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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礼。玉屏,吃过早点没有?一起再吃点吧?”
“谢娘娘,我已经吃了。我和殿下一起出门的,殿下已经去了礼部,开始准备了。”她一边说,跟着的宫女惜君就递上来一个篮子,掀开,里面是一些各种各样珍罕的补品,“对了,这点礼物,是给娘娘的,是一些滋补品……”
芳菲好生奇怪:“怎么给我送礼物?”
“殿下说,娘娘有了龙胎,恭喜娘娘,恭喜陛下……”
芳菲简直无语,罗迦却喜笑颜开,接了礼物:“玉屏,你和皇儿真是有心。”
芳菲看着他八卦兮兮的样子,轻轻拉他的袖子,咳嗽一声,小声道:“陛下,你……唉,你真是的……”羞死了,要是没怀孕怎么办?
祭祀大典3
罗迦却浑然不觉,“哈哈,好得很。芳菲,你的帮手来了,朕就不担心你了。”
李玉屏又行一礼:“父皇放心,玉屏一定尽心尽力辅佐皇后。”
“好好好,玉屏这孩子踏实,朕放心。”
“陛下,我早说了,不要你担心的嘛。陛下,你放心啦。”
罗迦笑起来,这才放心地出门了。
他的背影刚刚消失,李玉屏回头,但见芳菲还盯着陛下的背影,那种眼神,那是少女的眼神,闪闪发亮,带着迷幻一般的神情,仿佛怀春一般——
皇后这是爱上了一个人!
真正爱上了一个人。
她都忍不住笑起来:“娘娘,我真羡慕你……”
“呵呵,为什么啊?”
“你和陛下真是恩爱。”
芳菲面上一红,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那次看到陛下一个人躲着发病后,自己对他的心情就全然变了。那是一种深切的依恋——自己已经全心全意地依恋上这个男人。
爱和恨之间,竟然那么奇妙!
想想以前,自己对他一直是恨,怀疑,抱怨的。为什么就那么一瞬间,就彻底改变了?觉得他什么都很好,什么都很顺眼,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利于自己的。
为什么以前,就总认为一切都是害自己的?
人的心理,如此奇怪!
她眨眨眼睛:“你觉不觉得陛下很帅?”
“这……”李玉屏从不好意思公然评价男子的相貌,更别说评价当今天子的相貌了,谁敢啊!可是,她和芳菲相处日久,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言行举止!而且,从皇后的眼里,她发现,皇后是真的这么认为,而非开玩笑。陛下,的确也算得一代美男子了。她也低声笑道:“陛下是很帅,有时,我觉得陛下比太子还帅。”
“哈哈哈……”芳菲大笑,很是得意,“我也这么觉得。”
祭祀大典4
李玉屏本是因为太子和她之间的关系,曾经心存芥蒂,但是,现在的所闻所见看来,帝后恩爱无比,早已心不存第二人,跟太子之间,绝对是过往云烟了。女人的心理也是很微妙的,她心里一宽,很是轻松。竟然比芳菲还轻松。
“玉屏,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
她压低了声音:“陛下已经答应废黜杀母立子这条规矩了,等祭祀大典之后,就会慢慢施行……。”
“真的吗?”她又惊又喜。
“太子难道没有透露给你?”
“殿下稳重,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他是不会告诉我的。”
芳菲佯怒:“玉屏,你这是变相说我八卦了?”
“不敢不敢,呵,多谢娘娘,真的,我是由衷感激……”她边说边擦泪,竟然喜极而泣,“娘娘有所不知,我父亲为了我的安危,令惜君给我服了药………………”
难怪她一直不曾怀孕。难怪太子府一直没有生育的妃嫔。
芳菲丝毫也不觉得奇怪,低声道:“现在你可以放宽心了,不过,在这条法令彻底落实之前,你还是先不要怀孕。”
“为什么?”
“殿下越是没有子嗣,大臣们的反对就会越是来得小,你知道,乙浑那些老家伙之顽固。反正你和殿下都才二十几岁……还年轻……你可不能拿生命做赌注……”
“多谢娘娘,真的要多谢娘娘。”
“嘻嘻,玉屏,我才是要多谢你,都是你帮我解决了大问题。小荷,就要靠你了。”
“这也没关系,男人爱俏,小荷那么漂亮,我弟弟本来就很中意。我给他看了画像,他天天猫爪心似的,恨不得早点娶回去。他并不在意小荷是什么出身,只要足够漂亮就行了,娘娘,他可是感谢你呢。”
“是么?这样我就放心了。”
祭祀大典5
二人互视一眼,都笑起来,李玉屏也穿一身八卦道袍,看起来黑乎乎的。这跟她以前的形象大是不同。她看芳菲,芳菲穿的是天青色的袍子,就要好许多了。
“娘娘,我这个袍子好难看。你的就好看。”
“呵,是么?我给你换一件?”
“算了,时间不早了,反正是祭祀,也没关系。”
“好吧。”
“娘娘,我今天好紧张。”
真没想到,李玉屏也那么紧张。芳菲想起上一次去太子府治病的时候,看到她拿着菜刀威风凛凛地砍杀,将门虎女,也会害怕?
芳菲自己其实也有点紧张,却故意镇定道:“怕什么?反正有礼仪女官指引,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时,张娘娘已经收拾好,走进来。
芳菲立刻道:“啊哈,救星来了,张娘娘在。”
“娘娘,怎么了?”
“太子妃刚才还在害怕,说她很紧张。”
张娘娘在一边笑道:“娘娘和太子妃都不要紧张。老身还在呢。以前在慈宁宫也举办过一些大的祭祀,这一次,一切都准备得好好的,保证不会出任何的差错。”
李玉屏深知张娘娘是芳菲的主要智囊团之一,跟随太后多年,什么大场面都见过,才微微放心。
“有张娘娘在,我们还真不用紧张。”
这时,陆续几名老宫女进来,她们都已经打扮得非常整齐,还有几名大龄的妃嫔,因为早就不被陛下宠幸,现在皇后主管六宫,她们反而得了更多赏赐,便都向皇后靠拢,这次祭祀,也是非常积极主动的参与筹划。
为此,芳菲已经跟她们讨论过好几次,一切细节都已经处理好了。
看看一切无恙,芳菲这才率领众人往慈宁宫而去。
出门时,天气那么晴朗。
她看看天色,心想,这个祭祀大典,会顺顺利利地过去吧?
祭祀大典6
琉璃殿。
宫门紧闭。
张婕妤只留下小飘。主仆二人相对。
“娘娘,今天……”小飘说不下去,只是落泪。不让参加祭祀,显然是不被再当做皇家之人了。
“娘娘,你该再去求求陛下。”
求陛下?昨日相遇,陛下那种眼神,自己怎么求他?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门外传来声音:“娘娘,立正殿来人……”
小飘一喜:“娘娘,是不是准许你参加祭祀了?”
张婕妤手心捏了一把汗,不,这个时候,自己绝不希望参与祭祀。
宫女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匣子,跪下去:“娘娘,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来的礼物……”
她冷笑一声,接了礼物:“你且退下。”
“谢娘娘。”
宫女退下,她将礼物随手一扔,小飘捡起来:“娘娘,你不看看是什么?”
“这贱婢,又想羞辱本宫而已。不看也知道。”
小飘打开盒子:“娘娘,是珠宝。还有一张纸条。”
“哦?”
她接过匣子,果然,上面有一张纸条,没有字迹,只画着一幅图。
“娘娘,她这是什么意思?”
张婕妤看了半晌,才冷笑道:“她这是警告我!只要我不再妄图侍寝陛下,就放过我。而且,允许我去参加祭祀。”
小飘喜出望外:“那,娘娘,你去不去?我们马上准备好……奴婢已经把祭祀服装都给你准备好了的,马上换上就可以走了……”
“不!”
小飘大惊:“为什么?”
“她要作态,我偏不领情。”
“娘娘,可是……”
“可是什么?我就要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强横霸道。这一次,后宫女眷,宗亲女眷,全部到场了,祭祀大典,她竟然敢滥用职权,不要后宫之人参与!她怕落个恶名,现在才做大方,我偏不成全她……”
祭祀大典6
小飘沉吟一下,试着道:“娘娘,你一个人不去,恐怕不好,因为其他人都去了。就连左淑妃也去了……奴婢听说,那些失宠的,不侍寝的妃嫔,都得到了极好的照顾。其实,不侍寝陛下也……”
“住口!”张婕妤狠狠打断了她的话,“你懂得什么?”
小飘没有再说。
“那个贱婢,她一手遮天,她以为放过我,我就会感激她?她独霸宠爱,惺惺作态,如果我不能再获得陛下的宠爱,张氏家族如何振兴?”跟张氏家族的振兴相比,参不参加祭祀大典,又算得了什么?这些,小飘一个奴婢懂得什么?
小飘心想,那样张氏家族至少不会继续倒霉啊,可是,这话,怎么敢说呢!
她急急道:“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怕,皇后现在势力这么大,陛下已经彻底对她放纵,根本就无人奈何得了她,跟她硬碰,只怕……”
硬碰?自己会跟她硬碰么?不,让别人去碰!自己只需躲着,藏着,越是可怜越好。
她笑起来,看着窗外。
这一日,天气晴朗,阳光也是灿烂的。春天,真的来了。
自己不去,大祭司会去的!
她按捺不住的兴奋,喜笑颜开,心几乎要跳出胸腔——那渴望的一刻,竟然来了。面前就是一个瓜子篮子,她拿一棵,丢在嘴里。
“娘娘……”
她甚至无法压抑住让小飘不发现自己的喜悦,疯狂的喜悦和期待,用手压住胸口,微笑。
小飘古怪地看着她,对于这件大事,她是一知半解。阴谋的最高境界,并非要参与者完全知情,而是让每个人只熟悉自己的那个环节,这样,才能彻底操控。张婕妤,显然是此道行家,加上小荷的背叛,她就算对小飘,也只透露三成。
所以,就连小飘,也根本无法彻底明白,娘娘为何拒绝参加祭祀,还如此兴奋?
祭祀大典7
丞相府。
一骑快马半夜赶回。
门悄然开了,仿佛早就等着他。他刚下马,马一声惨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当即死去。他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一进门,门吱呀一声,立即便关上了。没有任何人通报,他径直来了密室。
厚厚的石门关上,乙浑迫不及待:“拿来。”
拓跋瑞摊开手,乙浑接过去,纸上只画着一个圆圈。
乙浑急问:“林贤妃怎么说?”
“林贤妃母子顾虑重重,还在犹豫之中。”
乙浑几乎是迫不及待,林贤妃母子犹豫不犹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秘密——巨大的秘密!林贤妃母子才是知情人。
“林贤妃已经答应了大人的请求。”
“可是,她还没说出那个秘密。”
“林贤妃说,要知道那个秘密,大人得问张婕妤。”
乙浑大失所望,为何每个人都在打太极?
到底是什么秘密?
他隐隐地,其实已经猜测到一星半点,可是,又连不成一线,朦朦胧胧的,无论是张婕妤还是林贤妃,都不肯明示。
所有人,都不明示。
互相之间,打着哑谜。因为,每一个人,心里都存了顾虑。张婕妤也罢,林贤妃也罢,她们要狠,又狠不到点子上。可是,他却慢慢地有了主意。
“大人,我在路上,遇到一个可疑之人,好像是太子的人,幸好我出手利落,将他杀掉了。”
“干得好!决不能留活口。”
“小人知道。”
“林贤妃要小人转告大人,她已经做好准备了!”
林贤妃,这也是两手准备。
他暗叹,毕竟是陛下,积威之下,每个人都先想着自保。和女人谋事,果然是麻烦到了极点。自己这个队伍,到底该怎么站呢?
他转向拓跋瑞:“你先下去。”
“是。”
祭祀大典8
他信步来到书房。宰相府的书房,只是一个摆设,里面根本没有书,都是他平常娱乐的地方。他在椅子上坐下,两名侍女轮流帮他捶着腿。
他闭上眼睛,左思右想。太子如果派出人,肯定是盯着三王子或者自己,绝不会给予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毒杀太子未遂,虽然自己置身事外,陛下也宽大为怀,可是太子呢?
太子显然耿耿于怀。
现在陛下在,太子还不能做什么!
若是太子继位呢?
只怕,太子第一个要清算的便是自己。
与其被人清算,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正在犹豫,却听得敲门声。
“谁?”
“父亲大人,女儿求见。”
是柔福,竟然是柔福。柔福手里牵着一个孩子。自从三王子被流放后,她就回家,依父兄而居。
“进来。”
“孩儿,跪下,给外公叩头。”
孩子才两三岁,跪在地上,脆生生的:“给外公叩头。”
柔福自己也跪在地上,长跪不起:“父亲,求你帮帮三王子。”
“我怎么帮得了他?唉,女儿,为父实在是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