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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破获的案子清理一遍,然后再提审杨程,看看彼此间是否能挂起钩来。当然。未必所有的遗留案件都是杨程干地,但这人在黑道混了十几年,认识牛头马面不计其数。凭他的人脉和掌握的消息,只要稍加提醒,想挖出几条漏网之鱼来,也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则,闲着也是闲着,为了配合易楚的布局,也完全有必要对杨程反复的审讯。
关押杨程的那间房其实也是审讯室,应小蝶带着周伟和林英,开始了一天一次的例行审讯。
在外间,麦子坐在桌后,用手掌支撑着下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易楚就坐在他的对面……
整栋大楼里,只有他和周伟穿着警服。一般的来说,在重案组里,大家基本都是穿便服的。一天到晚穿警服的人,基本都属于站桩的废材。何谓站桩?便如应大组长在审讯室里一声喝:XXX,上来。这个时候,XXX同学就会满脸严肃的将犯人押送进审讯室,然后双脚一并,目不斜视的站在犯人的身后。最可怜的是,人家犯人好歹还落了个座,这位XXX同学却一直要站在那里。不仅要忍着脚酸腿疼,还得忍着内急……这便是所谓的站桩警察了。
在其位就得谋其政,既然穿上了警服,易楚就得尽一个警察的义务。
他同样没能逃脱站桩的命运,因为菜鸟的身份,他顶替了大周的位置,一直站在杨程的身后。而杨程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清清淡淡、看起来很儒雅的警察,其实就是那天晚上趁自己XXOO的时候,了自己一闷拳的家伙。
刚开始的时候,易楚还有点新鲜感。但站了不到二十分钟,他便忍不下去了……凭什么啊,你们都坐着,就我一个人站着?太欺负人了,菜鸟不是人吗!
他想走,但是却又找不到临阵脱逃的理由。总不能一举手,报告应大组长说:队长,俺要尿尿!
但是易同学是聪明的,鬼点子的很多的。
他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开始‘含情脉脉’的盯着应小蝶看。
很快。应小蝶就被他盯的满脸赤红,一连几句话都没问在点子上,弄得杨程直发懵。
杨程发懵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后的‘警察’正无耻的盯着人女孩子看,而一旁的林英和大周却是看的清清楚楚。于是,审讯室里的气氛便开始不对劲了。大周和林英地恋情已经公开,这一对公婆看一眼易楚,再看一眼应小蝶,忍不住低声轻笑。用手中的纸笔开始八卦起来……
队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易楚如愿以偿的被赶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的一幕只是个小插曲。
这一次的审讯,其实也是一次漫长的等待,而且极有可能是没有结果的等待。因为谁都不知道,到底会不会有鱼钻进这张精心布置的大网……
麦子托着下巴,正在考虑着这个问题。
易楚出了审讯室,索性将警服地上装脱了下来。心里发着誓,事情结束后,打死我也不穿这身警服了。
他坐在麦子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问道:“丫头,想什么呢?”
麦子笑了笑:“我在想……到底会不会有人来呢?如果有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微微一顿,又吐着舌头,调皮的说道:“我还没见过真正地杀手是什么样呢……以前倒是在屏幕上经常看到,都是很冷、很酷的那种。戴着墨镜,含着牙签,穿着风衣,一出场就让人看的心碎……”
易楚奇道:“心碎?”
麦子点头笑道:“对啊。心碎……幸福的心碎,晕眩的心碎。”
易楚啧啧摇头:“没追求,没品味……算了,这次要是有人来,我就手下留情,饶他一条小命。然后和他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你给嫁出去。嗯,也算是圆了你‘心碎’的梦。”
麦子却眨了眨眼,故意问道:“要是来的是个老头怎么办啊?我还年轻呢……”
易楚笑道:“那就让他整容啊……从大腿和屁股上拉下一大块皮来,然后贴在脸上。光光滑滑的,还不用担心长胡子,连剃刀钱都省下了。麦子你放心,为了能把你嫁出去,我倾家荡产在所不惜。只要将小老头整成小帅哥,整容费我掏了。顺带赠送墨镜、风衣,还有只用过一次的牙签……”
麦子咯咯地笑着。手里却抓起桌上的笔记本砸了过去:“你才整容呢,你才整容呢……恶心不恶心啊……”
…………………………
阿酒坐在黑暗的斗室里,房间里没有灯。
‘嗒……’
他按着了打火机,却没有点燃嘴角的香烟。他没有烟瘾,但却喜欢叼着烟的感觉。斜斜的用牙咬住,很有一些沧桑和孤独地感觉。借着火光,他静静的看着对面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然后摸了摸鼻子,啧啧说道:“真是要人命,又长帅了点……”
对面的当然不是一张镜子,而是一张真实的脸。
另外,镜子是不会说话的,而这张脸不仅会开口说话,并且还会说粗话。
很阴冷的粗话。
“去你妈的……你是你,我是我,以后不要对着我的脸说自己帅。否则的话,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变得和我不一样!”
阿酒笑着摇头:“不要一口一个他妈地行不行?别忘了,我妈就是你妈,你妈就是我妈。做儿子的,是不可以骂自己母亲的。再说了,我们是兄弟,是孪生兄弟。我们能活到今天,而且活的很滋润,就是因为我们有一张相同的脸。所以,我亲爱的弟弟,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蠢话了。”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而阿酒的手里的打火机开始发烫,他淡淡的笑着,松动了手指,让周围再次陷入到一片漆黑之中。
过了半晌,对面的人再次开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林七?”
阿酒叹了口气:“你知道的,以前我欠他一个人情……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对面的人问:“那什么才是最主要的?”
阿酒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来看风景的,你信不信?”
第一百四十四章 … 酒色财气
“你站在窗前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易楚站在窗前,漫无目的地看着楼下的风景。而在另一栋楼的某个窗口,李德生叼着根烟,从望远镜里看着正发呆的易楚。于是,易楚耳机里便响起李德生的声音,胖子很深情的吟咏着某著名诗人的名句……
易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痛苦的说道:“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老板娘……”
李德生很严肃的说道:“你当然不是老板娘,如果是的话,那我就惨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老板娘其实很喜欢站在窗口看风景。我就想啊,总有一天我要在她看风景的时候,亲口对她朗诵这首诗。不好意思啊,兄弟,我触景生情,一时压抑不住汹涌的情思,拿你先做个演习。为了哥哥的幸福,你就配合一下吧……”
临时办公地点设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三天‘漫长’的等待中,杨程照例被审讯着,但预期中的那条大鱼却始终没有登门。鉴于这里恶劣的环境,易楚和李德生决定,今天再等一天,如果还是没有收获的话,也只好宣告计划以失败告终。当然,对于易楚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来说,他一点都不在乎这次失败,他倒是觉得,能有一次这样的体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听大周说,在以往类似的行动中,十次倒有九次是落空。但是没办法,警察的职业就是这样,有惊险有刺激。也有较力和斗智,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守候与等待。而且你不能不因为十网九空地概率就放弃那一成的机会。而事实上,有很多大案、要案的嫌疑人,就在这种等待与守候中落网的……
站在窗前,易楚摸出一根烟在鼻前嗅着,却并没有点着。因为打火机不知什么时候被麦子偷走了。
他叹了口气,心说李德生和麦子这对师徒肯定都是外星人,多么与众不同的行为和思维啊。
另一扇窗后。李德生继续吟咏着恶心人的诗句,这次却是换了古诗词……
易楚继续叹气:“大哥,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拜托你用点心好不好?”
李德生撇嘴道:“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你老人家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该让你坐在望远镜前试试。妈的,整整三天啊,老子都瘦了一圈。”
易楚实在想象不出李德生瘦了一圈会是什么形象,讽刺道:“一圈是多少?据我估计,应该不大于一千克吧?”
李德生却来了劲。兴冲冲的问道:“哎,先别管是几千克……我说兄弟,你觉得我要是减个十公斤肉地话,老板娘会不会主动的投怀送抱?你是不知道啊。当年我没发福的时候,那也是帅哥一个啊。”
易楚忍不住笑道:“这个我倒是举双手赞成,别说是十公斤,就是减五公斤,我保证老板娘会哭着喊着要嫁给你。”
李德生哈哈笑道:“他妈的,明知道你这家伙是笑话老子,但不瞒你说,我听着还就是受用。”
易楚叹了口气:“人至贱,则无敌……这话可一点都没错。大哥。我真是服了you。”
俩人正扯的不亦乐乎的时候,高宗棠的声音却忽然响起。
“阿楚,在你正前方十点钟方向,有疑似目标出现。”
易楚闻言,精神一振。苦守了三天,难道大鱼真的给我等来了吗?
高宗棠又道:“老李。你地四点钟方位,注意那个年轻人。戴着棒球帽的那个……”
易楚正前方的十点钟方位,李德生正前方四点钟方位,实际上都是一个方位。两人顺着高宗棠的提示,四道目光同时汇聚到街边地一辆快餐车前……快餐车前,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年轻人正举着一串鱼丸吃的不亦乐乎。由于视角是自上而下的,李德生和易楚都没能看清楚这个年轻人的相貌。
易楚有些奇怪,问道:“老高,这人什么地方可疑?”
高宗棠答道:“这是他第三次出现在这里了,昨天傍晚六点钟的时候。他在报刊亭买了份报纸。今天早上七点左右再次出现,但什么都没做,直接穿街而过。现在是他第三次出现,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
易楚问道:“这附近就有住宅区,一个人在两天内三次出现,这很正常啊。”
李德生替高宗棠解释道:“菜鸟,你注意到老高说的时间了吗?傍晚六点、早上七点、还有中午十一点半,这恰好是一天三餐的大致时间。老高的意思是,这人出现地时间点值得推敲。要知道,人是铁饭是刚,你们呆在那栋连水都没有的大楼里,总不可能一直饿着肚子不吃不喝吧?”
易楚恍然,说道:“我明白了……这家伙是想通过吃饭的时间来观察楼内的情形,比如说楼里到底有没有人,如果有的话,究竟是些什么人。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通过采买食物地数量来确定大致的人数。”
李德生笑道:“孺子可教也……没错,这是最基本的侦查手段,老高就是凭这点判断这人是疑似目标的。当然了,世事无绝对,无巧不成书,疑似毕竟是疑似,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我们要等的大鱼。”
易楚稍稍沉吟,问道:“老李,咱们要不要跟踪这家伙?”
李德生笑道:“不必了,想做一个好猎人,就必须要耐得住性子。继续等吧,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是那句话,该来的总会来,不必上赶着去请。”
……………………
夜色降临,距离澄江路三十八号楼不远的一家宾馆内,阿酒坐在露台上,一边喝着口味稍淡的的啤酒。一边将指尖地香烟玩出许多地花样。随着他的手指灵活的转动,白色的香烟上下翻飞,间或还会俏皮的跳到空中,然后轻盈的落下……
对面坐着的依然是他地孪生兄弟,有着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孔。
他叫阿酒,他的兄弟叫小色,合起来就是‘酒色’。
阿酒和小色的性格完全迥异,他热情阳光。擅于用脑,作事喜欢谋定后动。而小色却是阴沉狂暴,是一个十足的暴力狂。不过,这迥异的性格却并不影响俩人之间的默契。事实上,这正是一种难得的互补。
不过这一次,阿酒并不打算让小色和自己一起行动。
“你回南学亮那边吧……今晚就走。”阿酒抿了一口啤酒,淡淡地说道。
小色很惊讶:“为什么?”
阿酒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去三十八号楼的时候,明明一切正常。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产生了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小色皱了皱眉:“就因为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你就要赶我走?”
阿酒笑了笑:“不是赶你走,而是为了更好的完成这次让任务……你知道。我直觉一向很准,所以,可能真的会有麻烦。但你同样知道,我这人最喜欢挑战,没有挑战的人生可真是无味啊。不瞒你说,我真的是很期待,期待这次能有人给我带来哪怕是一点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