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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屡次侵扰顺州军地盘的黑蛇军,现在终于成为自己的手中肉,盘中餐。不禁辛明激动不已,就是全都的士卒,也兴奋不已,对于指挥使大人,则是更加信服了。指挥使大人么来之时,屡战屡败。指挥使大人一到,立刻局势大改,有败转胜。
“报!启禀将军,身后谷口之地,出现一千余顺州军,他们正在向我军身后推进!”
张景听闻斥候之言,脸色稍微一变,这种情况,他已经预料到了。但他相信,对方的手段绝不止于此。起码,对方的骑兵尚未出现。虽然张牛一部遭遇的是三百骑兵,但张景更害怕,对方的骑兵不止于此。现在的情况,骑兵显然要比其他军队对自己有着更大的杀伤力。
“不要理会身后敌人,全军准备开拔,向着石桥而去,只要过了石桥,据守石桥,我们就能顺利撤回。”张景脸色抑郁的下令道。现在,他对继续进攻高陵县城已经不抱希望了。既然对方又准备,那就说明,不是公孙泱在暗害自己,那就是公孙泱被人识破。以自己和公孙泱结拜的关系,公孙泱不会无缘无故暗害自己,那就说明,公孙泱已经暴露了。现在,他们除了撤军,再无其他路途可选。
就在黑蛇军准备出动之际,张景脸色一边,不仅是他,其余人也看向东面远方。
朔风萧萧,大地一片苍莽。虽然已经是三月初临,但天地之间,除了寒冷的寒风之外,再无其他。
一阵寒风吹至张景的脸上和脖子,顿时一阵冰冷。张景紧了紧手中长剑,冰冷的质感从指尖传来,令他神志一清。张景极目旷野尽头,那里有一条淡淡的黑线在蠕动。
终于要来了吗?这就是顺州军的伏军?骑兵?张景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苦涩,最后抖了抖身子,他有种预感,今日有可能就会葬身于此。
“全军准备!防御阵型!”张景示意之下,各军军官厉声高喝。只要不是瞎子,都能从远方看到那一条越来越粗的黑线,以及地面上轻微的震动。
兵器出鞘声、喘息声、金属撞击声响成一片,黑蛇军士卒也不是初哥,所有人都开始战前的最后准备,烈烈寒风吹起他们的头巾,形成一片翻滚的绿色怒涛,黑蛇军虽名黑,但他们却是绿色大旗,绿色头巾。至于衣服,自然各色皆有。
地平线上那道黑线变得越来越粗,往前蠕动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黑蛇军士卒感到时间和空间在这一刻漫长成了永恒,有隐隐的雷声从天边传来,脚下的大地也在轻轻地颤抖。见到这种情形,张景的脸色变了,所有黑蛇军的脸色也变了。
那是一支骑兵,一支庞大的骑兵!并不是斥候所言只有三百的余骑的骑兵,至少对方对一千骑以上。一千骑兵,在这空荡的河谷之地,对没有巨盾,没有弩箭的黑蛇军来说,完全就是绝地,他们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
“咚……咚……咚……”
马蹄刨地的声音从东面沉沉响起,黑蛇军诸将的瞳孔倏然缩紧,遥望东方,那黑线变成了黑压压一片的顺州军骑兵,他们已经排列成齐整的阵形,上千匹战马踩着整齐的步点缓缓前进,就像一堵山一样向着河口之地碾压过来。
近了,终于近了,所有的黑蛇军士卒都看到了,这是一支一千五百人左右的骑兵,一杆迎风招展的烈烈旌旗,赫然绣着大大的“顺州军”三字,其下还有着一列小字,“顺州军指挥使赵!”这是顺州军的骑兵!
这骑兵不是旁人,则是赵询亲卫营和支援而来的水字营骑兵,另外的二百多人,则是顺州军的士卒,因为击败了不少黑蛇军下辖侵扰顺州军的马贼,缴获了不少战马。因为亲卫营和水字营都是火麟军士卒,故而赵询指挥起来更加方便。
赵询本意是不愿加入顺州军骑兵在内的,但为了给顺州军培养一部分骑兵,也好让顺州军骑兵最快的成长起来,故而,从顺州军之中挑选了二百人,加入此次骑兵行动,让他们看看火麟军骑兵是如何行动的。
说起来,顺州府地处北疆,和燕州府一样,与燕州府相比,顺州府北面数百里之地,并没有严格的防御措施,故而,顺州府的百姓,更容易遭遇北方游牧部落的骚扰,这也使得顺州府百姓善骑者甚多。顺州军之中,现存战马不下千余匹,但真正的骑兵却没有几个。抛开猛虎都那五百经过赵询亲训的精英之外,其余的只能说是骑马的步军,并不能算是正规的骑兵。
第二百八十三章 灭敌2
听闻身后再度传来了嘶嘶的吸气声,脸色愈发阴沉的张景转过头来向着几近两千的黑蛇军士卒冷冽的扫视一眼,厉声说道:“顺州军骑兵没什么好怕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们黑蛇军大败顺州军,如果今日不是顺州军卑鄙无耻,用计暗算我们,我们岂会如此?”
“黑蛇军是如何对待顺州军的,大家都知道,就算我们落入顺州军之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张景指着不远处的黑蛇军前部的尸首,接着说道:“看看他们,如果不反抗,不将顺州军击败,那我们的下场就会和他们一般!”
“从前我们能大败顺州军,现在我们一样也行!他们是骑兵又如何?我们的长枪也照样能捅穿他们的胸膛!”
“对!他们不过就是我们的收下败将而已,怕什么!”
“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怕他个鸟!”
许多黑蛇军士卒闻言哄然,顺州军骑兵带来的凝重压力和恐慌顿时减弱许多。
“血战到底!”“和他们拼了!”
在张景的示意之下,一些副将拍马走到黑蛇军士卒面前,不失时机地振臂怒吼,他们那狰狞的黑脸上透出浓浓的杀机,状若一尊择人而噬的恶灵杀神。其中也有着对顺州军骑兵的恐慌,与普通的士卒不同,他们一眼就看出,这些骑兵的不凡,起码,自己的骑兵就不是对方的对手。
“血战到底!”“和他们拼了”
所有的黑蛇军士卒跟着嘶吼,尽管他们的嗓子已经喊得嘶哑,可他们仍然在声嘶力竭地吼叫。这样竭斯底里的怒吼也许不能帮助他们杀死顺州军,却可以给他们勇气,当成千上万人聚集在一起疯狂呐喊时,那狂热的气势足以让他们的血液燃烧起来。
“辛明、罗逸他们干得不错!黑蛇军只有不到两千人了。弟兄们,下来就看我们的了,让他们都看看,我等的雄姿!”赵询哈哈大笑道。
顺州军骑兵开始加速,几千只翻飞的铁蹄无尽地叩击着冰冷的土地,发出连绵不绝的隆隆声,前排骑兵手中的长矛直刺长空,长矛随着战马的奔跑而起伏伸缩,仿佛毒蛇吞吐的毒信,幽冷而又慑人。
赵询眼中豪气顿生,策马如飞,魏东、魏晨如影随形紧紧跟随,护卫在身侧。
灼热的杀意在赵询的眸子里熊熊燃烧,他喜欢战场的味道,他喜欢兵刃闪烁的冷辉,他喜欢铁蹄踏碎大地的肃杀,所有阻挡者都将被碾为齏粉,没人能够挡住他赵询的冲锋。从今天起,顺州府将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囊中。
“嗷呜……”
赵询心中狂热,忍不住仰天长啸,其后,一千五百余骑的表面为顺州军骑兵狼嚎响应。其中二百顺州军骑士也被赵询的豪气所感染,随军呐喊,他们要想天地证明,向指挥使赵言证明,他们即将是合格的骑兵。
震天的雷声越发响了,所有的黑蛇军士卒都听到了声响,纷纷凝视杀来的顺州军骑兵。这时候,那黑线已经变成了一道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挟带着碾碎一切的声势向着黑蛇军的军阵席卷过来,心惊胆战的黑蛇军士卒们惊恐地发现,连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他们好不容易才聚起得士气,再次跌落低谷。
“同为骑兵,为何我的与他们相差那么多?”张景喃喃自语道:“难道是火麟军派出的教头的缘故?火麟军当真如此的强?”火麟军派出千人骑兵支援顺州军,这些事情自然瞒不过其他各支势力。但顺州军对外的口号是,用钱请来的火麟军,是用来训练己方士卒的。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在高陵县城的各军密探也得知,火麟军的一千骑兵并未参与对其他各部的攻击,只是协助顺州军训练士卒。
对此,各部势力也就放心了许多。只要不是火麟军亲自插手,那他们就不惧。如果火麟军插手,这几支势力说不定就会改变他们的行事方式,联手先剪除顺州军。哪怕青阳军也会如此做的。至于靺鞨军,更不用说。毕竟,谁也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利。要是火麟军插了手,那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
“骑兵!迎击!”张景厉声喝道。
三百骑兵在曲长的带领下,面带死气,向着对方的骑兵迎了上去。
“区区三百骑兵,也敢与我们一战,不知死活!”赵询冷喝一声,将长枪挂在马侧的胜勾环上,抽出背上银蛟弓,搭上特地打造的玄铁长箭,朝着对方的曲长指去。
“咻……”刺耳的轰鸣声响起,接近二百米距离的黑蛇军骑兵只看到一道闪电般出现的乌光从顺州军骑兵之中闪过,接着,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的曲长的脑袋,有如西瓜一般,碰的一声,破裂开来。不仅如此,其后的四个骑兵同样穿喉而过,乌光在第五个士卒的脑袋上止住。到此刻,所有人才发现,那乌光只是一支黑色箭矢。
“嘶嘶……”一阵吸气声从黑蛇军骑兵之中传来,所以的黑蛇军骑兵不由的一缩脑袋,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
“咻……”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又是两道乌光先后而来,再次倒下了七名骑兵,这下,让所有的黑蛇军骑兵心惊胆寒。这哪是箭矢,这分明就是弩失。但他们同样也看到了,那个策马飞奔在帅旗之下的白袍小将手中则拿着一张银白色巨弓。箭矢,分明就是他射出的。世上就有如此厉害的弓箭手?所有骑兵都不禁怀疑道。
“降者不杀!否则,格杀勿论!”赵询放下银蛟弓,拿起大枪,直指对方,厉声喝道。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一千五百骑兵斜端长枪,厉声呼应。
在赵询接近黑蛇军骑兵不过三十余米之时,一个黑蛇军骑兵忽然扔下手中的弯刀,大声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了!”
“扔下兵器,免死!”赵询也没料到对方真的投降,虽然这三百人对自己来说,完全不算回事,但能不与对方交战,那就不与对方交战。再者,虽然击杀着三百人不在话下,但也会让骑兵减缓一定的速度。再则,能迫降对方,岂不是对对方士气的沉重打击?还有对方胯下的三百匹良马,这也是顺州军急需的东西。
“哐当……哐当……”事情远比赵询预料的情况好上许多,在接近之时,三百黑蛇军骑兵全部扔下兵器。之所以这般快,一是他们知道自己绝非对方的对手,二是,他们的几个军官都被赵询射杀,现在是群龙无首。张景的亲信曲长没了,自然不能辖制这三百求生的骑兵士卒。
“留下二百人,收拢兵器,看守他们。胆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赵询留下一句话之后,带着其余的一千三百人从黑旗军骑兵身边穿插而过。让黑蛇军骑兵松了一口气的是,对方并没有对他们下死手。看来,活下来并不是问题……
“该死!这群混蛋,竟然……”张景看到自己的三百骑兵就这般投降,气的直跳脚。但此刻的他,也无可奈何。
“杀!”赵询长枪击飞数个黑蛇军士卒,冲破黑蛇军方阵,厉声喝道。
“杀!”“杀!”千余骑兵随声呼应。
第一排顺州军骑兵和黑蛇军步卒军阵狠狠相撞,锋利的长矛轻易地刺穿了黑蛇军的身体,然后又刺进第二排黑蛇军的身体,更多的黑蛇军士卒却被汹涌而来的战马一头撞飞,在空中往后抛跌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
黑蛇军士卒立刻阵脚大乱,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得魂飞魄散、惶然不知所措,这时候后续的顺州军骑兵已经挥舞着沉重的斩马刀接踵而来,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组合成一个个锋利的箭矢冲阵,就像锋利的手术刀将混乱不堪的黑蛇军士卒们切割成无数零乱的小块,血腥的屠杀开始了……
张善奋力挥舞长刀,将一名顺州军骑兵刺来长枪拨开,当他准备挥刀砍向对方之时,冰寒的杀机从右前方传来,张善霍然转头,一名全身裹在褐色棉袍里的骑兵鬼魅般向他冲来,冷冽的眸子里透出令人窒息的杀机,雪亮的长刀已经高悬半空。
“杀!”
身为张景的族侄子,张善自小在马贼窝里长大,此刻,他夷然无惧,拍马舞刀迎上前去,战马交错间,两柄长刀毫无花巧地磕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张善感到胸口一窒,如遭千斤锤击,手臂酸软再也捏不紧刀柄,光当一声,长刀已经掉落尘埃。
战马带着惯性继续往前冲刺,张善眼前豁然开朗,原来,顺州军骑兵已经从其前军穿过,杀入后方去了。环视周围,竟然尽皆是死尸,除了极个别在哀嚎之外,无一活口,遍地都是残肢和散落的武器。
“黑蛇军的贼寇,休走!再吃我孙亮一刀!”
张善勒马回头,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