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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恕
恒阶看到暗暗点头,刚才,他还真怕刘尚会一怒之下,迁怒于韩浩,现在看来,辅国将军,不愧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来人,把这些尸体收敛起来!”刘尚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随即又走到恒阶身边,看着那少年人道:“张羡也曾造福一方,也曾愿意投降于我,如今他虽然死了,可是你还在,我看这长沙太守的职位,就由你来做吧!”
场面瞬间安静,就是韩浩,心中也是吃了一惊,继而,又是一阵冷汗。他急忙看向恒阶。
那少年也是扯住恒阶的袖子,眼中,露出一丝询问之色,如今,这恒阶,才是他唯一信任的人。
恒阶苦笑,却是木然的站在那里,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话,一说话,恐怕无论如何,老主公这最后的血脉都是危险了,他只能祈祷,祈祷公子能够自己选择一条活路。
看到恒阶久久没有动静,少年明显有些失望,他又看向韩浩,看向刘尚,看向了刘尚身边的众多军卒,眼神忽然忽然有些黯淡。
“家父死前曾告诉我,我不是当官的料子,若是可能,希望将军能够让我做一个普通的百姓。”
刘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静静的看着少年,半晌,方才露出笑脸。
第二五五章 息甲1
八月的襄阳,正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可是今年的襄阳百姓,却是感觉到浑身一片冰冷。
城里城外,悲凉的气氛令的人们忘记了盛暑的酷热。更有许多的民妇斜倚着门框,泪花儿沾湿了衣裳也犹然不觉。
更多那等悲观的人家,早早的在门楣上挂起了白幡,间或,哪一家就是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嚎哭。
州牧府愁云惨淡。
刘表瘫软在床上,眼神呆愣愣的没有一丝的焦距。三万人,就这么完了,完的彻底,完的那么的不可置信,
一阵脚步声轻微的传来,蔡夫人带着两个丫鬟,款步走了进来。
看到刘表有些憔悴的脸,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何轻微的抽搐了起来。她并不爱这个人,可是到底,他是自己的夫君。
轻轻的叹了口气,脑中闪过儿子顽皮的笑容,蔡夫人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为了儿子,再多的付出,也是值得!
“相公,别想那么多,胜败乃兵家常事!”蔡夫人静静的坐在刘表身边,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光嫩的脸颊上。
温暖的脸颊,仿佛羊脂白玉一般,刘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我没事,只是太累了。琮儿呢?”
蔡夫人笑了笑,脸上的更显柔和,“这孩子,刚刚温过了书,现在已经午睡,韩先生今天还夸奖了琮儿,说他聪明颖达,我看啊,他就是变着法儿哄我开心。”
刘表也笑了,刘琦被俘,现在他的身边,也就是只剩下这个幼子啦。只是一想到刘琦,他的脸色又是一黯,毕竟骨肉连心,虽然不喜欢他,可是刘表并不能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我想跟刘尚谈一谈,看看能不能把琦儿接回来,夫人,你看呢?”
蔡夫人微微一笑,嗔怪的道:“妾身过来,也正要跟相公说这件事呢,琦儿到底是你的长子,我们总不能任由他失陷而不闻不问。我看啊,咱们还是派个人去长沙,探探刘尚的口风。”
刘表大感欣慰,起身来,轻柔的搂住蔡夫人柔软的腰肢,美滋滋的道:“知我者,夫人也!”
“说到底,我们是一家人!”蔡夫人微微的笑着,眼神中,却是有着一抹冷意。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刘表的精神又是振作了起来,道:“天气热,夫人当心身子,我这就寻那蒯越来,若要出使,还是他可靠一些。”
蔡夫人恩了一声,却是斜倚在刘表的怀里,低声哼道:“妾身睡不着相公再多陪我一会儿,”
说着,一只手缓缓的下移。
刘表呼吸一乱,气息也是粗重了许多,理智瞬间淹没了。却不知,州牧府外,蒯良黑着脸,焦躁的等在烈日下,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还是一个相熟的仆人出于巴结的目的,偷偷的告诉道:“先生回吧,主人今日恐怕是不会见客了!”
蒯越闻言一叹,一甩袖子,怏怏而去。
蒯家的府邸,丝毫不比州牧府的气派要小,正对着街面的朱红大门,此时却是大大的敞开。
一个人影焦急在朱门外转来转去,蒯越在马车上看见,顿时吃了一惊,急忙跃下马车迎了上去。“伯宁兄,你如何出来了?”、
由不得蒯越不惊异,这个伯宁兄乃是山阳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也是这一次曹操派过来联络刘表的心腹。可是偏偏这几日刘表的身体不好,满宠一直没有机会前去接见,不得已,只能走蒯家的门路,希望通过蒯越代为引荐。
这几日的相处,满宠与蒯越的关系还不错,看到蒯越迎过来,他急忙行礼,又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刘荆州病体可好些了,可愿意见我了?”
蒯越苦笑,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伯宁宽心,主公身体还没有大好,等明日,明日我一定带你去见主公!”
满宠的脸色一变,跌足道:“却是不行了,我刚刚收到消息,刘尚攻下了长沙,又任命张羡的独子为巴陵县令,此时却是不能在待了,我当速速回去复命!”
“张羡的家人没死?”蒯越只是略微有些惊讶,他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阴谋诡计,到底敌不过绝对的实力啊
满宠点头,有些恨恨的道:“大好机会,可恨被那杨龄所误!不行了,我现在就要赶回许昌,这里有封信,乃是司空大人吩咐我转交给州牧大人的。”
说罢,满宠再度施礼,已经有随从牵来了战马,满宠翻身上马,带着从人,朝着城外冲去。满宠的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决断。长沙一下,这荆南的战事已经明朗了,他在留在这里,用处已经不大。
蒯越也没有挽留,酷热的天气,他却是莫名的打了个冷战。抬眼看了一下四周,远处的街市人来人往,酒楼之上,依然是士人如云,好一派歌舞生平,几时得休!
蒯越摇了摇头,背着手,默默的走进了自家的大门。只是他快要进去的时候,他又忽然回头,抬眼望着满宠的方向,若有所思。
满宠走的很急,急到沿途根本不愿意停下来休息,紧赶慢赶,过宛城,到许昌,他那整洁的衣服已经是灰尘扑扑,身边的随从更是不堪,许多人都能够马背上睡着了。
可是满宠来不及关心这些,他策马直入都城,闯进了司空府中。
“满从事且慢!你此时来,可有主公手令!”一个雄壮的身影大步走出,拦在了满宠面前,虽然一个站着,一个骑马,可是那壮汉的身高却是并不比坐着的满宠要矮多少。
满宠认得此人,乃是曹操新近收服的武将,换作牛金的,他急忙下马,拱手道:“还请牛校尉通报主公,就说满宠求见,又要事相告!”
牛金赶忙回礼,几步转入内宅。
此时的曹操,正与郭嘉在一起下棋,听到满宠求见,正要落下的棋子一顿,霎时偏了一个方位,落在了别处。
“伯宁不是去了襄阳啊,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郭嘉嘴角微笑,轻轻的捻起一粒黑子,看似随意的落在了棋盘上。“恐怕是荆南那边出了状况吧。可惜,荆南归了刘家小子!”
曹操眉头一皱,还是有些不相信,他拿起白子,正要落下去,却是猛然发现,这棋盘之上,已经无路可走!
苦笑一声,曹操丢下手中的白子,看向牛金道:“你过去,让伯宁进来吧!”
牛金躬身告退。
不一会儿,满宠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先是行礼,方才肃然道:“主公,长沙被破了,刘尚任命那张羡的独子做了巴陵县令!”说着,就把长沙的经过说了一遍。就连刘尚在长沙的举动也是大致的描述了一番。
曹操轻微点头,目光不由的转向了郭嘉,沉吟道:“还是奉孝料事如神,这荆南的一步,我却是走差了!”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无须如此,虽然这一步没用成功,我们还有下一步,总有让他难受的办法。”
“哦,还请奉孝细说!”
郭嘉仔细的收拾着棋子,沉声道:“虽然没能阻止刘尚攻占荆南是个遗憾,可是这并不是说不能阻拦他在荆州站稳脚跟。观刘尚所为,此人与那孙策一样,缺陷明显,都还在成长的路上,只是周瑜精明,刘晔老辣,以至于两人的缺陷被掩盖住了,不如我们来个离间计,就算不能阻止那刘尚占据荆南,也当令的南方相互顾忌,不在那么和睦!”
曹操皱着眉头,仔细的凝听。“还请奉孝直说!”
郭嘉分析完了,也就不再饶弯子了,直接说道:“如今我有升降一策献于主公,其一,刘表无过失,刘尚却是妄动刀兵,此乃重罪,当撤去他交州牧的职位,第二,张绣素有野心,恐怕不会甘愿仰人鼻息,主公可拜其为江夏太守,其三,除豫章外,扬州之地尽入孙策之手,主公何不干脆拜他为扬州牧,这样一来,南方这三人就算表面和睦恐怕内心也会相互提防一下,刘尚没了官位,其部下未必就会忠心耿耿!”
曹操一楞,他还真没有想到,郭嘉会出这个计策,不过似乎也是可行的。毕竟他与刘尚隔着一个刘表,就是真想直接收拾刘尚,也没有这个能力。
“好,就这么办!”
曹操沉吟了一番,最终下定了决心。
正在议论,一个侍卫已经跑了进来,高声道:“主公,尚书令荀彧求见!”
“快传!”曹操郭嘉都是一惊,这个时候求见,恐怕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
荀彧容貌甚伟,虽然是个文士,可是雄赳赳的更像个武将,看到曹操,荀彧急忙行礼,双手递上一个表文,沉声道:“主公,徐州吕布上表,求封刘备为黑山校尉,前往黑山剿灭黑山贼!”
“什么?”曹操吃了一惊,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看郭嘉,郭嘉也是满脸诧异,显然,吕布这一手,明显有些出乎他们的意料。
第二五六章 息甲2
南方的消息不断的传入许昌,这座崭新的都城,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早朝上,黄门侍郎满宠长表,历数刘尚数条罪状,请求献帝剥夺刘尚一切官爵。可是罕见的,献帝却是突然硬气了起来,狠狠的数落了满宠一番,不过,在曹操的压力下,在四分之三的朝臣的力请下,满宠的提议顺利通过。
同一时间,三波使者已经冲出了许昌,想着徐州,扬州,长沙三处行去。
寿春离着许昌最近,孙策也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展开来一看,他的脸上露出惊喜与忧虑交互的表情,他找来了周瑜,把许昌的公文递了过去。
周瑜皱着眉头,一个字一个字读下去,眼神中也是露出一丝忧虑。
“公瑾,你认为我现在该当如何?”
孙策看着周瑜,露出询问的意思。
周瑜沉吟了半晌,道:“我们与刘尚好不容易达成了和解,现在就开战,明显不合适。再说,小沛的刘备最近动作频频,似乎有让出小沛的意思,我们也不得不防。”
“呵呵,看来曹孟德的离间计却是不成了!”孙策嘿嘿一笑,只是眉头紧皱。豫章,实在是他一块心病,这个曹操,可是拿捏的刚刚好啊。
周瑜自然明白孙策的意思,笑道:“虽然是离间计,可是也可以看出曹操限制刘尚的决心,主公何不增兵舒县,看一看形式再说?”
“公瑾的意思是?”孙策有些糊涂了。
周瑜笑道:“很简单,我们先把兵马集中到舒县,这曹操不是拜那张绣为江夏太守吗?我们就等等看,若是张绣有行动,也许,我们还能染指江夏!”
“若是不能呢?”孙策有些犹豫,老实说,他并不是很想与刘尚交战,特别是太史慈与甘宁二人,他的手下根本找不出能够与之抗衡的。
“不能,我们就进攻小沛!最少,也要占据彭城!”周瑜笑了笑。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若是让吕布顺利的占据了徐州全境,我们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孙策点点头,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沉声道:“我与刘子任有誓言在先,不好违背,倒是吕布豺狼,不得不防!徐州,也当为我所有!”
周瑜含笑同意,曹操这离间计,恐怕是用不成了。不过他自来谨慎,还是提醒道:“恐怕现在刘子任也该收到了消息,无论如何,主公当去一封信,消除他的疑心才好。”
孙策愣了一下,笑道:“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十几天前,刘子任拜托我为他寻访一个名医,正好他现在正在庐江,我等下写了回书,顺便派人把他送过去吧!”
“这样也好!”
那个名医周瑜也没有见过,只是偶尔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一个大夫而已,周瑜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孙策拍板,他也不好反对,
第二日一早,莫名其妙被带到庐江的华佗,又被莫名其妙的送上了楼船,扬帆起航,入长江,过洞庭,一直到了长沙城下。
华佗年岁也不小了,头发略微有些花白,可是行走起来,依然是虎虎生风,特别是脸上,红光满脸,让人一看就是透着一股子精气神。
一路上,这华佗也在纳闷,他在江东好好的,突然孙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