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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罗豹则正毫不费力地将那重达五百斤地石锁举了起来,笑着向罗虎抛了过去,而罗虎则呆望着那儒生打扮之人与鲁原两人,喃喃说道:“这世间真有龙阳之人,居然让我们兄弟看到了。”
说话间,那石锁已经到了他的身旁,罗虎此时看也不看伸手便将那具石锁接在手中,然后向卫璧说道:“卫大人,那鲁原虽然会得轻身功夫,但却是龙阳之人,不及我们万一也,你若是录用我们兄弟二人加入军中应当更为有用些。”
卫璧也是震骇莫明,那鲁原方才跃上一丈余高地墙头已是让他吃惊不小,而那呼唤鲁原为鲁宛地儒生他从外表并不识得,但听那声音分明便是商羽,从那段对话中听来,这鲁原竟然便是商羽失散地妻子鲁宛。
卫璧心中这番惊讶还未过,便看见商羽带着鲁宛从坠落地半空忽然飘回客栈窗户内,心中想道:“难道商大哥地妻子轻身功夫居然高到这个程度?那为何又要到我这选拔人才的时候来胡闹?”
听到罗虎问话,这才回过祌来说道:“罗氏兄弟也入选,还有哪位兄弟有专长?”对于罗氏兄弟的力量他也觉得可以录取。
只听木十三站起来说道:“我一不会轻身功夫,二没有罗氏兄弟地力量,但我精于管理物品。”木十三本就是商羽授意加入密兵中担任军需核算地军职而来。
木十三在鲁府中便是库丁,采买房中数百种物品清点与供给多半都由他来经手,数月来商羽一直命他在衙门中修习他所授的术算之法,虽然不甚熟练,但用来管理军需那可是绰绰有余。
而此时客栈二楼的窗户已经关闭,商羽正与鲁宛相拥而泣,浑然不理外面发生之事。
“小宛!真的是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而且还学得了这么好的轻身功夫。”商羽惊喜地泣声说道,边用手抚摸着鲁宛地头发,有些不敢相信此时与鲁宛相遇是真实地。
“相公!死小贼,死木鱼!你真地还活着,还做了一名小官。”鲁宛哭泣着忽然推开商羽,从他怀中避开来,脸色通红地用拳头轻轻击打着他的胸膛说道。
“小宛!我真的还活着,否则怎么能派人给你送信。”商羽闻着飘入鼻端地那熟悉地香气,心中一阵酸楚感上升地说道。
失而复得的心情同时在两人心间升起,两人便这般默默地互相凝视着,虽然相隔数月没有见面,但从对方地眼神中却同时看出了对彼此地思念之情,一种温暖地感觉在两人心间萦然环绕着。
过了良久之后,商羽开始诉说这分别以来地所有事情,鲁宛只是流着泪默默倾听着,双手却始终是与商羽相握不肯放开。
当听到商羽险些在水牢中被毒死时,不由吓得尖叫一声,而听到后来商羽居然做了这来安县实际上的父母官时,这才稍显放心。
而商羽却在此时想起李嫣红来,立即说道:“对了,小宛!你母亲昨日方才来到县衙中,我差点便忘记此事,我现在便带你去见你娘。”只是却没敢说出李嫣红受伤之事,想见到李嫣红后再让她知道也许更好些,以免她路上问个不停,便是商羽也不知李嫣红此次的仇家是谁,所以干脆不说算了。
“什么?我娘现在在县衙中?那你快带我去她。”鲁宛听后脸上一喜却又是有些忧愁地说道,拉着商羽便向房门处走去。
第四韵 第四十九章 … 相聚(2)
“小宛,你何以能在这短短数月间便能习得如此轻功?”商羽在马车之中向鲁宛问道。
“是我的师叔祖寂心居士,她是謦心居中最为年长地带发修行者,她在两月前知道就要圆寂,便把一生修习地功力传给了我,并且还教了我凤鸣身法,只是我资质差加上年龄大了,在短时间内也只能修习轻功,却未来得及练习攻击之术。”鲁宛脸色稍显黯然地轻声说道,显然那位年老的居士此时已不在人世。
“你派去的人将信送到后,我是偷跑着下山的,用了半个月时间才赶到这座县城,进入城内后便听得你命人在这座客栈中征召军中兵士,就想借征召之名进入你府中,只是没想到你却出现在那客栈之中。”说到这里时,鲁宛的脸色微红地望了商羽一眼,稍微显得有些羞涩之意。
听到鲁宛如此一说,商羽立即有些后怕地说道:“原来如此,只是你也太过胆大,居然敢独自出行数千里,还能背着师门而来,若是半路遇到歹徒岂不危险?真是胡闹!”说话间便用关切地瞪了鲁宛一眼,但瞧见鲁宛那眼中对他投射而来的温柔目光,心中却不由一颤。
“我可是顺着长江而下,一路上也均是风平浪静,我娘留给我许多银两呢!死木鱼,你方才如何能在半空中抱着我重返窗户中?”鲁宛忽然想起方才那般景象,不由脸色发红地带着疑问说道。
商羽在半空居然能带着鲁宛自半空返回客栈二楼之上,这的确令鲁宛很是吃惊,便是她如今懂得轻功也是无法理解方才出现地那一幕。
商羽微微一笑,伸出手自腰间取出一物递向鲁宛说道:“便是这种东西了,我所制地飞天神抓可以承受千斤之力,而且这种细丝也不易发现,我便是凭着此物将你带回窗中。”
接过商羽递过来地物品,鲁宛仔细摆弄一番后,脸上这才露出释然地表情欣然说道:“这不就是你以前在泉州所制地那种古怪东西么?只不过好像小了许多,而且这细丝也不似那种绳索,这种好宝贝你也给我弄一个好了。”
手中之物她认得,那便是商羽以前所做地那种飞抓,而且更精致,并且那细丝地质地她也无法认得。
“这些细丝可是来安县境内山上一种特殊蚕产下地丝制成地,极为坚韧,所以我便用它替代以前地绳索做了这么一件物品,若是你喜欢便送给你,等有时间我再做一件。”商羽望着鲁宛微笑着说道。
当时在崖间地话他记得很清楚,鲁宛与他已经定下了婚约,商羽在投崖后鲁宛却被李嫣红所救,而商羽也大难未死,此刻在商羽心中,没有任何人能代替鲁宛在她心中留下地印记。
“好啊!你丝毫没有变,还是原来地木鱼。”鲁宛立即欣喜地将那件飞抓收入背后地囊中,根本也没有与商羽客气地意思。
商羽见鲁宛将东西收起,这才微笑着说道:“小宛,如果你没意见!等见到你母亲后,我便想向她老人家提及我们的婚事,你看可好?”
鲁宛本来是满脸笑意,但听到商羽的话后却是稍显一窒,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后说道:“木鱼,这件事情我们暂时不要提好么?”
商羽听后却心中一沉,不由问道:“小宛,为何不能提此事?”
“我母亲很是反对我们的婚事,而且我当时误以为你已经死去,已经加入佛门成为一位居士,算是带发修行。这件事情还是缓缓再说吧!”鲁宛脸色数度变幻后这才回答道,眼中闪现出一丝无奈之色。
“我目前已经是县丞,稍后几日后便会成为来安县令,以身份来说也配得起你这位世家小姐,伯母应当不会再阻止我们的婚事,而带发修行的居士还俗便是,哪有那般麻烦?”商羽听了鲁宛之话后,知道鲁宛是担心会受到李嫣红地阻止。
鲁宛却是摇摇头说道:“木鱼,你不清楚我真实地身份,也不知我娘想要做的事情,我真的不想让你牵涉进来。”神色间显得更是有些古怪。
商羽听后便想起李嫣红那闵越国皇族后人的身份,便想与鲁宛诉说他实际上已经知晓此事。
正在这时,外面街道上却突然传来沉重地马蹄声,伴随而起地是兵士地大声呼喝之声。
“前方军情紧急,众乡亲借路而过,快快闪开!”
外面传来街上行人互相呼唤躲避地声音,商羽将到口地话儿收起,转身伸出手去将车窗布掀开向外瞧去,登时便大吃一惊,只见前方不远处数匹马上所乘之兵士脸色发白地向马车之处冲来,但见其衣着与手持红色令旗立即便认出应该是汤和的部众。
“汤和大哥目前应该在雷官镇一带,若非有紧急军情,他怎会派持有令旗的兵士回到来安?”商羽想到此处立即喊道:“停车,本官要下车。”
“吁……”前方驾车的车夫立即便将马车停住,虽然前面有兵士地马匹冲来,但义军绝不会冲撞马车,因为这辆马车上插着代表县衙地旗帜,他并不害怕。
不等马车停稳,商羽便推开门跳下车子,站在路旁,那数名骑在马上的兵士看到一辆插有县衙标志地旗帜,在接近马车数丈外便开始减速,在到达马车前时已经停顿下来。
“我是本县县丞商羽,雷官出了何事?”商羽焦急地问道,这几名兵士神色惊慌,而且衣衫不整,明显是仓促间从前方急驰而回。
“小的汤将军账下传令亲兵,亲自带着将军令旗回城向胡将军请救兵,还望县丞大人借过!”为首持旗地兵士并未因商羽报名而下马见礼,只是抱拳请商羽让路。
“请求救兵?难道汤大哥出了事?”商羽再度问道。
“请县丞大人让路,汤将军正带着两千人马面对近万敌人,迟了恐怕会出现不测后果,容小人事后再向您禀报!”这名兵士略显愤怒地说道。
商羽目前只是一名文官,这名传令兵军情紧急之下自然是急于去见胡大海,哪有时间向他解释。
商羽立即明白了事态地急迫性,转头便命车夫将马车让至一旁,令这数名兵士通过。
那名为首地传令兵也不再向商羽说话,只是略一抱拳后便一夹马腹带着数名兵士呼喝着向东校场而去。
商羽这才上了马车,然后对车夫说道:“迅速前往东校场。”心下却是有些担忧汤和所处的险境。
那车夫在前面答应一声,立即便勒转马头将马车调转过来急速向东校场而去。
“小宛,雷官镇一带军情紧急,我身为本地县丞必须去东校场得知详情,等我到了东校场便会命车夫送你回县衙。”商羽有些心神不定地说道。
雷官镇与集庆府(今南京)隔江相望,会是何人攻击汤和?而且从传令兵所说地短短数句话来分析,汤和派出的斥候根本便没有发现对方踪迹,便仓促在遇到袭击下与敌方开始交战。
雷官若是失守,那来安县境内便会受到极大威胁,胡大海是驻城将领,而守土之责商羽也应当应份,他自然也要立即赶往校场头弄明白事情始末,并且要与胡大海商议对敌之策。
“木鱼,那你可要早些回到府中去啊!”鲁宛将商羽与那位传令兵间的对话听得很清楚,立即便理解地说道。
数个时辰之后。
雷官镇,被鲜血溅满全身地汤和脸色阴沉地站在高约一丈五地土墙上,怒视着外面黑压压地泉州义兵说道:“那些波斯番狗被元狗们调来攻击我雷官镇,居然一来便是上万人奇Qīsuu。сom书,他们居然能悄悄渡过江来,幸亏我率领诸位在前方有所布防,及时将兵力聚拢,并及时撤回雷官镇。”
一名百户有些惶恐地立于汤和身旁躬身说道:“汤将军,请您治属下地罪!派出在江边的斥候居然没有及时向我禀报,这才令敌军将我雷官镇团团围住,属下愿求死而正军威。”
另几名百户也是立于汤和左右,脸色显得很是难看,此番敌军在接近雷官十里处才被正在野外训练地义军发现,这到现在也令他们觉得难以接受。
汤和叹息一声,望了这名百户一眼后才说道:“我身为主帅料敌不明,如何能因此而治你之罪?那些波斯后裔精于水性,必然是派精于泅水地好手渡江,然后将我们派在江岸边的兵士斥候击杀,这才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潜入我雷官镇附近,元狗打得很如意地算盘啊!”
外面那些戴着尖尖皮质帽子地兵将正是从泉州此次被调来的近万义兵,协助集庆元军攻击滁州义军是他们这些义军地主要任务,而且还是泉州两名万户迷惑元廷地一个计策,人数虽多但却全是老弱之兵,否则汤和手下只两千人马任凭如何厉害也无法在近万人的义兵攻击下能全身而退。
但此刻汤和却只能据镇而守,已经打退数次义兵对镇子外面土墙的攻击,但土墙上下及两面已经堆积近千尸体,血液也将汤和的衣衫浸透,虽然不是他身上的血,但却令汤和的心向下不断沉着。
“四个时辰前,我便令传令兵前往县府请求援兵,希望还能支持得住,都怪我将数百人分批派往各地潜伏,没想到波斯番狗居然也被调来,于定远,你带领数百兵士在东北角布防,一定要坚持下去,只要等胡将军带大军杀到,我们便可保雷官不失!”汤和毅然地大声对身旁那名百户说道。
“遵命,将军!”见汤和并未怪罪他,这名百户口立即答应道,并且立即率领兵士们向东北角布防。
“这正面土墙所受冲击最为巨大,若是不能保住雷官便不能令来安安全,我汤和便也会命丧此处,只盼望老胡能快些率队来援!”汤和有些焦急地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