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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出发,擒拿王如。
次日中午过后,众人依着约定由侯脱带着自己一起逃出来的百十名亲兵为向导,桃豹将营中七千军马尽数带出,紧随其后。恰恰走到夜晚将近子时的时候,侯脱调转马头,来到桃豹与逯明二人身边说道,“二位将军,前方不远处就是王如的军营了,我和兄弟严嶷约定好了,他在营中举火为号,以为内应,咱们帅大军强冲进去,里外夹击,那王如定然跑不了。”
桃豹与逯明二人听了也是高兴,随即下了战马,令大军就在原地休息,然后派一小队人马随着侯脱到前面打探情报。
“逯明兄弟,一会可就要交战了,你说的什么计策,准备好了吧?”桃豹看看四下无人,小声的问着逯明。
“怎么,你也怕了啊,哈哈。”逯明笑道。
“我怕什么,最多就是中了他的奸计吃个败仗而已,那王如虽有一万多大军,也未必就能困得住我,只是,只是怕军师那什么计策不保险。”
“应该不会的,不过,说心里话,我也不清楚军师布的什么计策。”逯明看着幽静的月色,淡淡的说。
“啊,你也不知道?”
桃豹大叫一声,逯明赶紧止住了他,小声说道,“军师应该都安排好了的,说是万一遇到伏兵,就拼命厮杀,然后想着东南方向撤军,想必他会在那里接应我们的。”
逯明说着,抬头看了看东南方向,却是一片阒无人声的漆黑。
“哦,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哎,要是……”
二人正说话间,忽听得前面军士一阵骚动,逯明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冒起点点火光,而且似乎有嘈杂的闹喊声。
“报,将军,侯脱将军说敌营中做内应的人已经烧了一座营寨为信号,要我们大军马上前去攻营。”
“好。”桃豹大喊一声,兴奋的跃上马背。
“侯脱人呢?”逯明疑惑的问。
“侯将军就在前边,要我过来通报的。”
“噢。”逯明应道。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没准那侯脱真的和严嶷约好了一起投靠咱们的,快走吧。”
桃豹一边催促着逯明,一边吩咐手下各军士点起火把,直奔着前方起火的营寨冲去。这下子没了顾忌,大军也用不着蹑手蹑脚的了,纷纷点燃火把,呐喊着冲了过去。
桃豹一忙当先冲到了营寨外面,只见对方营中几座军帐被点着了,火势冲天,却没有士兵惊慌,而前面不远处,正是背对着自己的侯脱等人。
“哈哈,桃将军,快快帅大军前来立功啊,哈哈……”侯脱见到桃豹跟在身后,忽然调过头来嘲笑道。
“嘿嘿,果然是奸计”桃豹冷笑了两声,回头看看,逯明已经带了大军过来。
“杀!”
逯明的军马刚刚站稳脚跟,但见侯脱身后的营寨中瞬时间亮起无数盏火把,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紧接着万千名士兵从营中涌出,惊得桃豹的战马连连长嘶着后退。
“他妈的”,桃豹稳住战马,然后看看大军后路已然被敌军截断向着身后大喊道,“咱们中计了,逃跑也是死,不如跟他们拼了。”
桃豹说着,已是持刀跃马深入敌阵中,他舞者大刀在马上乱砍一通,敌军士兵纷纷倒地,但无奈对方大军是他们的两倍多,不一会便将他们包围在了中央。
逯明挺着一杆银枪,斜跨着箭筒,在乱军中也是杀的鲜血浸甲,好不容易才凑到了桃豹跟前。
“兄弟,能挺住吗?不行咱们就撤兵,军师可能在不远处接应呢。”逯明说话间,手持弓箭又射落两名骑兵。
桃豹好像没听见一样,还在红着眼睛杀着,他被三名骑兵团团围在了中央,却依旧应付自如,逯明想过去帮他,无奈转眼间就被一群士兵给隔了开来。
“别战了,快朝我这边过来。”逯明隔着人群大喊,那桃豹就是不听,仍旧大喊着跟几名骑兵斗个难解难分,那几名骑兵大概是被他威势所震住了,斗了没多会都各自逃去。不远处,敌阵中一名大将看的真切,大叫着朝桃豹这边骑马奔了过来。
只见那人黑面黑马,手持两杆短枪,如恶鬼一般冲着桃豹就扑了过去,此人正是流民首领严嶷,那侯脱撒谎说今晚就是严嶷负责在此未内应,割了王如的首级一起投靠石勒。桃豹跟严嶷过了两招,知道此人是个厉害角色,不敢怠慢,便小心的跟他斗了起来。
那边逯明看着更加着急了,自己的士兵本身就中了埋伏,心里胆怯,再加上到处喊声震天,辨不出敌军到底有多少人,这样战下去恐怕一点便宜也讨不了。逯明看看,背后箭筒里的弓箭已然不多,在乱军中却找不到王如和那侯脱的影子,甚是气氛。正自焦急的时候,忽然听得不远处的山坡上出现了点点亮光,随后亮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如萤火虫一般送四面八方飘了过来。
“是救兵,救兵来了。”
眼看那火光就要到跟前时,稍稍靠近包围圈外边的士兵才兴奋的喊了起来。
“啊,咱们的救兵来了,哈哈。”逯明也高兴的叫着,转头看看桃豹,依然跟严嶷在那里酣斗,一点不为所动。
顷刻间,援军已经在王如围军的外围又将他们包围,而逯明和桃豹则在王如围军的正中央地带。援军中大将吴豫身披银铠甲,挺着一杆三尖刀,身后带了百余名骑兵,从包围圈外边直冲核心,迎击的敌军纷纷落马倒地,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吴豫已经到了逯明跟前。
吴豫似乎是为了让桃豹听到,大声喊道,“兄弟不用慌,主公亲自带大军包围过来了,这帮人今晚谁也别想逃掉,哈哈。”
果然,桃豹一听到石勒亲自带军过来,当下大为兴奋,持刀猛砍了严嶷几下,震得严嶷短枪差点脱手而出。
逯明见了吴豫大喜,随即与他合兵一处,两伙人如打了鸡血一样在敌军中来回冲突,顷刻间将王如的大军冲的七零八落。
“撤军,撤军……”
逯明放眼瞧去,敌营中一名骑兵在鸣金收兵,身后一人正是侯脱,另外几人则是依稀辨不清模样。挨近营寨的一伙士兵听到撤军的信号,马上退入营寨,想必是要从营寨另一侧逃跑。侯脱在马上失望的扫了几眼,刚要撤回营寨,猛的一抬头,只见逯明一只弓箭正在面准了他。侯脱大吃一惊,赶忙调转马头,逯明哪里肯放过,大喝一声,弦声还在颤抖着,那边侯脱已经落马。随后几个骑兵看见,将其扶在马背上向着营中逃去。
“不着急,那边也有咱们的人埋伏,哈哈。”吴豫笑着跟逯明说完,又杀入敌军中。
这边流民能逃的都已经逃入营中,剩下的群龙无首被石勒大杀一阵,多半都叩地求饶。那严嶷跟桃豹正打斗的热闹,被鸣金的声响所扰乱,跟着也乱了阵脚,没几个回合便被桃豹一刀砍在胳膊上掉落马来。
众将收拾残局,将战场清理一番,吴豫便带着桃豹与逯明二人同石勒、张宾等人见了面,都是欣喜不已。
“报,张曦将军在敌军阵营外埋伏,几乎将敌军赶尽杀绝,俘获敌将侯脱的尸体,那王如带着不到一千余残军向西南方逃去,张曦将军已亲自带兵追了上去。”一名士兵报告说。
“那侯脱多半是被逯明兄弟一箭射死的,哈哈,不愧是神箭手。”吴豫夸赞道。
######第四十五章 围攻
公元310年十月末,河南还在下着绵绵不绝且有些阴冷的秋雨,将围攻许昌的汉军刘粲、石勒等人送入了漫长的等待中。许昌城中不缺粮、不缺兵,自从九月份第一次跟晋将王卓交战以来,一个多月的时间或者出城交战,或者你攻我守,来来往往十余战,两军互有胜负。
眼看就要进入冬季了,汉国的太子刘粲不禁焦躁起来。
“听说司马越正在洛阳招兵买马,准备前来援救许昌,更可怕的是,连幽州的王浚都有可能会过来支援。如今围攻许昌一个多月,一点结果都没有,父亲远在平阳也是干着急,要我们速战速决,以免拖入冬季。诸位可有何好主意?”
刘粲说完,不住的拿眼睛瞧着王如。王如当即会意,起身说道,“殿下,我和刘乂将军是没有半点私心的,连日来围城我们都亲自带兵出马。可是有些个人偏偏不肯尽力攻城,不知道意欲何为。”
石勒在一旁听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当然知道这王弥是说自己。前来参与许昌围城时,石勒手握近八万大军,可对刘粲说只有五万,而且多数伤病,这些日子也是只出兵万余人攻城,这在众人眼里看来未免有些糊弄了。
石勒刚要开口,只听身后军师张宾已经笑吟吟的站了出来,为他解围道,
“太子殿下,王将军,二位不要误会。我家主公并非不肯尽力,只是如今大军却有半数伤病,而且咱们许昌城池坚不可破,依我看也并非强攻就能攻下来的,无非徒耗人力而已。再者说,这许昌毕竟不是洛阳,即便是当着攻了下来,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时候司马越领大军前来,恐怕咱们又要逃之夭夭了。”
“那依着你的意思,咱们就合该在这里喝西北风不成?或者转而进攻洛阳吗?”王弥将眼睛几乎要眯成一条线了,露出点点凶光,神色中显然有些蔑视这穿着长袍的汉人军师。
“不用强攻洛阳,我料那司马越必然引兵来许昌,咱们以逸待劳岂不更好。”张宾笑着说。
“噢,那依着先生的意思,咱们不要强攻许昌,只要等着司马越前来,将主要精力放在司马越身上吗?”太子刘粲也疑惑起来。
“正是这样。”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晋朝的皇上吗,你让那司马越过来,他就会过来?即便他真的会过来,你为什么不早说,偏偏这时候要你们出兵,就无故说起这不着边际的话来,难不成把我们都当成傻子糊弄吗?”王弥又是一阵冷嘲热讽。
这王弥虽不是刘氏宗亲,可汉国上上下下都知道,王弥同那已故的汉王刘渊亲如兄弟,如今刘聪当了汉王,依旧信赖王弥,因此他在汉国的政治地位是远非石勒能比的,这王弥连石勒都不放在眼里,当然更加瞧不惯他的狗头军师张宾了。
“请太子殿下放心,司马越不日必然引大军前来,而且此役很有可能是消灭晋朝主力军的关键。所以,我们主张保留实力,用来对付司马越。”张宾说。
“如若那司马越不来,又当如何?”王弥紧追不舍的问。
“如若不来,臣甘愿受军法处置。”张宾斩钉截铁的说。
张宾此言一出,石勒也为他捏了一把汗。张宾的智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如今当着太子的面立下军令,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说司马越有增援许昌的动向,但万一他不愿意亲自出征,随便派一个大将过来也未尝不可啊。
“军师太莽撞了。”从刘粲的营中出来,石勒对张宾说道。
“哈哈,主公也不相信我?”张宾笑说。
“不是不信,这人算毕竟不如天算嘛,万一那司马越心血来潮,随便派个人领兵过来,那军师岂不是要受责罚,王弥肯定不会轻饶了你的,唉。”石勒叹息道。
“主公放心,臣就是靠的天算。”张宾神秘的笑着。
“噢?怎么个天算法?”石勒问。
“近来臣夜观天象,见到北极星极其微弱,大有被周围星辰侵夺之势,又和刁膺有书信往来,他在信中也提到,最晚不过明年秋,晋朝将有大灾难降临。而我又用我们汉人的八卦六爻占了一课,果然,卦象显示那司马越死期不远了。”
“啊,”石勒迷茫的看着远方的秋雨,惊讶的说道,“司马越如果真的死了,晋朝必然后继无人了。”
十一月份,延绵的秋雨止住了脚步,继而一阵阵阴冷,气温骤降了几度。许昌城外汉军仍然围城。自从石勒的军师在太子刘粲面前夸了海口,众人都等着张宾说的司马越帅大军前来援救。因此,对于攻城一事倒也不甚在意了。只是象征性的隔三差五组织一拨人进攻一番,探探城内守军的实力。而石勒更是将大军屯在了离许昌城十多里的地方,只留了几千人在身边,跟刘粲的军营紧挨着。
“殿下,这石勒和他那个狗屁军师,把大军屯在离许昌那么远,简直就像是为逃跑做准备一样。”王弥气氛的说道。
“唉,再等等吧。这石勒前几年在父王眼里,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将领,没想到几年的功夫便成了气候,连我父王也要让他三分,又是讨好又是娇宠,全然没有帝王与臣子的区别了。”刘粲也无奈地说。
“报,外面晋将王卓亲率大军挑战,刘乂将军手下两名将领都已败下阵来。”众人正说话间,一名士兵跑进来说道。
王弥听了,马上就坐不住了,辞了刘粲,跨马便朝营外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