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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骂累了,也精疲力竭了,半个月来的折磨和恐惧,饥寒和担忧,反而因为这一顿大骂,彻底抛弃了!管他呢!他想干嘛就干嘛!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她倒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小东西,小东西……”
无人回应,只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罗迦哑然失笑,这个小猪仔,竟然在这样之后,还能睡过去。
高手。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她痛骂,他反而有底气,现在睡着了,反而没劲了。吵啊,怎么不继续吵了?
他恨恨地背靠着墙壁,又觉得奇怪,跟她吵闹,非但没有肝火旺,反而觉得开心,嘻嘻哈哈的,就如寻常夫妻的吵架,那么新鲜。
甚至,就如跟她的聊天。
就算是争吵,总好过于她的不理不睬。能争吵,也是好事一件,不是吗?总比冷战强。
“小东西……”
她迷迷糊糊地,只听出那声音已经不再是暴怒,而是急切,可是,根本无心再理睬他了,谁管他啊。
“小东西,你这么早就睡觉了?你是猪仔啊?起来陪我说话好不好?你骂我也行……”
他满面笑容地把耳朵贴在墙壁,判断她睡觉的方向,完全能察觉她到底睡在哪一面。她睡觉的时候,睡相不好,总是东倒西歪,睡衣散开,露出肚皮——
不好,仿佛就在眼前似的,不停地晃荡,加上那个滑腻腻的背脊,他的手抚在墙壁,几乎要破门而入。
忍不住了!
再忍下去,今夜死掉了。
看来,男人不对女人用强,还真不是办法。
……………………
父皇的爱恋2
看来,男人不对女人用强,还真不是办法。
又想起那个立政殿的夜晚,那销魂的一夜,某些时候,男人对于用强,存在着天然的爱好,带着一种强烈的征服和胜利的快感。
这想法一上来,可不得了,哪里还忍得下去?恨不得马上就将她抱在怀里。
他浑身蓄势待发,正要跳下去,可是,又想起自己没有喝酒——人是清醒的!清醒的时候,真的不好意思这么干。
就算是浴火焚身,也不好意思这么干。
最主要的是,那一夜之后,她曾被惊吓得大病半个月,几乎一病不起。
自己故技重施的话,不知会被她恨成什么样子。
不行,此路不通。
他现在才是被打败了,瘫软在床,血红的双眼几乎要射穿这道墙壁。穿透她白花花的肚皮。
再说芳菲怒骂罗迦一顿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陷入了一种深刻的疲倦和绝望。仿佛是破罐破摔的心理,头不梳,脸不洗,就倒在床上。加上这一天又没怎么吃饭,又饥又累,很快便陷入了一种迷乱的昏睡之中。
迷迷糊糊地,梦见许多人,死去的老燕王,王妃,死去的孩子,甚至一些无名的,不认识的头颅……全是死人,一个个头颅在空中飘忽,仿佛在大声地召唤着自己。
她脖子被勒得紧紧地,想要大声呼救,却喊不出来,咯咯地,如即将被宰杀的猴子。眼睁睁地看着高台升起,看着火架搭起,看着又粗又长的绳子把自己绑缚在高架上,雪白的纱衣,红色的大火,无法挣扎的弥漫……她在夜空里,凄厉地挣扎,嚎啕:“救我……救我……我不想死……”
被欲火折磨得刚刚才合眼的罗迦,假寐都还谈不上,就听得这凄厉的声音响起。
他大惊失色,一下跳起来:“小东西……小东西……”
跑去推门,门闩是插着的。
父皇的爱恋3
他情急之下,狠狠地用力一踹,这门还是不开。
侍卫们跑过来,一名贴身侍卫小声提醒他:“陛下,您房间的暗墙……”
他恍然大悟,立即跑回去,一只手按在墙壁的旋钮上,一用力,木墙就开了一道门。当时,芳菲心心念念地,总认为罗迦有什么猫腻,以为他会破门而入,殊不知,真正的猫腻在这里——那是李奕精心设计的一道暗门,从这里,可以直通她的房间,在她每一个早出晚归的时候,就完成了。
李奕当然是不愿意的,甚至是想告诉她的,可是,陛下威逼,谁敢不从?
而且,陛下和她是夫妻,陛下此举,工匠们都认为是理所应当,谁又敢多此一举?
而且,为了掩饰,她哪一面的墙壁都铺上了薄纱,简直天衣无缝,她根本看不出来,而且从来就没想到去看过。
也因此,罗迦本来每个夜晚,都可以悄然地过去,躺在她的床上的。
她竟然丝毫也没有察觉。
月光下,床上的女子披头散发,神情可怖,凄厉地嘶喊,嚎啕。
“救我……我不想死……”
噩梦!
她许久没有做这样的噩梦了。这半个多月,每天都辗转反侧的,难怪会做噩梦。她的脸色惨白,就如月光下的一张纸,孱弱而绝望,悲哀而恐惧,不忍目睹。
他心疼难忍,抢上一步,紧紧地搂住她:“小东西,怎么了?”
她如见了大救星,狠狠地,狠狠地扑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头完全埋在他的胸口,仿佛受极了惊吓,就如小时候一般,只有他,唯有他,才会给予一个拥抱。
有一瞬间,完全忘了他的好和不好,甚至忘了他是谁。只埋在他的怀里,哀哀地哭泣。
罗迦紧紧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柔得出奇:“小东西,别怕,我在这里,我一直在这里。那是噩梦,什么都别怕……”
父皇的爱恋4
“父皇……父皇……”
她的意识依旧是散漫的,额头微微地发烫,整个人蜷缩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只是抽泣。
他心里一震,不曾察觉自己竟然眼眶濡湿!
她叫自己父皇!脸上火辣辣的,心底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明白的,其实,早就明白了,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复杂的情怀,为何会有如此巨大的耐心。
皆因如此!
又像小时候一样,摔得头破血流,自己抱了她,她亲昵地抱着自己的脖子:“父皇,你真好……”
心底的柔软彻底被击中,她成年后,就从未有过这样的失态了。这一次,到底惊吓成了什么地步,才会这样?
他轻轻抚摸那张泪痕满面的脸,深深地,深深地庆幸自己不曾因为冲动,再一次地伤害她。
幸好没有。
“小东西,别怕,有我在。只要我在,谁也不敢伤害你……我,以后也再不会伤害你了……”
“父皇,父皇……”
意识完全是混乱的,真真切切,仿佛自己的父亲,带来的那种温暖,安全,无条件的爱惜和呵护。
仿佛自己的父亲。
意识里,许多年都保存着这种渴望中的温馨和甜蜜,渴望着这种父亲一般的感觉。
他竟然不曾纠正她,只是更紧地搂住她,任她纷乱的头发完全揉进自己的嘴里。那是一种涩涩的滋味,又甜蜜,又心酸,仿佛自己就是她的保护神——无论她做了什么,骂了什么,自己只能保护她,不能违逆她的心愿。
她还在流泪,他伸手擦她的泪水,脸贴在她的柔软的脸上,柔声道:“小东西,再睡一下。睡醒了,明天早上起来就没事了。”
“父皇……”
“我陪你,我一直陪着你,不会离开的。”
他在安慰她,话说完,却发现她早已倒在自己怀里,又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她真的只是在做恶梦,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梦里不知身是客,倒在他的怀里,又睡得那么香甜。
父皇的爱恋5
罗迦大大地苦笑,这家伙,以前是食神,现在却是睡神了!
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说睡着就睡着了?
摸着她的额头,却发现不妙,越来越烫了。原来不是睡着了,而是根本就没醒——一直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中,意识不清。
显然是这些日子的心力交瘁熬坏了身子。
甚至她的身子也开始灼烫起来,他的手从她的额头摸到心口,简直滚烫,像着了火一般。
他大急:“来人!快来人。”
几名宫人赶紧进来。
“快传御医,娘娘生病了。”
御医匆匆而来。
“快,你们看看娘娘到底怎么了?”
御医急忙诊治,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才恭敬地说:“娘娘这些日子饮食不定,估计是早起时感染了风寒,加上她难产后,身子虚弱,没有养好,邪气入侵……”
“那要怎样才能好?”
“没什么大问题……”御医笑得非常之暧昧。
罗迦狐疑道:“有什么妙方?”
“娘娘这体质阴寒,服用一些药物就好了。但凡文弱女子,容易感染邪气,只要得到强壮男子滋润,很快便好起来了……这就是所谓的阴阳失调……”
若不是担忧她的病情,罗迦几乎要爆笑出声,这个固执的小东西,原来自己还以为只有男人才急不可耐地要OOXX,原来女人也是需要的。这个小东西,就是阴阳失调了!
阴阳之道,天地造化,当然自有它的道理。
御医带了一些驱魔散邪的药丸,又给她弄了点汤水,罗迦亲自喂她喝下去,如此一番折腾,几乎快要到天明了。
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屋子里总算重新安静下来。
罗迦轻轻抱着她的身子,疲惫不堪地躺下去,这才想起,自己经这一番惊吓,竟然连欲望都忘记了!
没有扑不灭的欲火!
果然,男人不OOXX,也不一定就会死的。
父皇的爱恋6
他大大地苦笑,却狠狠地亲吻她的嘴唇。又看到她的睡衣果然掀开,睡相差极了。他呵呵地乐了,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那身碍事的睡衣,心想,这是为了让你更好地入睡呢。
心里竟然因为这样的拥抱,彻底松弛下来!
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晌午后了。
他饥肠辘辘,她却依旧赖在他的怀里,高烧已经退却了,浑身软绵绵地,意识迷迷糊糊。罗迦要起身,才发现腿一阵发麻——那个小东西,又像过去那样,整夜都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她睡觉的姿势很奇怪,总是谢侧着,将腿肆无忌惮地放在自己的腰上、腿上——压迫着自己。
他因这麻木的被压迫——喜不自胜。仿佛又回到了二人最浓情蜜意的时候。
坐起身,靠在床头,手轻轻拨弄她凌乱的头发和惨白的脸颊,轻叹一声,又无限委屈:“小东西,朕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怎么还要惊吓?”
不止不是洪水猛兽,已经是纸老虎了,还想怎样?
他要下床,身子一紧,原来是她的手还紧紧抓住他睡衣的一角。
他苦笑一声,又坐回去,抱起她,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一下。
“父皇,父皇……”
他面上一红,那种心情,酸甜苦辣,简直说不上来,比她的怒骂更令自己揪心。芳菲说错了,自己并非没有罩门,千年狐狸精的罩门,就在于此。就在于这种奇妙的,微妙的心情和牵挂。
从来,她和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
就算以前这种意识还很模糊,但现在已经完全清晰了,她真的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就算她没什么好处,就算她泼辣,倔强,执拗,凶悍,也不一样。
因为,别的花儿是花园里长出来的。
她是自己亲手培育的!
父皇的爱恋7
花园里的花儿,可以随手采撷,随手扔掉!
可是,自己费尽心血的亲手培育,几曾舍得随便采摘?
每个人心底都有最柔软的隐秘。
纵然是冷酷的战神,也不例外。
他以前从来没有明白这一点,也从不知道这一点所谓的软肋——是这样的夜晚?还是这样的月光?是她的小小的身子,还是那轻纱少女的背影?
她的背影!
他激情热烈,心情沸腾,甜蜜和焦灼一起涌上来。
她却依旧轻微地酣睡,牢牢地霸占着他的胸膛,仿佛是自己最柔软,最舒适的床帏。
他轻轻搂住她,长叹一声,低语道:“小东西,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还是晕乎乎地抓住他的手,习惯性地磨蹭在他的胸口——那是久违的温暖,在她清醒的时候,从来不敢幻想,从来不敢表露。但是,它存在,一直存在最孤寂的内心深处——自己渴望他的疼爱,渴望他的温情。
因为,他是第一个给予温情的人!
就算给予伤害,他的温情也比别人更多!
多得多!
逗弄,嘲笑,宠爱,纵容……有一些东西,早已在骨子里生根发芽。
可怜的,就是这点可怜的小小的记忆,也不愿铲除!
但是,这些温情只能给自己,不能给其他人了!
再也不许给其他人了。
因为,从小到大,自己最熟悉的,也只有这一点温情。
“父皇……”
他再次亲吻她苍白的嘴唇,威胁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又心酸又甜蜜:“小东西,不许叫我父皇了,下次再叫,一定狠狠揍你的屁股。”
她还是软软地腻在他的怀里,并未真正醒来。
这一场病,并非什么大病,休养了两三天,也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罗迦至此才真正像度假的样子,天天心情愉快地陪着她,同吃同睡,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父皇的爱恋8
罗迦至此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