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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一说,一些欺过主的人便开始心虚。看到凉亭中的人朝这望来,一阵心慌,争先恐后地纷纷离去,惟恐走慢了,便会成为主子盛怒之下第一个开刀的人。
俞碧荷原本对人群中的议论充耳不闻,但猛地听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不禁抬头,想看看那个为她打抱不平的人是何人。
她看到了少数留下的人群中,一名男子正气凛然,正一脸不屑地望着那些因害怕而离去的人。
仿佛感觉到有人正望着他,蓝衣男仆突然转头,望向凉亭。
见男仆亦望了过来,俞碧荷向他示以微笑,以感谢他方才的仗义出言后,转身带着凤竹离开了凉亭。
第八章 再见昔日情人
姚芬芳怒气冲冲地回到房内。当她看到某人不知死活地呆在凉亭内时,她还想着要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以报那晚的‘一句之仇’。不曾想结果是,她被羞了一通,在所有下人面前出了丑。想着刚才的难堪,她便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啊…”她怒吼着将梳妆台扫了个精光。
看着气得抓狂的主子,春桃和秋菊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安慰。“二夫人,您别动怒,您生气只会称了小人心。”互相对望了一眼后,春桃硬着头皮上前说。
“我还不动怒?受了这么大的羞辱,我还不动怒?那我岂不是跟她俞碧荷一样软弱吗?”说着眼中钉的软弱,姚芬芳这时才发现,她变了,变得有胆有识。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任她欺负,而且她只要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或一个动作就能反败为胜,把她姚芬芳打得无地遁形。
但她姚芬芳又岂是会轻易认输之辈?
自从她嫁入将军府,看到将军夫人的懦弱,以及她和将军之间的有名无实,她便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
从那以后,她便想尽一切办法压低她在府中的地位,想尽一切方法让将军将自己扶正。
半年的努力,第一件事,她做到了,而且赢得漂亮。而第二件事,她得到的答案却一直都是‘以后再说’。虽未能如意,但将军对俞碧荷却一直冷淡,更不曾动过她,这让她心安不少。于是,姚芬芳自认为,将军未能让她如愿,必是碍于俞家的势力。有了这想法,她便开始更恨她,恨她耀人的身世,恨她抢先一步嫁入杨家,恨她夺去了应该属于她的头衔。
“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今天的耻辱,往日必要她俞碧荷加倍还回来。”姚芬芳紧握方才抓在手中的珠钗,恶狠狠地说。
府邸另一端,凤竹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便开心地捧腹笑着。方才在凉亭她只能掩嘴偷笑,如今关上房门,她要让自己笑个够。小姐明明是千金之躯,却因软弱倍受欺负,如今小姐终于发威,她还不笑个够本,把以前的憋屈全释放出来。
“凤竹,你笑够了没有?”看到凤竹夸张的笑,俞碧荷无奈地叫道,“那二夫人出丑,你就那么开心啊?”
“小姐,你是忘了那女人以前是怎么欺负你的,我可没忘。”凤竹好不容易忍住笑意,“小姐以前总让着她,她都把欺负小姐当成家常便饭了。现在好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
俞碧荷微笑着,想着她的肉身也是幸福的。虽然夫君不待见,虽然在这百受欺辱,可她有个这么爱护她的丫环。虽说只是丫环,但这也是幸福。世界上能有几个这个爱护疼惜主子的丫头呢?而她就幸运地拥有一个,一个把她当成自己来爱护的丫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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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杨宇轩到达宫殿门外,一行队伍已在浩浩荡荡地等候。
见到来人,国舅梅洛急忙迎上前,“杨将军。”
国舅梅洛正值壮年,荣升国舅,完全是仰仗妹妹梅妃的得庞。而她的妹妹梅茜原是杨宇轩青梅竹马的恋人,却被王无意中看中,继而被封了妃。
这次,王正是利用杨宇轩对梅妃的旧情,而有意将遣送俘虏的事交给了国舅。因他知道,只有交给国舅,杨宇轩才可能心甘情愿地一同前往。
“国舅爷。”
“王…”杨宇轩在向国舅打过招呼后,便匆匆上前,单膝向一朝之主叩拜。
“杨将军免礼,请起吧!”王—皇甫裔尧笑着将他扶起。
他微笑中深藏着外人无法探知的冷峻,眉宇间有着帝主的威严霸气,看着那样的一张脸,便让人有种不得不俯臣的震摄。
“谢王!”杨宇轩站起,抬头间看到了帝主身后的梅茜。
望着那张与自己小妾酷似的脸,杨宇轩心头掠过一阵心酸。再望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肚,肚中的结晶却与他无关,他只感被人猛抽一般,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梅茜虽与姚芬芳酷似,但论神韵、论气质,姚芬芳却远远不及她的十分之一。她是一个灵气十足的女人,高贵文雅中还带着那么些许妩媚。
当初王便是被她的多饶所吸引,才会从战功赫赫的将军手中将她夺走。虽是如此,但王并没有一丝丝愧疚。对他而言,他是这王朝的统治者,是这里的帝主,别说是一个女人,就是整个王朝都是他的。
感受到他的受伤,梅茜愧疚地低下头。她早已不是以前的梅茜了。
虽说当初封妃是被迫,但后来的种种恩庞,早已将她的心渐渐融化,如今又怀上了子嗣,她更是满心欢喜地等着为人母,哪还记得曾经的恩爱。
“梅妃,你不是一直跟本王说,要当面谢谢杨将军,谢他愿陪同舅爷一同前往邻国吗?”留意到杨宇轩的目光,感觉到他的不自在,皇甫裔尧对爱妃说。
“是。”梅茜微微一笑,走上前…
“梅茜在此谢过杨将军,谢杨将军愿陪同家兄一同前往邻国,免了妾身担忧之心。”她微微屈膝,语中带着客套。
昔日情人有意的疏远,杨宇轩又岂能看不出,他淡淡一笑,“梅妃主子勿需客气,与国舅同行邻国,是为人臣子的义务。梅主子称谢,杨宇轩愧不敢当。”说着他便转头与梅洛一同上了马背。
“王,我等先行一步,在此拜别吾王。”两人异口同声地拜别后,便挥鞭杨长而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掺杂着一个个的俘虏,紧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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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竹,带我回一趟娘家吧!我现在是连爹娘都不记得了,这样多不孝。再说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虽然已经不记得,但还是该尽尽为人子女的孝道。”俞碧荷正在房中摸着她还未熟练的针线,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未见到的‘亲人’,于是对凤竹说。
她想着还是趁早把人认全了,否则事到临头,总难免会出乱子。而且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尽尽孝道,虽说只是肉身的父母。
自从凤竹那得知,肉身以前为了那个不待见她的将军,极少回娘家。那时她便决定,她以后不再那样做了。什么为了不让将军有所担心,担心她会向娘家人诉说苦处。为了这么个破理由,而索性不回去。这是什么逻辑?
唉,算了,大概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傻子。还好现在肉身心智是她的,她以后不会让她再傻了。
“小姐真的要回去?”凤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以前是她求着小姐多回回娘家,毕竟俞家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府邸,不为老爷出面干涉这府里的事,但至少也可以威慑威慑那个恶婆娘,让她有所顾忌。
“好,小姐,您等等,凤竹这就给您收拾收拾,咱这就马上回。”凤竹兴奋地开始张罗着出门的行头。
十几分钟后,俞碧荷被凤竹披上薄薄的斗篷,换上一双外出的新靴,大张旗鼓地出门了。出府的一路上,家里的男仆、丫环们频频回头,看着府里的夫人要回娘家。
看到一路上惊讶的目光,俞碧荷知道凤竹的用意,她这是要大家都知道,她家小姐要回娘家了,要回她那父亲是当朝一品大员的娘家。
上了马车,凤竹兴奋的心情丝毫没有降温。坐在马车上,她探出脑袋,望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心中说不出的喜悦。看了一眼小姐,她觉得小姐变了。虽然还是那圆圆的脸蛋,虽然还是胖胖的个头,可不一样了,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了。她说不出哪不一样,就只知道自己好喜欢现在的小姐。
“干嘛这样看着我?”注意到对面的目光,俞碧荷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完全被洞悉一般。
“小姐,你不一样了。”看着小姐,凤竹只傻傻地冒出这么一句。因为要她再多说,她也说不出来了。
“傻丫头…”俞碧荷无奈地笑着,“怎么?你不喜欢啊?”她明知故问。
“不是,不是…”凤竹慌忙地摆着手,惟恐她迟一步否认,小姐就会变回以前那般软弱好欺。“小姐现在这样,我不知道有多喜欢。”她真心说道。
俞碧荷温柔地笑着,转头望向马车窗外。
街道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景象。突然,她看到远处一高耸的围墙,围墙前后伸延,她根本看不到头尾。“凤竹,那围墙…”
凤竹起身,坐在她身旁,探出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高墙,“是宫墙。宫墙里便是王的王宫。”
俞碧荷不再说话,望着随着马车前行,而缓缓后退的高墙,心想:‘原来这里也有皇宫。只是这宫里的女人,是不是也是宫门深似海呢?’虽有这好奇,但也只是好奇,因为那道宫墙,对她来说,只是匆匆而过之缘,她不会跟这宫有任何交际。
第九章 回娘家 穿越的签文
凤竹自个兴致冲冲地随着主子回娘家了。可经她这么一闹腾,将军府里几乎可以说人仰马翻。平日里那些个欺过这位主的人,这回个个跟没了魂似的,一个个拥到二夫人房中,求二夫人给他们庇佑。孰不知,这位二夫人,如今自己也慌了手脚。以前她欺她,就是看准了她对将军的情,不会把这里的事告诉娘家。可如今…她不一样了,变了,说不准这趟回娘家,便是去告状。
此时此刻,姚芬芳真恼,恼自己那天不该做得那么绝,不该将她往死路上推。如果那天她死了便罢,对她而言也是好事,可以省下她不少心。可偏偏她就命大,这么高的崖跳下去,愣是没死,还一点伤也没有。如今她已算是死一回了,怕是没有以前那般心善,就此放过他们。
“春桃,你说姓俞那女人,会不会跟她一品大员老爹告状啊?”
“我看一定会的。她从不曾主动回娘家,这次必是因死里逃生,向她爹诉苦去了。”
春桃与秋菊亦是慌了神。两人自编自话着,把自己吓得够呛。最后两人终于忍不住向主子求救:“二夫人,您快想想办法啊,我们总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吧?”
“我有什么办法?”姚芬芳不耐烦地吼道,“将军不在,我能想出什么办法?大家还是各自回房等着吧,我就不信她俞碧荷敢不通过将军,擅自把将军府的人全拿了。”嘴上虽这么说,可她自己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没有。但目前,她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听二夫人这么一说,所有人渐渐散去,都只盼着自己能逃过这一劫。
一个人亏心事做多了,总难免心虚。而他们的害怕担心也正因心虚导致。其实俞碧荷回娘家压根就没想过,要提府里的事。她只是想着替肉身尽尽孝道,还有认认肉身的亲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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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她们到了。俞碧荷从马车中钻出,看到眼前的府邸,只感气派非凡。碧瓦朱檐,雕梁绣柱,一看便是大富大贵人家。
俞碧荷下了马车,走进府内,对面迎来了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妇人紧握她的手,“荷儿,你总算想着回来了!娘可想死你了!”妇人说着,泪水不禁涌上眶。两家虽相隔不远,但出嫁的女儿总是泼出去的水,虽时常挂念,但也不能常常探望。因此,见女儿回家,妇人难述心中喜悦,只能紧握女儿的双手,泪水在眶中泛动。
受妇人的影响,俞碧荷顿感心酸,泪水亦难控地涌出。“娘…”妇人的亲切、妇人的温暖,让她有了错觉,仿佛对面站着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她依偎妇人怀中,撒着娇。
妇人一愣,女儿自长大后,便不曾像现在这般搂着她撒娇。女儿突然如此,她倒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嗳…”片刻发愣后,妇人急忙紧搂女儿,泪水瞬间滑落。
已略老态,却不失威武的俞年立从客厅走出。自听凤竹差回的人来报,说女儿要回来,他便告了假,留在家中与妻子早早在厅中等候。
看着母女两人紧紧相拥,他亦不禁动容。突然想起女儿一路辛苦,于是急忙对夫人说:“夫人,怎么让荷儿在外面站着?还不快点让女儿进来。”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