅,你看见了吧,大小姐竟然是这么看我的!是,我承认我是卑鄙了一点、无耻了一点,但那都是为世事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却绝对没有大小姐想得那么不知廉耻!她说我是贪图她的美色,所以想用这卷血书骗她,我也无话可说。虽说有负师傅之托,但那真的是我没办法做得到的事,还请师傅见谅。”
顿了顿,姜游又转向蔡琰摇头道:“长安大乱将至,而我只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所以我还要尽快逃我的命。这件事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们的,对你们我也算是仁至义尽,至于你们会不会信我的话,我理会不了也懒得去理会。但是看在师傅的面子上,对大小姐你,我最后还是要忠告一句,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没人敢动你的话,那你就继续留在长安当你的官家大小姐吧,以后出了什么事也不要后悔。而从今以后,你我路归路、桥归桥,你走你的阳官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将会碰上些什么事,一切都与我无关,如此也省得你说我是什么淫/邪好色的卑鄙之人!”
蔡琰冷哼道:“要去便去,又何必仍在这里惺惺作态?你以为你的这些花言巧语还能骗得过我吗?”
姜游也不愿再与蔡琰多说什么,只是走到蔡邕的墓碑前必恭必敬的依礼拜了三拜。回想起之前一年的时间里,蔡邕是如何像一个慈爱的父亲一般照顾与教导着自己,姜游就算再不是东西也忍不住鼻子一酸,低下头向着墓碑轻叹道:“师傅,不是弟子不想完成你的心愿,实在是没有人会相信我,这一切的一切,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做。如果师傅你在天有灵,也请你不要责怪弟子,毕竟我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所能做的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弟子就此别过。”
轻叹完这些无可奈何的话,姜游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仍然依礼节向着蔡琰拜礼。可是蔡琰呢?背对着姜游,连看都不愿看姜游一眼,口鼻之间还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虚情假意,矫柔造作!”
“你!”姜游气得指节都在咔咔作响,但还是咬着牙强忍了下来不与蔡琰计较,转身甩手便准备就此离去。
只是姜游才刚刚走出去几步,耳中却听到了蔡琰万分不屑的哭诉之声。而这声音很大,明显就是故意的如此大声,与其说是在向蔡邕哭诉,到不如说根本就是在叽讽姜游:“父亲,您都看见了吗?这便是你最后收下的入室弟子。想您清名一世,却为何会在最后如此的有眼无珠,竟然收了一个如此卑鄙无耻、心术不正的奸邪小人为入室弟子?若他日后作出些什么禽兽之举,却仍自诩为您的入室弟子,岂不是败坏了父亲您的一世清正之名!?”
“……我忍!不和这个没胸没脑没见识又正好死了爹的女人一般见识!”姜游可真是咬紧了牙关强忍下了想发飚的冲动,一言不发的继续走自己的路。
不过蔡琰却没打算放过姜游,而是冲着姜游的背影怒叱道:“姜思归你听着!从今以后,不许你向人提起你是父弟的入室弟子一事!父亲他清名一世,绝不能被你这等卑鄙小人坏却了他的一世清名。如今父亲虽已身故,而我虽是女儿身,却仍可承继父业,故此我代父亲将你逐出门墙。从今以后,你与我蔡氏恩断义绝,再无半点瓜葛……你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莫让我再见到你这个奸邪的卑鄙小人!”
“……我忍不了了!!”
第一卷 第六十六回 激发
“……我忍不了了!!”
如果说蔡琰是因为死了爹,心情非常的不好可以理解她的话,那么姜游这时的心情,又有谁来理解他?
没错,姜游的确是个事不关己就高高挂起的人,但那也是被社会环境所影响而不得不如此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并不代表姜游就是个心境冷漠的人。正相反,姜游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良知的人,只不过迫于社会环境而把自己给隐藏了起来而已。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连千古第一的奸雄曹操,都时常会有多愁善感的时候,甚至还曾经为自己一个十分钟爱的妾室掉过眼泪;二战时臭名昭彰,残害起犹太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的希/特勒,也会因为自己饲养的宠物的死亡而掉泪。这些冷血无情得出了名的人尚且如此,那又更何况姜游只是个普通而平凡的草根?
回想起当初的穿越,姜游是在举目无情、无依无靠,甚至小命随时都会有危险的情况下被蔡邕收留,然后蔡邕又像个父亲一般照顾着姜游。在这种情况下,姜游如果对蔡邕没有生出些什么感情,那他就真不是个东西了。如今蔡邕故去,姜游心中的悲苦其实并不比蔡琰差多少,只不过是姜游并没有为此而掉泪、哭出来而已。
除此之外,姜游在知道自己是身处于平行时空里的时候,也曾有试着尽自己的一分力去挽救蔡邕的生命,但结果却是换回了蔡谷与蔡琰对他的误会。而对于这些误会、冤枉,姜游是有苦都说不出,只能强压在心底,因此他心里的那份压抑的苦楚感,绝对不在蔡琰之下。
现在姜游被蔡琰这样冤枉,还一点情面都不留的指着鼻子的骂,姜游真的是再也忍不住了,猛然一转身回指着蔡琰吼道:“够了,女人!你骂够了没有!?我姜游难道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左一个卑鄙小人,右一个贪图你的美色,你还真当你是天上的仙子下凡,谁见了你都会对你倾心啊?至少我就认识一个姿色气韵绝不在你之下的女孩子,可她对我却实在是好得没话说,而且她聪明伶俐深明大义,哪像你这样一天到晚的只会耍大小姐脾气!没错啊,你是很漂亮,漂亮得很少见,说我没打过你的主意那是在骗人。但我可以告诉你,和她比起来你简直什么都不是,现在又正是老子性命悠关的时候,你这个女人再漂亮老子也扔得下!”
蔡琰微微的楞了楞,但马上就极度轻蔑的一笑:“终于露出了本性。你口中的那个女子,只怕是王司徒府中的哪个歌舞伎乐吧?”
“我本你个XXX!”暴怒之下的姜游连粗/口都暴了出来:“要不是师傅在这一年里对我那么好,血书又是对我的临终之托,我XX的才懒得去理会你这个没胸没脑没见识又自以为是的女人是生还是死!”
“你、你……!!”蔡琰又哪里听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