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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笑道:“在下唐安。“
“哐当!“
那把长枪居然又掉在了地上,让人不禁怀疑这货到底几天没吃饭了才会这么没有力气。
“原来你就是唐安!”那大汉猛然一嗓子,又吓了唐安一跳。
咦,老子什么时候名气这么大了?唐安奇道:“怎么兄台认识我么?”
那大汉满脸堆笑,道:“唐大哥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在我们飞天门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弟对唐大哥的倾慕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喔,唐大哥快快请进!”
这货称呼从“宵小”变成“小哥”,又改成“大哥”,让唐安满心疑虑。一头雾水地被壮汉亲切的迎进屋,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名头。
那壮汉一路偷偷打量唐安,暗忖道:这家伙就是被那女魔头成天挂在嘴上要杀要剐的人么?看起来还蛮斯文的。能被女魔头时刻惦记还安然无恙,甚至还敢登门找人的,这家伙应该是头一个吧。这位唐大哥,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待来到前厅,那大汉止步道:“唐大哥,我只能送你送到这里了,你若有什么事,只要报女魔头…呃不是,报程大姐的名号即可。“
“谢谢这位大哥了,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
“在下王三。”那大汉似乎对大厅里的人极为忌惮,匆忙一抱拳,道:“唐大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了!”
开玩笑,若是让女魔头知道我和她时刻想杀掉的人如此亲近,不知道待会儿动起手来会不会溅到自己身上血。妈的,多亏老子机灵。
看着逃难似的离开的王三,唐安心里直犯嘀咕。这飞天门的人,怎么好像都有点二呢?
唐安站在诺大的院子里,四下望了望。这宅院的格局和寻常府门大院都差不多,一条青石大道直通前面的大堂,两旁皆是一些平房,看起来是公人们的办公室了。
信步进了大堂,只见有些幽暗的大厅两侧堆得全是橱柜,七八个人不停地翻阅宗卷,嘴里还振振有词。
“柴虎…三年前当街抢劫逃逸,公门巡捕未果…这模样…应该是一个人了。”
“王越义,多次参加乡试而不中,积怨成恨,杀害高中的同乡妄图冒名顶替…死罪。”
“秦庸,因青楼争风吃醋而至人伤亡,死罪。”
唐安听着暗暗心惊,这些家伙开口闭口就是要人性命,简直就是专门带人去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难怪飞天门在京城群众基础这么差。
唐安见众人都聚精会神的工作,浑然没人注意到自己,无奈悄然走到离得最近的一人身旁,道:“这位兄台。“
那人抬头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皱眉道:“你是何人。”
“在下唐安,请问…”
“你是唐安?”那人脸色一变,道:“哪个唐安?”
靠,唐安这么帅的名字,人人都能叫么?唐安道:“唐安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在下姓唐名安!”
“啧啧…瞧你说话的气势,一定就是你了!”那人一蹦三尺高,没头没脑得说了一句,接着转头对着屋里大呼道:“喂!唐安唐大侠来啦!”
一听这话,方才还沉浸在宗卷中的几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齐齐望向唐安,画面如同定格了一般。片刻之后,所有人一股脑地涌了过来,顿时把唐安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侠?是说我么?唐安一头雾水,笑道:“这个…各位可能认错了人了,小弟可不是什么大侠,我只是来找我们大小姐的。”
“大小姐?那就没有错了!”其中一人拍拍唐安肩膀,“能被女魔头想杀还杀不死,当得起大侠二字!”
“你就是唐安啊,你的名字我们都听过很多次了,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还不懂武功,居然能活到现在,在下佩服!”
“据说女魔头整天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你,你为什么一直没被她杀掉?”
“听说你前段时间被冤枉而离开程府,女魔头居然为了你茶饭不思,请问你有什么秘诀?”
“女魔头恨不得杀你而后快,你竟然还敢找上门来,是什么样的经历练就了你铁一般的勇气?”
众人你一眼我一句,就好像开新闻发布会一样。唐安面对如此众多的“粉丝”,轻轻摆了摆手,道:“我想问一下,诸位口里的‘女魔头’是谁?”
“就是程采夕咯!”
唐安一头黑线,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人会高看自己一眼了。妈蛋,想不到女土匪居然这么惦记自己。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居然会被这帮家伙如此钦佩,可见程采夕在他们眼里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唐安眼中精光一闪:既然大小姐你给我抹黑,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面对着无数双闪烁着期盼的眼睛,唐安咳嗽一声,双手往下压了压,朗声道:“诸位大哥皆是我大唐好儿郎,却畏惧我家大小姐如虎狼,未免太没有气概了。”
“女魔头那火一般的性子,又岂能唤作女人?”
“不错,你随便找个人问问,我们哪一个没有受过皮肉之苦?”
“若是因为她的外表而被欺骗,那便大错特错了。”
听诸人大吐苦水,唐安沉默一会儿,道:“诸位,在下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唐兄但说无妨!“众人齐声说道。
“好说。”唐安拱拱手,道:“小弟认为,女人像弹簧,你弱她就强。我们大小姐之所以看起来那么强势,其实只因为内心太过脆弱,所以只能用强悍来掩饰而已。”
女土匪内心脆弱?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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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暴力的大小姐
见众人想要反驳,唐安继续说道:“其实说到底,大小姐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女人自然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强势有主意、办事有分寸的男人来倚靠。你若不能在气势上压住她,那便会给她一种你软弱无能的印象,‘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这个道理。”
众人低头思索,觉得这小书童的话有几分道理,纷纷点头应和。
“那唐兄有何良策呢?”有人不禁问道。
“很简单。“唐安打了个指响,“她强势,你就比她更强势,她凶狠你就比她更凶狠。用男人的霸道狠狠打压她想要翻身做主人的念想,要让女人知道,我们男人,永远都是在上面的!”
“哈哈!”
听他说的有趣,众人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笑过之后,一人却又担忧地道:“女魔头的性子并非一天促成的,若是骤然强势,会不会太过突兀了?”
唐安拍拍胸脯,道:“小弟不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任我们大小姐再凶狠残忍,小弟也会恪守男人的底线。正所谓浑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小弟武功稀松平常依然如此,各位大哥武功高强,更不必怕她。要让她程采夕知道,我们男人不是好欺负的!“
“好!”
这些饱受大小姐压迫的人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暗叹好一个顽强不屈的小书童!
“唐兄!”
正讲的慷慨激昂,却听屋外一人喊自己的名字。唐安透过人群向外望去,见许先正站在门外一脸微笑。
“各位,先失陪一会儿。”唐安告了个罪,来到许先身前道:“许兄,好久不见,又变帅了哦。”
许先哈哈大笑,这位唐兄说话永远这么中听。“哪里哪里,比起唐兄来还有不小差距。对了,唐兄来飞天门有什么事?“
“哦,找我们大小姐有点私事。“唐安打了个哈哈,暗道替仙子找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谁知道会不会被有心人发现什么端倪?
许先点点头,左右看了看,道:“唐兄,借一步说话。“
唐安随许先走到一处角落里,许先低声道:“唐兄,魏见凌死了。”
“死了?“唐安心里一惊,道:”怎么死的?“
“据说是在天牢里畏罪自尽。“许先道,”不过知道了魏家的秘密,在下却不这么以为。“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唐安半天没回过神来。自从知道魏见凌和西域魔女勾结,唐安就知道他绝不会有好下场,只是没想到报复来的这么快。
虽然秦天是以“官商勾结“的罪名逮捕魏见凌,但是巴尔汗错把唐安当成特使的事,想必对方早已知晓,那魏见凌的身份也不会再是什么秘密。
内奸这种身份太过敏感,所以哪怕秦天没有什么动作,以魏见凌幕后老板的手段,魏家父子恐怕也不会久活于世。
想想和魏见凌的意气之争,仿佛还发生在昨天一样,此刻却已经阴阳两隔。他之所以铤而走险做内奸,兴许只是为了让家族明天更加辉煌,然而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代价就是丢掉自己的性命,所有的抱负理想皆已成空。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唐安长长叹了口气,从心底忽然感觉到一丝迷茫,一丝疲倦。
“那魏玉龙呢?”唐安又问道。
“魏玉龙据说因爱子早逝伤心过度,昨日也被发现猝死家中。不过这样的说法,只是掩人耳目罢了。”许先道,“皇上因此是大发雷霆,把刑部司掌典狱的官员砍了五个。如今飞天门和刑部正以这五个人为突破口,剥茧抽丝,想要找到幕后真凶。但在下看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魏见凌死了,魏玉龙也死了,偌大的魏家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这般富可敌国的棋子居然说丢就丢,那幕后黑手的能量和魄力不得不让人感叹。可笑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只挡在这辆马车前面的一只螳螂,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像魏见凌那样,被碾得粉身碎骨。
“唐兄,当初你救了蓝姑娘,如今又揭穿了魏家父子的阴谋,于我大唐当然是功不可没,但对他们来说,却无异于眼中钉肉中刺,凡事务必多加小心。”许先认真说道,“但此事太过机密,切记事不传六耳,你知我知便可。”
许先和自己非亲非故,不过是在鹿山山巅共患难过,他便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这等机密要是都能坦诚相告。唐安由衷道:“许兄,大恩不言谢。”
“这你就太过客气了,咱们兄弟谁跟谁。”许先大咧咧地一摆手道。
“哈哈,好!”这般不要脸的自来熟,颇有我当年的风范。“不如今夜我请酒,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好,就这么定了!”许先大笑应道,眼睛却瞟向了唐安身后,道:“唐兄,你不是要找采夕么?”
“是啊,她人在哪?”唐安道。
许先往他身后一指,唐安回头望去,只见一身鹅黄色长衫的程采夕提着宝剑徐徐走来。伴着午后的阳光,看起来如同仙女一般。
尖尖地下巴、妩媚的脸庞、纤细的腰身,如果只看外表,这个女人绝对是画卷中的极品美女。但见识过她火爆脾气的人,都对这个女人保持着深深的敬畏。
“哎,好累。赵全海,给本姑娘倒杯水来。“程采夕行至大堂门前,指着其中一人说道。
如果不是今天唐安吐露“亲身经历“,怕是这种敬畏会一直保持下去。但被唐安怂恿过后的飞天门人,终于鼓起了反抗的勇气。
“程采夕!我忍你很久了!”那被叫做赵全海的青年双目一瞪,一跃跳至程采夕面前,伸出食指指着程采夕的鼻子。
大小姐微微一愣,继而双手环胸,冷笑道:“看来我一天不在,你的脾气渐长啊!你都忍我什么了?”
赵全海见她如此笃定,气势为之一顿,讷讷道:“我…我要捍卫男人的尊严!”
“哦?”程采夕脸上冷笑更浓,道:“你想怎么捍卫呢?”
“我…我…”
“打我一顿?报当年我扁你的一箭之仇?”程采夕道,“来吧,你想要男人的尊严,就不需要对我客气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既然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如让我教教你吧!”
眼见程采夕脸色不善地冲自己走来,那赵全海气势全无,赔笑道:“采夕,这个…有话好说,我其实只是…啊!”
一声凄厉之极的惨叫声传来,只见程采夕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扭着赵全海的胳膊,一招过肩摔,赵全海健硕的身子顿时腾空而起,继而是一阵拳脚相加的“砰砰”声,掺杂着赵全海越来越凄惨的求饶和呻吟。
“咕咚!”
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所有人都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眼前凄惨的一幕,却没有一个人敢出言阻止。
几息功夫,赵全海便被打的如同猪头一般气息奄奄,蜷缩在地上直哼哼。大小姐却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轻松地拍拍手,凌厉地眼神扫了过去,道:“还有谁!”
被她眼神所及,所有人都很默契地游目四顾躲了开去,漫不经心说着风凉话。
“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啊!”
“咦,王兄,方才你不是说还有个案子没处理要与我商量一下么?”
“哦对对,咱们屋里谈…”
众人聊着天谈着心,片刻时间便散的干干净净。
程采夕见眼前再无他人,眼神游移,终于看到了角落里的唐安。
“我说这些家伙今天怎么吃了熊心豹子胆,原来是你搞的鬼!“程采夕冷笑着说。
见她面色不善,许先给了唐安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立马也闪的远远地,跟随那一帮假装离去的人躲在大堂里看热闹。
唐安全是脸不红气不喘,哈哈大笑道:“大小姐,怎么一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