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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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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虞昭忍不住看了在身边怡然自得的谢云一眼。
或许,这位将天下考生进士贬得不值一文的穆老先生高徒知道。
“二世子,这一路上你已经左左右右偷看我好几回了。若不是你看我的目光实在太过凌厉,我几乎要以为你是在暗恋我。”谢云回头迎上他的目光调笑道。
陈虞昭不动声色地转回眼珠。自从遇到过凤西卓,他的脸皮就在不知不觉中加厚变硬。
谢云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继续喝酒。
此刻已是酉时半,客栈大堂颇为寂静,偶尔有几声吆喝从大门里传进来,又被过堂风从另一头刮了出去。
自斟自饮已是三巡。谢云双颊如霞红,看人的眼睛开始不由自主地眯起来。
陈虞昭见他喝多了,正要扶他起来回房,便听门口一阵车轮声,随即进来一班风尘仆仆的人马。为首的是一个富商,他曾在缅州见过,似乎是经营丝绸生意。
“看脚程明日就能到京城了!哈哈,我今天一定要和马兄痛饮三杯,一想到明天可以看凤西卓那个贱人吃鳖求饶的模样,心里就痛快!”
凤西卓三个字将陈虞昭扶人的手缩了回去。他调整了下姿势,以便将对方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些。
坐在富商左手边的中年文士似乎就是马兄,闻言赔笑道:“凤西卓被关在天牢,恐怕是看不到的。”
“那也没关系,只要知道那个贱人已经被抓了起来,我就痛快!”富商顺手捞起小二送上的茶水,咕噜咕噜猛喝了一通,才抹嘴巴道:“这次我连生意都搁下,马不停蹄地赶来就是为了看她的好戏!马兄,我这次全靠你了。这十万两你随便花,只要能将贱人送上法场,我不心疼!”
马兄眼中贪婪一闪而过,大笑道:“张兄放心,以我在京城的人脉,想把她置于死地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好好好!我一定要让她为当年羞辱的事付出代价!”富商转头朝等在一旁的小二喝道,“酒菜只管拣好的上,老子今天高兴!”
马兄喜不自胜。这几日跟着他赶路,一路吃喝都是干粮淡水,嘴巴真是要淡出鸟来。“对了,张兄,那个凤……贱人到底得罪了张兄什么?为何张兄如此耿耿于怀?”
富商面色一红,却是因为羞愤交加。“喂,你们坐到别桌去!在这里挤什么!”将其他人赶到别桌后,富商才附在他的耳旁道,“马兄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也无妨。当初我经商路过自在山脚,刚好遇到小妾闹事,我忍不住扇了她两个巴掌,却被那个贱人看到。她不但抢了我的货,还将我……”他嘴唇颤了三四下,才勉强接下去道:“将我脱光扔在路边,上面放了一块木板,写着……猪肉,半文一斤。”
根本是暗指他不值一文,那个凤西卓果然够损。马兄暗笑在心,面上却是义愤填膺,“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的女子,实在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张兄放心,你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富商激动地将茶倒满,“为兄以茶代酒,先谢了!”
不必用茶,用银子就好。马兄一边饮一边偷笑不已。那个凤西卓既然进了天牢,十之八九是一个死,这件事疏不疏通关系都是十拿九稳。就算到时出了万一,嘿嘿,钱进了他手里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谢云似醉似醒间猛然伸手按住正要愤而起身陈虞昭,“二……公子,你怎么了?”
他没有陈虞昭的武功,自然听不见富商和马兄之间的对话,而且就算听到,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自在山和凤西卓在外人看来是一体,但在兰郡王府眼中,却是自家人和朋友的区别。因此对陈虞昭突然变脸大为不解。
陈虞昭收回手,平静道:“没事。”
没想到凤西卓竟然去了京城,还进了天牢。不知这是不是也是皇上对付兰郡王府的步骤之一。毕竟凤西卓和兰郡王府之间牵着一座自在山。
“凤西卓进了天牢?”谢云微熏归微熏,头脑却很清醒,“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预谋。”
陈虞昭面色一沉。
子时,家家户户都已闭门休憩,只有更夫耷拉着眼皮,边走边提醒大家小心火烛。
突然,撕心裂肺般的尖叫震得整座客栈一震!
房客们衣衫不整地匆匆从房里跑了出来,却看到屋檐上,有两个白花花的身影在扭动。
“啊!”
等房客看清楚后,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有家眷的都暗自庆幸没有让她们也跟来,不然看到屋檐上这样两个赤身□的大男人肯定长针眼。
“怎么会这样?”掌柜和小二两人面面相觑。开客栈这么久,头一次遇到客人睡着睡着一起光着身子睡到屋顶上去的。
“快救我们下去!”此刻的富商哪里还有适才吃饭时的意气风发,一脸的眼泪鼻涕,比瀑布流得还快。
掌柜惊诧过后,立刻找人去搬梯子过来,又找了两件衣裤让小二送上去,这才将两人有惊无险地救了下来。
富商从屋顶一直哭到下梯子,刚换上的衣服又湿了大片。马兄倒是镇定,一言不发地径自回房,只是脸色白得和面粉似的。
房客见好戏散场,才三三两两地回去。
谢云走在最后,回房时,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隔壁陈虞昭毫无动静的门上。
次日凌晨。
谢云结账时发现那位富商和马兄已经连夜离开了,而且是分开走的。

醋生波(下)

陈虞昭和谢云到京城后见的不是尚巽,而是沈获。尽管只是右相,论职权尚在顾应权之下,但这是尚巽的父亲——宣灵帝怕沈家势高盖主,用来牵制他的手段。若真论起树大根深,顾应权完全不是沈获的对手。毕竟沈家在尚氏江山中扮演了百多年的肱骨大臣。尚巽对他忌惮归忌惮,在关键时刻还是非用不可的。
正如长孙月白所说:“想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就看沈相做什么。”他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皇帝内心想法之人。
对于此人的重要性,兰郡王府向来将他紧列在尚巽之后,何乐礼之前。
“沈相。”陈虞昭望着眼前深情和蔼,衣着如书生的一朝副相,心中闪过无数关于此人的传言。尚巽避朝数月,他在此刻公然见他,是为公还是私?“早闻朝中左顾右沈乃皇上左膀右臂,有逸群之才,服众之德,如今亲眼所见,方知传言非虚。”
沈获微微一笑,“老夫与二世子只是初见,竟能得此赞誉,实在有愧。”
“虽是初见,但这等雍容风度却是欺瞒不了人的。”
“呵呵,二世子不愧是二世子,眼界胆识皆非常人可比。”沈获欣然收下他的恭维,转而对站在他身后的谢云道,“若老夫没猜错,这位就是令天下士子无颜色的谢云谢公子吧。”
谢云揖礼道:“不羁后生见过沈大人。”
“果然青出于蓝。”沈获摸着下颚被修得整整齐齐的胡子,含笑道,“说起来,我与令师穆归园先生曾在苑林有一面之缘。不过可惜,老夫常年纠缠于俗务,不能学穆先生这般寄情山水雅致,赏阅春秋美景啊。”
谢云道:“家师也常挂念沈大人。言曰天下书生如过江之鲫,能交心者惟万重一人。”万重是沈获的字。
沈获怅然叹道:“当年一别,不知再见何时。唉,不提这些。难得二世子与谢公子联袂过府,老夫已备下美酒,请两位务必尽兴而归。”
陈虞昭与谢云也不推托,跟他来至中堂。堂中果然已经备下五菜一汤,三荤三素,色泽鲜艳,虽不豪奢,却令人食指大动。
沈获将两人一一招呼落座,顺手拿起酒杯,笑道:“来来来,两位远道而来,老夫忝作东道,先干为敬。”
陈虞昭与谢云连忙站起陪饮。
在双方皆有意拉近彼此的合作下,不消半刻,酒桌气氛已是十分热络。
陈虞昭与谢云见前戏做得差不多,互相使了个眼色。
“不知沈相可知皇上此次召见,所为何事?”谢云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地说。沈获是老狐狸,若跟他绕弯子,恐怕他和陈虞昭加起来也绕不过他,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获毫不吃惊地放下筷子,接过丫鬟递上的手巾,又摈退左右,才笑道:“皇上卧病已久,老夫上一次觐见也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谢云机灵地接道:“我们也是半个多月前才接到的圣旨,算来,皇上正是在一个月前发出的圣旨。”
沈获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似在赞赏他的反应。“恩,听你这么一说,当时倒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谢云和陈虞昭还伸长脖子等他继续说,他却又开始吃菜了。
谢云暗咒一声,转道:“不知皇上准备几时召见我们呢?”
“这个可不好说啊。”沈获摇头道,“连老夫都连吃了一个月的闭门羹……说起来,这个月似乎只有骄阳王见过皇上。”
“骄阳王?”陈虞昭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他一到京城就派人打探了凤西卓的消息。谁知得到的结果居然是被转移去了骄阳王府,如今皇上又单独召见了骄阳王……难道皇上是准备用骄阳王出面来对付他们?那沈获现在又算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提醒?
谢云自然也想到了他的猜测,只是骄阳王会怎么用凤西卓来对付他们?毕竟论真交情,兰郡王府与凤西卓只是泛泛,与自在山更是主从,就算到时候他们没有救出她,自在山也不能说什么。
沈获不知他们这时在心头转的千百念头,兀自接下去道:“骄阳王近年屡立奇功,很是得皇上隆宠。你们与他都是年少英雄,有空不妨多亲近亲近。”
陈虞昭突然道:“听说我有一位朋友陷在天牢,不知能不能请沈相帮帮忙?”
谢云听他问得这样直接,不由吃了一惊。
沈获虽然权倾朝野,但毕竟不负责刑部,而且还不知道他的立场为何,陈虞昭这样问,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凤西卓十分重要,更加得寸进尺。
沈获楞了下,“不知道是哪位朋友?”
“自在山,凤西卓。”
“哦。”说到自在山三个字,沈获便明白了。他沉吟了下道:“这件事老夫有些印象,好像前几日骄阳王已经替她要了张赦免的圣旨。她现在人已经不在天牢了。”
“赦免?”陈虞昭不自禁地心情一松,随即又疑惑起来。当初骄阳王还奉旨围剿自在山,怎么会这么好心替凤西卓求旨意赦免?
见沈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陈虞昭,谢云连忙道:“唉,说着说着酒都凉了,沈大人,我敬你一杯。”
“好。”沈获收回目光,与他举杯对饮。
谢云干后,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道:“适才沈大人提起骄阳王……其实我们仰慕已久。只是苦于没有结交的契机……”
“哈哈,你这可是问对人了。”沈获畅笑道,“过几日良王妃举办赏桃宴,老夫之孙也有幸在邀请之列,两位若是有空,不如一同前往,权当散心。”
谢云大喜,忙谢不迭。
沈狐狸修道千年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就换骄阳王下手。听说他虽然战功彪炳,但年未及弱冠,想来心思缜密也是有限。
宴后,陈虞昭和谢云经不起沈获一再挽留,只得留宿府中西院。
院中甚是安静。
陈虞昭梳洗后正要就寝,谢云过来串门。
“二世子。”谢云将托盘放在桌上,“来,沈府特制的醒酒汤,一人一碗。”
陈虞昭用眼角一瞟,“哪里来的?”
“从你丫鬟手里抢来的。”谢云眼珠一转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总是避嫌得好。尤其是在酒后……”
陈虞昭冷冷地抿了抿嘴唇。
“或是,二世子已经有了心仪的佳人,所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
“你话太多了。”
谢云乖乖低头喝汤。
“你不走?”
“喝完再走。”嘴巴在汤勺上慢慢地啄着。
陈虞昭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最终选择在他对面坐下,“有话直说。”
谢云极快地接道:“二世子对凤西卓情有独钟?”
陈虞昭震惊地瞪了他半天,才道:“什么?”
难道他自己没有察觉?谢云小心收起心底窜起来的些许同情。没发觉更好。“呵呵,不然二世子为何这样在意凤西卓之事呢?”
“凤西卓是自在山的二当家,若是皇帝挟持她来牵动自在山,我们将会腹背受敌。”
这倒不可不虑。谢云点点头,“不如我即可飞书于大世子,让他密切注意自在山的一举一动。”
“此举若是让自在山察觉,怕会动荡人心。”
江湖人最讲究义气、坦荡和信任。近几年,兰郡王府礼贤下士为的就是造就明主的形象。若他们真因这点小事就疑忌自在山,那多年经营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谢云皱眉道:“那如何是好?”
“救出凤西卓。”
谢云突然有点佩服他。
想救心上人居然还能找出一条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抬头盯住他的脸。似乎想从那里找出心虚的蛛丝马迹。
陈虞昭不耐烦地回瞪,“看什么?”
谢云无趣地叹了口气。
师父曾说过,这世上最最高明的骗术,就是骗得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这样也好,反正兰郡王府的二世子决不可能取一个绿林出身的女子。既然注定无结果,何必将它弄得那么清楚明白。
“我在想,以凤西卓和长孙月白的关系,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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