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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不由坐正了身子,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李书记咳嗽了一声,说:“既然尹书记和郝县都选择了不干扰大家的表决,那么我们就尊重他们的决定。各位常委,你们如果现在还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一起讨论,然后我们就举手表决究竟是继续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并严肃处理。还是考虑到基层工作的稳定,区别对待。”
常委中大家都沉默了很久,半晌组织部的黄部长才说:“有一个问题我们都没有提,那就是快开党代会了,而这些干部们全是党代会地重要成员,如果他们被卷入了这件事情里面。那么对党代会的召开会不会有影响?”
李书记啪的把桌子一拍,这组织部是他的老单位,黄部长也是他的老部下了,所以他说话就比较重:“什么狗屁逻辑!查问题就不能开党代会了?这样查出来的党员本来就是党地耻辱,根本不配做党员。”话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点,而且在常委会上这样发言确实有点不合适。所以他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最后的表决出来了,除了三票弃权,其他人全部投了同意查清问题并严肃处理,澄清党建工作的意见。
曾浩打开了郝方方的纸条,说:“干部的思想教育工作是开展所有工作的有力保证,端正工作态度,严肃工作作风也是党和中央对我们提出地基本要求,所以这项工作应该放在我们所有工作地首要地位,对于干部出现的问题要严肃、客观、认真的处理。同时也要注意做好干部的教育工作和处理的方式方法。”念完了以后,所有人的眼睛里都有了一丝意外,因为按照郝方方会议上的表态。他应该是和尹扬持不同意见的那部分人,最少他也会选择弃权,但很快所有人又似乎想明白了郝方方表态的原因。
他们绝大多数是认为郝方方顾全县委一二把手地团结和统一,维护领导班子的威信才做这样的决定地,也因此对郝方方多了丝好感和尊重。当然,也有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曾浩接着打开了尹扬的纸条:“勇于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保持我党纯洁的优良传统,对于工作中存在的问题。我们应该以一个党员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去积极面对和严肃处理。”
会议室中大家表情复杂,但决议却非常明确的作出了。大家知道,古川也许就要迎来一场大风暴了。
孙震国是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他在会议刚刚结束半个小时就有人给他打电话了,面对这突如其来地消息,他脑子顿时首先是一蒙,接着就是恐慌,但随即这些恐慌全部化成了一股怒气。
他抓起电话,气势汹汹地对里面吼道:“召集全乡所有干部到会议室来开会,还有各村的支书和主任。”说完他就把电话狠狠地给砸上了。
他解开自己脖子上的衣扣,双手叉在腰间,在办公室就像一头困兽一样来回走着。
等到到了会议上的时候,他坐都没有坐下,就那样站在会议桌的前端,手撑在台面上,他的声音是咆哮着吼出来的:“我们要倒大霉了!知道吗?县里现在要卸磨杀驴,他们叫我们搞饮水工程,结果饮水工程处了问题他们就要拿我们出气了。
你们大家说说,为了这个饮水工程我们没日没夜的干了多少天,现在县里说我们干错了,我们有问题了。我们哪里有什么问题了?我们以前不都是这么干工作的吗?
我告诉你们,我孙震国是个活人,也体谅你们是个活人,要吃要喝要拉要撒,而不是像机器一样只管干不要吃饭休息,啊?不过就是机器它也要电也要油啊?对不对?所以我们工作中要不要吃点饭?要不要老婆孩子?要不要老娘?这些要不要钱?
还有你们的医保,你们的车费、差旅费这些要不要报?
这些不都是乡里帮你们在想办法,县里什么时候管过这些?
有时候,人们的情绪是很容易被煽动起来的,尤其在事情还有点气的时候,那份激动很容易就会被点成了冲动,在孙震国长达半个小时声嘶力竭的叫声中,这些文化并不高的乡干部们很快就爆炸了。
他们喊着:“让他们查,我们带上老婆孩子,到县委吃饭去。”
他们喊着:“让他们查,我们不干了,让他们去搞计生去。”
这样的情况在全县范围内迅速被有组织的扩散了,夹杂着各种情绪,各种目的的人在这里面积极的活动着,串联着。
第三部分 筑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利益
聂冰冰和尹扬见面以后,就迫不及待的请求尹扬能够给自己安排一辆汽车,从她去省城赶明早最早的一班路过飞机,她将乘坐那架飞机用最快的速度的飞往北京,在那里和即将从美国回来的父亲会合,并等待古川北京项目洽谈组的到来,同时她也指示DR(昆明)信托有限公司立刻组织精干人员赶赴北京,协助自己展开对这次合作项目的工作。
按照家族的分工和授权,以及独特的家族评价机制,她并不愿意请求家族其他的人调配资源协助自己,因为这将把自己可能获得的利益分给其他人一部分或大部分,聂冰冰还没有这么大方,何况她也相信父亲对自己的信任和疼爱可以让她在自己不用请求的情况下,也能够得到父亲利用他的影响力给自己足够多的支持。
尹扬虽然不是完全了解聂冰冰的想法,但他对聂冰冰这种合理的请求还是很爽快的答应了,并让办公室安排李师傅用自己的车送聂冰冰去省城。
没有多余的、虚伪的客套,两个人第一次真正的握手告别,这次握手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神情,聂冰冰嫣然一笑,非常的灿烂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一路上从香港辗转转机换车,几乎只是在古川宾馆睡了四五个小时,眼睛已经微现红丝了,这对那些一心只爱美丽的女孩来说简直是个灾难,但聂冰冰却永远必须适应这种状况。而且她还必须时刻注意自己地仪容,在上车的时候,她让李师傅陪她去了一趟超市,并没有买别的什么,两包香烟,三瓶矿泉水,一条毛毯。两包香烟其中有一包是男士香烟。另一包则是女士薄荷香烟。
车开上了高速,聂冰冰只简单而诚恳的对李师傅说了声谢谢,把自己买的那包男士烟轻轻地放在了李师傅的右手边的手闸旁,然后她就蜷着身子,把毛毯盖在了身上,半躺在了车后座上面。
国产轿车地车内空间并不宽敞,聂冰冰系好安全带以后睡在那里的姿势。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很舒服。但聂冰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真的太累了。
李师傅在经过收费站的时候,接着收费站的灯光从车内反光镜里望了一眼后座的聂冰冰,心里不禁有点感慨:一般的人总是只看到那些成功地人表面地风光,但却对他们比别人更多的付出和努力却一无所知,真如那首歌所唱的没有随随便便就能成功,尹扬和聂冰冰这种在别人眼中的成功背后藏有多少不被人知的故事啊!
车到了机场,李师傅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聂冰冰,又看了一眼车内的电子时间表。发现还只有凌晨两点,离四点的飞机还早,他就有点不忍心打扰聂冰冰。他没有关掉车内地空调,李师傅弯身走出了车外,然后轻轻地关上了车门,走到了机场离车不远地广场一个台阶处,默默地坐在了那里。
但聂冰冰明显没有像她看起来那样睡的舒服,李师傅一根烟还没有抽完,聂冰冰就已经也钻出了车厢,手扶着车门四下寻找着李师傅。
李师傅赶紧踩熄了手里的烟头。走了过去。礼貌而客气地和聂冰冰打招呼:“聂小姐,你醒啦?”
聂冰冰柔柔地一笑:“不好意思。李师傅,麻烦您了。时间还早,我请你吃点东西,你再回去吧!”
李师傅赶紧推辞说不用了。
聂冰冰眼睛眨了一眨,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啊!李师傅,现在还只有两点,你就准备这样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里,自己回去啊?”聂冰冰眼里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眼光。
老实地李师傅顿时无语了,他默不作声地准备锁好车门,然后陪聂冰冰去机场里面坐坐。
聂冰冰笑了,她赶紧让李师傅别锁门,然后又钻进了车里,拿出了自己买的矿泉水,递给了李师傅一瓶,李师傅摇了摇手,指了一下自己放在车内的大茶杯。
聂冰冰耸了耸肩,没有坚持。
她拧开了瓶盖,往手心里倒了点水,然后轻拍自己的眼睛,冷敷自己有点肿胀的眼圈,又拿出了毛巾,仔细的擦拭着脸上残留地睡痕。
李师傅默默地看着聂冰冰在清理着自己,这些豪门里面出来地千金小姐也不是全都如别人羡慕的那样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她们也必须承担自己对这个家族地责任,真的不容易,比普通女孩她们在获得很多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聂冰冰一边梳理着自己,一边似乎无意的和李师傅说话:“李师傅,尹书记要去省委学习了,你们真舍得啊?”
李师傅听到聂冰冰自然的问话,他以为聂冰冰是刚刚和尹扬聊天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很自然的回答:“那有什么办法?这是省委决定的事情。”
“那尹书记自己想去吗?”聂冰冰仔细地在敷着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是很经意但又似乎是带有朋友之间的那种关切的询问:“好像尹书记不是很开心哦!”
李师傅根本没有提防这个看起来很无害的,一派无邪小姑娘模样的聂冰冰,他实话实说了:“其实尹书记也去找过巩书记了,但好像情况不是很好,尹书记回去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聂小姐,你和尹书记都是留过学做过大生意的人,应该话比较投机,有机会也劝劝尹书记不要太上火了。”
聂冰冰嫣然一笑,从侧面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情况。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三天以后,在北京一处房间里,聂冰冰正和刚刚从机场接回来地父亲走了进来,他们让其他的人先下去准备午餐,把所有的人支走了以后,父亲开口了:“冰冰,过来坐吧!”
聂冰冰乖巧地走到父亲身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父亲用手梳了梳头发说:“你那个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聂冰冰早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爹地。我们已经做完了这个项目的市场调研和拟投资建议。
根据我们对世界范围内镍矿分布和冶炼行业的调查,镍和铬都是生产不锈钢地主要原材料,现在在国际市场上每吨的价格达到了三万美金以上,而且还是供不应求,尤其在我们国内,机械行业的迅猛发展,它们对钢材小需求不断的在加大。专家们对此最保守的估计。每年也会以6%的增长速度攀升,所以也就是是这是个从长远看来永远也不会饱和的市场,同时也是个暴利地行业。
爹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个项目他们生产镍铬生铁具体地价格是多少,但我们可以肯定只要他们不超过国外的生产成本,并不竞争现在紧缺的矿产资源,那么所有的条件都是我们可以接受的,我们都能够依托巨大的市场,运用我们手里的资金和融资手段可以获得可观的回报。而且更主要的是我们这些回报将是持续地,稳定的,这对那些把钱交给我们的人将是一个极大地刺激。那么我们在融资信用和回报将获得别人根本无法与我们竞争地优势,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做成亚洲最大的融资机构,并可提供最完善的服务。“聂冰冰虽然已经无数次地被这个美好的前景给激动不已,但在父亲面前,她再一次重复的时候,她还是非常激动,白皙的脸也染上了一层潮红。
她继续说着这个令她想想就激动地项目:“从我和尹扬这几天通话的情况来看,他给了我一个让人无法不动心的消息。那就是他们地生产成本可能远远低于现在国际上镍铬生铁地生产成本。并且用的是一种暂时还没有被大众所认识地原料。
爹地,如果这是真的。我强烈要求我们直接参股或控股。”
聂冰冰的父亲聂正刚笑了一下,有点疼爱的拍了拍聂冰冰的头,然后站了起来,一边走向房间里的电话,一边说:“我想那个尹书记是不会同意的!”说着他就拿起了电话,然后示意聂冰冰回避。
聂冰冰虽然心里纳闷,但她还是乖巧地拉上房门,走到了商务套间的另一个用来会见普通客人的大套间里面。
她想不出来为什么父亲没有想她预期的那样高兴或兴奋。
过了几分钟父亲出来了,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轻声说道:“冰冰,下午和我再去拜访一下上次你见过的那个伯伯。”父亲眼睛注意到聂冰冰又点低落的情绪,他马上就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对于这个最小的女儿,他还是有一种特别地宠爱的,他想了想就说了句:“中国的事情还是要遵循的中国的习惯来办,明白吗?否则你只能够是铩羽而归,希望越大,失望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