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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外面晋将王卓亲率大军挑战,刘乂将军手下两名将领都已败下阵来。”众人正说话间,一名士兵跑进来说道。
王弥听了,马上就坐不住了,辞了刘粲,跨马便朝营外飞奔而去,刚好遇到石勒带人出来,两人在马上相遇,彼此都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
“大哥,刘乂手下两名小将接连败下阵来,其中一人被砍断一只手腕,刘乂气愤不过,便亲自上阵了。”
见到石勒走过来,王阳说道。
这刘乂乃刘渊的小儿子,年纪不过20岁左右。但算起辈分来还是太子刘粲的叔父。而且,现任汉王刘聪即位之前,曾打算让刘乂做皇帝,但刘乂自己考虑到年纪太轻,威望不够,于是便谦让了帝位给刘聪。因此,刘乂在朝中也极受汉王刘聪的尊崇,被刘聪封为皇太弟。
“怎么能让殿下亲自上阵呢?”
石勒看了一会,淡淡的说。石勒刚要说什么,那边王弥已经飞马而出。只见王弥将惯用的流星锤系在腰间,手持了一把长剑大呼着冲了上去,替下刘乂来。
很快,王弥跟王卓二人在两军中央已经打了数十回合,王弥的剑法稍稍有些混乱,气力也不如以前了。王卓用一杆银枪在手如舞梨花,打斗中觑着王弥一处破债,手腕一抖,一枪刺顺着马背擦了过去,在马背上划出一道血痕,那马当即长嘶一声差点将王弥抖落在地。
“好。”石勒心中暗暗惊叫,到也不是喜那王弥落败,而是看看晋将王卓果然是武艺非凡,要是自己上去恐怕连王弥也不如。
王弥的战马已不堪重负,他索性跳下战马来一手持剑一手在腰间摸索着。那王卓也见过王弥流星锤的厉害,不敢紧逼,只得看着他走回了阵中。
“哈哈,胡贼谁还敢来挑战?”王卓在马上大笑道。
石勒看看身后,还未开口,阵中大将夔安已经拍马而出,同王卓战了起来。夔安乃石勒帐下第一员大将,使一口关公刀,刀法精湛纯熟,顷刻间跟王卓打了十几个回合,两人心中都是佩服各自的武艺。
石勒与王弥等人看的正入神,忽然间不远处跑来一名骑兵,在众人面前慌乱的说道,“报,几位将军,前面发现官兵援军。”
“有多少人?”石勒忙问。
“大约,前面骑兵大约有五千人,后面还有步兵,看不清人数,离此地不足十里地。”
“啊,难不成是司马越来了吗?”皇太弟刘乂在马上怔怔的说。
“鸣金收兵。”石勒冲着身后喊了一声,夔安也舍了王卓,同众人一起收兵回营,官兵也有些不明就里,自是不敢追击。
###第四十六章章 初次交锋
“太子殿下,我的探马出去查明白了,刚才来的那伙援军根本不是司马越本人,只是他的一个儿子司马毗,带着不足一万人前来支援许昌,看来司马越根本就没把这许昌城放在眼里啊。”
王弥说着,又白了一眼石勒和他的军师张宾。
“军师先生有何高论啊?”太子刘粲笑着说。
“噢,回殿下,臣以为司马越派儿子过来,就是为了稳定许昌军心。眼下将近年底,他本人应该不会在这时候前来,但我料定年后必然引军过来,咱们只要像现在这样不停的围攻许昌就行了。”
张宾淡淡的说完,又退回到石勒身后,刘粲看看王弥,他也很想逼着石勒出兵,可张宾的话也有道理,眼看年底将至,军无战心,天气也一天天寒冷起来,还是等待明年吧。
公元311年3月,新年刚刚过完,汉军石勒便加紧了对许昌的围攻。石勒的军师断言司马越必然引兵前来救援,可几个月过去了没有动静,他迫于压力不得不增加攻城的士兵,也想着如果真能把许昌攻下来,倒也是大功一件。
“胡贼,识趣的快快退兵吧,否则我晋朝大军前来,你们怕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了,哈哈。”
两军对峙,晋将司马毗这样笑着说,石勒听了心中微微一惊。这司马毗是司马越之子,想必是不至于信口开河吧。
说话间,司马毗派出一员大将在阵前骑马挑衅,石勒阵中当即飞出一员猛将,众人看看,正是南阳流民投降过来的严嶷。
这严嶷憨厚魁梧,使得两根短枪,握在手中能打能刺。严嶷跟那晋将刚都了不到十个回合,晋将已然支持不住,慌忙勒马逃脱。严嶷追了两步,对方马快追赶不上,于是停了下来,举手就是一掷,手中短枪不偏不倚刚好扎在那人背心,大叫一声掉落在地。
严嶷刚要去捡回短枪,只听得对面阵中大喝一声,募得抬头一只羽箭已经飞了过来,严嶷慌忙躲闪一下,对方一员大将已经闪到跟前。
“我乃太傅帐下大将吕方,胡贼休得猖狂。”
吕方说完,不待严嶷答话,一杆长矛直接刺了过来,双方便交起手来。吕方自称大将,果然不是夸口,斗了几个回合之后,严嶷这样想着,却也没有太好的取胜方法。严嶷一根短枪在对方身上占不到便宜,正寻思着如何破敌,忽然间听得身后一阵骚乱。
“快,撤军,撤军。”
石勒在马上望去,只见西北方跑来万千军马,个个手持长矛,而自己只带了不足5千人在许昌城下。许昌城中王卓在城楼上远远望见,也兴奋的大开城门出军夹击。
“掩护主公撤军。”吴豫在乱军中叫道。由于刘粲和王弥的军营离此地还有一公里的距离,石勒的士兵望见大军突然来袭,已经是乱了阵脚,各自逃命,全然不顾军令了。
两拨官兵合在一起,如驱赶羊群一般在后面追杀石勒的军队,好在有众将掩护,石勒挤在乱军中算是逃了出去。
“这伙官兵是司马越的前锋军,司马越大军紧随其后,最晚明早就能抵达许昌。”石勒听得探马来报,虽然吃了败仗,却依然激动不已。
当晚,汉国太子刘粲及王弥、石勒等将领商议,趁着司马越大军未到,连夜后撤二十里地安营,以防止晋军偷袭。
司马越亲率大军十万,以及文武百官,在阳翟附近扎营,一来可以援助许昌,监视汉军的动向,二来也堵住了汉军北上洛阳的道路。
“十万大军,咱们当真要硬打吗?”汉国太子刘粲终于将司马越盼来了,却又不由得担心起来,听闻对方有十万大军,离此地不过20里地扎营,众将士心里都没了底气。
石勒的七万大军经过一个冬季休整,虽说回复了元气,可毕竟人数上也不占优势,除此之外王弥、刘乂二人合起来不过一万多人。战与不战,似乎全要看石勒的意思了。
“主公,依我看此刻的晋朝兵戈四起,正是风雨摇曳之时,司马越也已经左右不了时局了,此番他带着文武百官一起出兵,无非是怕有人在朝中暗地中伤他,可见君臣已经离心,他的政治地位非常微妙。如果我们能给予当头一击,消灭了司马越,便可长驱直入洛阳。”
石勒微微思索了一会,当即决定道,“好,就听军师的,明日大军出发,先跟司马越大战一场。”
三月下旬,汉军刘粲、王弥、石勒领大军8万人与晋朝太傅司马越在豫州阳翟东部平原决战。两军对峙,只见司马越身裹银灰色战袍,银发长须,虽然年过五旬却依旧目光炯炯,威严气势尽显无疑,正是此人,在晋室长达十多年的内乱中脱颖而出,进而又大权在握,在近十年内始终控制着晋朝政治命脉,包括当今的皇帝。司马越身后一字排列着数十名猛将,个个都虎视眈眈的望着对面石勒等人。
石勒这边,汉国太子刘粲居前,身后刘乂、石勒、王弥,以及各自所带的大将,也非等闲之辈。
双方对阵,几乎没有太多的废话,那司马越令旗一挥,身后猛将带着几万名官兵立即铺天盖地的压了过去,这边汉军也一拥而上,十多万大军就在这平原上狠战了起来。
石勒帐下大将夔安、桃豹、王阳等人虽说都已是久经战阵,但此刻的阵势,众将被裹在乱军核心,也只得挥刀乱砍,全然没了章法。
两军从早晨一直混战到傍晚,士兵早已是累得快要虚脱了,而眼下的形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先放下兵器就等同是自杀,因此个个都如同疯魔一般拼命厮杀,场面当真同地狱一样惨烈。
傍晚夕阳的余晖如鲜血般洒在横尸遍野的土地上,官兵阵中响起一阵短促的鸣金声,随后官兵像是解脱了一样,欢呼着撤离了战场,而身后的汉军自然也无力气在追赶,两军的头一次正面交锋,到此便告一段落。
“一场战争,死伤两万多人。”
事后,石勒痛心疾首的说着,环视一圈,支雄、王阳、吴豫等战将几乎全都负伤,好在都没有伤的太重的。
“想必官兵也占不到便宜,接下来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还得防着官兵来劫营,那司马越可老奸巨猾,咱们可得防着点。”张宾说。
众人正说话间,只见一名士兵跑了进来,声称太子刘粲招石勒前去议事,石勒便跟那人走了过去。
“这帮蠢货。”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石勒叫骂着走了回来。
“什么事,主公?”军师张宾同大将夔安一起开口问道。
“那太子刘粲听了王弥之言,要求我拨付1万兵马,晚上前去司马越那里劫营,偷袭他们。”石勒说。
“啊?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好。
“士卒累了一天了,如今刚吃完饭想要休息,现在出兵,恐怕得不偿失,何况还有跑上几十里地去偷袭,唉……”
张宾叹息着说,他知道多说无益,石勒早就看到这点了,否则不会平白无故骂那王弥是蠢货。
“那主公可答应太子了?”吴豫问。
“不答应还能怎么样,他是太子啊,还说什么出其不意,我看是自寻死路。”石勒发牢骚的骂着。
没过一会,王弥手下一员大将过来,说是奉了太子之命前来领兵。石勒冷笑一声,纷纷夔安带那人出去,将正在酣睡的士卒一一叫醒,然后奔赴司马越大营而去。
当晚带兵的便是王弥手下这员大将王向,后来石勒听说此人是王弥的侄子,为人倒是英勇善战,只是脑子一般,死忠于王弥。
王向带着石勒的一万大军——有近一半都是伤员——来到了司马越大营外准备偷袭,情况却远比石勒等人想象的还要糟糕。那司马越就像早已准备好了一样,刚刚听到营外有响动,前营的军士立即呼喊着杀了出去,紧接着其它各营官兵也相继涌出,将王向的汉军团团围在核心。
两军虽然都是疲惫已极,但司马越的官兵以逸待劳,人数和心理上都远占优势,因此胜败似乎早成定局。那王向虽然莽撞,倒不失英勇,虽然被官兵重重包围,却毫不胆怯。王向带着百余名骑兵在乱军中左冲右突,不一会便突出了重围。
“官兵不过如此,都是一堆草包,兄弟们跟我杀进去将围在里边的兄弟救出来。”
王向说着,一马当先重又杀进包围圈内。众官兵本已疲乏,此刻见到王向英勇无敌,在大军中挥刀乱剁,如入无人之境,不禁惊为天人。王向匹马所到之处,官兵纷纷避让,最终被他救出去近一半兵马,逃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 对峙
公元311年四月,汉军与晋军在河南阳翟附近对峙已经近一个多月时间,两军实力都已经大不如前。
那司马越派大将孙琦率大军2万人驻军在许昌城外,与许昌城中守将王卓遥相呼应,组成第一道防线,拦截汉军的进攻。而后又寄书信给徐州刺史郭夔,濮阳太守冯旭,让其在徐州、濮阳边境布阵,严防汉军突围北上。至此,晋军形成合围之势,将汉军刘粲及石勒等人围困在许昌城北边,方圆三十里的一个平原区内。
“连日作战不胜,平阳的汉军救兵又迟迟不到,诸位可有什么好的法子?”汉国太子刘粲对着众人问道。
如今虽已是回暖的季节,但北方依旧刮得厉害,尤其是平原上四下无树木遮挡,因此太子刘粲依旧穿着一件裘皮棉袄,怔怔的望着营外。
“太子殿下,我打算今晚派几名将领带八千精兵前去孙琦那里劫营,届时许昌城中若得知消息,比如出兵营救,此处有一片小树林,请太子殿下吩咐人在这里准备截杀许昌的援兵,这样便可一举两得。”
石勒指着地图上一个位置说道。太子看看地图,又抬头望望众人,还未开口,座中大将王弥已经起身,拱手说道,“石将军去劫营,我愿领兵在此埋伏,截杀许昌的援兵。”
石勒听王弥说的豪爽,不禁有些感动,这王弥平日里与石勒互不相容,但此刻紧要关头能以大局为重,却也令人钦佩。然而太子似乎未有赞许的意思,太子听了王弥的话,思索了一会,缓缓开口道,
“诸位的意思,还是要跟司马越都下去吗,没有突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