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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
见严冬进来,杜毅等一干亲卫纷纷起身,朝严冬行礼。
“大家都坐,别客气。”严冬笑着,带着有些懵的孙哲,来到了主桌上。
面向孙哲,严冬向他介绍着自己的亲卫,当得知这些人曾经都是飞骑军后,孙哲一阵激动,拉着杜毅就要敬酒,说什么飞骑军保家卫国,没有飞骑军就没有他们安宁的生活,等等等等。
孙哲挨个敬酒,倒是把杜毅等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个又是纷纷回敬。
一番酒水下来,严冬和孙乾微醉,而亲卫中,除了杜毅和宋溪外,其他人和孙哲,一同趴在了桌子上。
寒冷的天气并不能阻挡人们的热情,特别是三两杯烈酒下肚,浑身一震暖热,严冬将孙哲抬到了屋子中,而后让秦伯派人去孙府上通知一声,孙哲今晚不回去了。
亲卫们被杜毅和宋溪等人也都送回了房中。
严冬一个人,坐在亭子中,温些热酒,边饮边啄。
“侯爷,六皇子来了。”秦伯急忙走了过来,小声说道。
刘恒?他来找自己干什么?难道还是要自己帮他?严冬皱眉,有些不悦,他不想和刘恒有太多的瓜葛,确切的说,他现在不想和任何的皇子有瓜葛。
“就说我醉酒了!”严冬还是拒绝和刘恒见面,两人相见,根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可是六皇子已经到了书房中。”秦伯为难起来。
严冬眉头皱的更紧,拿起的酒杯在空中停了片刻,又放了下来。
起身,严冬向书房走去。
一路上,严冬都在思索,刘恒找自己到底何事,但是当他走进书房,看到刘恒身边的书童时,严冬愣住了。
“你们谈,我先出去了。”刘恒也不愿意见到严冬,如果不是心有不忍,他怎么也不会来严冬府上。
刘恒离去,严冬没有理会,他看着眼前人的身影,叹息道:“臣严冬,见过五公主。”
转身,刘清儿紧咬着嘴唇,这几个月来,她无数次的想象和严冬再次见面的情景,严冬现在的话语,她也曾想到过,但是不知为何,她的心,还是猛然一阵颤抖。
“我们之间,非要这么客气嘛?”刘清儿无奈的苦笑,她的眼睛中,不觉晶光闪闪。
看到刘清儿的样子,严冬有些惊讶,这个时候的刘清儿,变了,变得和之前的不一样,如果非要形容,严冬也只能想到憔悴这个词。
“君臣之礼,不可废。”严冬摇头,轻声道。
“呵呵,罢了,只要能看见你就好。”刘清儿笑了笑,但是这笑中,却是满含着苦涩。
“不知公主找在下有何事。”严冬问道,他实在是无法处理自己和刘清儿之间的关系,如果是上一世,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刘清儿,但是现在不一样,这是一个礼仪法度严苛的世界,遵从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刘清儿还是皇家子女。
“你知道思念一个人的痛苦吗?”刘清儿并没有回答,她打量着书房内的装扮,时不时的看一眼严冬,装作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严冬看着刘清儿,沉重而后缓慢的点了点头。
思念的痛苦,曾经,严冬也不懂,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的那一世,也有一个女孩这样对他说过,那时候,他冷酷的回答:“不知道!”
但是现在,经历过生离死别,经历过太多太多的严冬,他懂了。
思念,有时候,真的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它不断蚕食着一个人,蚕食着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就像现在的刘清儿,她那有些瘦弱的身影,她那消瘦而又苍白的脸庞,她那枯萎的神情,都是思念,最好的证明。
“我不值得你这样的。”严冬不敢再看刘清儿,他不敢再在触碰那双满怀希冀的灼热眼神。
“不,值不值得,不是你说得算,是我!我觉得值得!”刘清儿面色坚毅,她从严冬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的动容,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所作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严冬,并不是铁石心肠,不,即便是铁石心肠,自己也能够将它暖热的。
“何苦呢!”严冬长叹着,家国天下,儿女情长,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样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女子,或者说,在他的心中,并不想拒绝刘清儿,他所畏惧,或者说他想避免的,只是洪武帝那无端的猜疑,只是那朝堂上争斗的漩涡。
那是一个无底的吞噬一切的漩涡,严冬不想陷进去。
刘清儿看出了严冬内心的挣扎,她明白严冬的心思,严冬所想避免的,她现在也在极力的改变着:“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参与那些事情,以后,我只是一个公主,不,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
刘清儿焦急的神情的让严冬心中一痛,他知道,对于这样一位肯为自己改变的女子,自己需要珍惜,但是严冬同样知道,他们面前,横着诸多的困难。
“陛下不会同意的。”严冬苦笑,神色有些落寞,也许,这就是自己身为臣子的悲哀,甚至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自己主宰。
“父皇不会的,不会的。。。。”刘清儿流下了眼泪,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白费的,她终于,用自己的真心,换来了严冬肯定。可是,父皇,是了,正如严冬所说的,自己的父皇,大汉的洪武帝,不会同意的。
刘清儿哭了,她好不容易赢得了严冬的肯定,可是现在,横在她面前的,却是她的父亲,委屈,不甘,刘清儿擦拭着眼泪,目光注视着严冬:“我能等,等你成为大将军,等你立下足够的功勋,那时候,父皇,也不会阻拦的。”
笑了,严冬笑了,他笑刘清儿太过痴情于自己,他笑自己何德何能,得到刘清儿痴情。罢了,随他去吧,洪武帝如果不同意,只要刘清儿愿意,以自己两世为人的才智,在这偌大的土地上,又何尝找不到一处桃源呢。
“天色不早了,夜深气凉,早些回去吧!”严冬目光这露出一丝温馨,轻声说道。
“那你。。。”刘清儿有些焦急,她有些不明白,严冬这句话的意思,拒绝,可是严冬的语气中,分明露出关心。
“好好回宫等着,等着我去接你!”严冬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为之一空,他看见,刘清儿脸上,露出的灿烂的笑容,这时候,她又哭了,严冬知道,这是幸福的泪水。
“恩!”刘清儿重重的点头,而后一步一回头的,走出了书房。
“六哥,我们回去吧!”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小子又欺负你了,等着,我这就去找他!”
“不是,你看我哪哭了,咱们走吧!”
“这,哎!清儿!”
“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就被人给发现了!”
“严冬,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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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夜白头
建章宫,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侍卫们笔直的站在屋外,保卫着洪武帝的安全。
灯火下,洪武帝看着殿内站着的老人,他有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眼前的此人,就是刚刚在凉州大破鲜卑的左思成。
满头白发,脸上泛起丝丝皱纹,在洪武帝的印象中,左思成可比自己年轻不少,但是如今的他,却要比自己,还要老上许多。
“怎么弄成这个了?”早已准备好的言语,这一刻,洪武帝都说不出口。臣子,臣子,既为臣,又为子,洪武帝又怎能没有一点感情。
“陛下,生老病死,人之所常!”左思成豁达的微笑着,当他第一次拿着铜镜,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时,他当时都要疯了,可是时间一长,也就习惯了。况且,这并不是最折磨他的。
“哎!”叹了口气,洪武帝闭上眼睛,说道:“你应该知道,凉州那些侯爷大臣们是怎么说你的,特别是飞骑军那件事情,这一次,朕很为难。”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左思成连忙跪在地上。
“朕明白,你这样做,也是为了我大汉,但是何为平言辞激烈,而且太尉府那边也闹得不可开交,这样吧,你先去荆州,等风声过了,朕调你入京,封你县候。”洪武帝说着,并没有睁开眼睛,他有些不想见左思成,即便左思成此时已经变了模样,但是提起这个名字,他都会想起自己英年早逝的四儿子。
“多谢陛下厚爱,但是臣已年迈,如今又是这个模样,所以,臣想辞官,告老还乡。”左思成头伏于地,言辞恳切。
“告老还乡!”猛然睁开眼睛,洪武帝有些惊讶,旋即喝问:“怎么,你对朕的安排不满意!”
“臣不敢。”左思成连忙答道:“陛下,臣是真的老了,臣不愿再赴沙场,只想辞官回乡,安度晚年。”
双眼迸发出丝丝狠厉,洪武帝瞪着左思成:“朕不信,朕不信你左思成竟然会放弃官职,放弃领兵在战场上厮杀,说!到底是因为什么。”
“陛下可知,臣这一头白发如何得来?”左思成没有抬头,自言自语道:“武威一战后,当天夜里,臣于梦中,遇见了那些惨死的士卒和飞骑军,他们化作厉鬼,将臣围起来,质问臣,是何原因,要将屠刀,举于他们的头上。臣答道,为了大汉。他们退却了,但是第二天,臣就满头白发,苍老了不止十岁。”
“一夜白发?!”洪武帝皱眉,左思成的话,让他动容。
“是!臣一夜之间,已然白发苍苍,所以臣不愿再沾杀戮,恳请陛下,准许臣告老还乡。”左思成的脑袋在青石板上撞击着。
“嘭!嘭!嘭!。。。”
清脆的响声在大殿内回荡,洪武帝心神复杂,注视着左思成,久久不语。
“三年,再镇守荆州三年,就当是为朕,为我大汉!”眼神中散发着精光,洪武帝盯着左思成,凝重的说道。
“臣,遵旨!”言语中多是无奈和叹息,左思成,真的是不想再赴沙场,但是皇命难为。
寒冷在黑夜中蔓延,严冬又回到了亭子中,时而摇头苦笑,时而微笑叹息。刘清儿,自己对她做出了承诺,那自己接下来的时光,也只能为这承诺而奋斗。
“侯爷,想什么呢?”慕清拿着一壶酒,走了过来,看着自己侯爷傻笑的样子,真是丑死了。
“没什么!”严冬笑着摇头,说道:“拿一壶酒,怎么那么长时间。”
“哼,还不是给你留点时间,好好想想刚才那位离去的小姐。”慕清不悦的说道,虽然秦伯说刚才来的是六皇子,但是慕清一眼就看出,六皇子身边的那个书童,分明就是一名女子。而且六皇子还故意走出了书房,让那位小姐和自己侯爷说话。
“咦,你怎么就知道是位小姐呢!”严冬打趣的说道。
“哼,这我都看不出来,那我还怎么给你当丫鬟!”慕清撅起小嘴,不屑的说道,又为严冬添上酒。
“呵呵,这倒也是,谁让慕清是我严冬的丫鬟呢。”笑着,严冬端起酒杯,慢慢品尝。
“侯爷,你真不知羞。”慕清轻笑,却又板着脸说道:“侯爷,您要是跟那位小姐好了,那李小姐怎么办。”
李姝,是啊!李姝怎么办。
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严冬才被慕清叫醒,温水洗漱完毕后,严冬得知,孙哲竟然还在床上,不由苦笑。
叫醒孙哲,严冬等人一起用过早饭,便向太尉府走去。
寒冷的天气让人瑟瑟发抖,但是对于严冬等习武之人,倒也应付得来,可孙哲就不行了,坐在马上,搓着手,满口哈气。
大街上,道路两旁的摊贩,有的做着小吃,热腾腾的白气升起,烟雾缭绕,让人觉得仿佛置身仙境。
“孙哲,你这个时候才去,也不怕伯父知道训斥吗!”路上,严冬打笑着。
“咝!”冷气袭身,孙哲打着哆嗦,说道:“不怕,我就说因为等你,才迟了。”
“呵!你倒是想得好主意!”严冬摇头,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嘿嘿,谁让你刚才吵醒我。”孙哲得意的笑着,看着路旁的小吃,忙道:“等会,我拿两个馒头去。”
“你拿馒头干什么?”严冬纳闷,却也停了下来。
只见孙哲下马,而后忙跑到一处摊贩,买了两个热乎乎的馒头,连纸都不要,在手上颠簸着,然后递给严冬一个。
“我不饿!”严冬摇了摇头。
“谁让你吃的,暖手用的。”孙哲硬塞给严冬一个,而后,将剩下了一个馒头放于怀中,翻身上马后,又是掏了出来,双手紧捧着。
“哎!”严冬无奈的摇头,不过,热馒头上手,的确让身上的寒冷,减退了一些。
虽然今日严冬也穿着甲胄,但是身后并没有昨日那般,跟随着十几个亲卫,仅仅只有杜毅和宋溪相随,百姓们对这样的出行,已经见怪不怪,并没有让路。
一路缓慢的前行,凉馒头早已送给了乞讨之人,而到了太尉府附近,行人渐少。
来到太尉府,有孙哲的带路,一路通行无阻,很快的,严冬就见到了孙哲的父亲,太尉主簿孙怡康。
“见过孙伯父!”严冬行礼。
“坐吧!”孙怡康瞪了一眼孙哲,笑着对严冬说道。
“昨日许久不见,和孙哲多饮了几杯,还望伯父见谅。”严冬也瞥了孙哲一眼,向孙怡康请罪。
“呵呵,无事,你们也难得见上一面。”孙怡康说着,问道:“这次,可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