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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很难把这种人与赵毅堂联系起来,虽不讨厌,但至少让人莫名的拉开距离,但周德田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便恭敬地说道:“周主任,今天我比较直观地了解了我镇企业的发展情况,我想我应该有了思路了。”
周德田很满意沈桐的回答,笑着说道:“好,那你抓紧时间写,赵书记还要急着看呢,越早拿出来越好。但是我要强调的是,企业是吴书记调研的重点,绝对不能偏离了方向,既要讲道好的一面,更要看到存在的问题,你知道吗?”
当官的脸像天气,说的一点都没错,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会就是乌云密布,周德田虽是芝麻小官,但却长了张当领导的脸。
沈桐仔细分析周德田的话,要从递进关系分析的话,他的重点应该在“更”后面,那周德田的意思就是要把存在的问题进行放大,由此看来,周德田应该是与赵书记站在一边的,至少沈桐是怎么认为的。
第十二章 突发事件
“思明,快坐,有一项紧急任务要交给你。”赵毅堂还没等刘思明坐稳,就急忙说道。
刘思明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还是满口答应,道:“赵书记,你说。”
“西湾村的魏二狗到省城上访一事你知道吗?”赵毅堂问道。
刘思明点了点头,说道:“不是分管治安的郭镇长去省城接去了吗?”
赵毅堂狠狠地摧了一下桌子,气愤地说道:“本来这事是马镇长管的,昨天派了郭远东去接人,可是这马夫居然把魏二狗打了。魏二狗临上车的时候就跑了,这不,今天又到省zhèng fǔ门口去闹了,把吴书记气得够呛。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赶紧收拾一下,你去把人给我安安全全地带回来。”
郭远东,县政协副主席郭啸天的小儿子。原来在县交通局上班,由于是工人身份,不能提干,必须到乡镇进行过渡。郭啸天与马国涛关系要好,就把郭远东下放到石河镇,并分管治安、计生、财政工作。先不说他能力有多强,就看看这分管的部门就知道他老子在背后给他出了不少力。可这个郭远东从小娇生惯养,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去年因为男女关系差点被免职,关键时刻还是他老子保了他一回,这不又惹出是非来了。
刘思明有些不情愿,毕竟不是自己分管的,如果插手其他部门的事,更把自己推到对立面去了。但碍于赵毅堂的面子,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你去财务上支上500元,随身带上,以备急用,我已经张会计打过招呼了。”赵毅堂又说道。
这可真是一个棘手的事。魏二狗因西湾村村委主任谭志高强占地基一事,已经前前后后闹了五六年了。魏姓和谭姓是西湾村两大家族姓氏,相传两大姓氏自清代以来就势不两立,水火不容,掐架对骂是常有的事。后来,随着子女婚姻的交流,又紧紧地将两大家族捆绑在一起。
魏二狗和谭志高因为宅基地的事情,导致魏二狗的老婆从房顶掉落摔死,这下子又让两个家族紧绷了神经,要不是派出所紧急出jǐng,差点又闹出人命。
由于当时处理的不妥当,魏二狗就到处告状,但始终没有人给他做主,无奈这次就跑到了省zhèng fǔ。
刘思明正准备出门,又返了回去,说道:“赵书记,你看,要不让秦书记和我一起去?”
赵毅堂一下子就猜出了刘思明的顾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说道:“郭远东我已经让他回来了,魏二狗现在在金茂大厦,县信访局的同志们看着他。这样吧,要不让沈桐和你一起去吧。”
赵毅堂如此倚重沈桐,让刘思明觉得赵毅堂有些cāo之过急,便忧心忡忡地说道:“赵书记,沈桐是个新来的,履历也是一片空白,你这样倚重他,不但帮不了你什么忙,反而会害了他。”
赵毅堂点起一根烟,走到窗户跟前,凝望着花园里的腊梅,向刘思明摆了摆手道:“思明啊,你过来看。”
刘思明好奇地走了过去,顺着赵毅堂的眼光看了过去。
“你还记不记得这棵腊梅?”赵毅堂问道。
刘思明道:“我当然记得,这是您从桥北村回来的路上捡回来的,当时我还劝你丢掉,肯定活不长。没想到它的生命力如此顽强。”
赵毅堂点了点说道:“思明啊,你看着腊梅,要说现在已经过了冬季,但是它依然开的旺盛,而周边的花草到现在还是一潭死水。一个人的生命力,不在乎多么的渺小,可以无限放大,但重点的是要发现他,培养他,才能从一颗小树苗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也可以弃之不管,任由他去,就算他是虎也是只病老虎。”
刘思明听懂了赵毅堂的意思,但还是说道:“马现在如此猖獗,秦又不和你一条心,你越是重视,可能他被打击的越狠。”
赵毅堂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说道:“思明啊,还亏你给县委书记当过秘书,领导的心思你一点都猜不透,吴书记这次来的真正意义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关心企业的发展吗?”说完,眯起眼睛紧盯着刘思明。
刘思明似乎明白了什么,正准备说时,被赵毅堂立刻挡住了。
赵毅堂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沈桐这孩子很聪明,昨天我问他我墙上的诗是怎么理解的,他立马就说道人要有驰骋沃野的雄心,他是没有阅历,年纪又轻,但我看重的就是这点,一张白纸可以任由你作画,也可以任由你撕毁,至于如何做,就看他的造化了。”
刘思明有些不寒而栗,赵毅堂虽然xìng格软弱,但骨子里却有一股没有激发的潜能,可能与他长时间“坐板凳”有关系吧。沈桐可以任意撕毁,那么将来他会不会把我也撕毁呢?
刘思明正准备道别,赵毅堂将他身上的传呼机递给了刘思明,说道:“你拿着用吧,以防不备。”
刘思明推辞了几下,终究拿上了。心里不由得感叹道:“马国涛早些年就用上了手机,赵毅堂居然还用着传呼机。”
沈桐此时正在奋笔疾书地起草着汇报材料,由于思路清晰,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个大概轮廓。当刘思明过来敲门时,他已经基本完稿了。
沈桐看到刘思明进来了,高兴地将材料递给刘思明,让他给把把关。
刘思明是秘书出身,对各类公文材料是轻车熟路,可以怎么说,一般xìng的常规稿件他在半个小时内就可以完成,由此可见他深厚的底功已经达到了一定水平。
刘思明大概扫了一眼,又看了一下沈桐,便惊奇问道:“你以前写过材料?”
沈桐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写得不好还请刘镇长多加指正。”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这篇材料写的真心不错,足以看出你扎实的功底和独特的视野,但有一点,有点像新闻稿件,以后要注意啊。”
沈桐略过一丝紧张,后悔自己没有摆脱以前写新闻的手法,便说道:“谢谢刘镇长,我现在就改改。”
“别改了,你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任务,快走吧。”刘思明说道。
听到又有了任务,沈桐便问道:“什么任务?”
“别问了,跟我走就行。”
到了去往省城的班车上,沈桐才知道他们要执行的任务,既兴奋又有些顾虑。
第十三章 进省城维稳
“马镇长,赵书记派刘思明和那个新来的去接魏二狗了。”闫东旭跑到马国涛办公室,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听到这里,马国涛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和闫东旭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道:“是吗?远东回来了吗?”
“我听说赵书记让他回来。”闫东旭说道。
“好,太好了,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啊,就怕你不上钩呢。”马国涛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
马国涛凑到闫东旭耳边说道:“你给魏二狗传个话,让他可劲地闹,不要有什么顾虑,他这次成功了,我给他500元。”
闫东旭在得到指令后,便匆忙走了。
马国涛拿起桌子上的烟,点燃后使劲地吸了一口,心道:“赵毅堂,我看你的位子要保不住了。”
去年党委换届的时候,马国涛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了党委书记,可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坐了半辈子的老板凳突然空降,成了石河镇的党委书记,让马国涛心里十分不爽。
因为换届之前,丁庆祥县长已经对他作出许诺,帮助他坐上党委书记的位子。可是新来的吴江凯非要搞什么公开选拨,让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
因为开矿的事情,那赵毅堂一根筋,偏要引进什么大企业,可人家大企业嫌弃投资环境不行,始终不肯开口。那就就小企业吧,左右阻拦。你要花钱的时候就不问钱从哪里来,开了矿自然就有了钱。县里的经济指标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开矿,你能完成任务吗?
魏二狗事件是马国涛jīng心策划的一个“局”,只要你赵毅堂陷进去,我看你怎么拔出来。
马国涛知道,维稳虽然是zhèng fǔ的事情,但到了一定程度,你党委书记也逃脱不了干系。从魏二狗上访,到郭远东打人,都是马国涛一手cāo作的。他的目的就是让赵毅堂也搅进这个局里来。
沈桐和刘思明到了省城,就马不停蹄地往金茂大厦赶。就在同时,郭远东悄悄地安排好魏二狗后驾着自己私家车往石河镇走。临走时,塞给了魏二狗200元。
进了房间,只见信访局的两个干部一个在门口的床上躺着抽烟,一个在电话跟前不停地打电话。魏二狗则坐上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若无其事地来回换台。
信访局的干部看到有人来了,便急忙站了起来,询问两人的来历。当得知是石河镇的干部时,心里的一块石头再一次落地。
双方相互握手后,一个干部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盯一会,我俩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桶方便面,出去吃点饭。”
刘思明当得知两人还未吃饭时,从口袋里掏出了100元,递给了那位干部,说道:“你们赶紧出去吃一点,这里有我们呢。”
两位干部到没有客气,接过钱就匆忙走了,这一去,就再没有看到人影。
魏二狗看到又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还认识,心里莫名的高兴。心道:“老子正常渠道和你们反映,你们不给老子解决,现在倒好,一拨一拨的人劝老子回去,哼!老子偏不走,和你们耗上了。”
魏二狗淡定地对着刘思明说道:“我认识你,你不就是刘镇长吗?那个人我不认识,你谁啊?”
沈桐急忙向前一步,自我介绍道:“我叫沈桐,新来的干部。”
“新来的?党委书记换了一茬又一茬都没有给我解决,你一个新来的能给我解决了?你要是能解决,我叫你大爷。”魏二狗对于这个身着西装,有些面嫩的沈桐甚是鄙夷。
“魏二狗,你要识抬举,郭镇长打了你一通你都不记打吗?”刘思明严厉地嚇道。
魏二狗也不甘示弱,站在床上,高声地叫道:“刘思明,你他妈的牛什么牛,你以为你还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啊,你就不就是个落地的凤凰嘛,还凤凰,你连凤凰都不是,顶多就是只野狗,一只只配给别人舔皮鞋的狗。”
刘思明被魏二狗揭了短,脑门一热,上去就要打他,幸亏沈桐拦的及时,拖住了刘思明。
刘思明怒不可遏地指着魏二狗骂道:“魏二狗,你他妈的再给老子说一遍,你他妈的都死了老婆了还不消停一点,今天是老子给你解决事情来了,要不然老子打死你。”
魏二狗巴不得刘思明打他,便挑衅道:“来啊,你来打啊,我告诉你,老子已经成了这样了,你能怎么地吧,还说我老婆死了,你老婆了?还不是跟别人跑了,还带走了你的种,说明面上是你的种,说不定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魏二狗的话刺到了刘思明的痛处,倍感羞辱。刘思明不顾沈桐的阻拦,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把魏二狗扑到在了床上。
沈桐见状,一把抓住刘思明扬起的拳头,大声地说道:“刘镇长,你要知道我们今天是干嘛来了。”
一句话,刘思明抓住领口的手慢慢松开了,扬起的手也渐渐放下,他狠狠地“呸”了魏二狗一口,整理了下衣服站了起来。
魏二狗心中那个得意,躺在床上干嚎了起来,“好哇,你们镇zhèng fǔ的人一个一个都是些流氓,土匪,上午郭远东打了我,现在你又打我,我是一个农民,又不是什么地痞无赖,你们不去打那谭志高,反而打我一个受害者。好,好,你们有种,我到要看看你们镇zhèng fǔ给我一个什么说法,要是没有说法,想让我回去,门都没有,明天我继续到省zhèng fǔ去闹去。”
刘思明意识到刚才有点失态,看了看沈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沈桐虽在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