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个冒险而又创新的计划,付出的不过是15%的利息,而行情一旦上来之后,这点利息虽然不少,但肯定比不上赚的。退一万步考虑,即使是掉下去,有那十来万块钱的存货撑腰,赵启明根本就不怕。
泰山石敢当陈致远同学不知从谁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在一天中午放学后跑到教室里,把赵启明骂得狗血淋头,简而言之就是认为他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对他的做法赵启明感到既好气又好笑,这人真够仗义的,但他却笑不出来,全班这么多跟自己关系要好的男同学,没有一个人提醒自己这么做的危险性,人心真假由此可见。
他没有对陈致远做出任何解释,只是等他骂完了之后,低头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见我亏过钱?”
陈致远眨了眨眼睛,刚才的气恼忽然间就无影无踪了,他显然不明白这家伙玩的是什么把戏,摇了摇头转身走出教室。走到门口他低声骂了一句:“他大爷的。”也不知道这是在骂赵启明狡猾,还是在骂他自己笨。
至于行情的问题,赵启明一直在关注着上海那边的变化,作为去年市场的延续,年后肯定将会大涨,这一点他是非常有信心的。而刘光伟在上海邮市也发展了一个生意上的伙伴,每天两人都会在电话里对一些受到重视的邮票进行价格上的交流,赵启明也就顺便掌握了市场的变化……。一切都在向着他预想的情况发展。
在学校里搞得热火朝天,可一回到家里,赵启明同学立刻变成了好孩子。最近看完了罗素文集,转而对中国古代的哲学和历史感起了兴趣。他觉得,中国人总是比较传统的,要想弄清中国人的一些心理特点,还得在传统的东西里下点工夫。
而历史上每一个朝代交替,连年战乱是最大的特点,打仗中的策略,和做生意的一些方法,很多情况下都是互通的,在学校那个借鸡生蛋的办法,赵启明就是从《三国演义》里学来的。出于这两种原因,他还专门借了《孙子兵法》、《老子》、《吕氏春秋》等一些书回来研究。
在以挣钱为源动力的作用下,他的语文和历史成绩追了上来,开学不久后的一次测验里,居然考了他有史以来的最好成绩。蒙在鼓里的父亲还以为是自己的那番话起到了作用,庆幸自己做出了没收儿子邮票的重要决策,岂不知赵启明同学暗地里正变本加厉、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自己的事业。
胡雪怡也从肖静那里听说了赵启明的事,她虽然知道赵启明有钱,但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很不理解,本想说他两句,可那个高三的小流氓陈致远已经抢在她前面干了,而且干得还很彻底,自己再多嘴就有点多余了。
一个月的时间即将过去,坐在教室里的赵启明望向窗外,燕子在空中掠过,枝头的麻雀们叽叽喳喳地叫着。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寒冷的冬天即将结束,接下来的春天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十三章去上海!
赵启明在开学的时候就发现胡雪怡有了点变化,才一个来月不见,她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身材也有了凹凸感。这要归功于青春期的发育,让胡雪怡从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女孩渐渐变成了花季少女,虽然过程是缓慢的,但还是让不怀好意的赵启明看了出来。
而胡雪怡对赵启明始终没有表现出任何感兴趣的地方,中午闲来无事,这小子也会找些理由接近胡雪怡,只不过她一如既往的态度让赵启明觉得不大对劲。按他的设想,胡雪怡在上次的事情之后,应该或多或少有点反应才对,难道说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问题?
本想在这件事上再下点工夫,可邮票市场的行情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在春节这段时间的徘徊之后,价格开始继续攀升,赵启明只有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市场动态上,暂时不去考虑胡雪怡的事。
从三月中旬开始,上海邮市传来消息,以庚申猴票等几套有代表性的邮票一日一价,猴票已经涨到了六百七十块一枚,《贵妃醉酒》、《从小爱科学》则是小型张的龙头,把首日封、邮资明信片等邮品全拉动了起来,整个邮市一路上扬,来势汹汹。
看着一天天疯涨的邮市,赵启明心里乐开了花,嘀咕了一句:收获的季节到了!
这天下午放学,赵启明在学校门口逮到了陈致远,这家伙可能是受了赵启明的影响,不再像过去那么猖狂,除了偶尔帮兄弟们打打架,自己基本上不惹事,但是放学后在校门口蹲着的恶习却没改。
那年头的不良少年都有这毛病,一帮人横鼻子竖眼的扎成一堆,嘴里叼根烟,瞅见谁都斜着眼,见到漂亮女同学就吹口哨说流氓话,就差没在脑门上刻着:我是流氓我怕谁!这是他们显示自己另类的表现方式,要是有哪个不识趣的家伙敢多看他们一眼,八成会换来一顿痛扁,校园里打架斗殴的事件,大都是由这类鸡毛小事引起的。
陈致远身为这些人的领导,吹口哨耍流氓的事一向是不干的,他觉得那样丢份。不过他蹲在那的样子并不比别人雅观,在赵启明的眼里,他们这些人就像是一群大马猴,不仅智力低下,还很自以为是。
硬着头皮把陈致远叫到一边,赵启明皱着眉头的说道:“我说你能不能别跟这帮家伙蹲在这?很好看吗?”他去高三(5)班没找着人,就直奔学校门口,脸上痛苦的表情一直保持到现在。那时候的男生,多数都以认识这种不良少年为荣,因为这代表着自己也不是这么好惹的,但赵启明却最怕同学们把自己看成陈致远一伙的同类。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鸟,怎么着?蹲这有什么不好?”陈致远习惯性地斜了他一眼。
“懒得跟你扯蛋。我说,这星期天跟我去一趟上海怎么样?”赵启明在这种事情上没法跟他沟通,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去那干啥?”陈致远一般都在家门口混,虽然这里到上海坐火车只需要七、八个小时,他还从来没去过。
赵启明见他有兴趣,说道:“我打算去趟上海的邮票交易所,路上一个人不方便。”他原来打算跟刘光伟一起去的,但那家伙太精了,赵启明信不过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陈致远最可靠。
“妈的,星期天去,当天回又不来,你星期一不上课了?再说晚上不回家,我老妈问起怎么办?”陈致远自己是经常旷课的,一天两天不来,最多被班主任揪去训一顿,但赵启明跟自己不一样,更何况自己母亲那边也要有个合理的解释。
“猪脑子呀你!咱们坐凌晨五点的那趟车,把事情办了,当天晚上就能回来。我已经跟家里人说了,星期天学校组织春游。”赵启明胸有成竹地骂了他一句。
陈致远挠了挠鼻子,就算是早晨就动身,七个小时的火车,到地方已经是中午近一点了,晚上哪能回得来?他怀疑的看着赵启明:“瞎说,路上来回就要十几个小时,能赶得回来才怪,你当我傻呀!”
“谁敢说你傻?我砍死他!”赵启明瞪着眼睛嚷了一句,脸上的表情摆明了是在埋汰陈致远。
陈致远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翻了一眼,既然赵启明如此肯定当天能赶回来,他不好意思再问了,那只能更彻底地证明自己笨,要是回不来,再砍死这家伙,“拉倒,我信你这次!不过有个条件……”
赵启明笑嘻嘻的补充道:“说吧,一切开销全是我的!”自打和陈致远打起交道,这家伙从没在哪件事情上跳出过自己的手掌心。
“,不是这事。你前些天卖那么多邮票给这些同学,又说要加15%的价钱收回来,到底安得是什么心?”这件事始终让陈致远耿耿于怀,那天他骂完赵启明,回去之后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咱们从上海回来,你就知道了!”赵启明还是一脸坏笑,整个一奸商。
自认为侠肝义胆的陈致远就见不得他这副表情,骂道:“你大爷!瞧你这副十恶不赦的嘴脸,真他妈奇怪,怎么就有这么多同学觉得你是个好人,连我妈都让我多跟你在一起玩……”
事情就这么定了,星期天早晨四点半,赵启明背着个小包装了些吃的东西,跑到新源小区把陈致远从床上叫了起来。陈致远的母亲给他开的门,一见是赵启明,她对儿子今天的出行放下心来,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是自己儿子认识的朋友里,最让她感到踏实可靠的一个。
看到陈致远的母亲对自己热情的态度,赵启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这又要归功于从社会心理学方面的书中学来的知识,“人格面具”这个课题他吃得很透。所有在社会中生存的人都离不开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在不同的场合和人物面前,装出最恰当的样子来。
经过不断的揣摩练习,赵启明早已经运用自如了,在老师、父母、长辈、同学等各色人等眼中,他的言谈举止基本上恰如其分,非常符合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唯有见着陈致远他才会撕开脸皮做人,青面獠牙原形毕露,在这家伙面前自己没什么值得掩饰的。
想到这,赵启明脑海里忽然闪现出胡雪怡淡漠的样子来,她是不是也在故作姿态给自己看呢……?在等陈致远洗脸刷牙的时候,赵启明抓紧时间细想了一下刚才的念头,看来这个可能性很大。
第二十四章试探性交易
火车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为了安全起见,赵启明特意提前预订了两张卧铺,即使是这样他一路上也没合眼,视线片刻不离那个装着几百版邮票的箱子,带着这么值钱的东西上路,搁谁也心神不定,何况是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陈致远从没起过这么早,心里更没什么负担,一上车就睡得跟死猪似的。
从车站里出来,两个人随便吃了点赵启明带的东西,赵启明小心翼翼的把箱子搬到出租车里,坐在旁边对司机说道:“叔叔,麻烦您去局门路的邮票交易所。”
陈致远曾经见赵启明打开过箱子,都是些一大张一大张的邮票,码得整整齐齐,赵启明很细致的在箱子里塞上废纸,还放了些樟脑球和干燥剂。他不知道赵启明这么做有什么必要,只不过是些邮票而已,这家伙居然看得跟国家一级文物似的要紧。
位于上海市局门路的邮票交易所是当时全国最大的邮票市场,占地面积不算很大,那时候还很不规范,每个摊位原本都是露天的,全是摊主临时搭成的棚子。直到九七年前后邮票市场第二次升温,这里才扩大了营业面积,盖成了一排排的摊位。
虽然赵启明以前跟父亲来过两次上海,但他从没来过这里,对邮票市场还是很陌生的,一进场就兴奋得东张西望,里面是人山人海,看着如此热闹的场面,他的心情无比激动。
他和陈致远搬着箱子挤进了人群,逐个摊位向前看过去,和刘光伟所描述的情景丝毫不差,随便哪个摊位上摆放着的邮票,都有几十万的价值,大部分都是成版成盒的邮票、小型张,还有首日封、邮资片、钱币、纸币等其它的东西。
他随便找了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摊主问了起来:“叔叔,您这整版的《猛禽》什么价?”这摊主三十四、五岁,戴着副眼睛,长得白白净净,正和别人谈着生意,听他说话的语气就知道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摊主抬眼一看是个学生样子的男孩在问自己,随口说了句:“买一版640块钱,十版6350块。”说完又接着和人聊去了。
一版《猛禽》是四十套,赵启明心算了一下,平均每套16块,比他原来预料的还要高出两块钱,这让他原本就有点超负荷的心脏又猛然跳了一下。
他不再多嘴,而是站在旁边等着摊主谈完这单生意,那个买家当场点了一万七千块钱,数了六十五版的《三国演义》,算下来应该是260多块钱一版,这套票整版只有二十套,划到13块钱一套。这个价钱又在赵启明的心里记了下来。
买家和摊主寒喧了几句,抱着东西走了,赵启明瞅着这个空档,指着面前的一版无齿《麋鹿》接着问道:“这版呢?”摊主虽然看他不像是有钱做生意的人,但还是回答了他:“3600块。”
这个价钱又比前些天了解到的要高出不少来,赵启明问道:“您这里收不收?”
摊主一听这话,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两个学生,见他们脚下还放着个大箱子,却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收,3550块一版。你有吗?”
“我有,但只是半版。您要吗?”赵启明决定先拿这版邮票和这位摊主交易一下,也好从他这了解一些行情。行当里的票爷最忌讳没生意做乱打听的人,赵启明非常清楚,不用说,这规矩全国哪都一样。
“要,但价钱要低些,只能按单套的价收,每套69块。”说着他熟练的用计算机算出了个价钱:“半版一共是1725块,你卖不卖?”
赵启明在心里略微权衡了一下,这个价钱比淮南市邮票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