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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滚远点-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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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帅一听就知道,忙道:“这一次车走,你跟去吧。”贺二姑娘喜欢了,回来收拾东西,往萧护那里去。
……
冬天深云天气,乌云阴得似压人面上。慧娘对着一堆书信发呆,泪水,慢慢从她面上流下。这是前面的人和临安王开仗,烧了他的大营,把一些书信送回。慧娘帮忙理书信,这些上有火漆印,虽然拆开,也锁在小箱子里的信就送到她这里来。
萧护还没有看到。
萧北和萧西帮着组织六部,也各理一部。
看这些信的时候,丫头们全知趣不在房中,不听使唤不出现。慧娘得已展开一封信,得已对着上面的话如遭雷击。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无数,滚雷阵阵。
信,是南宫复与给孙珉的。
“君之主意甚好,已精心绘制萧护画像给草包郡主看过,一见倾心,已去关城。后面事,由贵妃处置封家,君他日问鼎四海,勿忘故人!”
南宫复的这个主意,也是和孙珉商议过的。
孙珉的野心早就暴露不少,先帝才不喜欢他,而大成长公主随先帝,也不喜欢他。
这信,让慧娘痛不欲生。
也让她把以前的事情串连起来。
她知道郡主喜欢萧护,却没想到他们敢这样做?是郡主先喜欢自己丈夫,只为了大帅就对自己家里下手?
这不是一场官员间的争斗,而是……只为自己丈夫!
这一刻,慧娘恨不能哭死过去,把黄泉下的郡主揪出来问上一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螺儿听到动静,轻轻问:“夫人要什么?”
慧娘忙用帕子掩住口,含糊地道:“不要。”把泪水抹去,又抹不完。索性尽情地到里间哭了片刻,再出来小心地捡去。
她怕自己丈夫看到会心里难过。
大帅对自己是万无挑剔的好,这和大帅是一个正直的人有关。大帅从自己逃难时就对自己好,不是相中自己的容貌。
哪个时候,封家的慧娘哪里有容貌呢?
萧护出于体贴,没有告诉慧娘全部实情。他不怕慧娘怪自己,而是怕慧娘会伤心自己父母亲的死,只是为一个人的乱想杂心思。
而慧娘,也体贴地烧了书信,怕自己丈夫知道后会难过。
------题外话------
有点儿心结,和几位亲们商议了一下,也实在是感冒了,头晕晕。
今天就这么多啊。
如果还能有票,感谢了。

☆、第四章,旧事暖人心

没有容慧娘多想的时间,陈妈妈喜气洋洋拍房门:“大帅又占下一个城,让人接夫人过去。”慧娘拭去泪痕,回答一声:“来了。”
再次匆忙检视再没有和南宫复来往的信件,开门出来,见院子里人都是喜欢的。才到的贺二姑娘羞羞答答出来,后面跟着小余将军。
从二姑娘到,就一直和小余将军呆在房里不出来。
这里也没有古怪的婆,也没有说嘴的亲戚,没有人说他们。战火纷乱,夫妻重逢,不呆在房里别人才认为奇怪。
见表嫂只是喜滋滋儿:“二表妹,咱们快走。”丫头们早收拾好动用的东西,晚上睡的被卧。贺二姑娘跟来的四个丫头都跟不上,就显得慌里慌张。
她们和水兰、小螺儿早在萧家就认识,本该请教她们。可这一回来,见两个年纪相仿的丫头神气与以往不同,又想到她们是跟随大帅和夫人山里呆过,有傲气也应该。
怕她们笑,就不请教她们,只问满庭和六么,笑容嫣然:“怎么你们这么的快?”不仅快,还是快中自有从容。
六么呀地一声,悄声安抚道:“我们全是早准备的一拨子东西,平时多检查缺少什么,说一声走,就走了。你们不要急呢,过上几天就会了。”
丫头们这才心安下来,收拾好东西上车,见后面跟出无数兵马,同往新城。她们虽然常随姑太太往来萧家,可这大兵走在后面的气派,却不多见。
路上长空万里,不尽雪云,激得人猛一清醒。慧娘在心底想,夫君本没有错,这事情不能怪他。要怪,只怪这些没来由的皇族们,没来由的要人性命。
对于萧护这一次出山,大胆对上郡王们。本来十三以为是夫君还有气,她想通的是京中自有皇帝,随夫君打下江山,一定不立那起子人。
由今天看到书信,想到不把郡王们狠杀一通,真是对不起父母亲在天之灵。
其实孙珉只是随口和南宫复回了一句,后来南宫复的信,孙珉也没怎么看。南宫复明显是有拉拢和讨好孙珉的心,而临安郡王并不放他在心上,信随手就丢下。
因有火漆印,让人收起来。
浓雪如珠,打在慧娘盔甲上扑扑有声。慧娘在这扑扑声中,吸一口凉气,想到就要见到夫君,又想到夫君此次精神抖擞与以前不同,不免露出笑容。
城离得不远,雪地难走,一个时辰后见到新城。城门内,大帅银盔银甲胜过雪光皑皑,见一行马车过来,催马上来。
“大帅!”
雪花中,随着清脆嗓音,是一匹枣红骏马纵出。马上那不避刀剑的盔甲里,裹着萧护大帅心爱的妻子。
她马术从来不错,在奔马上张开手臂,欢快地放声而呼:“我们来了。”
这精灵似的女子,带动一片人的笑容。
贺二姑娘硬要小余将军陪自己坐车,依偎在小余将军怀里,似有不如意:“我不能和表嫂似的陪在你身边,你怪不怪我?”
“天下女子,有几个能和十三少一样?”余明亮亲亲妻子,抱着她的小细腰,凑到耳边低声道:“我要让你走的时候胖起来。”
红云,染上贺二姑娘面颊。
为求子而来的她,支支吾吾:“看三表妹夫开心的快成了傻子。”余明亮微笑,透过车厢壁,仿佛看到一对父子。
他们都精明强干,都英华过人。一个是老帅,一个是大帅。多好的一对人。
周妃在马车里满意地叹气:“十三啊,你嫁一个多好的人家。”十一公主嘟嘴儿:“翠姑不好,腊梅不好……”
豆花用力点头,作证的。
“这居家过日子的,怎么能件件遂心思。就是大帅和夫人,手下有这么多人,不顺心的事也一定多。”周妃在女儿面上一拧:“你呀,好自为之。”
当晚歇息在城主府中,各回各房中,慧娘只着里衣儿,对着萧护插烛似拜了三拜:“恭喜大帅又得一城。”
萧护懒懒,由着慧娘给自己解衣服:“这城得的奇怪,是自己献出来的。我看呀,还有古怪。不过我想你了,又想见见二表妹,就让你们来了。我才知会过将军们,小心为上。这鬼呀,得他自己出来才能看得到。”
“怎么就不能是万民对大帅感恩戴德,自发的献城?”慧娘反驳,为萧护取来鞋子。
雪地里,大门上走来一个人。她着一件素净的青衣,发髻玲珑高挽,用个帕子盖住,在大门前取下来,展一下身姿,窈窕好身条儿,对守门的张伯蹲身:“见过老伯,我找府上九爷。”
门头上大红灯笼,照出她姿色不错,只是眼角唇边笑,不能算稳重。
是找九爷萧扬的,张伯就去找来。让这女子在门上等候,还有几个亲兵在这里。张伯到九爷房外,见灯烛熄灭,似已睡下。
“九爷?外面有人找。”张伯轻声叩门。
萧扬出来,眸子一转就精神百倍:“谁?”张伯神秘地道:“一个女人。”萧扬“扑哧”笑了,来报信的是张伯,那就不会有假,要是张家,这大雪夜里,肯定是诓人。他笑:“等我穿好衣服出去会她。”
祝氏睡犹未醒,只问一句:“大哥有事儿找你?”这半夜里出去也不是一回两回,萧扬回道:“是的。”取一件品月色罗袍,拿一件大红出风毛儿的披风,分给的这房子里还有一面大铜镜,对着照一照,好一个年青将军。
自己也满意,取过银包出去。在外面时,打开匣子,又取了一枚簪子在袖子里。
明铛自从在山里跟了一回,有几个匣子归她在管。
初到本城,没有一处不是小心的。院子里明哨暗哨都有兵,各人住的房间全是床柜子都搬开看过没有暗道。
明铛就睡在外间,夜里好使唤她送茶,再者让她一个人睡别的房间也不放心。
明铛却醒着。
她是丫头出身,在主人房间里上夜警醒是习惯。张伯轻喊时,明铛就就醒来。见九爷回应过,她倒不好起身,只在榻上装睡。
明铛也想睡意浓浓,海棠春睡般起来,只是萧扬不是这样的人。他是花心的人,却是自己找上去的叫好。丫头们不是青楼上的女子,以前倒有五个,争起风来九爷管哪个是?
他曾骂过她们:“什么老鸨教出来的?爷要你们自然来找,不要,你以为媚意迎人,我看着一肚皮恶心。”
明铛从那以后没有迎过他。
又见到萧夫人等人个个尊贵,就是丫头出身的若荷和秀兰也是人中人般,心中羡慕向往,在萧扬面前更自重。
把看他的心全揣起来。
张伯来喊,明铛也以为是大帅叫。大帅就在院中,而九爷却把避雪衣服穿上,又是那么精神的一件大红衣服,新做没多久,又取簪子,明铛留上心。
箱笼没有打开,还在地上。萧扬就在明铛榻外开匣子,他也不怕明铛知道,不怕是有个人睡着,就轻手轻脚。
明铛悄悄地穿上厚袄,跟在后面。
天才交二更,伍家舅爷、贺表姑娘等房中还有烛光,最近的一个门“咿呀”开了,周妃和豆花打一个寒噤:“这天冷的,幸好你同我睡。走,咱们快把火盆生起来。”她们在和伍思德、十一公主话家常才出来。
见明铛过来,认识是九爷的通房,点头说了两句没睡的话走开。明铛走在廊下就不招眼,不会让哨兵们惊奇。
她直到大门内,一般儿有影墙,扶着墙探出身子看大门上烛光明亮下面,斜斜照出一张雪地里冻得有些青白的面庞。因为冻得发白,把不多的轻浮冻没了。看上去五官秀丽,是个可人儿。
明铛认得,这是她曾打听过的唱小曲儿的小娘春三娘。
在上一座城里,春三娘往萧府中找过几回九爷。祝氏对丈夫风流从不理论,以前祝氏还伤心过,后来出京后妯娌们相得,祝氏开心不少。又大帅离京,萧扬在关键时间真心显露,一个丫头也不要。
明铛不是求到慧娘面前,还不得跟着。
离京那天,大帅让扎营在五十里铺渡口附近,还有几个从京中赶出来的女子过来,口口声声要和九爷共生死。
萧扬实话实说:“你付笑,我付钱,不曾少你们钱,就谈不上共生死。别说我酒多了对你们说过海誓山盟,你们酒多了对别人没少说。对了,不喝酒也说。我对别人也没有少说,如今大帅离京,我一肚子气只想和人打架,没心敷衍。”
有几个大骂萧扬负心人,有几个哭哭啼啼离去,祝氏和明铛全看在眼中,祝氏就对丈夫更放心。
她家中本有孩子,听说四叔公待得好,老帅按养吕氏家女儿一例养着,就要开蒙上学,家学里什么都有,祝氏对于丈夫风流更认知得透彻,他不过就是玩一玩,好似买个古董盘子、珍本儿书一样,离京里带不走的,全丢下不管。
明铛一直不得宠,和祝氏想的不同,才去把春三娘打听一番,花了小小一笔私房银子。
雪光下,见大门上又是春三娘。明铛气涌上来,这小蹄子,跟得紧。九爷才随着大帅夫人今天到这里,她就跟来了?
可见是一直盯着家里不放。
大门上,萧扬也起了疑心:“我们才到,你就到了?”春三娘面容青白,几步惨泪在面上:“一衣一食全由爷所赐,怎么敢不时时打听爷在哪里?”
萧扬这才笑上一声:“也是,我们走的动静不小,是个人都能听到。”他和春三娘来往过几回,一回是春三娘为房子,求过萧护准话来找他;一回是安家下来,摆酒感谢大帅和萧扬,大帅不去,做成九弟和她,萧扬自己去的,并没有上手。
青楼里出来的春三娘,推托人很有一手。九爷更欲罢不能,只为没有上手。后来几回,是春三娘做什么新鲜好吃的,一会儿要请大帅,一会儿要请九爷听曲子,又去了两回。
萧扬是个色中高手,容易到手的反而没意思。就春三娘这种熟透了的女人,又不是青涩的,放得开时放得开,扮羞赧时就羞怯,他一直放在心上。
此时见春三娘衣着单薄,牙齿都打战。九爷取下自己雪衣给她,道:“你跟来了,可住哪里呢?”就是帅府,也是匆匆安置打扫。
“离了大帅的话和爷,一刻日子也过不下去。”春三娘楚楚可怜:“只能跟来,这不快半夜了,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找到一处,又没有大帅的话,怕住下有人撵我。”
北风,把她面上冻得有如胭脂,萧扬动心,想自己一次也没有上手过,道:“我和你同去过上一夜,明天有人说话,我来答言。”
他却是谨慎的。回身门房里告诉张伯:“我今夜不回。”张伯要他带上一队人才行,本来九爷是爷们,可出门在外的,张伯有几岁年纪,就此叮嘱:“住什么地方,去到打发人来回我。”萧扬道:“我省得。”
让人带出自己的马,让春三娘坐上去,自己步行给她寻住的地方。
春三娘聪明全用在这上面,找的一处房子就在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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