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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快点。”
尉迟恭恼火万分,在后面猛踹屁股:这样磨蹭,到天亮也过不完啊。
没办法,众赵军只好努力加快速度,以尽快走过这令人恐惧的蒲津桥。然而,虽再三小心,意外还是发生了,不时的有人和战马被风浪卷入河中。
那一声声凄厉的人喊马嘶,令余者心惊胆颤。
终于,大军基本过完,轮到尉迟恭了。
别看他刚才对别人连喊带踹的。十分凶恶,但一上桥,那剧烈的摇晃立时让这位盖世猛将也变碍手软脚软,仿佛是在软绵绵的云端里漫步。一脸煞白。
然而,尉迟恭可不想让部下看笑话。
他是谁?堂堂赵军第仁猛将啊。要是在桥上吓趴了,那他也没脸再见人了,当下壮起胆子,闭着眼睛。紧紧拉住护栏铁索,一口气就走过了大桥。
呼:
当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大地时。尉迟恭心中长出口气:谢天谢地,这可比打一场恶仗难多了,该死的黄河,该死的蒲津桥。
“快!”
尉迟恭定了定神,大手一挥:“天要亮了,急速前进。”
“诺。”
众赵军低低呼应着,当下,火速奔袭关中要地冯朗。
很快,天渐渐亮了。
尉迟恭率领赵军抵达了一片丘陵,这里,便是当年屈突通战败之所。而且,离长安门户冯朗不过二、三十里,已然在望。
“杀”
猛然间,四周一片呐喊,无数唐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赵军包围得是水泄不通。
“完了,中埋伏了。”
“天,怎么办?”
“别怕,咱们有尉迟都督呢。”
赵军一时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哈哈”
就在这时,一名唐军大将大笑着分列而出,不是别人,正是李孝恭。
昨日,唐军斥埃忽然发现,赵军斥堆频繁哨探蒲津桥两岸,李孝恭就猜到赵军可能会突袭冯朗,而只要取了冯朗;便西可攻长安,南可取永丰仓。
此时,李世民截断了赵军粮道的消息,李孝恭也已得报。
于是,赵军的最终目的便昭然若揭了,那就是袭取永丰仓,以解粮草之困,李孝恭遂将计就计。调蒲圾大营和冯朗各一万军队,在此设下埋伏,
结果。赵军果然中计。
一时间,李孝恭心中得意:那李靖被世人吹得神乎其神,却也不过如此。当下踌躇满志地大笑一声:“尉迟恭,本王李孝恭在此久侯了。如今你已插翅难逃。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呸!”
尉迟恭勃然大怒,黑脸越加黑的发亮。大骂道:“兀那辈。休得猖狂,先吃某一槊。”说着,拍马舞槊,冲杀上前。
“放箭!”
李孝恭临阵,可不像李世民那样喜欢冲锋在前,激励三军,他喜欢的是那种居中调度、运筹帷幄的感觉。若必非要。绝不让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嗖、嗫…”
一时间,唐军箭若雨发,扑向尉迟恭。
任尉迟恭骁勇盖世,也无法正面突破这数以千计的箭雨,一时间,虽将长槊使得上下翻飞、左格右挡。浑身上下也一连中了三四箭,血透袍铠。
无奈何,尉迟恭只得愤愤而退。
哼!
李孝恭冷笑一声:匹夫之勇。有何惧哉。大手一挥:“传令:四面押上,必务全歼敌军。有生擒或斩杀尉迟恭者,本王必奏请陛下,封侯重赏。”
尉迟恭可是赵军第仁勇将,若能将之擒获或斩杀,必可重挫赵军士气。李孝恭是志在必得。
“杀”
一时间。唐军士气大振,四面疯狂冲杀而来,赵军正在行军,绵延数里,仓促间,根本没时间列阵。立时被唐军冲成数段,一片大乱中,首尾难顾。
可恶!
尉迟恭急红了眼,心知冯钥已不可取,厉声道:“走,杀回去。”
好个尉迟恭,便见其一马当先。率身后千余赵军,奋勇向回突击,所过之处,槊影翻飞,劈砍挑刺。杀得唐军是血肉横飞,尸横滚滚,只无一回之敌!
“走!”
尉迟恭每破一处重围,必将所陷赵军救出,然后亲当锋锐,继续向回突击,一时间,尉迟恭身后赵军将士像滚雪球般越聚越多,渐渐冲动唐军包围。
混蛋!
李孝恭勃然大怒,他布好的天罗地网,焉能让一个匹夫破坏,厉声道:“三军奋力向前,有敢后退一步者,斩!”
“杀”
众唐军也急了,红着眼,奋勇冲杀上来,拼命截舞要突围的尉迟恭。
“避我者生,拦我者死!”
尉迟恭神情狰狞,奋声大呼。长槊狂舞处,在唐军掀起阵阵血雨腥风。转眼间。便斩杀唐军数员、兵士近百,令得众唐军是肝胆俱裂,死活不敢向前。
很快,尉迟恭便率残部杀透重围,奔蒲津桥而去。
“混蛋!”
李孝恭气得恶狠狠一跺脚,他没想到。煮熟的鸭子也会飞了,更没想到,世上还有尉迟恭这样勇猛的武将。但此次大挫赵军锐气,也所有所得。
想到这里,李孝恭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些。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奇袭潼关
下午开始的大雨虽然小了许多。。QuAnBeN。但依然淋淋沥沥的下着,天空日月无光,只有无数漆黑的云团在翻滚、咆哮,不时的,还有道道闪电
撕裂着夜空。
蒲坡城南,五十里外,风渡凌。
这是黄河上一处极重要的渡口,它的对面,就是天下赫赫有名的“七大雄关,之一潢关,因此,唐军占据河东后,派了五百士兵
在此地驻守。
然而,在这漆黑、寒冷的雨夜,这五百唐军都变成了尸体。
这并不奇怪,因为偷袭他们的。是足足一万赵军骑兵,而领兵的,更是一位盖世名将李靖,所以。这五百唐军无一漏网,尽数倒
毙在营地中。
大雨中,鲜血流满了营地,将雨水混合成一种诡异的红色。
昨夜,在尉迟恭率军西渡蒲津桥。引开了唐军注意后,李靖便率部悄然出了南门。潜伏到风凌渡附近。然后,趁雨夜发动了突袭,一
举全歼守敌。
“准备渡河。”
李靖戴着斗笠、穿着蓑衣,静静地站在黄河边,呼啸的阴风卷起大片的雨点,劈哩叭啦地打在他身上。但其却似毫无知觉,只是眺望
着阴森的对岸。
“诺。”
身后,赵军众将领命,立时解开停泊在岸边的大批渡船,随即,约有五千赵军骑兵上船,在湍息的风浪中,冒着翻船的巨大危险,悄
然掩向对岸。
对,他们的目标正是潢关!
看着渐渐远去的渡船,李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那李孝恭定以为本将是想从蒲津桥偷袭冯朗,却没有想到,本将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只要取了潢关,离其只有五十里的永丰仓
依然唾手可得。
而且,潢关乃是整个关中的门户,比冯朗更重要,潢关一失,长安必然震动,如此,唐军惊慌失措之下,必有破绽可乘。
这李孝恭或许不错,但还是年轻啊。
李靖自得的微微摇头,颇为自己这颗老美的生辣感到自豪。
此时,风雨越发急了,但越是这样。对偷袭的赵军就越是一种极好的掩护,做为一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名将。李靖等的就是这样
一个凄冷的雨夜。
渣关。
依山傍水而建的巨大城池,在凄冷的雨夜中显得有些孤寂,城头,几乎看不到几个唐军的踪影,大多值哨的军官和士卒都跑到城门楼
中避雨去了。
渣关地处后方,一年多来,都很平静,没人愿意在这样凄冷的雨夜还在外面风吹雨淋地值哨。而这,正是赵军想要的。
很快,大批赵军在雨夜的掩护下悄然上岸,个个人衔枚、马咬嚼,静静地潜向潢关城下,结果。毫无防备的潢关像赤裸的美女般呈现
在赵军们的面前。
“上。”
领军的虎贲将刘鸡石一挥手,马上,百余名赵军上前,抛出上百条飞索钩住了城墙,然后,轻舒猿臂,踩着湿润的城墙灵活的向城头
攀登而去。
很快,百余人顺利地登上了城头。没有惊动任何唐军。
“咕、咕”
城上发出两声鸟叫,以示平安。
好极!
刘鸡石大喜,低声道:“准备,城门一开,便冲进去,迅速占领全城。”
“诺。”
众赵军低低应了一声。
城头。
登城的百余名赵军轻轻掣出腰间的横刀,借着雨夜的掩护,悄悄摸向那城门楼,此时,夜已深,城门楼中,数十名值哨的唐军官兵正
睡得直打呼噜。
楼中的几张条桌上,还放着一些残留的酒菜,以及碗和般子等赌具。显然,是狂饮烂赌后都折腾得累了。
好机会!
众赵军大喜,悄然穿过大开的房门,来到这些熟睡的唐军身后。待准备好后,领头的一名赵军队正点了点头。
随即,众赵军一手捂住唐军的嘴巴,一手持利刃在其颈间利落的一割。
“扑、扑,”
一阵鲜血激溅的轻响中,众唐军立时一阵轻微的抽、搐,便纷纷毙命。这睡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倒也不太痛苦。
太顺利了!
众赵军纷喜的打了个手势。留二十人看守千斤闸,其余八十多人潜向潜向城下,准备打开城门。
然而,凄风凉雨中,城门洞里竟没有见到一个唐军的踪影,赵军们面面相觑:日,敢情全跑到城门楼里喝酒、赌博去了,得,正好行
了咱们的事。
众赵军哪还客气,当即搬开沉重的栓门石,将号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潢关就这样轻松至极的打了开来。
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不落的要塞!
“弟兄们,杀呀”
刘鸡石大喜,当即一叩战马。势若疾雷般冲进了潢关。
“杀”
众赵军齐声呐喊,也潮水般涌入潢关。按事前所派,分取城中各处要地,一时间。雨夜中静挂的潢关猛地沸腾起来。到处都是震天动
地的喊杀声。
可怜众唐军,睡得正熟,就被大批赵军骑入冲入营地,连砍带踏,杀得是落花流水、哭地叫娘。
“快起来,敌袭!”
“不好了,赵军杀来了。”
“弟兄们快跑啊。”
毫无准甘…复军根本形不成有兹的抵抚,雨夜中,慌乱奔姚。被凶牺骑兵踏着飞溅的雨水,迅速追上,一一冷酷的砍倒在地,
血肉横毛
“怎么回事?”
负责率五千唐军镇守潢关的大将刘师立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慌得连衣服、鞋子都没穿,就急奔到屋外的冷雨中。怒声大喝:“来人,
***快来人!”
“将军”
一群亲兵闻讯也奔了过来。但个个也是衣衫不整、如没头苍蝇般不知是怎么回事。
“报”
就在这时,一名当值守夜的唐将狼狈奔来:“刘将军,大势不好。赵军、赵军杀进城了。”
“什么!?”
刘师立大惊失色:赵军,哪来的赵军?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大怒道:“混蛋,你是怎么守城的。如何让赵军轻易进关?老子
***宰了你。”
“刘将军”
那唐将哭丧着脸:“谁也没料到赵军会突然出现啊,而且,今个又是雨天。弟兄们都全无防备。”
“报”
就在这时,又一名唐将狼狈奔来:“将军,赵军势不可挡,我军已然崩溃了,还请速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唉”
刘师立懊悔的一跺脚:大意了啊!慌忙道:“快,速替本将着甲、备马。”
“诺。”
当下,众亲卫火速替刘师立披甲,然后护着其杀出赵军尚少的东门。绕让。逃往南面的武关而去。
天明时分,雨终于停了。
潢关的喊杀声也完全停止,这个闻名天下的雄关就这样轻易的落入了赵军之手,李唐的老巢关中,已像一个赤裸而不设防的美女展现
在赵军的面前。
“啮咕”
李靖骑着战马,随第二波登岸的五千赵军上了渡口,直奔关后,在城门处,正迎着等侯的刘鸡石。
“大将军”
刘鸡石一脸兴奋地抱拳道:“末将不辱使命,已彻底取下潢关,只有少数敌军从东门而逃。”
“很好。”
李靖高兴地点点头:“守将刘师立何在?”
“也逃走了。”
刘鸡石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您要的兵符、印信都已找到。这厮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