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
“她们等在立正殿外面了,天气这么寒冷,陛下,您看,是不是叫她们来御花园?”
罗迦的目光转向芳菲,她还在看着玉兰花,似没注意到高淼再说什么。
他伸手拉住她,笑道:“芳菲,左淑妃和张婕妤来看你,我们回去吧……”
左淑妃?她面色一变。记起以前的极不愉快。但也没做声。
罗迦见她不语,就对高淼说:“我们回去吧。”
脚步忽然变得十分沉重,就连那种迷茫也只是短暂的,意识在慢慢地清醒,罗迦,他是这北国的帝王。自己要做的,不是小时候那样,是他的女儿,只要他给予了瓜果点心和鸡大腿和漂亮衣服都满足了。自己现在要做的是他的妃嫔。
妃嫔和女儿之间,是存在着极大差别的。
她惶恐起来,下意识地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几乎是拖着在走。
在立正殿的门口,两位嫔妃并未去暖厅等候,而是都站在雪地里,拿着礼物。两人都打扮得极其艳丽,张婕妤浑身上下是南朝淑女的风范,走的是婉约秀美路线;左淑妃却一身异族的艳丽服饰,她跟芳菲差不多年纪,但是因为长期宫廷生活的侵润,一直带着高贵又刁蛮的气质。
当她们看到罗迦走来,简直难以置信,陛下竟然和这个少女手拉手。那摸样之亲昵,简直难以言说。
陛下是个含蓄之人,平素在宫廷,从来不会这样当众和任何嫔妃亲昵。现在,他竟然如此地旁若无人。
左淑妃的惊恐2
尤其是左淑妃,她看到芳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得几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啦,竟然是圣处女公主!
自己在第三重神殿见过的那个和男子私通的少女,那个害得自己流产的妖孽。
原来,冯昭仪竟然是她?她怎么会变成了冯昭仪?她不是早就被烧死了么?
左淑妃以为自己见到了鬼,面色遽变,张婕妤却不明就里,远远地就向罗迦行礼,声音温柔婉转:“臣妾和淑妃娘娘来拜见陛下……”
“爱妃不用多礼。”
张婕妤起身,心里几乎也气得要爆炸了,因为她行礼的时候,芳菲竟然没有躲避,坦然站在罗迦身边,并排而立。难道她不知道尊卑有别?难道她不知道,君臣有别?一个女人,再是尊贵,岂能受皇帝一般的礼仪?就是皇后也不能够!她凭什么?
张婕妤以温婉着称也怒了,何况左淑妃。
二人的的目光都落在芳菲身上,但见她一身华贵的紫色大氅,尤其是手上那个别致的戒指。这是当时西凉国送来的礼物,在皇宫的珍品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多少妃嫔曾经觊觎这枚戒指都无果,不料冯昭仪一来,这戒指就给了她?宫里等级森严,许多人都是多年才晋升,可是,为什么她就那么特殊?也不是什么和亲公主,也不是什么豪门勋戚,为什么一来就得到这样的荣宠?一来就居于众人之上?
“二位爱妃,这就是冯昭仪。”
她心里暗暗吃惊,又颇不是滋味,竟然不得不向她跪拜!却依旧巧笑倩兮,做足礼仪:“臣妾拜见冯昭仪。”
芳菲自然应付不来这些场面,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只好说:“不用多礼。”
又觉得这两人笑得那么假,罗迦也笑得那么假。仿佛他刚刚所做的一切,又回到了虚伪,那么伪善,令人作呕。
左淑妃的惊恐3
罗迦却笑道:“二位爱妃免礼,这么大冷天,你们何必走这一趟?”
“陛下,这是臣妾给冯昭仪的一点礼物,小小心意而已。”
“芳菲,这是给你的,你拿着吧。”
芳菲嗯嗯地,也不伸手,也不开口。罗迦瞧她一眼,知道她不懂得这些,也压根没想到让她学习,便让宫人接了礼物。
左淑妃拿着礼物,却不送过去,张婕妤回头见她面色奇怪,微微惊讶:“淑妃娘娘,您这是?你的礼物……”
左淑妃却后退一步,指着芳菲,面色十分惊恐:“陛下,陛下,她……她是……”
罗迦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轻轻咳嗽一声:“朕忘了向你们介绍,冯昭仪是通灵道长的侄女,你们以后就叫她冯昭仪……”
冯昭仪?不,她不是冯昭仪,她是妖孽!
左淑妃几乎要喊出来,要揭露这个天大的阴谋。天啦,圣处女公主,她是怎么幻化的?难道是狐狸精?她岂不是蛊惑了陛下?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揭穿她的狐狸精身份,拔下她身上的那层画皮?
可是,她一接触到罗迦严厉的目光,这些话却再也不敢说出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陛下受到那狐狸精的蒙骗?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张婕妤见她失态,也察觉出其中有蹊跷,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芳菲,但左淑妃却明显是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陛下,她不是……”
“左淑妃,你听清楚了,她就是冯昭仪!”
左淑妃再也不敢说下去。又接触到芳菲冷漠的目光。没错,绝对没错。如果说天下人相貌相似的多的是,可是,她对芳菲的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她那种气质,在神殿里长大的那种孤寂而冷漠的气质,那是变不了的。
此时,对面的女子就是这样的气质,丝毫也没有改变。
左淑妃的惊恐4
可是,罗迦的目光也越来越严厉了,她毕竟不是宫廷菜鸟,再也不敢说什么,只勉强稳住了心神:“臣妾参见陛下……这份礼物,送给冯昭仪……”
“芳菲,朕先替你收下。”
张婕妤见势不妙,她终究机灵,微笑道:“臣妾处新来几个南朝的歌妓,色艺双全,弹唱皆佳,臣妾想请陛下和娘娘去欣赏……”
左淑妃也立刻娇嗔道:“陛下,臣妾也好久没见您了,臣妾准备了新鲜的点心……”
芳菲不置可否,偶然接触到左淑妃的眼神,但见她目光如刀。心里对罗迦的那点好不容易滋生的淡淡的好感,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哪里是什么好地方,自己才出狼窝,原来又是进了龙潭虎穴。
这时,才深深体会到“侧妃”是什么意思,就是要和其他许多女人一起,共享一个丈夫。罗迦,他是这冰天雪地里所有花枝招展的女人的丈夫。自己,也不过只是其中之一。
难道自己就一辈子在这宫廷里,和罗迦的那些嫔妃争斗不休?稍不注意,自己就是下一个林贤妃?
他在这样讨好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曾如此对待当初的左淑妃、张婕妤?
每一个女人都曾经享受过他这样的殷勤?——都只是曾经?!
她忽然觉得异常恶心,觉得那黑色大氅上的那张俊挺成熟的面孔那么令人憎恶。罗迦,他本质上就是一个黑魔王,令人恶心的黑魔王。
她悄然地,想挣脱他的掌控,可是,他却仿佛明白她的心意,一点也不放开,牢牢地握着,声音是对着两位嫔妃的:““朕本是要带冯昭仪给你们聚会一次,可是她身子不好,这些日子不能外出。二位爱妃先请回去吧。”
二人大失所望,可是,皇帝金口开了,谁又敢违逆?还只能带着笑,柔顺地告退。
直到彻底走出立正殿的花园,二人才松一口气。
暗备毒计1
左淑妃的玉堂距离近一些,便邀请张婕妤进去坐一坐。张婕妤也觉得腿脚都冻麻木了,这么冷的冬天,两个娇怯怯的美人儿去寻皇帝,按照以往的规矩,再怎么也该赐宴,可是,罗迦却只收了礼物,居然毫不挽留一声就带着新欢走了。
她暗叹一声,又觉得委屈,想想自己花容月貌,进宫后,也一直是受宠的主,几曾遭过这样的冷遇?可叹帝王薄情,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长此以往,红颜老去,还能有什么机会?
张婕妤还只是自怨自艾,自伤自怜,但左淑妃就不同了,她脾气火爆,一回到玉堂,感到火炉带来的温暖,不禁哭起来。
张婕妤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今天的委屈,她便也长吁短叹,只说:“妹妹何必如此?”
“姐姐,你难道没发现?陛下眼里只有她一人。可怜我们巴巴的送去礼物,她竟然理都不理我们一下……哼,她有什么了不起?她……”
张婕妤试探性地:“妹妹,你可是知道冯昭仪的来历?”
“哼……”她忽然警觉,就不说下去了。毕竟,她只是暴躁,不是愚蠢。陛下两次申明冯昭仪的身份,这便是一个严重的警告,她不可能听不懂。才有林贤妃倒下去的例子,林贤妃还是因为生了儿子,才受到这样的优待,自己又没有子女可以倚仗,当然更不敢嚣张了。
她强笑一下:“陛下不是说了么?她是通灵道长的侄女。”
张婕妤见她吞吞吐吐,显然有所隐瞒,便也不再追问,只是哀哀地叹息一声:“妹妹,这天寒地冻的,唉,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向来自负美貌的张婕妤也会如此叹息?左淑妃冷笑一声:“姐姐,不是我饶舌。我观那冯昭仪,整个是一个骄横的主。仗着陛下的宠爱,现在就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以后,岂不是三千宠爱在一身?我们岂不是要想见一面陛下都很难了?”
不得不洞房1
张婕妤苦笑一下,现在要见陛下一面都很难了,何况以后!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妹妹,陛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最恨妃嫔妒忌。我们若有什么,他还以为我们是在妒忌。”
“妒忌?我们这怎算得是妒忌?难道陛下就该独宠一人?若是如此,还要三宫六院干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谁还管得了陛下更加宠幸谁呢!
左淑妃忽然说:“姐姐,听说你那里来了个绝色佳丽?”
张婕妤微微有些警惕,淡淡道:“也算不得什么绝色。那是个小婢,是罪犯之女,我见她聪明伶俐,就收在身边。”
左淑妃露出失望之色,仿佛再也无计可施。
张婕妤便跟她闲聊一阵,就回了自己的寝宫。
却说那两个美人在宫里生气,立正殿的气氛也并不那么融洽。
芳菲一进门就坐在地毯上,靠着温暖的火炉,享受着这冰天雪地之后的温暖。在她的面前,便是自己的包裹,在这间屋子里显得分外寒碜。
可是,她却牢牢地盯着,仿佛祈望从中看到什么奇迹。罗迦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替她解下大氅的结,给她挂起,只剩下里面的杏色单衫。她的手也冻得红彤彤的,在火炉上一烤,才慢慢暖和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罗迦不以为意,站起来,就将那包裹拿开,淡淡道:“这些东西,已经用不着了,朕先替你收起来。来人……”
一名宫女进来。
“把娘娘的东西收好。”
“是。”
她心下一寒,明白罗迦这是彻底断绝了自己所有的路,所有的念想,只能乖乖呆在这宫廷里。
然后,罗迦挨着她坐下,轻轻搂着她的肩:“小东西,怎么又生气了?”
她不答。
“是生左淑妃的气么?朕早就知道不是你害她……你放心,她绝不敢透露半个字出去……”
不得不洞房2
她当然不是怕左淑妃揭露自己的身份了。可是,自己厌恶的是什么,罗迦,他永远也不会明白。
她闷闷道:“陛下,我很困了,要休息了。你去找左淑妃她们吧……”
他大笑起来:“呵呵,小东西,吃醋了?”
当然不是吃醋了!她说不上来,但觉和许多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日子真是无聊极了,更何况,自己根本就不想要这个男人。只要允许自己离开,谁要谁拿去都行了。
可是,如果自己不能离开呢?那就只能眼睁睁地困在这样的苦楚里,跟在神殿一样,一天一天地坐吃等死?
不行,再也不能出现这样的局面了!
他却兴高采烈,惊叹:“我的小东西,你也学会吃醋了?”
她哼一声。
他愈加高兴。明明在花园里时都还好好的,可见了左淑妃等就变得气鼓鼓的,不是吃醋是什么?他本来是极度讨厌女人小心眼的,可是,为什么她如此小心眼,自己却一点也不气愤?仿佛她越是吃醋,越是表明这小东西,慢慢地,开始接受自己,在意自己了?他不能想象,如果她无动于衷,自己会是怎样的心情。就如自己看到她和太子亲昵时的妒忌一般!
只有在意一个人才会嫉恨。
原来,被人吃醋也是这么美妙的事情?
“小东西……”她侧了肩头,要避开他的搂抱,他长手长脚,一伸,干脆将她抱起来,兴致勃勃地,仿佛这才真正有点像是自己的妻子的样子了。
“来,小东西,你还没穿过昭仪的服饰了,穿给朕看看,快……”
“不要穿。我不喜欢。”
“小东西,还赌气?”他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穿了,朕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放我走?”
“当然不是了。朕才不会让你离开呢。小东西,你穿上那衣服,朕就不去其他宫殿了,就呆在立正殿,哪里也不去了……”
以心相许
她满是狐疑,其实,谁管他去哪里呢!爱去不去。
“小东西,以后你吃醋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