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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奎生了下气以后,长出了一口气,他又放轻了语气说:“你去财务那里支三万块钱,从今天开始,你让阿四就去你那边上班,专门去陪这个小子。
他不跟别人说话,那是因为他不敢,他害怕,明白吗?你叫阿四没事跟他说说话,一定要很照顾他,让他感动,他比你还需要朋友,知道吗?然后就带去我们地场地玩玩,消费全给他赊上,吃喝嫖赌抽,我不信他沾不上一样。“卞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阴寒地目光。
那个男子答应了一声,但他想了想又说:“卞总,我多句嘴,就这么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小子值得我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吗卞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个男子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唔,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卞奎悠悠地问了一句。
那个男子赶紧回答:“卞总,从九四年我们在批发市场那个时候,十多年了。”
“那个时候,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我家里值钱东西全部被我卖了,就为了去南方倒他妈地一点服装,我被人骗的血本无归,连家都不敢回,没有人瞧得起我。
还是靠你每天从你做事的那间饭店里给我偷点吃的出来,我就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卞奎混出人样了,一定要报答你!对吗?“卞奎说的很平静。
那个男子不知道卞奎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赶紧说:“卞总,那是玩笑,我很感激卞总,没有你哪有我的今天,我指不定还在那家饭店切菜呢!”
卞奎没有理睬他的话,他继续把他刚刚地话说了下去:“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们地今天来的有多么不容易!更应该知道我卞奎从不亏待我地恩人,但你也要知道,我最***讨厌吃里爬外,表里不一的小人和叛徒。”
“卞总,我可没有啊!”那个男子大惊失色,双膝都不由一软,跪了下来:“卞总,我对你可一直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起来。”卞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又没有说你,你怕什么?”
那个男子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脸上的冷汗那是一道道地。
卞奎说:“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们今天来的不容易,别轻易给我毁了,所以你少往女人身上射东西,而是多留点东西放在你的脑袋里面,别太轻狂了,创点家业不容易,败家可是很快的,我虽然感恩于你,但你也要多动点脑子,派的上用场,不要什么都我来教你。
还有别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还是自己握着比较好。我们已经在古川把自己一半的命给砸进去了,还是多抓点牌吧,以防万一,明白了吗?”
那个男子赶紧连连点头。
卞奎有点恨其不争的瞄了他一眼,也有点无奈,他微微闭上了眼睛,把转椅往窗户那边转动了一下,背向了屋子里的这个男人,挥了挥右手,说:“既然明白了,就赶快去办吧!凡事多用点脑子。
顺便叫下面备好车,我下午要去西川”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三十章 怕了
胡老在这个下午也和留守在县府大院主持工作的郝方方见了一面,两个人见面的地点还是在古川宾馆的那间房间里。
此刻,这位胡老正神情严肃的听郝方方介绍这次群众集体聚集在县委县政府门口的具体情况,以及他自己对此的担忧。
郝方方说完了以后,就望着了胡老,等他给自己一点意见或建议。
胡老的脸色比较阴沉,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这件事情你做的不对,你不应该这么看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固然会给你带来一点被动的影响,但它更在同时给了你不少机会。
简单的说,这件事情其实在某些角度上反应出了尹扬作为一个县委书记,在处理问题的全局性和合理性上是值得讨论的,也就是说,对他以前的种种都可以借此提出疑问,明白吗?也从另一个角度上会更加坚定省委调尹扬去学习的决心,这对你来说不都是机会吗?”
郝方方恍然,原来自己还可以这么来看问题啊!
胡老喝了口茶,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说:“刚刚我们是从外部,站在上面的角度来分析,但这件事情带来的机会绝对不仅仅在此一点,从古川目前权力分配的现状来看,你知道你之所以处处受制,政令不通的原因是什么吗?
那就是你在这里根本没有自己的根基,没有自己的山头,所以你就没有支持者和拥护者,也就没有办法与现在的权力拥有者尹扬相抗衡,这是你最大的软肋,也是最致命的软肋。
更为重要的是尹扬是一个很有抱负和才华,并与众不同的新型领导干部,他地一些思维和举措非常的有新意和吸引人的注意。你和这样的人共事,不能够不说是一种压力和悲哀,这点我早在你和我第一次谈话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所以当时我劝你的是耐住寂寞和失落,以退为进,不要去争什么强,夺什么权,每天上班按时点卯就够了。采取的是媳妇熬成婆的策略。
在目前地政府机构里面,论资排辈还是很重要的,你只要在古川四平八稳的熬个几年,等你有了在基层主持工作的经验,那么你选择和发展的空间就非常大了。拥有柬省长在省委的影响,加上你自己本身的学历优势,你说你前途会有多么光明,又何苦为一时之气去甘冒风险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胡老明显的有点累了,这几年他的身体和精力下降的很快。郝方方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有点恻然,赶紧把桌上地茶给双手递了过去,意思是想让胡老休息一下再说。
胡老摆了摆手,拒绝了郝方方的好意:“没关系,我们难得有今天这样谈话的机会,估计以后也会越来越少了。”
郝方方不禁有点疑惑,但他没有马上打断胡老的话问出口来。
胡老则继续说了下去:“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我们在这里发现了机会,又投入了这么大的人力和物力,那么就必须争个强弱了,何况尹扬还面临很快就会从古川退出的局面,也许这古川就该换个生存规则了。”胡老的话说的很飘渺,让人听了感觉有点抓不住,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踏实。
胡老说:“你现在还面临两个变数,一就是尹扬会回来,这个决定一旦省委作出了,你挡不住;另一个就是省委是否会考虑另派县委书记来古川主持工作。这个可能性也存在。
这两个变数究竟会不会出现。那就有一个人地表现很重要,那就是你的工作表现是否能够迎合省委的考虑,让他们感觉你就是最合适的县委书记的人选。
不过你也不要太焦虑,我们早就在安排和布置了,卞奎现在在省城最重要的一项就是保证你从古川县政府到县委的顺利过渡,我也会帮你去活动,你要做的是就是赶快在古川把人事抓起来。你至少要能够掌握部分关键岗位上的干部是倾向于你的。”说完,胡老地眼睛就像剑一般地刺向了郝方方。
郝方方浑身一紧。他不由的就在自己座位上坐的更直了一点:“但哥,这个古川人事一直的县委在抓的啊,我在这方面发言权真的很弱,组织部和常委会都是尹扬的嫡系和心腹啊!”
胡老嘴角露出了一丝狐狸般地笑容:“中国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还有句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虽然暂时你似乎还没有任何可以地动的地方,但这种局面能够维持多久,我想不只是你,估计古川大部分干部都在心里默默地进行倒计时了吧?
此刻你出手,虽不至于一呼百应,从者如云,但应该也能够是县府所至,必有斩获,并且你地集权过程也要讲究点策略,那就是以农村包围城市,自下而上,绕开常委会和组织部这个弯,先大量的笼络基层的乡镇干部,这些星星之火也是可以燎原的。“胡老的眼睛显的很闪烁。
他的声音又飘渺了起来:“现在你知道这次事件为什么从内部来说,对你也是一次机会了吧?”
郝方方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由的流露出了一丝喜色,眉头也放宽了很多。
胡老从喝茶的手掌遮挡的缝隙里面,那镜片后的眼睛却在这霎那间流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眼色。
良久,两人默默地把面前的一壶茶喝完了以后,胡老站了起来,说:“小方,和我进书房看看。”
胡老住的这间套房是个很奇怪的布局,从门口来看,这就是一间普通的标准单人间,但却在阳台的另一侧,又开了间门,从那里进去,就会发现自己又到了一个豪华的套间里面,里面不仅有卧室,客厅。还多了一间书房和小厅。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布置,一时也说不清楚,但有点却很明确,那就是这间房子在前台登记的是一个标准单人间的价格,而且阳台设计的非常巧妙,不咬说从远处看,就是站在阳台上,因为窗纱和阳台上晾衣架以及茶几的布局。还有视角地设计,都让人会忽略到阳台上另一扇门的存在。
现在胡老叫郝方方去的地方就是隔壁的这间套房。
郝方方自然是知道这里别有洞天的,他熟门熟路的跟着胡老进了了书房,胡老走到了书桌前,他拿出了一幅设计图和本来就在书桌上打开的一份文件一起招呼郝方方过去看。
“方方,这里是我们这个旅游园区的设计蓝图,我们现在在这里要做一个小小地修改。”胡老手指指向了别墅区的那一块。“这里本来是计划在第二期建设项目以内的别墅区,但我们想提前到第一期就开始建设。”
郝方方不禁非常意外:“但我们预算的钱里面没有包括这一块啊?这样我们一开始算的钱会不够的。”
胡老笑了一下:“我们会从卞奎的一间建筑公司那里拆借五百万过来。”
郝方方神情一松:“那就没有问题了,虽然可能钱还不够,但也不会差很多。到时候再想办法好了。”
胡老眼睛瞄了他一眼,嘴里却又淡淡地说:“不过这五百万是个空数,只是为了帮助我们拿到旅游园区建设的这个工程遮人耳目罢了!”
“啊!”郝方方嘴巴张开了合不拢来。
胡老在书桌后面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说:“我们要的就是别墅区地烂尾,它不烂尾我们还不好办了。”
郝方方这下学乖了,他在没有搞清楚胡老真实的想法之前,他不出声了,静静地等待胡老把话说完。
“你知道我和卞奎说了什么才能够让他这么不遗余力的投入这个项目吗?”胡老眼睛微眯着说:“我对他说可以把他那些捂的发霉也不敢拿出来的钱。可以放到太阳下晒晒太阳,并且还可以帮他找到晒不完的钱,wωw奇Qisuu書网就这样,他就毫不犹豫的跑过来了。”
郝方方并不是很明白。
胡老也没有卖关子,他继续说:“我们可以通过这一系列的基建,以及后续旅游园区地营业收入,可以帮助他把很多钱洗干净,变成他的合法所得。
当然,这些钱他并不多,但不代表他找不到这些钱。在地下我们还有很多说不明白的钱在那里提心吊胆。这些人和这些钱都迫不及待的想找个机会到地面来看看,这就是我们最大的营业收入和我们最赚钱的部分,让这些人来我们这里消费,一方面可以拓展业务,另一方面也可以提升我们的正当的营业额。
但只有这些还是不够的,我们应该知道我们在准备做的是什么?这是谁地脑袋也扛不住地活,一旦出事。那么就是毁灭。彻底的毁灭。”
郝方方全身发寒了,从内心到身体的每一寸表皮的都在渗着寒意。他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位大哥是那么的陌生和令人不寒而栗。
胡老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声音还是那么平静:“所以我们要找更大的保护伞,更多地盟友,这就需要大量地资金以及一些具有足够吸引力的东西。
所以这个别墅区就必须盖起来,却又不能够完全让它盖好,我们需要地是一片不引人注目的,被搁置的烂尾楼,这是广东话,就是收不了尾的被废弃的别墅。
那么在这里,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派出保安看守我们的财产不遭受损失,可以拒绝很多不相干的人进进出出,又可以把这块地列入受我们自己控制的地盘,在里面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我想没有人会想到在古川最大的旅游园区,这个全省都挂上号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一个世外桃源吧?”说到这里,胡老嘴角的笑意是非常明显的。
但郝方方只觉得浑身发冷,他突然感觉自己也许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胡老斜看了郝方方一眼:“小方,你很害怕?”
郝方方摸了摸鼻子,他没有作声,但他微微发抖的肢体却替他回答了胡老的这个问题。
胡老站了起来,走了到郝方方身边坐了下来,他把手握住了郝方方有点冰凉的手上。用力的握了握:“方方,你认识我多久了?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地吗?”
郝方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怎么会记不得?
那时他还是个刚刚跟了柬省长不到两年的愣头小伙子,一次无意中他喝多了点,在和司机送柬省长回去以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