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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宸妃能够后来居上,一举获得皇太极专宠,两人生理上的极度合拍或许也是主因之一吧?
有欲无爱那是禽兽,然而有爱之人若是少了和谐之性,更是一桩极大的憾事,至死不渝的深爱,想来也缺不得这身体之间的吸引!能以处子之身便嫁得彼此深深吸引的人,她却是何等幸运!
不过……该死的四贝勒把她的衣物抛得那么远,她若离开被子下床去取,岂不要丢人现眼?苏浅兰只好无助的隔着幔帐看外面侍女进进出出,就是不敢离开被单。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只手撩开幔帐,向她望了过来,满面笑意,轻声地唤:“格格!您能起身了么?”
“阿娜日!”苏浅兰看到自己贴身丫头的脸,顿然松了口气,可也挥之不去地感到尴尬:“我、我的衣服……”
阿娜日抖开一张很大的浴巾,笑道:“格格,香汤都准备好了!您是不是先用好了再更衣?除了贝勒爷,外头没别的男人!”
苏浅兰闻言一喜,赶忙挪出被子,就着阿娜日手中的大浴巾自胸以下裹好了一整圈,跟着阿娜日往隔间内走去。这是她的习惯,出汗的话必要洗澡,原以为到了四贝勒府先期肯定得忍忍了,没想到阿娜日这般体贴有本事,才陪嫁过府便不用吩咐替她解决好了一切。
“阿娜日,还是你最了解我!”苏浅兰低声赞了她一句。
阿娜日轻笑:“奴婢不敢居功,这都是姗丹的建议!”
昨夜侍候苏浅兰更衣的两个贝勒府小丫头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偷偷打量着这位对洗澡情有独钟的新福晋,难怪人家生长在草原大漠犹能有这身细腻水嫩的肌肤,这都是洗出来的呀!
四贝勒刚出官房便看到了那个盛满热水的大木桶子,不由微微一愣,以往自己临幸后院哪个妾侍之后,也没见谁需要这么多热水的,都是一铜盆水擦拭便算,这个兰儿大白天的竟然还要洗澡?
翻一个白眼转过身子,刚好迎面碰上款款进来的苏浅兰。她的步态有点点别扭,可是她的两条藕臂以及两条纤细的小腿都露在外面,粉光玉致好不令人惊艳。
“要洗澡?”四贝勒干咳一声,掩住心头魂荡,暗暗感到有趣,这位小福晋,害羞时害羞得要命,大胆起来却也能叫人惊奇不已。
“嗯!”苏浅兰点点头,怕他反对般,连忙加快步子,走到桶子边上,回头一看,他还在那里站着眼勾勾地瞧着自己。
“贝勒爷!您也快去更衣吧!”苏浅兰催了一句。外头一共四个小丫头,分明就等着侍候这位爷们。
“错了!”四贝勒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笑:“你该叫我爷才是!”
苏浅兰生怕水冷了,顾不得再跟他纠缠这个,目光往他身下一溜,暗忖着反正丢人的绝不会是自己,摇摇头轻“哼”一声,摘下浴巾大大方方跨进了木桶,将身子整个浸入了热水。
阿娜日瞥了一眼神情呆滞的四贝勒,忍住笑意向他福了一福,便自走到桶边,帮助苏浅兰擦洗起来。
四贝勒尴尬清咳不已,有阿娜日在,他还真不能不顾堂堂和硕贝勒的面子,只好摸着鼻子转身离去,苏浅兰刚才那意味暧昧的一眼,以及惊鸿一瞥的美丽,可是让他极怕自己的鼻子会流出血来。
外头四个小丫头眼睁睁看着苏浅兰入内,四贝勒出来,无不面面相觑,按以往的规矩,她们送来热水之后,便该由侍寝的主子亲自给贝勒爷清洁擦拭,之后再把她们唤进来侍候穿戴。可现在,这位新福晋全不按理出牌,总不成那事也让她们这几个小丫头给代劳了?
见这几个小丫头惊惶的目光不断往自己身下溜,四贝勒也陡地醒悟过来,身子一僵,赶忙挥手将这几个小丫头都赶了出去。
隔间后头水声哗哗地不住传来,也不知道苏浅兰要洗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还要呆等着她洗好了再出来侍候自己?被那水声搅得心猿意马的四贝勒哭笑不得,只好认命的走到铜盆边,自己动起手来。暗地里却打起了新的主意,要不自己也弄一个大木桶子齐用?还是,干脆直接弄个能躺两人的超级大木桶?
弄好了自己,将面巾丢回盆内,一抬眼间,偶然看到条桌上那一对龙凤喜烛,一边一支,居然全部燃烧殆尽,唯有代表他的龙烛还残存着一小角鲜红的烛蜡。
“这是……吉兆!”四贝勒心中一喜,两支喜烛同时燃尽,一对新人必能白首相随,恩爱到老!只是……
他深深望了一眼那残存的红蜡,自己的年纪比苏浅兰要大上许多,可她的喜烛却最先燃尽,难道她年纪轻轻,却要先他而逝?
第二百零五章 换旗装
成了女真一族的新福晋,苏浅兰不能穿着蒙袍去汗宫叩拜祖宗牌位、大汗大妃、以及众叔伯兄弟姑子妯娌,于是在贝勒府两个小丫头的帮助下,她打散发辫,梳起把子头,并且换上了旗袍。
清初的旗服款式较为呆板粗糙,并没有康乾时代之后的精美华丽,一向重视装扮的苏浅兰自是无法忍受。
好在女真一族婚礼习俗上,一对新人的穿戴向来都是由新娘一手包办,苏浅兰趁机发挥自己在服装设计上的天份,参照清朝后期的成熟款式,在巧手阿娜日的帮助下,给自己和四贝勒各自做成了两套礼服,叫人一看便知道是女真服饰,却又同中存异,更显美轮美奂。
比如女子的旗袍,清初全是直筒不开衩的样式,除了白色镶边带,衣袖领子花样并不华丽,苏浅兰便借鉴后世清代的旗袍,将腰部收了收,下摆开出衩来,又在裙摆、袖口加了好几道锦绣的镶边。
又如男子的袍服,清初并没有坎肩,腰带款式也很单一,实用但不够美观,还有帽子,也并不如后世清代精美,也没有什么宝石顶子。苏浅兰便给加上了黑色的宽大坎肩,腰带也钉上了美玉,悬挂香荷包,帽子更是仿造后世,加了红宝石顶子和孔雀羽翎。可惜清初的男子发辫都很细小,可没有康乾时代那种乌黑油亮的长辫。
此时的大金,还没有把注意力放到服装礼仪这一块来,八旗只以颜色区分,上下等级的差别界限很模糊,常常发生一殿堂男人身份地位不同却袍服款式基本相同的尴尬现象。
四贝勒是正白旗旗主,身份地位约等于亲王,因此苏浅兰参考后世清代的亲王服饰,给他做的是一套白底蓝丝绣龙的袍服,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坎肩立领、黑色的腰带和靴子,袍服上绣的是蓝色五爪金龙,领边、袖口和下摆则是蓝色的山海条纹。
这袍服叠着捧上来的时候,四贝勒还没怎么留意,等到小丫头给他一一穿戴上去,他才发现了其中妙处,剪裁合体舒适不说,这款式、这搭配,连他自己都觉得格外挺拔有气势。
摸着厚厚的裘皮制作的坎肩,看着别树一格精致漂亮的帽子,还有周身的蓝色龙绣,四贝勒眼底划过毫不掩饰的惊异欣赏之意。
侍候他穿戴的小丫头眼都直了,此前真是万万也想不到,些微细节上的改变,以及不惜血本的精工刺绣,便能够整出这么雍容华贵的礼服来,莫非新福晋正因不是女真族人,方能跳出窠臼,大胆剪裁?
所有袍服都是婚礼之前由人量好了新人尺寸,交予阿娜日缝制,因此阿娜日也很关心四贝勒穿着是不是合适,过来察看了一会。
四贝勒忍不住问了阿娜日一句:“这都是福晋亲手缝制的?”
阿娜日哪敢直接说苏浅兰针线女红的本事很一般,避重就轻地笑答道:“回贝勒爷!所有袍服靴帽一应穿戴,全都是格格精心想出来的款式,不满之处改了又改,可费心思着呢!”
“哦!”四贝勒心中一动,那丫头这么在意服饰形象,对自己的装扮定然更不肯将就了!这般想着抬眼望去,苏浅兰正好从妆台前站起,转过身来,跟他的目光迎面相触,顿然两人俱都是满眼惊艳。
苏浅兰眨了眨眼睛,好不得意,清装戏她看过,最喜欢那里头的皇帝朝服,可惜眼下皇太极还没登基称帝,只能仿造出这一套亲王服饰,没想到也这么拉风,再加上四贝勒是真正的战功累累、允文允武,又生得英武过人,比电视里那些演皇帝的可有气势多了!
这次,却换作四贝勒眼发直了!旗袍是他这辈子最常见到的服饰,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既不如苏浅兰先前那种别样动人的蒙古服饰,更不如大明那种婉约典雅的长裙。
可是穿在苏浅兰身上的这款红色的旗装,愣是让他感到眼前一亮,既说不清究竟都有些什么地方不同了,又觉得格外养眼华丽。看了好半天,他才大概看出最明显的两处区别,就是这身旗装有了流畅的腰线,并且裙摆两边开了衩,扫空了原版旗袍那种臃肿呆板的感觉。
清初的女子不戴帽,冬天就一款单调的坤秋帽,更没有康乾之后才兴起的那种旗头装饰,故此毫无美观可言。苏浅兰便从电视里汲取灵感,在把子头上装饰了一些绢花和珍珠钻石,左边发髻像金步摇般垂下一缕大红丝穗,整个瞧着好不闪亮喜庆、精美华丽。
取代普通那种女式斗篷的,则是一款四贝勒从未见过的,白色狐裘制作的短披肩,长只及腰,前面开口,用一枚闪亮的钻石别针在脖颈处扣住,下面荡着两个同材质的小球,平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最让四贝勒无语惊奇的是,苏浅兰用做披肩的余料给自己制作了一方手套,吊在腰腹前,两手往里一插,便可取暖,还好看。
“这打扮,还行么?”苏浅兰笑问四贝勒,她今天只是略施脂粉,若非是为了后续礼仪的需要,她连眼眉绛唇都不会去描画。
天才!穿衣打扮的天才!四贝勒暗叫一声,却不肯当众赞出口来,只是淡淡瞥了苏浅兰一眼,提醒的道:“见礼的时候,可不能再围披肩、戴手套了!”
“我知道!”苏浅兰自我感觉极其良好,不以为忤,笑笑作罢。却看到四贝勒转过身去,好端端的清装,却配了一条细小发辫,一愣之下差点笑出声来。转念想到,此刻的大金国主贝勒们还在马背上打天下,过长的粗发辫会非常碍事,便也丢开了让四贝勒蓄发的打算。
出了贝勒府坐进马车里驶往汗宫,四贝勒终于忍不住伸臂揽住了身边的苏浅兰,在她耳边轻笑:“今后的日子,你就等着热闹吧!各府的福晋格格们,只怕要挤破咱们家的门槛!”
“为什么?”苏浅兰奇怪的望着他问,见他一脸戏谑的望着自己身上,方才恍过神来,不由发出了惊呼:“不会吧?”
过去在蒙古,她也不是没穿着改良过的漂亮服饰到处晃,可是蒙古部族众多,各族之间服饰不尽相同,即便大多数人觉得她的装扮好看,也只能小部分模仿而已,断不至于抛弃了自己部族的特色服饰。
可在这大金国便不同了!所有女真人就这么一种特色服饰,她无论做什么样的改动,既不会触犯违背了女真一族的着装禁忌,只怕便是会引起争相模仿的风潮!
而此时等级制度又粗糙,后院女人们的等级界限更模糊,连命妇都可以随时进汗宫找大妃说话,她这贝勒府的福晋,别人还不要找便找?失策啊失策!真是大大失策!苏浅兰仿佛已经可以想象到未来贝勒府里的热闹,不由脸色一垮,忧烦的叹了口气。
汗宫与四贝勒府的距离极近,几乎便是贴邻而建,两人乘车不过是排场需要,几句话的时间,车子已然停在汗宫门前。四贝勒没有时间再调侃或安慰苏浅兰,微微一笑便跳下车子,返身扶住了脱去披肩手套的苏浅兰轻盈落地。
苏浅兰暗暗庆幸自己常练瑜伽,平衡能力极强,因此这女真人的花盆底鞋她不过花费半天功夫便已掌握走路技巧,不会犯小燕子那样的低级错误,只要脚下节奏不乱,就不会有摔跤的危险。
宫中早已准备妥当,不但大汗大妃以及众旗主贝勒都在,连科尔沁的贵客塞桑、乌克善等也都在座,更有萨满祭师在祖宗牌位陈列的西间念经作法等候,说是宾客云集、亲朋满座绝不为过。
苏浅兰便是在这样一个众目睽睽的场合下,落后半步紧跟着四贝勒款款从正门沿着十王亭正中的大道,朝大政殿走了过来。
科尔沁苏浅兰的亲人们还好,对女真的服饰不熟悉,看不出这对新人穿戴有什么异处,脸上笑盈盈的,只是暗赞精美华丽。
大金那些男女们可就不同了!这对新人还没走近,便人人都倒吸了一口,屏息瞪目,死死的望住了那一对璧人。
男人们的目光大都落在新娘子身上,可也无法忽视旁边的四贝勒,那精致的袍服,究竟是怎么做出来的?还有那帽子顶上耀着红光的,是宝石吧?这样好看的衣服,若能穿在自己身上,就算自己比不上四贝勒那么帅气,只怕也能比现在这乱七八糟的形象好得远吧?
而女人们,都是匆匆溜上四贝勒一眼,便齐刷刷对苏浅兰行起了注目礼,这衣裳、这装饰……天哪!她们怎的就没想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