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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扭头怒视姜游,樱唇动了几下,应该是想大骂上姜游几句的,但最终还是被她强忍了下来。
姜游也不愿再自讨没趣,又翻过了身去背对蔡琰,心中暗道:“听起来好像是很不错,这个时期两大知名美女的头筹都被我给拔了。只是这事看上去好像是被我捡了天大的便宜,可实际上这便宜又哪里是那么好捡的?”
对貂婵,姜游有一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情,犹其貂婵当时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把她最宝贵的东西给了姜游,却并没有要求姜游过什么,因此姜游对貂婵也有着一份深深的愧意,换句话说姜游在貂婵的事上有很重的心理负担;至于蔡琰,姜游对其本人虽然有着深度的报复思想,但问题就在于她毕竟是蔡老爷子的女儿,又是强行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虽说姜游当时也并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可不管怎么样,觉得对不起一直对自己很好的蔡老爷子却是少不了的。
姜游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特别是在知道自己夺走了蔡琰的处/子之身后,唤起了他对貂婵的那份愧意,在潜意识里已经有了不能再对另一个把处/子之身交给了自己的女孩子的想法……尽管是强行夺走的,但姜游也不想再多出什么愧疚之意。
寻思了许久,姜游向蔡琰道:“事先告诉你一声,你跟着我可能没好日子过的。我现在的情况和亡命天涯差不多,你能受得了吗?”
蔡琰喃喃道:“既已随夫,不敢有违夫命……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给我个名份,这样既便是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折损到父亲的一世清名。”
姜游道:“师傅的血书已经在你手里了,你自己小心收好,万一有点什么事,这卷血书总会有些用处……最后我再问你一句,你现在这样跟着我,接下来颠沛流离之苦是少不了的,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肯定会吃不消,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蔡琰轻叹道:“我不是没有经历过流亡之苦,只不过那时的我还很年幼,不是很懂事而已。现在我已经决定了跟你走,心中就已经作好了准备,你不用担心太多。”
姜游闻言也只能叹气:“既然是这样我也没话说了。睡吧,天快黑的时候我们出发,路上也走得快一些,争取在三更之前赶到珑儿那里再作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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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珑儿的家在城东二、三十里的地方,而蔡邕是被下葬在城南三十来里之处。在不进长安城的情况下,两地之间的总路程大概是七十里左右。
单靠两条腿去走这七十里地显然不太现实,因此姜游之前是有骑马在两地之间来回。后来发现了可以栖身的小山洞之后,就把马匹暂且寄放在了附近的一个小村民家之中。如今带着蔡琰在临近傍晚时从小山洞出发,天快黑时赶到了小村那里,先让蔡琰在暗处等候,自己则去村中民家取回了马匹,再留下一些散碎金银当是寄存费,顺便又弄了顶斗笠和一点干粮,这才牵着马匹离开了小村。
唤回蔡琰并将蔡琰托上马背,随后姜游让蔡琰尽量的在马上伏低身躯,自己则驾着马赶起了这段七十里的夜路。按说在野外赶夜路本来是大忌,是姜游最不敢做的事之一,可姜游现在却也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带着个蔡琰却又不赶夜路,那么大白天的窜出来送给人抓啊?
还好,昨天刚下过大雨,云雾尽消的使得现在的天上月色甚明,路也照得很清楚,至于贼匪什么的也没有出现,所以在将近三更的时候,姜游终于带着蔡琰回到了王家小村的附近,一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也得以放下。
虽然到了地头,可姜游也没敢放松,而是找了个地方让蔡琰先躲着,自己则先一个人进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异状。毕竟王珑儿曾经在蔡邕府中呆过一段时间,连带着蔡谷当然知道姜游与王珑儿之间的关系不错。如果蔡谷怀疑到姜游的头上,那么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派人来王家小村找王珑儿问话。
小小心心的步入村中,叩开了王家的大门。而王家大门一开,王老与王珑儿就一齐奔了出来,将姜游拉到僻静角落就发了问:“思归,蔡家大小姐失踪了,疑是为人所劫,季丰公今日就曾差人来此问询过……是不是你做的?”
姜游没有回答,而是呆立在了那里。
王老年纪大、见识广,很快就看出了姜游的异状,急忙将姜游推到了更隐蔽一些的地方道:“你胆子可真大啊!这是幸好小女有向老夫提及蔡侍中所遗留的血书一事,不然、不然你教老夫于此事之上如何去做?你对我王家有恩,难道要老夫将你拿下送官不成?”
姜游迟疑了一下,问道:“王老,您的意思是……”
王老道:“旁人不知你的为人,难道老夫能不清楚吗?老夫就是担心你一心挂念着蔡侍中的遗命,却又会在不为人信之下做出什么过激之事,结果你还偏偏就是这么做了。他话不说,蔡家大小姐现在何处?”
姜游也有些吃不准王老到底是想怎么样,因此迟迟的不肯开口。
王老与王珑儿见状有些犯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姜游相信自己。就在这时,一个清美的少女之音轻轻响起:“思归,你信不过王老丈与珑儿,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姜游闻声身躯猛然一震,抬眼向声源之处望去。只一望之下,姜游险些把持不住,就想一冲上前再把来人拥入怀中:
“貂、貂婵?怎么是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的貂婵作一身平民女子的打扮,但脸上却蒙着块面纱。见姜游向自己问话,貂婵便缓缓的解下了面纱,向姜游淡淡一笑:“以前你向我提起过珑儿,我自然就能找到这里来。”
“那吕布那里呢?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貂婵道:“奉先昨日方领奋威将军一职,今天一早就奉命再往郿坞收拾钱粮兵马去了,没有个五、六天根本就回不来。而我惊闻此讯之后,隐约间猜到应该是你所为,所以就推说身躯欠佳,没有随奉先同往。”
姜游与貂婵这里话说得轻飘飘,旁边的王老与王珑儿的脸上却都已经变了色,一齐向貂婵拜倒道:“想不到姑娘就是舍身除贼的貂婵,老夫(奴家)失敬了!”
貂婵赶紧扶起了王氏父女,再扭回头向姜游道:“思归,蔡大小姐到底在何处?现在时间紧迫,你不能再有片刻的犹豫了!”
第一卷 第七十一回 另寻他路
悄悄的、悄悄的,在没有惊动到其他人的情况下,蔡琰被姜游与貂婵接入了王家的客房之中。
房中围坐着姜游、蔡琰、貂婵、王老、王珑儿这五个人。当世的两大知名美女相顾对望,彼此在惊叹对方的美丽与气韵之余,心情也十分的复杂,甚至还可以说对对方都有着那么些的恨意。
蔡琰这里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也比较好理解。因为貂婵是王允的义女,也就是杀父仇人的义女,自然对貂婵会生出几分恨意;
貂婵这里就有点微妙了。和姜游一样,貂婵也搞不清楚自己对姜游的感情到底是真还是假,但不管是真还是假,两个人之间总归是有过那么段的甜密时光,貂婵也曾经想过与姜游一起远走高飞,去过那种不理世事如何、逍遥自在的生活,但现实的情况却不允许她那么做。而在知道了蔡邕曾经留下了血书遗命给姜游之后,貂婵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后将会陪伴在姜游身边的可能就是眼前的蔡琰,而并不是自己……尽管是为现实所逼迫,但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只怕都会对眼前的女人生出些嫉恨之意。
此时的姜游是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至于王老与王珑儿则是呆坐在那里看傻了眼。两大绝色美女啊!而且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不同,不把他们父女看得双眼发花那才是怪事。
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姜游只好干咳一声,扯起了些话题来打破沉默:“貂婵,长安城中都在怀疑我吗?”
貂婵幽怨的斜瞥了姜游一眼道:“蔡府中人一直都风闻说你对蔡大小姐心怀不轨,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又正好在早些时候离开了蔡府,不怀疑你怀疑谁啊?”
王老也回过了神来,向貂婵拱手礼道:“老夫拜谢貂婵姑娘为天下苍生除去恶贼董卓。先前不知是貂婵姑娘,姑娘又自称只是思归故交,因故暂居于此,老夫于心疑之下难免会有些失礼之处,还望貂婵姑娘恕罪。”
貂婵摇头笑笑,复向又姜游道:“思归,你现在是不是打算带着蔡大小姐前往荆州?”
姜游点点头。这件事以前他有向貂婵提起过的。
貂婵摇头道:“我守在这里等你,就是要告诉你一声,荆州你万万去不得。”
姜游呀然道:“为何?”
貂婵道:“你事情闹得太大了!而且之前你除了我之外,亦曾有向蔡侍中提及欲往荆襄一事吧?可能是蔡侍中于闲谈之中向人提起过,义父与季丰公都已知晓,所以已在前往荆州的武关、宛城、新城一路发下榜文图形,你如果冒然而往必为之所擒。”
姜游立时之间就头大如斗:“呃……怎么会这样!?”
一直没有开过口的蔡琰猛然抬头,惊道:“那、那我与思归将往何处去?”
貂婵看看蔡琰,听刚才的话,她已知道蔡琰是决定跟着姜游的了,一时间心中也有些失落,不由得摇头轻叹道:“论及见识,我想我们都远不及思归,所以这件事还是得由思归自己来作决择。不过我相信思归定能想出去处。”
姜游的手这会儿已经在脑后乱抓了起来。
貂婵看看姜游,一扭身把身边的一个小包袱放到了姜游的面前道:“这些你在路上应该用得到,带着吧。”
不用看,姜游也知道包袱里面是放了什么东西。停下在脑后乱抓的双手,姜游望向了貂婵。许久过去,姜游才轻叹道:“貂婵,我们单独聊几句好吗?”
貂婵见蔡琰木然的呆坐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反应,便站起身向姜游点了点头。
数刻后的王家院中僻静角落,姜游与貂婵默然对望,半晌过去姜游才轻叹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很肥皂剧的台词。
貂婵淡淡一笑:“苦难已去……你放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一如你当时所言,奉先对我很好,关爱倍至、用心呵护的,都几近于溺爱了。而且我看得出,奉先是真心的对我好,有夫如此,我也再无他求。到是思归你……老实说,对你我真有些看不懂了。本来觉得你只是个胸无大志又无甚见识的人,可是一连串的事情下来,我才发觉你对时事的把握之准,令人为之汗颜。”
姜游道:“很多事是说不清楚的,我就算是能大致的推算出来又能怎样?现在还不是一样的要去亡命天涯?”
貂婵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我皆为凡人,又岂能强求?只是思归,你现在要早下定夺,不能再在这里犹豫不决。搜捕你的人今日虽已来过这里,但难保他们明日就不会再来。你若还是这样迟疑不决,必有大失。”
姜游凄苦一笑:“我现在正在想啊!长安的东西南北,原本能去的南面荆州已经走不得了;西与北都是胡虏祸乱之地,更是走不得;现在想来就唯有向东,经潼关、弘农、洛阳,取道前往陈留。陈留是蔡氏老家,再算算路程,到将昭姬送回陈留之时,长安兵难已发,我强行劫走昭姬一事介时也就有了个‘见事急而不得不为之’的借口,谁都怪不了我来着。”
貂婵微微一惊:“长安将有兵难?以前可没听你提及过。”
姜游苦笑道:“我也是听说王司徒赦天下人却独不赦李、郭等董卓旧将的时候才大叫不好的。李、郭等人可不比得我那个无权无势的师傅,他们手上握有重兵,逼之太急必然起兵作乱。吕布虽勇,但勇而无谋,偏巧李、郭等人的手下有个智谋过人的贾诩。需知将在谋而不在勇,吕布必将为李、郭而败。”
貂婵大惊道:“天一亮我就赶回长安去向义父禀明此事!”
姜游摇头道:“来不及了。再说现在的王司徒早已得意忘形,满朝文武中不乏见识深远之人,他们尚且劝谏不动,单凭你一介女流又能劝得动王司徒?”
貂婵无言以对,半晌过去才幽幽道:“这些我们暂且不论,只说你欲东行一事。你既已有定夺,就当尽早而为,不可贻误。”
姜游苦笑:“这事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又哪有那么容易?想荆州乃安宁之地,我欲前往尚且要与王家父女结伴而行。而去往陈留的关中一带历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黄河沿岸的渡口,还有临晋、潼关一带一向都兵封甚严,路上也贼寇极多,因此陆路绝对不好走;如果走水路,黄河中长游想顺流而下本来就非常困难,如三门峡、中流砥柱等处船支极易翻沉。想走水路,至少也要到水势已渐缓的中下游,也就是至少也要先走陆路到洛阳附近的孟津那里再寻船而下才行,然后至官渡下船,再取陆路前往陈留。”
还有一些话姜游没有说出来,就是这时的陈留一带绝对的不太平,曹操正在清剿黄巾余党以巩固地盘,又是兵又是贼的,自己撞上准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