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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怎可在这试考之期动手,不。。。。。。”沈富急忙大声喊道,想要阻止那曾姓年轻学子动粗,却是因为与商羽有着数步距离而来不及阻止。但接下来他马上便看到了一幅让他极为吃惊地画面。
只见商羽灵巧地低头躲过曾姓年轻人急速挥过来的拳头,头部已经顶到对方的腹部,而商羽地右拳此时也同时重重地击在曾姓年轻人的左侧肋部。
曾姓年轻人只觉得胸腹部传来一股大力,随即他整个人便被抛起数尺,而随即肋间传来的剧痛让他不由大声惨呼一声,随即便躺倒在地。
商羽满意地点点头,回过身来拍拍手向沈富笑着说道:“表少爷!没事了,这家伙身体看起来不错,却没有半分力气!”
沈富这时才看了看商羽,见商羽没有丝毫胆怯之意,还击倒了曾姓年轻人,正要说话间,便听得那曾姓年轻人痛呼出声,并且坐在地上大喊道:“众位仁兄,这沈万三纵容家奴行凶伤人,大家一齐上,将这书童给我按住,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出五十两向官府交待!然后晚上到里弄三巷大家地花费我全包了!”
元代有以钱代刑的规矩,一般情况下,打死平民是犯重罪,但打死对方地家奴,也即是有卖身契约地奴仆那是不需要偿命地,只需要以银钱若干赔偿即可,只是这曾姓年轻人不知商羽并非是卖身的家奴,若是打死商羽,他就算用钱,泉州府最低也要判他充军发配边疆。
“哎哟哟!”说着话,曾姓年轻人被一名学子缓缓扶起身来。
其余数名学子此时听了曾姓年轻人的话,立时喜形于色,虽然这些纨绔子弟家中都甚为有钱,从他们能进入这官学最昂贵地书堂中便能看出来,但是他们每月的月钱都是严格受家族中控制地,不像曾姓年轻人这般从苏州而来,银两用度方面根本不受限制。
听到曾姓年轻人地话后,没有废话,直接便奔向商羽围去。
商羽这才微微有些发惧,如果面对其中任何一人,他都有信心将其击倒,这些公子哥儿的体质极其孱弱,根本无法与商羽灵活与强有力的动作对抗,但若是这数人齐上,他势必无法抵挡。
便在这时,尚书堂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地步伐声,随后便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大元襄兰郡主驾临官学,所有学子都各归其所,不得喧哗!”
商羽此时正迅疾地躲避着数名学子杂乱无章挥来的拳头,趁着空隙一拳便打到一名脸色发白地年轻学子脸上,一声惨叫传出来,那名学子鼻子已向下淌出血来。
而商羽地身上也落上了数只重重地拳头,商羽虽然有些力气,但终究年龄还小,抗击打能力还是较弱,被这几拳打得连连后退,便要坐倒在地上,却被从后面冲上来的沈富扶住。
便在这时,他们所有人都听到外面地喊声,不由立刻便愣住了。
还是沈富马上反应过来,立刻说道:“都愣着做什么?我们的恩怨以后再说,若是让郡主看到我们如此胡闹,必定会怪罪下来,若是直接赶出官学,谁都不必求功名了!让我们上楼!”说罢拉着商羽,推开拦在身前的数名学子便往楼上快速奔去。
这几名学子立即也反应过来,那名姓曾地年轻人犹自恨恨地望了上楼的沈富与商羽,转脸对跟随在他身后地这几名学子说道:“给我找机会将他的书童给我。。。。。。我们现在也上楼去各自地房间,没想到郡主居然会来,我们自不可失礼,都上楼吧。”
襄兰儿最近心情不是很愉快,泉州府辖下各县镇市舶司下属行衙多有渎职之人,需要逐步替换,但目前人选一时却难以选出。
若是继续任用那些人将会造成政令不畅地结果,若是选用新人,思来想去襄兰儿便将注意力集中到泉州这次岁末大考来。
泉州府官学之盛,万国皆无有出其右者,每年地头三甲必定会在大都第二年的赶考中取得前十的名次,这里可以说是元代人才辈出的地方。
襄兰儿便是要借着这次大考前来与主管官学的主要官员来商议,从此番大考后取得功名中人中抽出部分来做为举荐市舶司的后备人选,这可是她控制泉州府全境的头等大事,她自然不能不重视。
这次她是直奔尚书堂而来,这里的学子多数都是泉州府富商地子侄,如果能令这些人中的一部分进入市舶司的中下层任职,虽然以后或许会有些麻烦,但总比那些贪污渎职之人强出数倍。
“郡主,臣已在尚书堂内为您布置好休息之所,请您随我来!”一名五品官儿躬身向襄兰儿跪倒说道。
“邹先生!请起,您是当代大儒,可不必对本宫行礼!此番前来,本宫是想招纳一些贤才进入市舶司,今日是试考之日!若有考生交卷,便提前送到我所在的房间,我会自行挑选!”襄兰儿马上便回答道。
“臣遵命!”那五品官儿听襄兰儿说完后便立即站起,恭敬地说道。
“德者,本也。财者,末也。这次的考题居然要在这种题目上做文章,如若做违心之言,这试题不做也罢!”在一间斗室之中,沈富望着面前地试卷不由轻叹一声。
商羽立于一侧,听到沈富所言不由一怔,似乎回想起什么。
“商羽,你说这德为本,财为末!那如果百姓连果腹都成为难事,那成为盗贼便是失德,如今天下除去各州府城以及大都,还有哪里会是德为本,财为末之地?人们最初落地时,呀呀学语之际,首先是先要添饱肚子,然后才会受先辈教诲,获得所谓德行。”
“若是自小便在盗贼中长大,便无德行!此天下皆因财富不厚,而致天下千万百姓于失德与失财之间,这题目如何做得?”沈富平时自诩才学了得,此番竟然被《四书》中《大学》中这一本末之题所困惑,竟然与实事进行联系,陷入沉思当中。
正当沈富陷入困扰时,却听得商羽在身边喃喃说道:“财者,利也。德者,权势拥持者之利也。若能求取中庸,若两厢利害持衡,必能令国之安定,万民所统合,此为中庸之道也。”
“商羽,你能否将方才地话再重复一遍?”沈富听后却如受雷齑,眼中立时便露出惊喜之色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商羽那瘦弱地肩膀问道。
商羽这才清醒过来,望见沈雷那激动地面容,不由有些惶恐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财与德两项都不是最重要地,最重要地是生存之道,无论是是何种境地,我们百姓温饱而才能安乐,这是我偶然间想起中庸之道,才临时领悟到地,只是胡言乱语,公子不可当真!”
方才那段话却是刘兴宝以前为他讲述地一种道理,此时商羽心中渐渐有种想法:“刘先生虽然说他不是神仙,但那满布机锋地话语现在想来,却是着实令人深思!”
“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个书童简直就是上天送给我的福星,德不是德,财也不是财,而是万民所趋之利也,只要能想通这些关节,这篇文章简直便如同儿戏般写就,此番试考我若不想取得头名,想必也难!哈哈哈。”沈富不由大笑出声。
便在此时,房门迅速被人推开,一名身着官服之人脸现不悦之色踱进房间。
“沈富,因何在斗室之内大声喧哗,如果你不讲出能说服我的话语,我必将你赶出官学!岂有此礼,前两次试考你无故迟到,此番居然如此喧哗!这成何体统?”这名官员脸色越说越是阴沉。
“邹先生!学生是因为突然想到考题中蕴涵地治世哲理,心中激动所致,不由得发出笑声!现在知错了,请您见谅!”沈富说话间,有些惶恐地向这名官员说道。
“原来如此?你这篇考卷若还是不能令我满意,今年地大考就不必参加了!哼!”说话间,这名官员微哼一声,脸色不悦地走出斗室,并轻轻将门带上。
第一韵 第十三章 … 豪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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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炳初乃是闽中文豪,著有精僻地《学专》一说,着重阐述培养专一型学者地作用,在中原地区影响颇大,也是因此才被朝廷任命为泉州府官学地五品主官。
他此刻正接到家中发来的急信,他那年高八旬的老母突然患了急病,卧在床上,眼见便不成了,所以他的妻子派家丁来通知他速速归家。
“文仲兄,家中出了变故!我必须要赶回去,官学中的一应事情就由您来处理吧!我会在真正大考前赶回来。”邹炳初走进另一间书堂中,脸现愁容地拿着手中的书信对端坐在桌案后的一名中年官员说道。
“炳初兄,出了何事?看你脸上如此焦急?”周文仲见是自己的主官邹炳初进来,连忙站起身来问道。
“是家母突然病发,家中来人催我速归!”邹炳初听后叹息一声说道。
“原来是老夫人患疾,那当然要快些回去,官学中事,尽数交与我便成,切不可耽误时间。”周文仲立即站起身来说道。
“那好,但还有一事要做,文仲兄,郡主此番前来欲选些俊才进入市舶司,稍后你拣些能入得眼的文章送与郡主,也好交差了事,只是切不可将最好的考卷交与郡主!”邹炳初听到周文仲地话后,在临走前叮嘱道。
“原来郡主来便是为了此事?那好办,只是为何不将最好的考卷交与郡主?这是为何故?”虽然从品级上论,周文仲也同样是五品地官儿,但从职务上他是副职,很多方面都没有邹炳初想得透彻。
“文仲兄,我们泉州府官学名震中原,靠地就是前来求学的学子皆是各地精英,而如今大都三处国子学均与我泉州官学似有欲争长短之迹象,泉州府数十年来向上举荐之人多数在殿试中取得前三甲,此次切不可让郡主将我的内定的人选掳走,否则明天殿试我泉州官学势必名声大损,这件事必须谨慎!”邹炳初说到此处,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之色。
“炳初兄,这件事情我自会斟酌处理!请您安心归家探望令堂。”周文仲立即向邹炳初施礼说道。
闽中文人便是做了官,若不在其他官员面前,均不以官职相称,而是称兄论弟,以显亲切随和,是以这两人才会如此相称。
“那便有劳文仲兄了,我这便去了。”说话间,邹炳初也拱手施礼向外行去。
“炳初兄,我这便送你出去!”周文仲立时便紧走数步跟随着邹炳初向外而去。
送走邹炳初后,周文仲方回到书堂之中,还未及坐下便听得有人敲门。
“是何人?”他微微皱眉问道。
“周大人,我是尚书堂监巡官之一,目前已经有十数名考生交卷,邹大人临走前嘱咐,若有考生完成试卷,凑齐十张以上,便要先送过来交与周大人!”
“好,进来吧!”周文仲听后立即让来人进来。
一名身穿从七品家官服的官员手中捧着一个装着试卷地卷宗盒走进来,放在桌面上。
“你且出去吧!此次试考并非大考,稍后若再有试卷且一并送来。”周文仲说话间示意此人离去。
这名七品官儿立即便施礼自行离去。
拿起其中地试卷,周文仲便审阅起来。
“狗屁不通,岂有此礼!居然将《大学》中的语句牵强附会与诗经中的文章相媾。”没过数息,周文仲便将第一张考卷弃在一旁。
“这篇也没有新意,文章内多是照前人所抄,虽然语句有些变通,但没有丝毫主见!这种文章也只能算是平庸之作。”又将这张考卷扔往一旁。
如此翻阅下来,十余张考卷竟然无一能令他满意,不由有些皱起了眉头。
“这尚书阁中多数都是富绅子弟,这十数张考卷居然都是如此不堪,里面还有我那远房表兄地长子曾子逸,这些废才如何能取得好功名?真是好生令人着恼,若不是他们的长辈送来那些银两,恐怕这些人都没资格进入普通书堂!”
周文仲喃喃说到这里,失望地摇摇头,只是眼角余光恰好看到最后一张考卷之上。
他本不想再看这最后一张卷子,可是偏偏眼角看到那卷子中的一行流利地字体。
“好流畅地字体!”说话间,他将这张考卷从卷宗盒中取出。
“此人所答是今日三种试题中最难地一种,他居然抽中这个,看看所写内容如何!”
“纵观青史,德以本,方能教化万民,顺应天意,但民之所趋则是平定安居,在平定安居之后方可教化以德。。。。。。盖棺定论,趋利以使万民丰衣足食,趋德以使万民归心,此两种皆为本,无从为末,乃取中庸平衡之道也!”
“好文章!这种思路以前真是闻所未闻,好一个趋利以使万民丰衣足食,好一个趋德以使万民归心!这篇文章将中庸中的道理加进来,若是能行之于天下,必可令万民归心!可惜非是前朝,目前大元蒙人、色目奇+shu网收集整理,汉人分化,如何能令德行操守与利益平衡,这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说话间,他仿佛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