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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杜重又回到了融鑫八部。
一进门,看见没有机器的交易大厅和忙碌着的民工,老杜楞了。
你们这儿遭抢啦?老杜走到前台问前台小姐。
没有啦,装修。前台小姐被老杜逗乐了。
装修? 你怎么不通知我? 你要是早告诉我,我给你拉个装修队来,咱们也弄点回扣,多好。老杜真事似地说。
做梦吧,这好事能有咱们的份? 前台小姐开心地笑着说。
那我上哪儿去?回家等着?老杜装傻问。
宣传栏里有份名单,看看就知道了。前台小姐告诉老杜。
老杜走到宣传栏前,找到了名单,可在上面没找到自己的名字。
老杜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找了几遍。
就是没有。
老杜不高兴了,直接去找费晴。
这事不归我管。在办公室里,费晴对老杜说。
被人家夺权啦,不会呀,咱们是谁呀? 咱是助理,看着大老板的。老杜说。
这种受累的活,朱总是不会交给我的,我现在正在招人。费晴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待会儿我去表扬表扬老朱。老杜像个首长似地点着头说。
那你得小心点,我们朱总脾气不好,别把你给踢出来。费晴真事似地提醒老杜。
人招齐了吗? 老杜又问。
刚开始,还没有。费晴不满他,如实回答。
那你把我招了得了。老杜笑嘻嘻地说。
不行,你岁数太大了。费晴认真解释道。
你真伤我的心。告诉你,我人老心不老,我可还惦记着你呢。老杜又开起了玩笑。
那好呀,等机会吧。你去找宁小川。费晴脸上挂满了笑说。
好,我去会会那小子,把他拿下,再来找你。说完,老杜对费晴笑了笑走了。
也是在办公室里,老杜找到了宁小川,这家伙正在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
够有觉悟的,用私人电话办公事。老杜笑着边说边拉过把椅子,坐下。
我是共产党员。宁小川严肃地说。
共产党可不敢要你,腐败分子够多的了,要是再要了你,难度增加了不说,弄不好赶明抓都抓不过来了,那才叫一个难受呢。老杜真事似地说。
别逗了,我还有事儿。找位子是吧?8088号房。怎么样,够吉利的吧。宁小川认真地说。
不错,还是我兄弟心细。屋里都什么人?这才是老杜最关心的。
除了原主,还有那老俩口。知道你好清静。宁小川心里很是有数。
原主怎么样?老杜进一步问。
一个半老徐娘。人还行,就是忽冷忽热。可能是更年期。宁小川看着老杜说。
更年期?你别吓唬我。更年期的妇女可都是颗炸弹。老杜有些不乐意。
开个玩笑,我哪里知道她更没更,我只是说她是那么个脾气。宁小川随意地说。
我的机子挨着她吗?老杜又问。
我总不能把人家老俩口拆开吧?宁小川反问道。
行,我兄弟行,总是锻炼我。就没别的地方了?老杜无奈地说。
太挤了,真没别的地方了。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宁小川特真诚地说。
我谢谢兄弟了,改天请你吃饭。老杜真事似地说。
说好了,我等着。宁小川笑着说。
行,明就去,俩火烧外带碗卤煮,够不够?老杜知道宁小川不吃这口。
你就害我吧。宁小川气哼哼地说。
那就不好意思了。老杜说完,起身走了。
融鑫八部的中户室叫得挺好听,实际上也就是个单间,里面也就屁股大一块儿。再往死了塞,也就能装下六台机子。老杜去的这间更小,只能放下四台。
不好意思,我被分这儿了。一进门,老杜客气地对原主说。
分给老杜用的机子正开着,上面正显示着沪市大盘的走势。
噢,坐吧。原户主说。
老杜坐下,并没换界面,而是认真地看着小窗口显示的股票。
没事,你看吧。见老杜不动,原户主有点不好意思了。
没事,要看您看,我空着仓呢。老杜笑了一笑说。
大盘又跌了。
老杜身后的老俩口站起身,走了。
您看着,我到他们机子上看。老杜起身让出了机子。
没事,你看吧。用他们的机子,多不方便呵?原户主不好意思了。
没事,等我进了货再说。老杜依然一副好心肠,外带一脸憨厚的笑容。
安静,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收盘了,大盘还是往下走。老杜站起身。
中午也不休息?老杜客气问。
呵,你走呵?原户主随口问。
呵,我家近,回去歇一会儿。中午饭哪儿吃?老杜回答完,又说。
呆会他们送过来。原户主随口答道。
你要是不走,我把这边机子关了,有辐射。而且,显示器太热,考得都是味,熏人。老杜关心地说。
关吧,谢谢。原户主笑了笑说。
先走了。关上机子,老杜又说了句,走了。
原户主看了一眼老杜的背影,笑了笑。
第三十二章 晦气
要不是老股,健特也没位子了。
按流量,也就是成交量统计,健特不应该有位子。自从拿了力合,健特就没动过,当然也就没有什么成交量。
原来健特账户上用来打短的资金,只是他买力合剩下的五千元。后来,作过几把短线,又赔了将近一千元。他的资金流量就可想而知了。
宁小川对融鑫八部的股民心里特别有数,他知道健特和老股民的关系不错,为了给老股民面子,他给了健特一个机位。当然,健特的位子是和老股民在一起的,而且挨着。
老股民被安排的中户室,房间也不大,只有四台机子,与老杜它们不同的是,这里还有一个双人沙发和一个茶几。
老股民和健特的机子紧挨着,顶着东墙,背对着门;原主和他挨着的机子顶南墙,侧对着门。
原主不是个好东西,像是个混混。这哥们儿天天歪坐着,把脚放在他边上机子的显示器前边,总叼着根烟,时不时骂上几句。分到他边上机子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股民,第一天进门,一见原主这份德性,也不说话,转身就走了。为此,这哥们儿得意了好几天。
老股民和健特来的第一天,是宁小川亲自送进来的。
老万,这两位可是我的哥们儿。宁小川对原机主说。
你就不能不往我这儿插人? 老万一脸的不乐意。
你到别的屋子里看看去,哪屋的人不比你这儿多? 好歹你这儿还留了这个沙发,来人有个坐的地方呢。别的屋,连转个身的地方都没有。宁小川哄着老万说。
真的? 你以为我不敢去?老万不信,并做姿做态地说。
我是真拿你没招。你去看看,去呵! 宁小川轰着老万。
你别来这套,我还真去。说完,老万站起身,出去了。
这人够各的。健特给了老万一个评价。
没事,没多大尿,甭理他。宁小川还真不拿老万当回事。
你们准备干多少天? 老股民不动声色地问。
外边争取二十天完,然后再装里面。宁小川说出了他们的安排。
你们可得看紧些,要不非晚不可。老股民想了想,嘱咐说。
不会,晚不了,我比你们还急呢。宁小川接过话说。
装修这事儿最没谱。工头要是不利落,晚个十天八天跟玩似的。到时候还让你没话说。老股民老道地说。
我怎么看你比我还着急? 宁小川笑嘻嘻地反问道。
我比你还急? 看到时候谁急。老股民淡淡地一笑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宁小川没想明白。
回扣! 健特提醒说。
没戏,我是白干活,我们朱总亲自管。宁小川小声说。
拿得着拿不着回扣还是小事,耽误一天,就耽误一天挣钱。老股民把话说白了。
你什么意思? 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老股民反复强调工期,宁小川警惕起来。
有什么意思? 话不都跟你说明了嘛。刚才老股民虽然和他们聊着,但是他的眼睛一直没离开机子的屏幕,他一直在看盘。这时候,他转头看了一眼宁小川。
不对,他什么意思? 宁小川见老股民不正面回答,便又问健特。
我也不明白。我只是知道他空着仓呢。健特有点明白,便暗示道。
你不打算做了? 宁小川听明白了,便试探着问。
中户室的人是不是感觉都挺好的? 老股民还是没正面回答,而是又提出了新问题。
别理他们,你们做你们的。他们,全一副德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宁小川劝到。
都拿自己当根葱? 老股民又问。
差不多吧。没事,别理他们。宁小川还是劝。
要这样,谁都做不好。老股民这回是正眼看着宁小川说的。
甭理他们,自己做自己的。宁小川活着稀泥。
是吗? 老股民笑了笑。
老万是差点意思。不过,你们进来了,他也不敢怎么着。再说,你们俩人还怕他一人? 宁小川假装不相信,问。
这倒不是什么事,井水不犯河水。老股民一笑,说。
这就对了。别拿他当事,放心炒你的股票。有事,随时叫我。这段时间,我不出去。我再到别的屋子去看看。宁小川边说边站起身。
没事,忙你的去吧。老股民随便地说。
别当回事呵,操练起来。宁小川边说边扬了扬手,走了。
怎么,你有点憷他? 宁小川走出去后,健特用手点了点老万的位子说。
憷他? 憷他什么? 老股民笑着说。
那你刚才和宁小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健特疑惑地问。
没意思。就是怕人都来了,他们没办法。老股民笑了笑,伸了个懒腰,说。
说,快说,呆会儿这主该回来了。健特催促老股民。
你瞧着大盘,瞧这小屋,再瞧这人。老股民不说了。
怎么啦? 健特还是摸不着头脑。
大盘,半死不活;小屋,能把人憋死;人,一副倒霉样。加在一起是什么? 老股民看着健特说。
是什么? 健特急于想知道答案。
晦气! 老股民明白地给出了答案。
对,对,真对! 真有你的,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对。健特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宁小川,真不够意思。老股民叨唠了一句。
晦气。不能动,真是不能动。健特还在琢磨老股民的话。
瞧这大盘,又下来了。老股民对健特说。
今天又完了。健特也看着大盘说。
那还不把你的力合出了? 老股民劝健特。
嗨! 劝买不劝卖。别破坏规矩呵。健特警告老股民。
你呀,就不想想,我都违规说话了,怎么还掂不出分量? 老股民郑重其事地说。
没事儿,反正快上创业板了,它早晚有一闹,我就堵着它。就是跌,我也不怕。这就是投资。健特如实地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
创业板一时半会儿的,可出不来呵。我可提醒你,开奥运会之前,什么都没有,一切都为奥运让路。老股民用警告的口吻,严厉地说。
不管它,反正创业板早晚得上,我死等。健特无所畏地说。
你要是非叫劲儿,你就拿着吧。老股民不大高兴了。
他们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老万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一个人。
嘿,你这儿不错呵,就加了俩人,沙发还留着那。那人新奇地说。
还行吧。老万拿着劲儿说了一句,把那人让到沙发上。
兄弟可惨了,宁小川给我弄了一屋子的老娘们儿,真她妈晦气! 这群老娘们儿还整天唧唧嘎嘎的,一群鸭子似的,吵得我脑仁痛。那哥们儿诉着苦水。
管着点儿呵。老万横横地说。
我操! 要是老爷们儿,还能打一架,一群老娘们儿,你能怎么办? 那哥们儿没招了。
把她们给奸了。老万坏笑着说。
呵? 我让给你吧,你去! 我看是谁奸谁。那可是一群呐。那哥们儿也坏笑着说。
你有福不会享。老万又挑逗着说。
一脸褶子,我看着就想吐。要不,我花点钱,给你买点壮阳药,你去把他们都办喽? 那哥们儿跟老万商良。
得了吧,我还是到乡下找头没褶子的母猪吧。老万不肯吃亏。
俩人一起放肆地大笑起来。
没法下手。你看着吧,我先走了。老股民对健特说。
一推键盘托,把它收进去,老股民站了起来。
一起走,我也溜达溜达去。健特也动了动,站了起来。
这素质。出到门外,健特反感地说了一句。
老股民看了看健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笑。
8068。健特回头又看了看房号,并念了出来。
好屋子。健特突然说。
你又要闹什么妖? 老股民问。
68,留发。我就留着了。健特下决心般地说。
好,好。你留着,留着看画儿。老股民不乐意地说完,走了。
健特从饮水机上接了杯水,去串门了。
这俩还挺知趣。跟老万来的那哥们儿说。
还行吧。老万拿着劲儿说。
你怎么……那哥们儿想道为什么老万这儿是这样。
我跟丫宁小川叫劲来着,我就不让他往我这里插人。宁小川这央求我,还保证进来的人不给我添乱。老万得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