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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大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特地被请来观战的人员,则远远位于右侧之列。
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城墙上的守军,赵询把手一挥,沉声道:“传令,攻城!”
肃立赵询身后的传令兵将手中三角令旗狠狠挥落,顷刻间,绵绵不息地战鼓声陡然一转而变得激越起来,低沉的号角声亦陡然变得嘹亮至极。严阵以待的骁果军将士立刻开始移动起来。
后方,滞后的辎重队终于跟了上来;伴随到来地还有可怕的床弩和投石车;在距离关墙数百步之遥地空地上;骁果军的辎重兵开始紧张地组装投石车;平静了十几天的时间终于过去,攻城之战,就此拉开。
“这还怎么打?”张麟喃喃自语道。身边的守军士卒,各个脸色惨白一片。
“老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望着骁果军后阵那一截截竖起地巨形木柱,一名年轻的青壮倒吸了一口冷气,目露惊惧之色。
“小子,那是投石车!”
一把低沉地声音在年轻人耳边响起,一只强劲有力地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年轻的士卒转过头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站了一名老兵,老兵身材高大、强壮,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地皱纹,就像是千年古松地树皮,粗糙而又苍桑,一道骇人地伤疤从老兵左额斜过鼻梁,直透右脸脸颊,绽开地伤口就像是厉鬼咧开地大嘴,狰狞而又吓人。
这是两年前从徐州战场退下来的老兵,因为习惯于战场,后来又加入了家乡的府军,是这里府军的一名队率。
“轰!”
整整八千士卒进至城外前里许之遥处停住,然后最前边的士卒将手中地大盾往地上重重一顿,其余士卒也将长枪狠狠的顿在地上,天地间顿时爆起一声山崩地裂般地巨响。一架架巨大地抛石车也尾随缓缓而行,紧跟在大军之后。
“老张,不能打呀,举白旗!看看骁果军如何处置,难道非要用强攻攻破此城?”梁兴荣面色紧张的说道。看到成为气势昂扬的骁果军,梁兴荣心里彻底没底。
张麟盯着成为骁果军的中军帅旗,失声说道:“骁果军之主,幽州大都督赵询!他竟然在这里!”
“谁?你说率军的是赵询?”梁兴荣也惊呼道。
“没错,应该是他,虽然我们这里无关骁果军战事,但青州可是对骁果军戒备不小。对于骁果军的编制,我也有所了解。这所谓的第八府府军之中,没有赵姓将军,跟别说如此年轻的将军了。其身上的铠甲和胯下战马,绝对是赵询的物件。更何况,能披上正统的火焰麒麟披风的,除了赵询,再无二人想。”张麟缓缓的说道。
“主公!城上竖了白旗!”
赵询也不多说,拿出身侧的银蛟弓,拉弓搭箭。
“咻……”
一道黑色乌光伴随着刺耳的嗡鸣声划过天空,直入城墙之上。
“噗……”“嗡嗡……”
白色旗帜随风飘荡,落入城下,一根黑色拇指粗细的长箭在旗杆之上来回摇动。
拒绝投降!
城墙上的守军和不远处观战的人,都纷纷侧目。
“杀杀杀……”
骁果军顿时响起震天的呼喊声。
“骁果军是要攻破此城,不接纳投降。难道是要为战死的骁果军士卒报仇?”观战人群之中,有人不解的自语道。
“骁果军此举是在告诉我们,要是冥顽不灵,下一个对象,就是我们了。”一人冷冷的说道。
众人顿时哑然!心中不由的跳动起来。一向仁义的骁果军,现在拒绝敌军投降,那就是要杀入城中。那如果自己非要和骁果军作对,能抵挡住这如狼似虎的骁果军吗?
第462章 势压
看到自己悬挂的白旗被射落,张麟和梁兴荣都面如死灰。骁果军是铁了心要用强,坚决不接受投降。
“所有弟兄皆上城楼,准备迎战!”府军校尉张麟咬牙吼道。你要战,那便战!
张麟一声令下,负责防御东门的两千士卒乱哄哄地拥上城头,霎时间,狭窄的城楼上到处都是人、拥挤不堪。其余三个城门,每个城门除了三四百人的士卒外,其余就是临时征召的四五百青壮。
张麟振臂吼道:“大家也看到了,不是我们不降,而是城外的骁果军根本不接受我们的投降。我们杀了他们三千人,你们说,他们会放过我们吗?所有人皆不准擅自离开城墙,我们,誓与此城共存亡!”
半晌,零零散散的回应声响了起来。
“你们都没吃饭吗?让他们看看,我们长广县的男儿,也不是孬种。”张麟怒吼道。
张麟身边的府军曲长顿时神情一肃,把胸膛一挺沉声道:“誓与此城共存亡!”
“誓与此城共存亡!”
曲长身后,八百府军齐声呐喊、杀机流露。周围的经过训练的青壮也随之符合,气势顿显。
“不错,是汉子!”赵询略带惋惜的说道。战争,从来就没有不死人的,无辜与不无辜,都已经不重要了。自己需要震慑敌人,更需要给死去的将士们一个交代。
长广城外。
赵询长剑一挥,轻喝道:“行动!”
“巨盾步兵前进……骁果之士,果敢无双!”
“骁果之士,果敢无双!”
“骁果之士,果敢无双!”
一排排身披护住要害板甲的步卒,喊着整齐地号子,踩着整齐的步伐、汹涌而前,冰冷的铁甲、沉重的大盾交织成一堵堵令人窒息的坚墙,向着长广城无可阻挡地推进,只片刻功夫,已然推进到距离城门不足百步之遥处。
这种板甲,防御极强,如果包裹全身,那就是重甲步军。但这些士卒,之时包裹住要害,近乎于重甲兵和轻甲步军之间,既有重甲兵的防御,又有轻甲兵的迅捷。此刻,前方士卒,皆是手持大盾,向着城墙开进。
城楼上,张麟目光一凝,厉声大喝道:“放箭……”
“唆唆唆……”
凌乱的破空声响起。一排排散乱的箭矢从城楼上疾射而下。
城楼下。
“竖~~盾!”
骁果军前军军官一声令下,巨盾步卒将手中的沉重大盾往地上狠狠一顿,顿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霎时间,一面面坚固的大盾已经连在一起,结成一堵堵牢固的坚墙,倾泄而下的箭矢发射而至,声声闷响中,大盾上已经插满了羽箭,躲在大盾后面的士卒却是毫发无损。
“放箭!”
“放箭……”
城楼上,张麟红着眼睛,喝声不止,仅有的三百弓箭手放箭不停,只片刻功夫,便射完了壶中仅有的羽箭。看到城楼下的骁果军士卒毫发无损,张麟的眸子里几欲喷出火来!
不得不说,他们的人数太少,根本不能给骁果军带来什么压力,又没有什么犀利的防守武器,那就更不会给骁果军带来什么威胁了。
看着下面的士卒,张麟有一种感觉,对方就是在耍自己玩,让自己放箭。根本就没把自己的部下放在眼中。骁果军士卒反而就想来摆摆声威罢了,让他们和那些观战的人,来看看骁果军的厉害一般。
后军军阵中,赵询表情冷漠,沉声道:“弓箭手~~出击!”
“刷刷……”
传令兵将手中令旗狠狠挥舞两下。
“弓箭手……前进!”
顷刻间军官嘹亮地军令声响彻军阵,早就严阵以待的骁果军精锐弓箭手迅速跑步而前,进至巨盾兵的盾墙后面列阵。
长弓已经挽于手上,利箭已经搭于弦上,只要军官一声令下,这些久经战阵的冷漠杀手就会毫不犹豫地亮出最为锋利地獠牙,无情地屠戮一切胆敢顽抗之敌。
骁果军军官似乎对城墙上的守军没有任何好感,也难怪,谁让自己的袍泽中计,被一小城的守军,以弱胜强给击败了呢!
汉军军官手中利剑悠然高举过顶,在两千名弓箭手的灼灼注视下,冰冷地斩击两下,一声凄厉的长嚎顷刻响起:“放……箭……”
张弓、绷弦、箭指长空、撕手,整套(这也和谐?)动作一气呵成。
顷刻间,两千支锋利的狼牙羽箭破空而起,在空中喧嚣起一片刺耳的尖啸,掠过长空,霎时飞临长广县城头,然后挟带着冰冷的杀机雨点般倾泄而下。
“嗯?”看到城下骁果军的动向,张麟的瞳孔霎时收缩,顷刻间凄成地怒吼起来:“躲起来,快躲起来,低头……”
“呃啊……”
“别挤!”
“我的……”
连绵不绝的惨嚎霎时响彻城头,在骁果军精锐弓箭手的无情飞射下,在城楼上拥挤成一团,且大多数都是没有经过实战的守军顿时死伤惨重,只是几轮飞射。便有数百人中射身亡,又有数百人被挤城墙摔死。更有许多的守军中箭受伤,哀嚎不息。
“快下城楼,下城楼……”
眼前的惨状,顿时让张麟终于醒悟过来,凄厉的嚎叫起来,已经被骁果军弓箭手吓破了胆的守军们又乱哄哄地涌下了城楼。只片刻功夫,原本拥挤不堪的城楼上只剩下了一部分府军人马。
“没有经过实战的军队!”远处观望的赵询,淡淡的说道。
李凌风和几个都尉脸色顿显羞愧之色,就这样的军队,还把自己麾下的三千余人的性命给丢在了他们手中。
“让你部的弩机营和神机营准备!”赵询的军令再次下达。
片刻之后,大军后方,三十余架巨大地床弩已被推了出来。此外,还有五十余家投石机也被推向前来。
“弩机营,行动!”赵询沉声下令道。其身后的传令兵再次挥舞手中的小旗,将赵询的军令传达至前方的指挥官。
“上弩……”
弩机营的军官厉声喝道,三百余士兵分成三十余支小队,每队十数人,在整齐划一的号子声中一齐发力将三十余架床弩地弩臂拉满,使弩弦扣于弩机之上。一边,早有士兵将足有长矛粗细地特大弩箭填装到床弩上。
“放……”
“嗡嗡嗡……”
震耳欲聋地巨大颤音中,紧接着响起一阵阵锐利地尖啸,三十余支巨大的弩箭已经从床弩上闪电般射出,一闪就射到了城墙之上,顿时在城上的女墙上深深的刺了进去。还有不少,直接穿过城墙,飞入城内。还有五六支,直接扎在了城楼上,深入持续,溅起碎屑满地,一些雪花,也被溅射开来,在朝阳的照射下,散发出朦胧的色彩,绚丽夺目。如果不是在战场,怕是很多人都会不由自主的赞美一句吧。
“虽然守军士卒躲得严实,但依旧有数支弩箭刺穿女墙,将其后的士卒射穿。
“弩箭?该死的,攻打这里,用得着弩箭吗!”张麟看着身边士卒身上穿透的婴孩手臂粗细的弩箭,失声怒骂道。
三轮过后,城上的一些女墙依旧彻底被摧毁。躲在其后的守军们发现,原来,这小城的城墙也不怎么安全了。
城墙下,弓箭手军官的嘴角绽开一丝冷笑,杀我们的兄弟?今日就是报仇雪恨的时候。
“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军官高举右臂,两千名弓箭手机械的从箭壶里抽出一支支羽箭搭于弦上,尔后双臂发力将长弓举起,在嘎吱嘎吱的弓弦绷紧声中,一张张长弓已经挽成了满月状,每一名弓箭手皆表情冷漠,两眼微眯,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着前方的虚空。
“放箭……”
“咻咻咻……”
骁果军军官一声令下,两千名弓箭手同时松开右手,弓弦响处,刺耳的锐啸声划破长空。两千支狼毫羽箭已经带着冰寒的杀机,瞬时飞临城墙之上,然后像雨点般恶狠狠地扎落下来,那片乌黑地雨丝,几欲遮蔽了整片天空。
“抛射!”
张麟昂起脑袋,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一片“黑云”从天而降,有莫名的森寒在他的眸子里激荡。这些该死的骁果军,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霎时间,惨嚎声冲宵而起,这次是近百个躲避不及,且无盾牌守护的守军士卒被射中。可怜的守军们,在这小城之中,既无盾牌防身,又没铠甲护体,只能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来抵挡箭矢的蹂躏,结果可想而知。
“呃啊……”
凄厉的惨嚎声近在咫尺,张麟扭头看去,顿时眼睛一红。这是自己的亲兵队长,此刻,他正哀嚎着仆倒在地,四肢抽搐,一支锋利的羽箭从他的左眼狠狠贯入,扎透了整颗头颅又从脑后穿出,有一滴殷红的液体顺着锋利森冷的箭矢滴落,霎时渗入了阴冷潮湿地地面。
“笃……”
一声闷响起自张麟身后,惊回首,另一名亲卫恰好将小盾移到他的面前,只见一支羽箭已经深深地扎进了小盾之上,箭羽兀自颤抖不已。原来,因为生气,其将脑袋伸到女墙缺口处了。
“小毛子,你救了我的命!我会好好……”张麟正准备说,好好奖赏这年轻的亲卫时,忽然想起,今日能不能顺利的活命还是两说呢。
那年轻的亲卫正准备说话时,又一支锋利的羽箭自天而降,准确而又无情地将他笼罩,深深的刺入其的脑袋。此刻,他已经再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他的双手极力张开,想去拔掉那支该死的羽箭,但他至死都没能做到。
“仆!”
小毛子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双眼圆睁,眼神逐渐散乱,很快投入了死神的怀抱。
“小毛子!他妈的!这算什么事情……是我害了你们啊!”张麟顿时狠狠的锤击地面嘶吼道。
骁果军的弩机营发射了几轮之后,就撤了下去。因为天气严寒,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