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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周瑜皱了皱眉,停下酒盏,炯炯的盯着刘尚的双眼,突兀问道:“袁术若败,其土地当如何分派?”
一片寂静!甘宁太史慈停下酒杯,眼神里闪过着一摸警惕的色彩。这个话题太过敏感了,一个不好,可能刚才还信誓旦旦,下一刻就是兵戎相见。
孙策玩味的把玩着酒盏,看似在观察酒盏上雕刻的花纹,可是眼角的偶尔流露的光芒,表明了他内心的重视。虽然周瑜这时候发问就是他也感到惊讶,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正好能够探明刘尚的态度吗?
老实说,刘尚也被周瑜的突然搞的楞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恍惚感受到了周瑜那种毫不掩饰却又刻意压制的敌意。只是,到底经历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厮杀早就把刘尚原本平和的性子磨砺的有了锋芒。
“哈哈哈…。”刘尚大笑一声,提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慢慢的斟了一杯,又示意孙策。
孙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酒杯伸过去,看着手里的酒盏慢慢的蓄满,一圈轻微的涟漪荡漾,他明白,一切的誓言都没有一个实质的承诺来的重要。
“东吴西楚,伯符还记得吗?”刘尚神情严肃,端起手中的酒杯,就那么灼灼的看着孙策,又指了指他自己,“说实话,江淮富庶,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豫章乃吴头,我也不可能放弃!”孙策眼睛一瞪,全身突然笼罩在一种浓郁的杀气之中。他与刘尚最大的区别,就是刘尚杀人用嘴,他杀人却是用刀!
“可是在我们对阵沙场之前,起码我们可以是朋友!”刘尚微微一笑,“原来我们可是说好的,一半的人口,一个也不能少!”
“是的,我们说好了的!”孙策霍然起身,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那么我们寿春见!”
“寿春见!”刘尚微笑着起身,一直看着孙策重新回了轻舟,周泰划船,蒋钦挥动令旗。后方的军卒看见,长声吆喝着,升起了风帆。他们来时是逆流,去时,却可以借助风帆。
“我们也回去吧!”目送孙策的水军消失在远方,刘尚重新回到楼船之上,返回了湖口城中。
现在湖口城,大批的军卒正在紧张的结集。这里面既有定难军的士卒,也有靖海军的水手,还有原本就在湖口屯田的屯田兵押运着粮草,一批批的搬进船舱里。这样的紧张的准备,从三天以前就开始。
“主公,武昌急报!”一个亲卫飞快的跑了过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将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薛综,他现在的职务已经不是刘尚的属员,而是镇守一方的将军。
“敬文,怎么你亲自来了,难道新野那边出了什么事?”刘尚吃了一惊,薛综可是他钦点的李通副将,怎么不坐镇江夏,反而跑到湖口来了。
薛综精神奕奕,虽然是个文人,可是军中的生活却让他如鱼得水,见到刘尚的吃惊,薛综赶忙行礼,道:“参见主公,昨夜探子来报,张绣大军夜袭新野,却被新野令李严设计打退,张绣兵马死伤惨重。鲁军师害怕张绣兵败投降,特命我连夜赶来向主公求取霹雳车数十辆,好助张绣攻下新野!这里有军师书信一封!”
刘尚更是吃惊,他虽然有出兵相助张绣的念头,可是没想到李严竟然这么厉害,那可是西凉铁骑啊,还有贾诩那样的谋士,怎么会接连受挫呢?
特别是刘尚看过信后,更是倒吸了口凉气。原来刘表派给李严的兵全部都是重甲长矛手,偏偏被李严藏了起来,张绣丝毫没有防备,看到城破了就下令骑兵冲城,结果可想而之,先头骑兵千余人全部被杀,张绣不得已,只能暂时退兵,要不是还有刘尚这个后盾,恐怕张绣已经投降了。
刘尚自然不希望张绣投降,就是要投降,他也不容许张绣投降别人。不说那些西凉骑兵,就是一个贾诩,就是他不愿意放手的。当即,刘尚亲笔写了回书,就命薛综领了五十辆霹雳车前往夏口,但是刘尚也明白,事情的关键已经不是张绣能不能攻破新野了,而是他刘尚能不能及时的抽出手来,帮助张绣抵抗来自曹操或者刘表的反扑。而他想要腾出手,最关键的的一点就是转移孙策的矛头。
所以,即刻出兵,快速攻破庐江,与孙策合力消灭袁术就是刻不容缓的大事了,而且是争分夺秒的大事。首先,打败袁术,不管孙策乐意还是不乐意,他的焦点必然转向了徐州或者豫州,特别是天子所在的许都。而刘尚则可以吸收到足够的人口。
说起来,刘尚的兵力之所以一直落后刘表,就是因为没有足够多的人口,无法在兼顾生产的同时,抽调大批的士卒守住占领的地区。
所以,他才会抛下成见,同孙策联合起来。要知道,他名义上的父亲可就是因为孙策而病死的,不论是刘基还是刘铄,对于孙策都有些恨意,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不过虽然刘基反对,现在做主的可是刘尚,看完书信,打发走了薛综,刘尚再也不敢多待,急忙下令全军出湖口,一直往皖口杀去。就连讨伐袁术的檄文,也是刘晔在船上书写二总的说来就是七个字,“奉王命以讨不臣!”
这七个字,当然是如今的成国皇帝袁术所不能容忍的,特别是他刚登基没有几天,先是吕布与他绝交,后又是刘尚跑来搅局,这个心情怎么能好的起来?
到底吕布太过强悍,袁术不好招惹,只能盯住刘尚这个软柿子。想要通过打败刘尚,来竖立他新朝的威仪。
就在袁术继位第三天,大将军纪灵领兵五万出寿春,过合肥,一直杀往庐江皖口。扬言要打破武昌,活捉刘尚。
可是纪灵走到半路,就被迫改道,死守合肥一线。因为就在刘尚出兵的同时,孙策趁夜偷袭横江,居巢令不战而降,周瑜出曲阿,奔袭历阳,也朝居巢进兵。
不得已的纪灵,只能退守合肥,死死的扼守住这条通往寿春的防线。如今的皖口城中,还是刘尚的老对手,庐江太守刘勋。
只是今日的刘勋,再也不复往昔的风采。即使他骑着马,身形也有着轻微的佝偻。因为他找遍了城中所有的武将,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去迎战。
皖口水域之上,一艘楼船往来纵横,甘宁放大了嗓门,一连邀战了一上午,可是除了偶尔从皖口方向射来的火箭,令的他不能太过靠近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出来过。
稍远的水面上,刘尚也是满脸郁闷。暗道这个张勋不是一向挺大胆的吗,怎么突然间就转了性子。
他哪里知道,人家刘勋是大胆,也却是颇能用兵。可是以前刘尚弱的时候,他刘勋都是三番五次的吃亏,现在刘尚雄兵数万来犯,他要是再出来,那不是更加的死的难看。现在的刘勋是打定了主意,就是死守不出,反正要通往庐江,必须经过皖口,只要守住皖口,他也算是高枕无忧了。
“主公,那个刘勋今日又不应战!”一肚子火没处发的甘宁走了过来,今天已经是他挑战的第三天了,可是还是没有人出战。
“孙策呢?他们到了哪里了?”刘尚也愁眉苦脸,暗道这个张勋。人不咋地,可是缩起来着实难以下口。
“根据探子来报,孙策大军正屯驻居巢,等待后方的援兵。”一旁的太史慈答道。
“这么快?”刘尚吃了一惊,就算急着争夺地盘,也用不着这么拼命啊?杀敌一千,可是自损八百。
一旁的刘晔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凝重的看了刘尚一眼,低声道:“主公勿怪,我曾听说,孙策之所以能够起兵,是因为给了袁术一件特别的东西!”
刘尚苦笑,他当然知道那件特别的东西是什么,虽然在他看来,那不过就是一块好看点的玉块,他要是喜欢,随时可以命人弄上十个八个,但是在别人的眼里,那东西的分量可就不一样了,那时帝王的象征,谁不想打破了头去抢?就像现在的流行的相士,只要说一个女子以后大富大贵,哪怕这个女的长的奇丑无比,恐怕都会有无数人前去求亲。
“主公,我们必须要快,绝不能让孙策抢先攻破寿春!”刘晔怕刘尚还不明白里面的厉害,就贴着刘尚的耳朵到:“有传闻,孙坚曾经得了玉玺!”
刘尚苦笑一声,知道自己再不表态是不行了,毕竟顶着个汉室宗亲的名头,虽然那玩意儿他不在乎,可是总不能令的手下寒心,该争的还是要争!
“如今皖口刘勋死守不出,子扬可有破敌之策?”
“主公稍待,如今已经是夏季,风多浪急,而且天气炎热,主公可顺风之时,用火船突入水寨,只要寨门一毁,然后大军齐出,刘勋必败!”刘晔其实早就在想办法了,只是还没有找出一个最佳的,能够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的办法。
“可是刘勋水寨多有弓箭巨弩,恐怕我们火船没有过去,就会被他击沉了!”刘尚指了指远处的水寨,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弓箭手,还有那种碗口粗细的巨弩,这种东西,往往一下子射出,就能够把一艘小船射穿,根本容不得火船靠近就会沉没。这也是刘勋专门用来对付刘尚的。
一旁的甘宁眼睛一亮,有些惊喜道:“我倒有个办法,我们可以在船底放上铁板,这样子就不怕被巨弩打翻了。”
刘尚犹豫了一下,见到甘宁自信满满,只能道:“兴霸可以试试,若是能行,当记你首功!”
微微的抱了抱拳,甘宁兴奋道:“主公请在船头,我去去就来!”
说完,甘宁三步并作两步跑了下去。刘尚也想看看甘宁到底会如何做,就带着众人一起登上船首,船首一片空旷,外面就是波状壮阔的长江。
只是江面上,一艘船也没有,因为刘尚的战船就是最前列的。可是,就在这种水天一色之中,一个小小的黑点突然出现。只见到一艘小船飞速驶来,快如离弦之箭,只是上面一个人都没有,仿佛它自己在动一般。
“这是什么?”刘晔楞住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那艘急速飞驰的小舟。也难怪他不识得,因为刘晔本来就不擅长水战。他更善于那种军阵对决。
刘尚倒是看出了点名堂,因为他知道这个时代不可能有发动机,那么这艘船之所以能够自己动,不用说,原因一定在水下!
果然,就在许多人愣神的功夫,那艘船一直靠近了楼船,然后水底下突然钻出一个人头,呼啦一声跳上了小舟,小舟剧烈的晃动,可是上面的人仿佛一根柱子死死的钉在上面,纹丝不动,“主公看此法可行?”
刘尚颔首,笑着招手道:“兴霸快来,今日我提前为你庆功!”
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破皖口
楼船之上,刘尚与甘宁等将领推杯换盏。一群群精壮的水卒,穿着鱼鳞般的软甲,正紧张的把一捆捆干柴放在轻舟上。一共有百余艘轻舟,每一艘都是满满的,全部都是浸过膏油的易燃之物。在船底,还有一层厚厚的铁板,能够保证承受住巨大的冲击。
“兴霸,来,饮过了此杯再出战不迟!”刘尚郑重的端起酒杯,递给甘宁道。因为这个计策对于人的水性要求极高,所以几乎只有甘宁及其他手下的铃铛兵能够胜任。而且八百铃铛兵,也只有一百人能够在闭气的情况下,长时间的潜伏在水中,更不要说还要用力的推动火船了。
“多谢主公。”甘宁急忙起身,接过刘尚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然后纵身一跃,就那么从楼船上跃入水中,从刘尚的高度看过去,甘宁就仿佛一条蛟龙,极为滑溜的钻入水中,只是溅起轻微的涟漪。
“扑通?”“扑通!”一片片银光闪烁,身着鱼鳞软甲的铃铛兵一点也不慢,纷纷跃入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波纹,还有那看上去仿佛自己在动的小舟。
“擂鼓!进兵!”刘尚双眼怒睁,突然拔出长剑,大声的嘶吼起来。
“咚咚!”一阵阵鼓声此起彼伏。无数的楼船上,五颜六色的旗帜飞快的变幻。就在那些百余条火船冲出不久,所有的战船组成一个箭矢形,开始往皖口冲去。楼船之上,无数的士卒往来奔走,一捆捆弓箭被抬了出来,每隔几步,就有一口燃烧的大锅,可以方便大家点燃火箭。
“快点,快点,弓箭手准备!敌人上来了”皖口水寨一片惊慌,听着水面上无处不在的鼓声,他们的心跳也跟着一抖一抖,是吓得,因为最前面的一艘楼船上,大大的“太史”二字,就是他们的噩梦!
“弩箭准备!听我命令!”刘勋脸色凝重,神色之中还有着那么一丝慌乱,看着飞速奔来的那些轻舟,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些是涌来烧毁寨门的。好在他自从败回庐江后,对于皖口的守备从来没有放松过。
可是,尽管这样,残酷的事实还是给了他当头一棒。
“怎么可能!”一声不可思议的惊呼从刘勋身边一个亲卫的口中发出。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哪怕刘勋把弩箭搞的再粗,再长,再多,可是那些轻舟中箭之后,只是轻微的摇晃了几下,又是摇摇摆摆的开始冲刺。
“快放箭,不能让它们靠近!”刘勋脸色大变,又看了看身后的武将,指着其中一个道:“你,就是你!快带兵出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