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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忽略了。”
步杀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轻松地靠坐在桅杆塔台上,继续眯起眼享受轻柔的海风和阳光。
*****************************我是那愧疚的分割线**************************
祈然走上船舱二来,这里横横一排全是并行而立的房间。除了靠近船舱方向的第一二个是客房外,其余全是天和大陆房屋设计大师们精心打造的娱乐休闲所在。
书房,浴室,棋牌室,琴室……祈然一间间房门推过去,都没有找到人,他脑中却慢慢浮现出当初建造这艘“玻拉丽斯”号时的情景。
祈然知道,这艘船有一半是大哥为了冰依量身订造的。依她的描述,不惜罄尽全国之力,将一切做到最好。怕她闷,所以在船舱二楼为她造了那么多娱乐休息的房间;怕她累,所以将最贴身最忠心的婢女送到船上;怕她受委屈,所以让十几个高手跟在他身边……
祈然甚至可以体会,大哥在建造这艘船时,将自己所有的心意沁融在里面的欣慰与绝望。祈然闭了闭眼,关上琴室的门,眼前仿佛还能看见自己大婚前大哥喝下酒时那悲凉决绝的眼神。
祈然默默叹了口气,他很清楚自己其实是一个冷心绝情的人。可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让他感觉到愧疚和不忍,那就是大哥。不仅仅是愧疚,更是由衷的钦佩,钦佩他爱得如此深,竟还能选择放手,选择成全自己。
如果,如果当初冰依选择的是大哥而不是自己,他能如大哥一般决然放手吗?祈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假设,他连设想的勇气都没有。
最后一间是个茶室,其实也可以算是个藏书阁,因为比起书房这里摆上着整整六个书架满满的珍贵书籍。房中还有软塌,地上铺着绒毯,南边角落更是摆放着躺椅和小茶桌。
冰依最喜欢的就是这里,当太阳从窗口照进来的时候,她总是捧着书在茶桌旁读一个下午,都不会厌烦。
祈然推开门,果然看见了手捧厚厚书籍的冰依,只不过她不是睡在躺椅上,而是靠着软塌半蜷得躺在厚厚绒毯上。手里的书一半耷拉在地上,翻开的那一页还被风吹出轻轻的打卷声。
祈然露出无奈地笑容,走到她身边席地坐下来,静静地宠腻地看着她。然后伸出手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喃喃道:“居然睡得这么香,一点也不想念我吗?没心没肺的丫头。”
仿佛是为了抗议他的话,冰依皱了皱眉,腮帮子轻轻地鼓起来。祈然失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包裹温暖她柔软微凉的身体。
一如所料,清浅的笑容绽放在她白皙清秀的脸上,仿如开放在炎炎夏日里的清莲,美丽而沁人心脾。祈然心头一动,忍不住低头含住她微微撅起得唇,迷恋地辗转吮吸。
冰依开始还会皱着眉闭着眼,悄悄摇晃脑袋躲避他的吻。直到不耐地祈然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迫得她仰起脸,双唇微张,然后肆意地纠缠住她的舌。
冰依终于被弄醒过来,看到祈然,她眼中露出灿烂狂喜的光芒,连忙挣扎开他的吻,气喘吁吁地问:“你……你终于完成了吗?”
祈然为她眼中露出的欣喜而稍稍欣慰,随即却替自己感到悲哀。仅仅只是因为她眼中的那点惊喜,自己居然像得了糖果的小孩那么激动。单单只是她稍稍的冷淡自己就在意得不得了,别说什么放手了。
祈然在心里暗叹。冰依却兴奋地站起来拉着他往外走:“饿不饿,先去吃点东西吧,我让小莲给你留了饭菜了,热一热就行。吃完洗个澡,先好好睡一觉……”
冰依地声音突兀地消失在祈然大力的拉扯中,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迫面朝着墙壁被困在祈然身体和双臂之间。
茶室的墙壁上贴了柔软的墙纸(其实是布制的),所以紧贴在上面并不会觉得痛。可冰依还是觉得很惊怒,回头气极败坏道:“祈然,你干什么?!”
祈然轻松地制住她不断踢腾的身体,单手扣住她手腕,高举过头压在墙上。冰依柔软的背部隔着薄薄衣衫,紧密地贴合在他身上,让他的胸口一阵又一阵剧烈起伏。
那是一种极其暧昧,甚至有些情色意味的姿势。冰依羞得满脸通红,连连大叫他快放手。
祈然却听若惘闻,只是将已经冒出青涩胡渣的下巴搁到她肩上,紧贴着她耳畔,缓缓吐息着说:“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祈然顿了顿,忽然轻轻含住那精巧的耳垂,冰依“噫——”地发出一声低吟,眼中已开始有盈盈的水波荡漾,体内仿佛被燃起了一把火。
不过祈然接下来那一句话,却马上让她一个激灵,立时从情欲迷蒙和睡眼迷离中清醒过来。
祈然紧贴着她通红的耳垂,一字一句问:“如果,你先遇到的人,不是我,而是大哥。你会选谁?”
冰依浑身打了个寒战,脑中却是不受控制得呼啦啦窜过一句话:果然不愧是兄弟,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Text 4。 铃铛的来历(中)
祈然紧贴着她通红的耳垂,一字一句问:“如果,你先遇到的人,不是我,而是大哥。你会选谁?”
冰依浑身打了个寒战,脑中却是不受控制得呼啦啦窜过一句话:果然不愧是兄弟,连问的问题都一样……
祈然放下她被扣住的双手,分别握住,然后靠近她,声音暗哑无声:“冰依,回答我。”
冰依能清楚感觉到握住自己双手的冰凉颤抖和紧贴自己身体的强势火热,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祈然,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所谓如果,所谓假设,从来就是不存在的。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真的先遇到了卫聆风。可你有没有想过,没有你,我就不会身中血蛊,没有血蛊,我就不会阴差阳错救了卫聆风。如果……如果我对他没有救命之恩,你认为当初的卫聆风会在意我吗,我们还会有后来的邺城相遇和一纸合约吗?”
深吸了一口气,冰依反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祈然,爱情不是选择题,答案只有简单的ABCD。爱情是一种遇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这就是爱情。而我,是那么幸运,因为我竟能在最恰当的时间,遇到了你,爱上了你,又能,被你爱上……”
冰依说着说着,慢慢抿起了唇,她在心底暗叹一声,然后问自己:那么,我和卫聆风,究竟算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还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呢?
祈然低头,只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垂下,却看不到眼内神光。没来由得,方才的温暖欣喜呼啦一下便散了个干净,只觉恐慌和愤怒。(不得不说,妒夫本质,对这种事永远都这么敏感;你们越挺他,我就越损他,小样!穿起防弹衣跑……)
可他心里越气,脸上却笑得越温柔。他松开握住冰依的手扣住她的腰,仍将她按压在墙上,轻柔地说:“我要比大哥幸福的多,是不是?”
冰依脸微红,总觉得被人这样拐着弯夸赞很不好意思:“祈然,你今天好奇怪啊!”
话音刚落,冰依忽然“啊——”地发出一声惊叫,原来祈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竟沿着她的衣襟探到了体内。
冰依的呼吸顿时急迫凌乱:“祈然,你……”
“至少……”祈然滚烫的唇轻轻游移过她的面颊,她的耳朵,她的锁骨,“至少他没权力对你做这样的事……”
冰依闻言哭笑不得,为什么她总觉得在感情上,祈然就像个要不够糖果的小孩一样,贪心又没有安全感。
仔细想想,如果先遇到的是卫聆风,自己会选谁呢?也许还是祈然吧。因为他是自己会动心的人,面对这样一个人强势直接的索爱,自己会抗拒吗?又抗拒得了吗?
而卫聆风的爱,却总是隐藏在幽深浅笑之下,不显山不露水,默默编织着一张名为柔情的网。这样的爱,或者对每个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却偏偏太难经营,太不适合自己。
她的迟钝不懂付出和卫聆风的幽深莫测,两个同样不愿表露内心情绪的人,两个心底深处都缺乏安全感的人,走在一起会有什么结果?大概,唯有错过吧。
相反,祈然的爱,虽然偏执而炽烈,却永远都是明确的,直接的。他不会将自己的感情掺杂进任何其它因素,虽然同样缺乏安全感,却从来没有放弃或换一种选择的意思。他的爱就像一团火苗,游走在燃烧与爆炸的边缘,却从不会伤到自己。
有时候,冰依甚至觉得,祈然疯狂的执着和占有就像丰碑,像路标,指引着自己在感情这条道路上,慢慢成长,永不迷失。
祈然的手隔着薄薄的里衣游走在冰依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掌心的温度慢慢如煮沸的开水,炙热而带着迷恋,缓缓流连。他的唇轻轻移过光滑如玉,泛起微红的颈项,忽然额上一热,他一愣,猛地抬起头,看到冰依正带着羞涩而清浅的笑容看着他。那张明明只是平凡清秀的脸,此刻却美得如梦如幻,他一时看呆了。
冰依窘迫得笑着,粉嫩的舌尖轻轻泯了泯唇瓣,然后仰起头,轻柔地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祈然只觉浑身嗤的窜起了炙热的火苗,他猛地压住那小巧的身子,疯狂得回吻她,疯狂得蹂躏那嫣红的唇瓣。
原本只是游走在她胸部的手,忽然就变得狂乱而贪婪,探进她的里衣,不断肆虐。冰依气喘吁吁得逃离开他的吻,声若蚊蝇:“祈然,我……我们回房吧。”
“恩……”祈然漫不经心地应着,声音哑透了,单手扯着她的衣襟,唇慢慢往光洁的背上移动,紧贴她的身体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这里比较好。”
冰依羞急了:“好什么好啊!这里是茶室,天还没黑,万一有人进来……啊——”
只听到一阵刺耳的“撕拉”声,浑身衣物除了最贴身的里衣,竟已被他剥了个干净。入骨的寒意袭体而来,交替在磨人的炽热中,自己仿佛是那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又放在沸水中加热的冻肉,既煎熬,又任人宰割。
眼角余光瞥到耐性全无的祈然已将手搁到衣襟上,冰依急得大叫:“别撕!再撕你就没衣服了!!”
说起衣服,冰依就忍不住恶寒,也不知卫聆风在想些什么。替自己准备的衣服,竟有祈然和步杀的三倍之多。步杀也便算了,每日由侍女清洗,总不会缺。可祈然却根本是挥霍成性,完全不知人间疾苦的性子,每次圈圈叉叉时一没耐性,就毫不犹豫得撕裂。再这么下去,只怕还没靠岸,就……
祈然斜着眼看她,双目微红,神色迷醉,就如喝醉了酒一般。他忽然笑起来:“那么,你……来替我脱。”
“哈?”冰依一下子傻了,目瞪口呆地扭头看着他。
祈然轻轻抱起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自己,然后双手伸开:“你,来,脱。”
冰依气得跺脚:“祈然,你不能这么耍无赖。”
祈然一副“我就耍无赖,你能把我怎么办”的表情,脸上难得露出邪邪的得意的笑容:“既然你不脱,那我撕了。”说着,手重新搁到衣襟上。
“别!”冰依急得大叫,特委屈得看着他,“我脱还不行吗?”
看到冰依伸出颤抖的手解开他的衣扣,祈然开始还能笑着调侃她:“冰依,你为何总这么害羞啊?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什么没见过?是不是等到我们都老了,你还是像这样……”
祈然的声音消失在冰依恶狠狠的瞪视中,他眯起眼看着那颤抖的单薄身躯,隔着里衣都能看到泛起的玫瑰色潮红,看着晶莹修长的手臂忽伸忽屈,感觉那小小细腻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贴在他皮肤上,颤抖地剥去衣物。
祈然忽然笑不出来了,他感觉自己体内像藏了头干渴的野兽,奔腾着咆哮着,要冲出来。喉咙是干烧的,欲望是火热的,下腹是胀痛的。他已经,无法忍耐了。
Text 4。 铃铛的来历(下)
结果,凌乱破碎的衣服,还是散了一地,唯一的区别大概只在于,衣服撕裂的程度,究竟还有没有缝补再穿的希望罢了。
冰依无法抑制自己羞人的呻吟。开始的时候,还能搂着祈然回应他,亲吻他毫无瑕疵的身体,到后来却只余本能。
背部被墙纸摩擦的火热,却没有这房中的激情热。冰依觉得自己快变成一摊水融化了。不过估计现在她就算是融化成水,也逃不过被祈然喝掉的命运。
好不容易有个喘息的空档,冰依断断续续,用根本无法连贯的声音表达自己的抗议:“……然,我……麻……腿麻……了。”
她的左腿一直被祈然托高着,缠绕在他身上,时间久了,确实很麻。
祈然用沙哑的嗓音“哦”了一声,从她体内退了出去。冰依刚松了一口气,谁知祈然却马上抱着她转了个身,让她面朝着墙上,然后单手扣住她的腰猛地往后一拽,又火热地冲了进去。
疯狂的律动,缠绵的深吻,湿发的相交,还有婉转粗重呻吟的混乱,成了这个古色古香茶室中,唯一的主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