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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德刚这副灰头土脸的狼狈像。马条一行人更是掉了一地的眼睛,“这抠门的土财主什么时候那么大发慈悲起来了,这还是我们的主公嘛。不过敬爱的包大人想不到你也会有今天啊。”看着德刚的这个龊样,众人都是齐哄哄的大声嗤笑起来了。
一转屁股后头就看见众人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小窥他,顿时气急败坏道“你们一个个回去每人给我承包十亩地的施肥,没施好都不准回去睡觉。”
众人顿时傻了眼。“幸灾乐祸就是这个下场,尤其还是胆敢讥笑本大人。”
十七章 励精图治
看着不知道从哪拐来的浩浩荡荡几百号人,其中还夹杂着不少少女。
正是血气方刚的青壮军户们顿时沸腾起来了,一副佩服之情油然而生“大人就是大人,不但是特别会吹牛逼,拐人口也是一绝啊,真是术业有专攻啊,一看就是老本行了。”刚还洋洋得意的德刚,一听到这里就傻了眼,一副无耐像,“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呢这是。”这些军户们一看见有夹杂着少女的家口,顿时主人翁精神就爆蹦了。
“来来来,这些东西都我们来拿嘛。啥,这是闹哪样,搭木屋子这种体力活就应该交给我们这种粗人来做,客气个啥;四海兄弟是一家嘛,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群一脸骚包的青壮们军户,直差点就想说往后反正是亲家了,当然没啥好客气的。
偶尔几个不明真相的汉子也探个头过来,悻悻道,表示他们搭木屋子也非常需要帮助。这下就“哎呦,这几天腰子不好呀,干不了重活”、“我家里春耕正忙抽不出功夫”个个推脱敷衍起来了”。
听的一头雾水的汉子们,真是纳闷了,刚才还个个精力爆蹦要嚷嚷着建十座屋子,现在又不知咋整的闹起毛病来了,真是奇了怪了。德刚见状也是大感汗颜,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照这样搞下去,啥时候被小妹子迷惑的把我给宰了也是大有可能的。
“想我包德刚一生刚烈,怎么会有这么没出息的部下,真是晚节不保啊。”马条听罢一阵鄙夷道,这可都是被大人你影响下来的吧,上行下效的道理都不懂。顾不得吹牛逼吹的正浓的德刚,马条也急着去安顿灾民了,毕竟明天就得开始干活,时间是一刻也耽搁不得了。
一条草席,一卷粗糙的铺盖,几个白面窝窝头,加煮的浓稠透香的咸菜粥。这就是给灾民们安顿接风了,虽然是简陋了点。但对于这些在外流浪漂泊多时的灾民们,已经是不少人激动的泪流出来了。“这是多久没有个稳当的住所,吃上口热乎吃食了,我都差不多忘记正经白面是啥味道了。”一位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一边流泪,一边拿着粥勺轻吹着气嚼烂了喂着婴儿。那小婴儿嘴巴慢慢的嘟食着稠糊的香粥,小肚子没有那么饥饿,脸上也咯咯的笑起来了。今晚是接风宴,所以是管饱管够,敞开肚子吃食,人人都是一副欢声笑语。
这下人手一足,德刚这个屯长终于有底气了。不过得先把灾民们挨个登记起来啊,手低下老是缺个抄抄写写的文化人也不是个办法啊。对了,那么多灾民中,倒是指不定有个秀才教书先生啥的。说着德刚就大声喊道“你们中可有会书写记账的,如有的话,可以不用做农活,直接到本大人帐下做个管帐先生,每月另有银钱发放。”这时一个一副神棍模样的人嬉皮笑脸站了出来,“小的原是个算命推挂先生,也会记账书写,不知行否?”本来还想找个秀才啥的带文凭文化人,鬼知道跑出来个半仙。不甘心的德刚又连着大喊了几声,见没其他人答应出列,只得无奈把这个神棍收下了。
据他自己说,原来他叫张天师,自幼正规私塾没怎么读过,倒是跟着些个道士算命的学了一大堆阴阳五行的杂七杂八东西,因为家乡闹旱灾,他这个算命的也混不下去了,这才跟着灾民们一路逃难过来。接着就说他还有一项绝活就是懂星象术,能夜观星象。要是普通土包子,可能就被唬的一愣一愣,马上推为上宾视为神人了。
可对于德刚来说,这什么破天师嘛,不就是附加了个天气预报功能嘛,要不是我小时候没读到书,这看云识天气谁不会啊。
喷的一嘴巴口水都干了的张天师,本来正得意洋洋的想着这土包子肯定马上得纳头便拜他为军师的。可熟知就他这一套破伎俩在吹得一手好牛逼的包德刚面前,分明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嘛。见自己被德刚直接无视了。张天师不禁暗暗自我安慰道,“肯定是这土包子不懂啥叫高端,枉我牛逼吹的那么好。”
这加起来快四百来号的青壮一分配下去,顿时这快上千亩的田地都齐齐开垦起来了。有了兰州的水车的灌溉就是不同,要知道平时往远处挑水都是占了大量的时间,这下源源不绝的水源灌溉进来,真是一劳永逸啊。看着生产都慢慢的进入了正规。德刚这个土老财却也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开春才多少天,腰包就已经空的差不多了,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对于上次发了笔横财的德刚,才是真正感受到了人无横财不富的道理。
难怪各地的流民义军只想着四处破坏抢掠,一旦从贼就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耕农生活了。正在苦于没钱的德刚,只得急问于张天师这个新招来的老油条子,毕竟是要发工资的,拿个投名状出来不过份吧。
看着两眼绿油油想钱快想疯了的包德刚,张天师就一副你可找对了人的模样,得意一样的说到“想迅速掠起横财,除了杀官造反抢公家的,就只有两个办法了,不过风险也很大。”“哪两个,只要来钱快就行,快说,除了让我们集体出去卖屁股除外,我们军屯可都是有节操底线的。”
看着想的歪都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的包德刚,张天师一脸鄙夷的说“哪会是这种馊点子,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要赚大钱无非就是盐铁之利,像富家天下的淮商与晋商都是靠盐铁发家的。淮商就是官商勾结垄断了私盐贩卖。而晋商则是无耻到把大量铁器私运给辽东的鞑子,因为鞑子不会冶炼钢铁,所以铁器大部分都是靠晋商走私过来的。贩卖铁器给鞑子是亡种灭族的祸事万万使不得。我们登州正好靠海,做起私盐贩运来肯定是一本万利,到时候银子流水般的就回进账了。不过这可都是一旦被抓住要被砍头的活,你可得多思忖思忖。”
一听到能发大财的德刚,直接把张天师最后的那句警告话给省略掉了。幸福的一脸花痴像的喃喃着发财啦,发财啦,就直奔屯所里找众人商议去了
十八章 盐贩子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登州乃至山东一带大部分地区都是靠海。所以家家户户一到农闲的时候都是熬锅煮盐,用于补贴家用。等熬煮的粗盐累积到有十多担的时候,就集体合起伙来,运送到盐场贩卖。
尽管盐户们都是用最原始的粗劣方法熬出来的粗盐,但卖到盐场时却也仅仅只有十多文价格一担的价格。所以很多盐户常常日以继夜的熬盐,但到头来越落得个连口饱肚饭都吃不上的下场。
而盐场把收购而来的那些粗盐,转手一发卖给盐商就是至少五六十文一担的暴利。光整个登州每天就至少有上千担的粗盐发卖,这其中的差价暴利就更是不用说了。
无奈盐检司的盐丁在各地随意乱设关卡,专门缉捕那些敢于私运贩卖粗盐的盐户。一但被抓到,不但苦苦熬制的全村粗盐都要被没收,自己的人头到时候也会落地不保。
自古的著名义军枭雄就有不少是私盐贩子出身,像写下“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黄巢,元末的浙江王张士诚等等都是靠贩私盐起家的。这无疑充分说明,干这行的不但是油水暴利,能干的了这行的人更都是暴力的没话说。
像这种亡命活,肯定是要找点专业人才才行了。一脸发毛的毒龙魏和夏侯麦秦被德刚给叫了过来,看着土财主包大人一双大手搓个不停,嘴上欲言又止的一副饥渴像。
发毛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的毒龙魏,实在忍不住开口道“大人,你这是要杀要剐倒是说句话啊,看的我哥俩直发毛算是个怎么回事。”“对啊,大人你就是要抓我们去卖屁股也直说啊,别在这里盯的我们快受不了。”
德刚顿时一副慈祥的好领导模样,好声道“看这话怎么说的,你们二位都是我手下的勇将,本大人怎么舍得卖你们的屁股呢。不过现在确实是有点伙计,而且只有你们二人才做的了。”顿时有一副扎实的传销好功底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呱啦啦一嘴吧口水直喷了二人一脸。说来说去就是承诺只要他们二人能带队保护好私盐队伍,就从灾民团中各挑三个水灵的妹子给他们当老婆。
可看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二人,德刚不由得惊叹实在是太高风亮节了,这样都诱惑不了,真不愧是我德刚培育出来的部下啊。可毒龙魏扭扭捏捏一副害羞的问出来一句话,差点直接把德刚给雷翻在地。“大人,那个,饭俺都总感觉吃不饱,时常晚上肚子都饿的咕咕叫睡不着呢。你这给我整三个婆娘,不是要存心搞死我的节奏嘛,俺还指望着什么时候能多吃点饭长长肉呢。”“就是,老整这虚的,要是能来点实的多好。”
德刚这下算是终于理解这两个粗壮大汉的心情了,急忙改口道“那就犒赏你们每个月肉四十斤,钱银二十两,这种可以了吧。”
看到德刚那么上路,一下子就换了那么实在的。毒龙魏二人顿时立马拍脯子下军令状“私盐队要是掉了一根毛,就割了我二人的小JJ来谢罪。”
说句实诚话。夏侯麦秦自幼研习枪棒兵法,力气又大的吓死人,军略武艺是都没的说。而毒龙魏更是老行伍,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事故人情更是精通无比,有他在,这私盐队伍是怎么都不会吃大亏的。
有了两位手下猛将点了头。德刚立时下令,任他们任意择选一百名精壮的汉子,加入贩盐队专门训练,不用再参加农活生产了。
接着便令马条四处传发消息,说牛角庄要开始收购粗盐了,而且每担价格二十文。这可是足足比盐场的价格高了八文钱啊,而且去盐场发卖路途遥远不说,还经常被盐场克扣斤两,受尽那些官老爷们的气。
如今有了就近的地点收购,价格还定的那么高,登州一带的盐户都是沸腾起来了。接到消息后,都是不管盐数量够不够就先拿着家中熬制的剩余一两担粗盐来牛角庄试运气了。
看着络绎不绝推着小独轮车来贩盐的盐户们,德刚是笑的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了。这可都是钱啊,就算是转手以四十文的价格卖给盐商,那也是竟翻两倍的利润啊。难怪人家说钱生钱,比生儿子还快。
马条也联系到了这一带的一些小盐商了,只等着到时候把粗盐一交,他们可就个个翻身做财主了。明朝的官盐都是由盐引来管理的,只要你有多少配额的盐引,那你贩卖的盐就是官盐了,而且一路畅通无阻谁都不敢来拦你。所以要论天下首富的,就莫过于首推那些官商勾结的两淮盐商了,据说在鞑子入关之后下了江南,往那些盐商家里随便一抄都是几十万两,而家资上百万两的也是不在少数。
崇祯皇帝在后期穷的自己把宫里内府库里的银子都拿出来当军饷了。搞得崇祯每天都让人难以置信的穿着一副打补丁的衣服,吃着粗茶淡饭度日。可在北京城将破之际,崇祯向那些个大臣富商们征集个三十万两军饷都征不出来,一个个哭穷。当皇帝当成他这个样子,也算是奇葩了。
这也难怪后来史学家都评论崇祯虽是亡国之君,却也是个难得的勤政节俭劳模皇帝。
这几天下来,上千担的粗盐堆得都跟小山包似的。眼看着裤腰带里的最后银两都拿去收粗盐花用的差不多了。德刚大手一挥,叫马条通知下去先暂停三天收盐。
德刚叫上夏侯麦秦和毒龙魏通知好贩盐队的人马,开口道“今天晚上大家就敞开肚子好生吃食,担喝酒除外。我包德刚保证,等回来的庆功宴上定要喝个不醉不归。”毕竟有肉又管饱可不是随随便便遇的上啊,欢呼震天的青壮们顿时就暴动抢饭了。看着这群班房里放出来恶鬼似的青壮们,德刚也是心里忐忑不定。
明天这军屯所是死是活可就都看他们的了。
十九章 盐丁恶斗
山路间隐约着几十辆小独轮车正由军户们苦苦推运着行进,军壮们身上好不容易打熬出来的健子肉都不时一阵阵的颤抖着,仿佛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般。
这也难怪了,毕竟是上千担的粗盐,平时就是一小袋的盐粒子掂量起来都是沉沉的,这每一车分下去少说都的有个快上千斤了。军壮手中推的木轱辘可比不得现代的橡皮轮胎,加之山路更是又颠又陡,每前进一步所花费的气力都是事倍功半。烈日骄阳下,这上百号军壮不一时就人人一身浇了滚汤似得,衣服湿透的成了水人。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