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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她握着带着小机关的匕首,没忍住从里面推门给了那黑衣人一下。
那人正是举剑刺来,躲了开来。
他的目标原本就是里面的沈君煜,也未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又是举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顾子妗的匕首机关刚要弹出,沈已经将她扯了过来,她只觉得胸前一麻,低头一看才反应过来是给他挡了一剑。
紧接着那黑衣人便倒了下去,原来沈君煜还藏着一支袖箭。
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抱着她,冰凉的唇就印在自己的额头:“若能大难不死,必然娶你为妻。”
马车也不知跑了哪里,她咬住他的手指,感觉好像整个车身都在下坠,然后被撞击得脱离了他的怀抱,头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子妗回想那时也的确惊险,只也没想到千里迢迢地来到了北宋。
齐王府院内干干净净全是石头磊的土景,没有半点的花草,她走到大门口,不同于院内不闻不问的侍卫,门口这两尊却是拦住了她。
她下意识一摸,突然想了起来,刚才那个小印送还给了齐王。
不管她怎么说,可就是刀剑相待。
没办法,她只好折返回来,快步走回书房,路上果然仍是没有人阻拦,推开房门,齐王元烨正靠了躺椅上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缓缓走近,无奈地对他躬身:“给殿下请安了,求殿下帮个忙吧。”
她这样的低姿态到底是取悦了他,元烨扬着眉勾唇道:“你以为我这王府是谁都能进的么?嗯?既然进了还能说走就走?”
子妗也不靠近,远远地站着。
他站起身来,低眸看着她:“过来。”
她疑惑地看着他,觉得这腔调有点熟悉,元烨却是沉沉道:“本王从小还喜欢件事可能你不知道,那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我见着你在君煜那里混得不错,还挺受宠的,从今往后就伺候本王得了。”
伺候你?
她连沈君煜也没真正才伺候过啊!
她轻轻地泼他冷水:“我已经是他屋里的人了。”
齐王元烨不屑地瞥着她:“屋里屋外与我何干。”
现在也弄不清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她依言走了过去。
他走在前面,她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到了院里,立即有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过来了:“王爷要出门么?”
元烨瞥了他一眼:“你和我一起去,给这姑娘置办点新衣裳。”
府内的老内侍孙长英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啊!”
能不眼熟么,他也跟着元烨去了侯府。
元烨淡淡道:“君煜屋里的,我看着不错,叫她日后伺候我。”
说得如此狂妄,人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子妗汗颜,对着老头笑着点了点头。
三个人一起从王府走出来,路人行人纷纷侧目,顾子妗身披斗篷,也是坦然,记起过往,犹如重生。
她现在只想快点弄清楚子青怎么会变成了泰华公主,南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对视,她的目光当中尽是不尽的哀伤,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元烨故意显摆,也不坐车,一直走了中心街边的成衣铺子。
两边尽是珍珠首饰绫罗绸缎衣裙摆设的,子妗无心装扮,可他却非是扯了她的斗篷扔掉了,非得从里到外给她换了一套,还买了一大堆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原来他从不近女色,这会儿可倒好,大摇大摆地带着她转了一大圈。
东西先叫人送回了王府,又是带着她去了一趟酒楼。
还是她常去买酒的,他就翘着他那两条大长腿,坐了一边,非是点了一桌子的菜,看着她吃。她哪里吃得下,沈君煜再不对,也该是打声招呼的。
现在可倒是好,他屋里的这个名声刚落实,一下就跳墙了。
她就在伙计疑惑的目光当中硬着头皮吃了两口,硬是挨过了晌午,这齐王元烨才叫了马车来,直接给她带了皇宫里面去。
北宋的皇宫哪里是随便进的。
顾子妗一下反应过来,太子府不能相见,他这是带着她进宫见子青来了。
泰华公主可当真是在皇宫里面的,太子凤时与她给王皇后请安,之后留她陪伴,又念了一会儿佛,留着吃了午膳,这个时候,正是坐了一处说话。
自然是有人进去通报,元烨始终让她站在身后不远处,不许太过靠近。
王皇后自然是叫人出来迎接,两个人走进凤殿内里,泰华公主一抬头见了后面的子妗,顿时咬紧了牙。
一番相见,王皇后对于儿子带着个姑娘,自然是关切的。
过去这些年,他可是对女人厌烦得紧,当真是稀奇啊!
她叫了他坐下,打量着子妗:“你什么时候开窍了,母后为你张罗张罗亲事,那眼下未婚的姑娘……”
话还未说完,元烨已然皱眉:“母后。”
他脾气暴烈,但向来对母亲柔顺,一皱眉已知不耐烦了。
王皇后想起这些年来,从长子到幼子,没有一个不叫她操心的,这个中间的更是异类,难免心酸,只儿媳尚在不好说话。
谁知泰华却是站了起来对她轻轻福身:“母后,孩儿突然有点头晕,想去偏殿坐一坐。”
王皇后立即点头:“去吧,要御医过来看看。”
元烨却是拦住了:“子妗还不去扶着公主?先去偏殿坐一坐,若不是不好再叫御医。”
顾子妗连忙应了,过去扶住了泰华。
姐妹二人四目相对,尽是牵绊担忧。
王皇后也是有话想对儿子说,自然是求之不得。
顾子妗二人进了偏殿,也是屏退了别个,关上了殿门,她刚一回身,她那个杨柳细腰的比她刚刚早了一点出生的姐姐,就扑向了她,直接将她撞在了门上。
其实,子青才是偏爱美食的那一个。
犹还记得,当初是个圆润的小美人,如今却是瘦了好大一圈……
“顾子妗你怎么在这里!”
“顾子青你怎么在这里!”
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尤其珍贵。
她忽然想通了一点,尽管她会制作各种各样的机关火炮,尽管她会很多很多现代工艺制造,她认为自己已然足够强大,可在命运的面前,仍然渺小得可以。
她和姐姐子青在这么个地方重逢,可她却永远失去了其他的亲人,例如爹娘。
顾子青说,她们都被害了。
☆、第16章 魂归来
第十六章
顾家双生女,子青和子矜。
顾子矜从出生开始就有记忆,只不过她的记忆随着她年纪地增长逐渐减少了许多,对于现代社会的那些东西,已经不大记着了。
她的注意力,也被子青吸引了过去。
两个人从小到大,成天在一起,她看书过目不忘,喜欢做一些精细的小机关,没事就研究还自己制作防身的家伙式。
等到稍大一点,泰华和白玉书就走进了她的世界。
其实站在她的角度上面看,就是看着子青泰华和白玉书长大的,尤其是白玉书,她按照自己的意愿调/教长大,结果却给他人做了衣裳。
泰华少时,不大受宠。
彼时母亲当权,子青和她很是要好,成天苦恼怎么帮助她让她受到重视。
她告诉子青,不管男人女人,只有有用的人,才会受到重视。
子青是一心帮助泰华,后来甚至天天苦恼。
当时南宋正值动乱,母亲也是烦恼不休,她又不想做出头鸟,这便出了个主意,让子青假意带着泰华到府里游玩,找到了所谓的火炮制作图。
因为讲解得很是详细,所以很容易效仿。
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可泰华竟也有些心眼,一点点的表露出迹象,后来竟然误导别人说是火炮是她研究出来的,还让子青给她保守秘密。
然后是一鸣惊人。
南宋制出几台火炮,泰华原来叫诗茹的立即被册封为南宋第一泰华公主。
老皇帝过世以后她更是频频插手朝中之事,就在子矜离开的最后一日,白玉书求娶公主,谱写了一段美好传说。
子青说,那日妹妹未归,府内出去寻找,也无音信。
母亲让她留守在府,之后又寻了一日,只说让贼人袭了,却不知下落,爹娘兵分两路,原本就是没有任何的防备,可却被有心之士突袭了。
整个公主府除了她没有活口。
白玉书单独见了她,叫她替代和亲,说是能保性命无忧。
她父母皆不在了,心灰意冷只求一死,可他又说子矜尚在,只有活着才能相见。
于是她嫁了。
带着南宋的仪仗队,以及泰华的心腹。
他们还交给她一个任务,那就是刺探北宋,有任何的动静都要如实地上报。
因为时间不多,顾子青挑重要的事情一一交代,说到父母双亡,南宋亲人毫不手软是斩草除根时候,已然泪流满面。
顾子矜也是有所怀疑,这里面还有些疑点,若是斩草除根,为何还留了姐姐的性命,拿自己的性命威胁姐姐,除非是认定她已经离世,才无所顾忌。
她咬紧银牙,想起这一世安稳,爹娘慈爱,姐妹亲厚,可还未满二十,却又经受如此大难,脑袋里面乱哄哄的。
子青哭得厉害,外面似乎有人走动。
她忽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伸手捂了她的嘴巴,用袖口处给她擦了擦眼泪,偏殿里面都有水,姐妹二人整理了一下,这才又一起走出来。
南宋已然变了天。
她胸腔当中的愤怒几乎都要烧出来,母亲兢兢业业,父亲一心为国,就连子青那个傻子也始终帮着泰华,她自己也是,曾经那么地相信白玉书。也过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纯真无邪,到底敌不过世事无常,哪里还笑得出来。
结果呢。
结果她们都是刽子手。
顾子妗手脚发凉,安抚了子青叫她别轻举妄动,恢复了面色如常,勉强支撑到了最后,才跟着齐王从皇宫出来。
二人坐了马车里面,元烨双手环胸靠在一边,只是淡淡地瞥着她。
好整以暇:“本王没有骗你吧,现在你看看还有谁能帮你?嗯?”
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想扯出点笑意来,可是脸上实在僵硬得可以,子青说已经和太子说了自己的身份,还极力夸奖太子对她多么好多么好是个好人……这个傻瓜。
那少年能在兄弟当中左右逢源深受老皇帝的宠爱,岂能单凭王皇后的一己之私?
她还小心翼翼地遮掩着子青的身份,其实已经没有必要。
太子自己就会处理,假公主的事情一旦暴露,对他半分好处都没有。
恐怕她精于机关制作制造火炮的事情他们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然怎会这样相待。
说来说去,还是有用。
南宋既然用了替身联姻,恐怕也是打的别的主意,说不定内乱一定,这就会打过来。
她挺直了背脊,突然笑出来了。
好好好。
天下要乱了。
元烨挑眉:“莫不是疯了?”
顾子青眸色微转,却是扬起了脸:“殿下怕是已经查清了我姐妹底细,既然如此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地了,血海深仇我必拔刀相待,正如你想的那样,各种机关法阵,火器土炮,都能做到。”
他敛起笑容,却是正色:“当真?”
她斜眼,却是笑了:“只是玩笑话而已,殿下要是认真可就输了。”
他如何能不认真!
齐王元烨目光灼灼:“没想到我还捡了个宝,若是能行,也当真给我齐王府长脸。”
她却淡淡说道:“一纸自由出入的城内户籍,两间平常宅院,三间大的繁地铺子,四个武艺高强的护院,五个手脚俐落的丫鬟,还有六百两金。”
一二三四五六,听着还很好记。
不过他却只是轻轻皱眉:“只要依附本王,这些东西甚至更多东西你都能有。”
子妗只是笑笑:“殿下答不答应?”
他看着她,眸色漆黑如墨。
她双唇微启,就好像是在话家常一样:“还要掐死南宋那边的联系,伪造信书,一个一个悄悄地将那些爪爪都换掉。”
男人不语,只看着她,她毫不退缩,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畏缩:“放心,子衿必然值得这个价码,不敢狮子大开口。”
他爽快点头,终于靠坐在了车壁上面:“好。”
回到齐王府,不出意外地有人在等。
因为平日少有往来,又不见齐王在府,还不肯离去,这就站了大门外面等着。
元烨先行下车,见了男人刻意等了一等。
身后的顾子妗就跟了上来。
沈君煜就站在朱门旁边,见着她面色一松,大步迎了过来。
“殿下有礼。”
“免礼,”元烨饶有兴致地回头看着子衿:“用不用本王也将他打发了?”
“不必,”她从他身后探出头来:“三公子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