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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就知。”
“文和说的是。”刘尚也觉得贾诩说的有理,城中被焚毁的,不过是官粮,他也不太相信那些豪族手中就没有掌握着大量的私粮。
正说着,军帐却是被人掀开了,黄叙浑身血污的走进来,大铁锤丢在外面,看到刘尚,急忙跪下道:“主公,某将在城中杀敌,遇到了自称邓稷的人,特意带他过来求见。”
“邓稷。”刘尚面色顿时有些古怪,又看了看两位军师,只见贾诩面带微笑,徐庶也是若有所思,心中忽然一动,笑着站起了身,“此人有大功,我当亲往接见。”
“某将与主公同去。”黄叙立刻站了起来,立在刘尚身后。显然是害怕邓稷来者不善。
“也好。”
刘尚没有拒绝黄叙的要求,如今兵荒马乱,那邓稷他又素不相识,有黄叙寇封跟着也安全一点。
邓稷是个三十余岁的精瘦的男子。模样说不上好,只能说普普通通,唯有一双眼睛,看上去格外的有神。此刻,他正满心忐忑的站在营门之外,等候着刘尚的接见。他邓家能不能重新崛起,就要看刘尚对他的态度如何了。
不过令邓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尚竟然会亲自出迎,这出乎了他的意料,更是令他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眼看着刘尚一步步走近,他急忙端正了仪容,朝着刘尚恭敬的行礼
“免礼,免礼。尚久闻将军大名。若非邓将军,江陵胜负,还未可知。”刘尚呵呵一笑,大步走到了邓稷近前。又说道:“将军来的正好,你不来寻我,我也要派人寻你。你可是这次江陵之战的头号功臣。”
“楚侯过奖了。末将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邓稷谦虚的道,脸上却是笑开了花,刘尚的举动,令的他放下了心,算起来,他可是背叛了刘表。谁知道刘尚会怎么想。
“我说当得起,就是当得起。来,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军请随我入帐中,我有些事情,还想向你打听一二。”
刘尚把邓稷请入了帐中,令他坐在自己身侧,相互说了一些客气的话。他不是一个善于绕弯子的人,略略的交谈了几句,也就直奔了主题,把自己面临的粮草困境给说了出来。
邓稷一听,却是笑了,拍手道:“末将此来,也是为此事,我们城中的几家已经商议过了,将军为我们除去了李严这些兵痞,我们不能不有所表示,城中虽然缺粮,可是在城外,我们的庄中还有些存货,情愿送于楚侯,只希望楚侯能够快快带兵入城,稳定了城中的秩序。”
“这个好说。这样吧,我留下三千人给你,由你镇守江陵,负责安抚百姓,筛选官吏。、不知邓将军可愿帮我?”刘尚笑眯眯的说道。
“多谢主公!末将定不辱使命!”邓稷大喜,慌忙就要跪下去磕头。
刘尚笑着阻止了,说道自己军中不必如此。只要用心办事,就有出头之日。又好言相劝,把邓稷送了出去。说实话。贸然把江陵重镇交给邓稷,他也是有些嘀咕。毕竟此人能力他并不了解。不过论功行赏,想要赢得荆州世家的支持,抬举邓稷,则是他迈出去的第一步。
又是经过了半日,刘尚抽掉了三千郡兵,交给了邓稷,就命他为南郡太守,镇守江陵,郡中官吏,皆是听任邓稷举荐。他的大军,却是并没有进城。反倒是朝着襄阳的方向陆续进进发。
期间,各路围堵敌军的兵马率陆续返回,皆是有所收获,或者擒杀了敌将,或者俘虏了溃兵。益州兵突围的消息也传了过来,他刘尚的有意安排下,王冲三人真可谓勇不可当,已经是朝着益州杀了回去,他也只是沿途派人传令,象征性的围堵一番,并没有在关注那边。
荆州的李严才是现在他最应该关心的。几乎是一处理完江陵的事物,他就是带着数千精兵,抢先朝着自己襄阳的大路赶去,身边的探子,更是从来没有断过,随时汇报李严大军的突围的动向。
一路之上,荆州兵的尸体丢了一路,一眼望不到尽头,许多人都是伤口都是在背后,可以想象,在昨夜之中,他们猖狂奔逃,又被人追上,任由军卒砍杀的景象。更多的人,则是浑身箭矢,被活生生的射死。
越是往前走,敌军的尸体也是越多,道路的两旁,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没有死透的敌军,口中发出低低的哀号,不过很快,他们就被清理尸体的士卒结束了生命。他们的出现,也意味着,刘尚距离厮杀的中心又是近了一步。
远远的,他甚至能够听到那种惨烈的厮杀声,还有一群将官策马扬鞭,从远处滚滚而来,
“是子义他们!这么说,李严被堵住了。”刘尚脸上忽然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追风的马头,追风长啸一声,速度陡然快到了极致,朝着太史慈他们迎了上去。
远处,众多的将校急忙下马,翻身跪倒在地面两旁,更远处,又有一头犀牛飞奔而来,沙摩柯扛着铁蒺藜,不断的朝着刘尚挥手。
“都起来吧。子义,战况如何了?”刘尚回应了沙摩柯一声,翻身下了追风,几步走上去,把太史慈等将领一一扶起来,
“多谢主公!”众将纷纷笑着起身,脸上都带着兴奋之色。太史慈更是拱手道:“很顺利,就在凌晨的时候,李严率领残部过来了,穿过箭楼,折损了一部,走过陷阱,又是折损了一部。除了少部分人突围而去,剩下的人都被我们围住了。”
“李严呢,他可在其中?”刘尚并不关心有多少人逃走了,他最关心的是李严到底如何了,杀千军,不如杀一将。
“为乱军所杀,不过我们虽然发现李严的尸首,却是没有发现他的首级,或者未死也不可知。”太史慈有些遗憾的说道。
“尽然死了。”刘尚也有着一瞬间的失神,他没有想到,这个本来应该在蜀中大放异彩的人物,就这么战没在疆场之中,甚至连人头都是寻不到。
“传令,务必要寻到此人首级,好生厚葬。”刘尚叹了口气,虽然李严死了他很遗憾,目前能做的,也只能厚葬了事了。
“主公,我们已经寻遍了军中,没有发现李严的首级。”太史慈面有难色。
刘尚也是一呆,“难道说,这样一位大将,竟会落得一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虽然是敌人,但他还是感觉很难过。
“楚侯,子义,你们要寻首级吗?我倒是斩了一个将官,首级还在。”沙摩柯拉着犀牛走过来,忽然从牛背上取下一颗首级,那首级面目狰狞,依稀间,还能看出一抹威严之色。
“此头正是李严!”太史慈与李严多次交手,一眼就是认出。
恍惚间,刘尚也是认出了八九分,发出了一声长叹。
“原来他就是李严。”沙摩柯摸了摸脑袋,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可是知道,刘尚一直对此人很是看重。
“死者已矣,来人,把李严的首级传阅三军,更要让那些抵抗的人知晓,随后,”刘尚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咬牙道:“派人把他们送给刘表,我倒要看看,荆州能战之将全灭,他可还敢复战!”
“诺!”众将都被刘尚的话说的心中火热。霍峻与李严,可是荆州唯一的能战之将,他们的身亡。攻打襄阳定然要容易许多。
早有人提着李严人头,用竹竿挑了,朝着被包围的敌军行去。所过之处,军卒们听说斩杀了李严,人人欢呼。那些还在抵抗的人则是个个脸色惨白,他们犹自抵抗,都是寄希望李严突然还活着,会带着兵马接应,如今李严死了,军心顿时大乱,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随后,刘尚则是命人把李严与霍峻的尸体一起用上等的棺木盛放了,命人送往了襄阳城中。收拢了俘虏之后,他也带着兵马,正式踏入了襄阳的土地。
襄阳之地,富饶非常,无数名士汇聚,无数才人盘桓。就是荒野乡村,也是人烟稠密,虽然是战争,城外的百姓依然众多,不过更多的却是杀气腾腾士兵。
李严的死,在襄阳引发了巨大的风波,比之江陵城破还要令人感觉恐惧。刘表手下武将本就是不多,李严死了,城中真的可谓是无人可用了。特别是李严霍峻二人的尸首进城的当日,百姓一夜数惊,夜不能寐。
刘尚的大军,就在襄阳百姓恐惧的情绪下,陆续屯驻在了城外。准备着各种攻城的器具。他并没有首先攻打襄阳,反而派出了援军。前往了中庐港,帮助甘宁夺取那座要塞。
那里,本是刘表最后的水军屯聚地,为了抵抗靖海军,他更是沿着河岸修筑了长提,水中横放了铁锁,暗桩,更有蒯越镇守,绝对是固若金汤,甘宁数次强攻,皆是吃了大亏。
不过在坚固的堡垒,随着刘尚兵进襄阳,蒯越也是无能为力,就在刘尚分兵的第二天,蒯越弃军而走,守军投降。甘宁的靖海军也顺利冲破了阻拦,进入了襄阳地界。如此一来,襄阳城外,雄兵近十万,把这座雄城围堵的水泄不通。
襄阳城中,更加的惊恐万分。刘表一夜之间,头发竟然成了花白之色。随着靖海军的到来,刘表更是慌乱不堪,急忙召集众人,在侯府汇聚。
多日的惊恐,刘表明显很是憔悴,但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双眼期待的看着身边文武,只是看向武将一方,他的双目却是黯然了,在坐的,唯有蔡瑁王威,还算是能入得眼中。其余众人,皆是低头。文官一方,更是集体沉默,仿佛死人一般。
“军师,如今刘尚兵临城下,你们可有对策?”刘表心中凄楚,脸上却是露出一个笑容,殷切的向蒯良。
蒯良却是苦笑,摇头道:“主公恕罪,如今我们坐困孤城,除了等死,唯有投降。”
“不能投降,城中还有兵卒数万,钱粮谷帛足用,怎能投降。”一人站了出来,却是韩嵩。
“刘尚兵强将勇,若不投降,谁可挡之?”蒯良叹了口气,他有何尝愿意投降。形势如此,他就是天纵奇才,武将没用,又能奈何。
“这。;……”韩嵩看了一眼在坐的武将,特别是多看了几眼蔡瑁,蔡瑁脸都白了,急忙低下头。
“哎…。。”最终,韩嵩摇了摇头,颓然的坐了下去。主位之上,刘表更是大怒,愤然道:“往日诸君皆我座谈客,纵论天下,意气激昂,今日我家有难,诸君竟然无一人肯为我死力?”
“主公,非我等不尽力,实在形式如此,在不可挽回了。”蒯良摇头,脸上却是有些羞愧。
“襄阳之牢固,乃是南方第一雄城。难道也挡不住他?”刘表哑着嗓子,心中并不是很甘心放弃大好的基业。
“吕布之强,下邳之固,可谓过于襄阳,结果如何。”蒯良语气刻板的道。
刘表沉默。虽然蒯良说的很是含蓄,但是吕布众叛亲离,身死军灭的事迹就在眼前,想到这里,刘表的心中疑心大起,看向在坐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有可能出卖自己,就是蒯良,他也不是很放心,
众人也是面面相觑,都不肯轻易的发言。许多人直接就是装聋作哑。仿佛木偶一般。刘表眼看着就要完了,许多人都是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们的沉默,更加令的刘表疑心,眼看着召集众人也问不出什么,他干脆令他们退了下去,独自带着亲卫,走上了城头。
城外,军营连绵不绝。狞兵悍卒,不住的咆哮,杀气充盈天地间。刘表本就不喜军事,看到这些,心中怒气全部化作了冷汗,从额头滴落。最前面,更有一人,白衣白马,从容靠近了城墙。周围大量将官簇拥。声势极为的浩大,
“叔父,别来无恙,我有一言,你可愿听?”
“刘尚,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叔父。我与你素无冤仇,为何先杀我大将,更复侵我基业?”刘表一看过来的是刘尚,心中又是来了火气,大声的喝道。
“大胆!刘表鼠辈,安敢直呼我主之名!”
刘表的话,却是惹怒了一旁的太史慈,当即纵马弯弓,突入城外数十步,随即,就是见到一抹黑芒朝着刘表射去。
“啊!”刘表身边,一人应弦而到,利箭直接射中了他的眉心。
“刘表匹夫,识得我的弓箭么,再敢放肆,此人就是榜样!”太史慈一箭射出,拨马就退了出去,一来一回,皆是快急,根本不容城上弓箭手反应过来。
“此人是谁?”刘表看着身旁那被射死的亲卫,吓的浑身冷汗,更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乃是东莱太史慈。”有将官闻讯赶来,神色紧张的劝说道:“主公避箭,此人弓箭极为厉害,我们已经有多人被他射杀。”
“好好。好一个太史慈!今日老夫所见,方知名不虚传!”刘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并没有走下城楼,反而是站在那里,与刘尚对视。
刘尚身旁,微闭着双目的贾诩忽然睁开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低声对刘尚道:“主公,刘表心怯,你当趁机上前,或可劝说他投降。”
“真的?”刘尚有些吃惊,但是出于对贾诩的信任,他还是上前了几步,遥遥与刘表对视,朗声道:“叔父,如今你城只有一座,就是坚守,又能拖延几何?”
刘表摇头摆手,呵斥道:“休得胡言,我奉命牧守,守土有责,绝不能向你低头!”
“叔父此言错了,”刘尚大笑,朗声道:“天下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