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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您的家。”鹰轻道。
“是么,只是不知道未来的当家主母是谁,”彦钰站了起来,“说来,还真是有些期盼呢。”
“鹰可以去为秦大人选亲,王爷只要等着便好。”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彦钰用扇尖挑起自己护卫的下巴,轻佻的眨眼,“不过别太心疼了。”
“我只是希望王爷有时间先多多处理一下去江南的事。”哪料鹰只是直视他,毫不变脸。
“无趣,”彦钰收回扇子,人也开始朝外走,“你和海楼一样,都很无趣。”
鹰不再说话,只是分毫不差的跟在七王爷两步开外。
一出青蕴湖新开的门,鹰立即感受到一股不平常的气,身形一动,挡在了彦钰的面前。
“鹰,你挡到我的路了。”
彦钰不紧不慢的用扇拨开鹰,然后呆了一呆。
眼前停着一顶四人轿子,轿旁站着个扎着两个髻鬟,穿着粉红小裙的小丫头,她看人的目光好像根本不认识所以不畏惧自己,这叫彦钰回去后想好好反省自己平日里王爷的气派都到哪儿去了。只见她盯着自己,眨也不眨,一手却挑起轿子的小窗帘儿,朝着里面嘀咕着什么。然后便听到轿子里一声轻柔的低呼,刷的一声,轿帘被扬起。
那小丫头忙一步跳到轿前,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
“奴家柯芙蕖,见过七王爷。”
“柯芙蕖?”彦钰只道这名字听的耳熟,想了想。
“我家小姐是户部尚书柯大人的胞妹。”柯家丫头莎莎永远说着不变的话,话里有着永远不变的骄傲。
“大胆,在王爷面前竟然大声喧哗。”鹰一在旁喝道,那莎莎也只不过缩了缩脖子然后不甘的躲在小姐身后和鹰比谁瞪的眼更大。
“原来是柯司衢的妹妹,”彦钰连连点头,反手用扇抵住鹰的前胸,对这么可爱的小姐们大喝,可不太好呢。“不知小姐怎么找到这来了?”
“我……我……”柯芙蕖腿还有些哆嗦,自从知道眼前的这个七王爷将为秦海楼大人选亲之后,她便开始了一连串的活动,先是在家安安分分的博取大哥的信任,不然以大哥的脾气,万难让她踏出家门一步;尔后千辛万苦的排出大哥不在的时间,找到了那个女画师,却不料她根本不想成全自己,至今她都还找不到中间的原因;现在又经过莎莎一系列的打探得知七王爷最近经常在这边出现,于是终于千载难逢的抓到了这个机会——她,不想放过,也,不要放过。
“若是小姐思慕于本王——”彦钰见这她一脸的难以启齿,忍不住打趣道。
“不,不是的——”柯芙蕖连忙摇头。
“这样啊,”彦钰笑了,坦然自若,“也罢,本王的兴趣不在女子。”
“啊?”柯芙蕖一愣,她没想到,七王爷竟然能率真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不怕呵。
“王爷!”鹰在后面微微出声,略有不满,以王爷的魅力,莫不是要男有男要女有女,何必对着她露出惆怅之色。
“王爷的风采足以让世间任何女子倾心,只是芙蕖在遇到王爷之前就心有所属,所以——”
“哦?”彦钰忍不住啧啧了两声,同样是一家人,眼前的小姐如此善解人意,她的哥哥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清绝高傲,果断睿智,虽然在官场并不多久,却能站稳脚跟,游刃有余。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鹰冷冷开口,那个户部尚书柯司衢,每次碰到王爷他都能察觉到一种隐忍着恨的淡淡气味,也去查过但并没有发现他与王爷有何过节,现在连他的妹子也出现了,看来有必要再去做一番深入的调查,并将小心看住柯家。
“芙蕖前些日子留了张画,想请王爷过目。”柯芙蕖手向后伸,莎莎递给她一支红色锦袋。
“是柯小姐自己画的么?”彦钰接过锦袋,很感兴趣的问道。
“芙蕖的确很想自己画,不过这画是自己画不了的,所以是由别人代笔。”柯芙蕖见王爷收了画,不禁放下了几分心。
“这是为何?”
“因为这是小姐自己的画像。”莎莎在后面插嘴道。
“是小姐自己的?”彦钰手一抓紧,这么说来,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另一个人——
“正是!”柯芙蕖羞羞怯怯的拂了下身。
“原来小姐所谓的心有所属,”彦钰微微苦笑,“是指海楼。”
“芙蕖望——望王爷成全。”柯芙蕖不敢抬头,低声柔道。
一个这么害羞的女子,却敢对着自己这个王爷,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该说她真胆大,还是因为她是真喜欢海楼。
真喜欢,若是知道海楼的真相,又能真到什么程度?
他好像,为海楼布了一道真难的题,纵是聪明如自己,也难解的很。
“你与海楼——”彦钰只觉声音有些涩,便停顿下来。
“有过一面之缘。”柯芙蕖再一拂身,抬起头来却愣住了。
“罢罢,”彦钰别过脸,将画交给鹰,抬步便走,“我知道了。”
“王爷——”柯芙蕖抬头,却正撞上鹰正如鹰般锐利的眼睛。
“下回不要再擅自出现在王爷面前。”丢下冷冷的一句话,鹰追了上去。
为什么?
柯芙蕖站在原地,她不了解,为什么?既然您已经决定放了他,为什么还流露出那么明显的留恋之情?柯芙蕖侧身,望着一旁的高墙,在这里,您又在打造什么?
“小姐,回家啦,等大人回来,又要挨骂了。”莎莎在一边催促道。
“我知道了!”柯芙蕖低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并没有离秦大人越来越近,反而越来越遥远?
那一夜,听着自己的琴声,推门误入的秦大人,我们到底会不会成为有缘人?我,已经在这么的努力了,你,又知不知道?
虽说是知道要走了,自己的脚,却似生了根般,不能动了。
第十二章 恨不恨
那一夜,听着自己的琴声,推门误入的秦大人,我们到底会不会成为有缘人?我,已经在这么的努力了,你,又知不知道?
王爷已经离开了。
柯芙蕖却并没有马上离开,她沿着高墙一路走去,静静的听着高墙内传来的阵阵吆喝声,一转弯,走到了那扇开了的还没有整修过的便门前。
里面,气势磅礴。
数不过来的男人们正挥汗如雨,搬石运木,看起来真是个浩大的工程。
“请问这里在做什么?”深知小姐心思的莎莎拦住从外面正急匆匆往里赶的至少衣衫还算整齐的人问道。
“这是七王爷在建水榭。”那人见到柯芙蕖高雅端庄,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只是在心里纳闷这样有身份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水榭?”柯芙蕖远远的望到那片湖泊之上架起了一排排的石桩,不禁有些惊诧,如此用心,只是为了他自己享乐吗?还是——
“这位小姐,这里人太杂乱,您还是请回吧。”那人朝她躬了躬身,作势请道。
“我知道了。”柯芙蕖也还一礼,转身离去。
秦大人如果离开王府的话——他并没有宅院,难道这里是七王爷为他建造的?想到这里柯芙蕖有些冒冷汗,她情愿不是自己所想的这样,否则的话,那不是太说不通了?既然七王爷还这么在乎秦大人,又何必让他再娶他人?
好矛盾啊,秦大人与七王爷的周身,似乎隐隐约约的浮着薄雾,让人分辨不出其中的谜团究竟藏着的是什么。
“小姐,我看那七王爷和传言中的差不多,您还是别费心思了吧!”
……
“小姐,还有那个鬼画师,你也别想着再见了。”
……
“小姐——”
……
“啊,什么?”
“我说我看那七王爷和传言中的差不多,您还是别费心思了吧!我还说那个鬼画师,你也别想着再见了,我还说了好多话,你都没在听呢。”
“是吗?只是你的这些话现在再说,就真的是傻话了!”
“可是——”莎莎猛一掉头,隔着轿帘也可以感觉到小姐还在发呆,从刚刚见过王爷之后,就和上次见过那个鬼画师一样,总在发呆。
如果她这么积极的帮忙却教小姐越来越憔悴的话,她宁愿站在大人那一边。
“可是?”柯芙蕖疑问,听这丫头话里的苦恼,有一点点贴心,莎莎总是在自己愁的时候比自己愁,在自己乐的时候也总是比自己乐。
“没什么,”莎莎回转身,闷声道,“到家了。”
“这样啊。”
落轿,掀帘。
“莎莎,你说,王爷会不会将我的画给秦大人看?”
“我怎么知道。”莎莎低道,扶小姐出来,一抬头,脸霍的白了。
感觉到莎莎瞬间的僵硬,柯芙蕖顺着她的目光侧身望去。
柯府门前有一对雄狮,左边的那只后面,走出一位身着绯袍,袍前绣有孔雀的英挺男子。
“芙蕖,你去哪了?”
“大……大哥!”柯芙蕖按住胸口,暗道糟糕。
“莎莎,你带小姐去哪了?”这位还没有将官服换下的男子正是户部尚书柯司衢,他扫过莎莎的眼,严厉的令莎莎浑身战粟起来。
“大人。”莎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平日里莎莎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遇到这个克星。柯芙蕖忙行了个礼,“我只是在家里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
“是么?”柯司衢的下巴可见冷硬的抽动,“那还不快回府,站在门口做什么?”
“呃?是!”柯芙蕖一愣,这么轻松?
柯司衢率先走入府中,刚不见人影莎莎便忙跳起来拉小姐进去。
“完了完了,怎么办?大人要是问起来怎么说?”
“就说我们去逛街去了。”柯芙蕖咬咬牙,“一口咬定便是。”
“小姐——”莎莎话音里带有哭音,柯芙蕖更加沮丧起来,如此一来,日后想要再打算出府,就更难了。
一路进去,柯司衢已经在大堂中等候了,他坐在大堂上席,只觉威严无比,杀气肃清,让人容易忽略掉他是文官,且还是当年的状元。
“大哥。”小心翼翼的,柯芙蕖站在他的手下,莎莎更是畏缩于后。
“不知城南有什么好玩意儿,值得芙蕖亲自去一趟?”柯司衢漫不经心的道,令人绷紧的气息一下子莫名消失了。
“我只是随便看看,”柯芙蕖微微低着头,但接着一愣,“大哥,你——让人跟踪我?”
“你有值得我去跟踪的举动么?”柯司衢淡淡驳回。
柯芙蕖不做声了,论口才,她怎么敌的过大哥。
“芙蕖,要我怎么说你才懂,那个人,根本配不上你。”柯司衢轻叹口气,面对最爱的妹妹,再怎么生气,也无法完全表现出来。
“可是当年赞不绝口的还不是大哥?”柯芙蕖忍不住还是道,当年在没见到秦海楼之前,大哥曾多次告诉自己要与一个如何如何有才气的人同朝为官,不是迂腐,不是奸诈,亦没有表现出官场中的溜须拍马,这不免让大哥感到志同道合,非常引以为傲。所以,自己才会在无人之时,偷偷幻想这从未见面的秦海楼是何等模样,少女的豆蔻之门,无意中被他开启。
以至于后来,自己才会在看到闯入自己房间的秦海楼的第一眼时,认定就是他了。
柯司衢皱眉,每一次,妹妹几乎都用这句话来堵住自己,诚然,当初是自己误导——这也是最可恨之处,恨自己眼睛瞎了,没有看清秦海楼的真面目,竟然贪图享乐,宁愿背上断袖之名,更恨的是自己付出一片诚心相待的友人,不过尔尔。
对,与其说他恨秦海楼夺走了妹妹的心,不如说他其实是恨自己!
所以,他才更不能让妹妹嫁给秦海楼,纵使秦海楼也许不再呆在王府,他也再回不去当初遇见的那清风流水般的秦海楼了。
人究竟,为什么而变?
柯芙蕖偷眼看大哥,第一次他竟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回过来,过去他通常都会很恼怒,现在看来,他比较像在发呆。
“大哥,”柯芙蕖放柔了声音,“大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你不就是我最大的麻烦么?”柯司衢一拂袖子,起身道。
“呵呵,”柯芙蕖只得掩面干笑几声,“小妹该回房了。”
“芙蕖,”柯司衢望着妹妹婀娜的背影,慢慢道,“你最好打消你的那些念头和小动作,你的大哥已经不是两年前的大哥,要让一个人死,那也是很容易的。”
“大哥。”柯芙蕖险些站不住脚,她只能忧郁的看着大哥绝然的脸,“为什么,你不相信自己最初的眼光,小妹,该相信的,究竟是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如果官场可以让一个充满仁爱之心的大哥消失的话,我宁愿在那时候,大哥就消失了。那至少,”泪渐渐从脸上滑落,柯芙蕖哽咽着,“至少在小妹的心目中,您永远不会变。”
“芙蕖!”柯司衢心一惊,妹妹第一次说了这样的话,话里透露着对自己的十足失望,为什么?难道我不是一心为你好么?
“小妹的心意不会变,”柯芙蕖擦了下脸,变的和他同样的绝然,“如果大哥要加害于秦大人的话,小妹也只好以死相随,毕竟害死他的人,是小妹。”
“你——”柯司衢倒吸一口气,这下子,自己居然变得两难了。
都是那个七王爷惹的祸,既然要囚禁秦海楼,干嘛不囚禁他一辈子,还要放他出来害别人!
“大哥,”柯芙蕖见大哥的表情有些松动,迟疑了下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