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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不想去赴宴,碧扬名夫妇总不能强行拽着他去。碧扬名甚至给自己的夫人使了颜色,让她去把老丈人请来,看能够留住侯爷。
“我去看看韫妹怎么样了。”谢灵找了个借口离开。
在她刚离开时,陈华也同时道:“恰好,我也要去找人,碧大人,就此别过,还请带某向谢老爷子问候一声安好!”
转身,洒然而去!
碧扬名苦笑拱手相送。
侯爷不愿意进谢府,这不是他的过错。
哪怕谢府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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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刚回到谢府;脸有怒气,横冲直撞朝自己的厢房跑去。她哭了,泪水顺着脸颊,汇成一滴滴小珍珠,落在地上,没有人看得见,因为她只要看见迎面有人,就刻意避开。还没尝过眼泪是什么滋味的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哭也是一种倔强的性格。
为什么不当着他的面哭;为什么要偷偷的背着他哭。
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吗?
不可否认,穿着青衫,像极了一个乡野教书先生,身上似乎有着淡泊名利的洒脱和渊博的学识,笑谈之间颇有东晋文士的风华,陈华留给谢韫的第一印象是极好的,至少她不讨厌他,喜欢和他说话。
“咦,韫儿回来了?”坐在厅堂中;谢弦正在和一位穿圆领白儒袍的看起来稳健隐忍颇有官相的男子攀谈。见到谢韫从门前跑过,谢弦立刻叫住她,道:“吴若远公子就在府上,还不快进来见一见!”谢弦是有意撮合吴若远和自己的小女儿。谢韫都快二十七岁了,像她这种年龄的女子,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一直追求的人,着实的不容易。加之;吴若远今年秋试;成了钦点的进士;谢弦就更看好这们亲事了。
谢韫理也不理,继续我行我素。现在,别说是吴若远,就是天王老子,她都不见。
她现在只想睡觉;狠狠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忘记了中秋节发生的事情。同样,也忘记了那个人,她一直不愿提起的人。
讨厌穿青衫的人,讨厌回忆他的笑,讨厌脑袋里一直有的那个《白蛇传》的故事。讨厌西子湖边的柳堤,讨厌狗尾草编的蚱蜢。
谢韫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飞快落地。
这个女儿,居然不听自己的话,让谢弦如同吃足了火药。大半夜晚归回来,没有前来道一声安,居然避客不见,简直没有家教!
“安儿,平儿,你去把韫儿给我叫到大厅来。”谢弦吩咐他两个儿子前去擒妹。
这时候,谢灵从外面回来了,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看见自己的两个哥哥,朝小妹的房间走去,谢灵上前问明了情况,知道他们是去找谢韫出来见吴若远公子。谢灵让他们先回去,自己也一并随着他们去见爹爹谢弦。
“爹,小妹的事,你先不管。有件事,女儿要同你说。”谢灵急口道。碍于吴若远公子还在旁边,她自然不敢说小妹出去约会男人的事,这不是有损自家小妹的清白么。
三女儿一向都是端庄沉稳;连她都如此焦急;事情肯定不简单。
“快说,是何事。”
“蓝田侯,就在谢府门外!”
闻言,谢弦已经坐立不住,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连一向沉稳的吴若远也如受惊之鸟。
“当真?”谢弦问道。
“千真万确,相公现在还在和侯爷攀谈。”谢灵哪敢说谎!
“走,随我一起去拜见蓝田侯!”谢弦带头,谢家人一齐跟在他后面朝着府外走去。
他们正好和回来的碧扬名碰面。碧扬名一脸丧气,似乎颇有不开心。
“夫君,侯爷呢?”谢灵焦急问道。
“走了!”侯爷想走就走,自己还能留得住吗,碧扬名道。
谢弦一脸阴沉,显然是不悦。
这蓝田侯是什么意思,如此不给谢府面子。
谢家一家人,包括未来的小女婿吴若远,全部聚在一起。对蓝田侯过府不进之事,各有所思。
这时候,一个小厮,从远处着急忙慌地跑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他在西厢院,疯了、疯了。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小厮跑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但并不影响他传递出的消息。
小厮口中的老爷,自然就是谢家现在的家主谢安,至于他口中的大少爷,自然就是谢家第三代长孙,谢安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谢仕林。
西厢院是招待宾客的地方,谢仕林居然在那儿发疯,这还要不要谢家的面子了。
谢安脸色阴沉地冷哼一声“孽障!”,谢平、谢灵、碧扬名,一个个皱起了眉头。东厢院还住着那么多贵客,要是谢仕林在那个大吵大闹,岂不是全江南的人都知道了,谢家的家丑肯定遮不住。
谢弦是主心骨,颇有临危不乱的样子, 问小厮,道:“你说清楚。仕林少爷,究竟怎么回事儿?”
小厮不敢撒谎,道:“仕林少爷和几个同窗好友觉得赏月归来,未尽心,然后就让小的准备酒水果蔬,今晚他们准备畅饮通宵达旦。仕林少爷好像有心事,酒喝多了,就在西厢院大唱大闹,手舞足蹈,敲碗击桌,还嚷嚷着要小的去杭州城的窑子里,给他找几个姑娘。仕林少爷,还说。。。。还说!”
小厮隐言,不敢说下去。
谢弦怒声道:“他还说了什么?”
小厮被吓的不轻,道:“他还说,谢家用不了多久,就是他的了,到时候,整个江南,他就是名符其实的第一人。坐拥谢家高门宅邸,要什么样的女人会得不到。然后,少爷就跳到凳子上,指着天上的月亮大骂,举头红日白云低,五湖四海皆一望,哈哈哈,狗屁的红日白云,你以为本少爷会放在眼里么?”
“放肆!”谢安一声怒吼,吓着小厮连忙跪地扣头!然后他龙行虎步,朝着西厢院方向走去。
刚刚走进西厢院,就看见谢仕林醉醺醺地抱着一壶酒,正站在一张凳子上又唱又跳。
“哈哈哈哈!”
“一上一上又一上!”
“一上上到高楼上!”
“举头红日白云低!”
“五湖四海皆一望!”
“哈哈哈哈,狗屁的红日白云,老子就不服输怎么样。”谢仕林如同疯了一样,开心至极。
他身边,围着一些同样喝大了的狐朋狗友,连连称赞:“好诗,好诗,仕林兄此诗,当属绝句。”
谢仕林打了一个酒嗝:“好个屁!”
下面一阵哄笑。
西厢院一些歇息的客人,此刻早已打开房门,看见了谢家大少爷谢仕林胡闹的一幕。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谢仕林酒后写的那首一上一上又一上的诗,也被众人听进了耳里,有些人高兴,有些人不悦,暗中都在议论,这谢仕林今晚太放肆了。
谢安走来的时候,谢仕林还在凳子上跳着。
他一把夺过谢仕林手中抱着的酒瓶,谢仕林急了,瞪眼瞧着他,觉得眼熟,道:“你是那个混蛋,也敢抢本少爷的酒喝?”
“畜生!”谢安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谢仕林脸面上,直接把谢仕林打翻在地。
谢仕林爬起来,鼻子嘴里都是血。依然笑道:“打啊,打得好。今日你敢打我,等我那一日做了谢家家主,我就百倍千倍的打回来。你这奴才,也敢打本少爷。”谢仕林是喝多了,全然不认识眼前的人,就是他的老子。
谢安气的半死。看见旁边一张木凳子,直接拿起来,“哐哐哐”砸在谢仕林身上,边打边道:“今日,我就要活生生打死你这个畜生。”
第三十九章 老李的愤怒 '本章字数:2399 最新更新时间:2013…07…27 23:39:28。0'
谢家第三代长孙;谢仕林;酒后撒泼;胡言乱语;指天骂地;目无尊长的丑事;就像洪水一样;没几日就席卷了整个江南。有些贵族世家;甚至还专门拿谢仕林的疯病作为教育子弟的素材,经过谢仕林这么一闹,谢家算是丢尽了面子,甚至;让谢家更加头痛;不是谢仕林出丑一事;而是谢仕林说过的哪些话。
“举头红日白云低,五湖四海皆一望!”
有心人,拿着谢仕林念的这句诗做文章;赞谢仕林胸怀天下;想做白云红日之上的第一人;要知道;世间只有一个人敢肩挑日月;背负星辰;那人就是老李;其他人把谢仕林捧到这么高的位置;是在想把他摔下来;摔成粉身碎骨。谢家是教育世家,知道文章中一字一句,都有可能要人命。人言可畏;文字更能杀人无形;谢家几乎倾全家之力;都在为谢仕林闯下的祸擦屁股。
有了谢仕林这档子事;许多人纷纷猜测;谢家之所以一直隐忍;是不是有所图谋。三人成虎;原本谢家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也生拉硬套欲盖弥彰让谢家背黑锅,被怀疑成居心叵测,八卦无处不在,更不分朝代,江南本来就是思想自由的地方;言论自由,甚至走在长安的前面;文人墨士、贩夫走卒、达官贵族,闲着无聊,就把话题引到谢氏一族的头上;你一言;我一语;把谢家推到了风头浪尖。
谢家出了一个威武不凡,比肩白云红日的谢仕林,这是谢家数百年传承的结晶!究竟是福还是祸,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只是事不关己,都站在一旁看热闹。甚至,还嫌不够热闹,自己亲自添油加醋,让烧谢家这把火更大!
这样的人和家族,不在少数,都等着谢家垮塌,江南从新洗牌!有些家族,就能够一跃而上,成为一流的家族。
压死骆驼,只需要一根稻草,谢家虽然势大,也不敢和整个江南反抗。自从谢仕林发疯病之后,谢家几乎是谢绝了所有访客,府门高闭,谢家所有的人,都不敢在舆论最鼎盛的时候,出来说上一句话。
看来,谢家是选择了沉默!
这也许是最聪明的选择!
江南运河堤坝加固,工程进度已经进行了一半,争取有望在年底时候,就能够全线完工。
无论是救灾,还是治理河工,蓝田侯率领的江南道官员,日夜奋战在现场一线,和数十万民工同吃同睡,取得的效果是显著的,工部的人每隔五天,就会把工程进度,往长安工部汇报,由工部尚书段纶整理后,在早朝的时候,向老李宣读江南运河的治理情况,每次汇报的时候,段纶的脸上都是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抽了几巴掌,尤其是看见圣上那接连蹦跶出来的赞美词,朝臣交头接耳议论说蓝田侯还是有本事云云,段纶感觉自己被孤立了,他的工部尚书就好像吃闲饭,从来没干过实事儿。
同样,江南道各个州府的刺史,也会趁机上书朝廷,把自己管辖的地方提一提,修运河的情况,添油加醋的夸大几分,总之,就是一派大好,此次蓝田侯率领江南道官员从修运河堤坝,百年之内,绝无决堤的可能。
每个朝代都总会出现,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正能量报告。
实事也的确如此,用水泥浇筑的堤坝,抗洪能力是毋庸置疑地。单看吴郡那些用水泥修起来的房屋,比起土胚房,就不是一个档次,让吴州旁边相邻的几个州府,好生羡慕了萧翼管辖的吴州,经过此次水灾,因祸得福,得到朝廷拨款大力扶持,灾民们从建家园修起来的房子,简直成了整个江南首屈一指的漂亮村落,清一色唰石灰红砖青瓦小楼房,要不是户籍限制严格,许多人都想跑到吴州,当一个灾民!
水泥这个词,已经无数次出现在太极宫上早朝的奏章中。满朝文武早已耳熟能详的知道水泥的作用,有的甚至私下找到了待在蓝田的李恪,看能否通融搞点水泥用来修房造屋。
今天,太极宫的早朝,还是和往常一样,以无忌胖子、魏征、房玄龄,几个老资格的资深大臣,早早就守在宫门外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每十天休息一天“荀假”。;以及盛大节日的节令假之外;这群老头从不缺席早朝;老李应该很体恤地颁发一个敬业奉献奖给予安慰。
五更上朝时间;宫廷乐曲响起;太极宫们缓缓打开。
有点奇怪;往常老李都是踩好点等众人走进太极宫后;他才慢悠悠地走来。今天,老李似乎把时间提前了,众大臣走进太极宫的时候,老李已坐在龙椅上,手里面正拿着一份奏章。老李昨夜就在研究这份奏章,研究了一整晚,就连长孙穿着了一件来自西域的透明羽衣,他都没有兴趣看一眼,一个人拿着奏章一整晚没睡,黑眼圈都有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规矩,上朝必备词汇!
老李没让他们起来,一脸不悦,他杀人前,一般都是这样,性格都被人踩准了。
众大臣暗道,又是那个不长眼的,要圣上亲自下砍脑袋的命令,是不是又是一位皇亲国戚啊,自从蓝田侯走了之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