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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出立下过无数的汗马功劳。人很好,也颇有几分吏治本事,就是有点腐也有点奸。一般情况下,她见到这个老头子都躲着走,人特啰嗦,还摆得一板一眼的,她怕啊。
“只说是有要紧的事情,但没说是什么事。”
“请他们到书房吧。”拓跋娇翻身坐起来,从耳门进入旁边的书房,端正地坐在正位上。
没多久,秋丝语领着城宰张义之和左臣相汪文儒及右臣相熊剑弼走进来,她看见城宰张义之的手中正捧着一本烫金册子,滚烫的金色,中间几个大红朱字让她眼晕。她赶紧从正位上坐起,迎过去,“唉呀,张老爷子,有什么事烦劳你亲自跑来,坐坐,来人,看座。”两个侍卫应声敢赶把备在后面的椅子搬进来,拓拔娇过去亲自搬到臣宰张义之的身边,请他坐下。
臣宰张义之称了声“不敢”坐下手,眼巴巴地把册子举起,说道,“少城主,你看看,这是我和各方大臣商量出来的良辰吉日,你选个日子登位吧。”
拓跋娇眨巴眨眼眼睛,“外公已经废了我的继承者之位,张大人,这事你是知道的吧?”她懒洋洋地回到正位上斜着身子躺下,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把天也城里面排得上号的人都想了遍,发现除了她还真没有适合坐城主这个位置的,比来比去谁都比不上她。瞄着这三个人,能接位的除了在场的三个排得上号外,南营李将军和内营的公孙义也有点希望,可算来算去,都不适合。要么不是只懂文不懂武,要么就是只懂武不懂文,没有一个文武全才的人。而且,他们谁继位都名不正言不顺,不管谁登位都有人不服!
“少城主。”臣宰张义之站起来,说道,“那是城主一时迷糊,少城主在储位上坐了十七年,对天也城立下无数功劳,又岂是说废就废的。而且,就算是废了,我们全城的文武百官和百姓也举荐少城主你继位。”
拓跋娇坐起来,说,“说说我继位的理由。”
张义之说道,“第一,少城主文武全才,有勇有谋,内能安邦治城,外能抗敌攘外。”
这话说到拓跋娇的心坎里去了,这是她最为得意的一点。
张义之又说道,“第二,少城主做了十七年的储位,又是老城主的嫡亲外孙女,名正言顺。”
拓跋娇点了点头,“这个储位就别说了,外手那本遗书写得很清楚。”
“少城主,城主虽留有那本遗诏,可那遗诏并非当着文武在官的面发了来,也未经左宰与左右臣相商议,作不得数。”
有道理!拓跋娇听着微微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
“第三,天也城内,除了少城主继位,其他人谁继位别人都不服,很容易引起内乱,一旦起乱子被草原十八部的趁虚而入,天也城只怕就危亡了?”张义之说道,“少城主,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为了天也城的十万百姓,为了城主的几十年心血,您就不要推辞了。”
拓跋娇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召集全城百姓到广场进行选举,若天也城的百姓也支持我做城主,再考虑。”她说完,起身出了书房。
出了书房,拓拔娇就见到岳红莲的身影,当下大喜,奔过去,叫道,“岳姨。”跳到她的身上,搂住她的脖子,撒娇道,“岳姨没事吧?”
“没事。”岳红莲冲拓跋娇一笑,“让少主子担心了。”派出几十个影卫出去保护她,可以见到她在拔跋娇心里的份量,她也没有白奶她一场。
“见到娘亲了吗?”拓跋娇缠着岳红莲问。
“没见到。”岳红莲说道,“不过,倒见着她身边多了个小丫头,叫什么……哦,叫段柔柔,是影盗段十四的妹妹。”
“影盗段十四的妹妹?”拓跋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怎么在娘亲那里?”
“好像是受了什么伤,到天山去求玄歌主子救人的吧。说也怪,这玄歌主子十几年来不理人,怎么就会救了那个小丫头呢?”
拓跋娇把下巴搭到岳红莲的胳膊上,拽着她的胳膊往屋里说,说道,“前阵子,段十四来天也城偷东西,说是娘亲让他来的,把我的血玉人和裴幻烟的东西偷去了。”说到这里,她把嘴巴撅起来,娘亲太过份了,要东西直接打声招呼来取就是,居然让人来偷!
岳红莲的脸色微变,随即轻笑一声,说道,“她兴许是有她的难处。既然是她要取的,你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拿了去就是。”
拓跋娇的眼珠子一转,睨向岳红莲,“岳姨,你有事瞒我。”
岳红莲一笑,伸手在拓跋娇的额头上的弹了一记,“你这个小机灵鬼,谁能有事瞒得过你啊。”
“快说。”拓跋娇就把手往岳红莲的胳肢窝里伸,“你不说我可痒痒你了。”
岳红莲说道,“这些本来就是你玄歌主子的,兴许她现在有什么用处,想拿回去吧,她的你的娘亲,拿你东西也不会是害你就是。”
拓跋娇嘟嘟嘴,“我倒很想去看看她。”
“你有时间去吗?天也城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有你忙的了。”
拓跋娇回到屋子里,身子一翻,坐到软榻上,躺下,说道,“这有什么,我把城主之位让出去……”
“舍得吗?”岳红莲睨着她问。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她还不了解?凡是属于她私有的东西或者是看得重的东西,谁敢动一下,她都得跟人家拼命。
“有点舍不得。”拓跋娇嘟嘟嘴,“先搁着吧,等过几天就知道城主是谁了。”
“除了你还有谁?”岳红莲轻笑一声,“去城主府外面看看吧。”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拓跋娇抬起头问。
“城中到处散着流言说你不想继位,想把城主之位退出来离开天也城,现在城主府的前后门都被人堵得水泄不通,我都是翻墙进来的。”
“有这么夸张?”拓跋娇不信。
“因为有人造谣说只有你才能制得住草原十八部,你要走了天也城就得灭亡。还说你掌握了天也城的很多财宝,如果你拿走了这些财宝,就可以到别的地方再建一个天也城,天也城没了这些财物大家就会过不下去了。”
拓跋娇“倏”地一下子翻身跳起来,“谁在胡说八道啊?”
“谁胡说八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城主之位你别想丢掉。”岳红莲笑得十分的怪异,心想,这孩子还跟她装,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拓跋娇咧嘴一笑,瞅着岳红莲,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她看穿了,当下直言道,“而且是没人敢反对,也没有人敢拿外公的遗诏来说事了!”她抿嘴一笑,笑得格外开心。“走,狩猎去。”
“小姐,你……”秋丝语醒悟过来,敢情她说不想当城主是在以退为进啊?高,高,佩服佩服!她就觉得奇怪,怎么这回她家的主子变了态度了,原来——
“狩猎?”岳红莲替拓跋娇拿来披风,说道,“行,岳姨陪你去演演这出戏,我的小主子。”
拓跋娇睨着岳红莲,“你说虎姑婆不会来阻止我当城主吧?”
“尊主虽有心让你继位云海琼天,但也想让你管管天也城历练历练。如果你有本事把两边都管好,估计她不会插手天也城的事。如果天心城会拖累你,那就难说了。”岳红莲轻声说道,替拓跋娇把披风系上,又让秋丝语把她的大弓和箭拿来。
拓跋娇背着大弓,刚出院子就见到外面跪了一地的人。有文武百官,也有黎民百姓,两边是警卫森严。
“恭请少城主继位!”下面齐刷刷跪了一地,连城主的銮驾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把她往正殿抬起举行继位大典。
拓跋娇站得笔直地盯着他们,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她的视线从众人的头上扫过。
“请少城主继位,若少城主不继位,臣等跪在此地不起。”臣宰张义之大声说道。拓跋娇看着他,嘴角轻轻勾了勾,一切都是他在安排吧?这个老狐狸!
“好!”拓跋娇大喝一声,“要我继位可以,须得应承我一件事情,不然这城主之位,还请各位另荐高就。”
“请少城主说。”臣宰张义之说道。
“天也城经之前一役,现无兵无卒,须得进行兵事改革,全民皆兵皆民。城中百姓凡年满十四者,都得进到军营中参加训练,满十六岁者就得到战场上去。如果有残疾、恶疾和智瘴的除外。”拓拔娇的话一出,全员皆惊,这天也城虽建在大漠,但半数以上的人是中原王朝迁过来的,并不习惯这种战斗。但生长在草原上的人则不同,他们本就是生长在马背上,骑射战争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其中十户人家就有九户是参了军的。拓跋娇说道,“若不如此,等下一次草原十八部来袭,我们将无兵可战、无将可用,到时候整个天也城也只能拱手让人。我拓跋娇不做这亡城之君!”
臣宰和左右臣相及几个大臣低声商议片刻,说道,“此事应允少城主就是,但凭少城主做主。”
拓跋娇点头说道,“好!”身子一转,踏步往銮榻上走去,端端正正气势十足地坐下。
“见过城主!”臣宰张义之叩头大拜!
其他诸人呆了一下,跟着马上叩头拜下!高呼“拜见城主!”岳红莲与秋丝语及两边的士兵也跟着跪下了。一下子,除拓跋娇外,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
拓跋娇坐在软榻椅上,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突然涌出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之感。权利!她在心里发出一种感叹,抬头看着细雨过后骄阳升起照耀得蔚蓝而明媚的天空,城主与少城主虽然只有一字之差,这感觉却是天壤之别!她轻轻地抚了抚大椅,以前她也坐过,可那是属于她外公的,现在这属于她的,坐在上面感觉是多么的不同。从此刻起,她拓跋娇是一个真正的独霸一方的霸主,不再是展翅待飞的邹鹰!外公,你在天上看着我吧,我会把天也城发展得更加宏伟壮大,让你知道我做城主不会是错!
“都起来吧。”她淡淡的说,声音不大,却穿透空气传进每一个人的耳里,带着尊贵无比的威仪。
第二十四章
也没选什么良辰吉日,直接把拓跋娇抬到大殿中文武群臣跪拜就此定下身份。
待百官散去,拓跋娇把臣宰和左右臣相叫到偏殿,说道,“此前一役,许多将军大臣都阵亡,朝中职位空缺,我想选拔一批优秀的人才,把空缺填上。另外一些大臣们也需要替换到更为合适的职位上去。”
臣宰张义之说道,“城主的意思老臣明白,老臣这就去张罗。”
拓跋娇想了下,说道,“张大人,这些选拔是公开竞选,不论民族、阶层、官职大小或是平民百姓,都可报名参加。文试在城主府的广场进行,武试在校兵场进行,其余的事情三位大人张罗着安排吧。”
“是!”三人齐声称道。
拓跋娇对左臣相汪文儒说道,“汪大人,我想要一份清单,是关于目前天也城的兵丁、平民以及生产、财物、放牧情况的, 还有上回草原十八部洗劫损失的。”
臣宰张义之沉吟片刻,觉得能办好,便点头说道,“没问题,臣这就去办。”
“熊大人,你清点一下目前各营防和各要塞关要的攻防情况,列一份详细的册子给我,我好做安排。”拓跋娇端坐于正位上说道,“此事关系到天也城的安危,勿必要做得谨慎详细。”
“是,尊诣。”熊剑弼恭敬地应道。
拓跋娇把事情交待完,就问,“三位还有什么事吗?若没事就先去忙吧。”
“少城主,城西方向遭洗劫最严重,有许多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无食无助,目前每天救济三餐粥米也不是长久的法子,总得给他们安排处去处,城民们都张眼等着的呢。”
拓跋娇想了下,说道,“从财政司拨银子下去,每人十两银子。再由户政司派出人丁与他们一同把损坏的房子按照标准规格重建,再给他们羊羔牛崽,原来放牧的继续放牧,原来种田耕地的就继续种田耕地。所需的一切费用都由财政司拨款。”
汪文儒一听冷汗就冒了出来,说,“财政司目前只有八百万两银子,还要用在要塞建设和军费支出上,实再是挪不出银子来建这些民房和……”虽说民生很重要,可这城关防卫更是重中之中!
拓跋娇盯着汪文儒,微微一笑,说道,“无妨,你只管先把钱拨出来就是。你花了多少钱,等过阵子我把手头的事情忙过了双倍还你。”说到这里,她看到右相熊剑弼,“熊大人,我的那营精英铁骑兵还在吧?”
“在,目前城中的巡防都是他们主要负责。只是,人有些傲慢,有些难管理。”
“之前随我去缴乱石口的那队赶死兵呢?”
“上次一战,只剩下百名不到,已经编入各营中为将了。”
拓跋娇沉吟一下,看来那批“赶死队”是不能用的了,能用的还是她的这支精兵劲旅。她想了下,说道,“熊大人,我给你个名单,你去那精兵铁骑营中把他们调出来给你做军事操练校头。这样子,挑中的人每人月奉百两银子,就说是我给他们的肥差。”
“少城主的意思是?”
“练兵,他们是我一手□出来的,用他们来练兵绝对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