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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人?”
秦冲挠挠头:“可四十座空城呢,平均起来,每座才一百五十人,那也不够啊。”
“主公,”李靖笑了:“咱们没必要把这四十座空城一下子全占了吗,只要取一些大城、要点,暂时稳住局势就行。”
“好主意。”
秦冲一拍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他咋就没想到呢。
“不过,”李靖忽然皱皱眉:“有这六千人,匪患是不足虑了,但若是突厥人来趁火打劫,可是麻烦。这样吧,主公,可派人携重礼去见始毕,一边再求一些战马,一边暂时稳住突厥人。”
“好。”
秦冲大喜:“始毕这家伙最是贪财,好对付,哈哈哈……”
李靖也笑了:“对了,主公,如今摊子大了,咱们现在的兵力着实有些捉襟见肘,楼烦郡人口充足,不知再募一些兵吧,反正咱们也不缺钱粮。”
“可行。”
秦冲想了想:“便招两万吧,五大军团每支正好增加两府兵。”
“行。”
李靖点点头:“多了的话,便把精壮都抽干了,不利于耕种,两万正好。”
“走。”
秦冲笑呵呵地一挥马鞭:“咱们进城。”
于是,挥军入城。
当晚,秦冲下令犒赏三军,不管怎么说,白得了四十座城池,总是件高兴事,自然要庆贺一下。
……
随后数日,秦冲囤兵土城关,一边等待杨伏念率军前来汇合,一边四处哨探。
果然,那陈孝意扔了四十座空城给秦冲,将所有兵力都抽调至雁门关,摆明了死磕到底的姿态。
四月初十。
秦冲正在土城关闲得无聊,忽然,李靖匆匆而来,一脸的乐呵,远远地便道:“主公,大喜啊大喜。”
秦冲一愣:“药师,何喜之有?”
“主公,”
李靖兴冲冲道:“有雁门义士翟松柏率三千部下来投,这不是大喜吗?”
“翟松柏?”
秦冲脑海中一搜索:没什么印象。皱眉道:“何许人也?”
李靖赶紧道:“此人于去年七月在崞县起兵,初时拥兵近万,结果,遭到了陈孝意的挥兵痛击。兵败后,残部逃入乱山之中,多时不敢露头。现在,估计是见陈孝意要不行了,特来投靠我们。”
秦冲没有心急,摸摸鼻子道:“此人风评如何?若是残暴滥杀之辈,不但不能收,反而要坚决剿灭。”
“主公,”
李靖连忙道:“此人还算义士,起兵时对百姓颇为宽仁,不过,用兵确实一般。”
“这样啊。”
秦冲点点头:“那就收下他吧,做不了大将,给他个一府校尉之职,三千所部精减成两千听用吧。”
“好。”
李靖也是这个意思:“那主公要不要见一下他?此人对雁门郡很是熟悉,日后,或可有借重之处。”
“行,”
秦冲爽快地道:“你让他来吧。怎么着,人家也是来投奔的,不能冷了人心。”
“诺。”
李靖笑呵呵地出去,当翟松柏唤了进来。
而秦冲一见这翟松柏,差点没乐出来。
便见这位,头发乱如稻草,一身破衣烂衫,盔甲也是有一片没一片的,可见被陈孝意欺负得有多凄惨。
不过,人倒是孔武有力、仪表堂堂。
当下,秦冲好生宽慰其几句,任命其为鹰扬校尉,所部除弱留强,暂且在苑君璋麾下听用。
翟松柏感激涕零,他穷困来投,生别人家看不上,结果秦冲对他挺好,当下,连磕三个响头,誓死效忠。
秦冲大笑,便命人将苑君璋、高满政唤来,给翟松伯等人接风。
……
第四十五章 兵至雁门
四月十三。!QUANBen!
杨伏念率后军主力赶至土城关,秦冲遂命其领兵分镇雁门郡各主要城池,自率大军直扑雁门关。
……
四月十七。
傍晚,秦冲率军进抵雁门关下,离关十里安营扎寨。
入夜,天空飘起了小雨,有些阴冷,秦冲吃过晚饭,便在帐中处理起了军务,甩手掌柜是不行的。
“主公,”
正忙活着,一名亲兵前来汇报:“适才一阵大风刮起,折了旗杆一根。”
嗨!
秦冲哭笑不得:“这点小事也来禀报,真是吃饱了撑的,自个麻利地换一根不就得了。”
“哎。”
亲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便要退下。
“主公,”
李靖忽然来到,脸色肃然:“旗杆折断,当主今夜有敌劫营,不可大意啊。”
“劫营?”
秦冲一惊,记得戏文里好像有这一码,却似不信:“没那么邪乎吧,只是一阵大风而矣,纯属意外。”
“不——”李靖摇摇头:“陈孝意此人惯会用兵,而且善于出其不意,今夜趁我初来无备,真有可能前来劫营。或许,这大风刮断旗杆,便是上天对我等的警示。”
秦冲无语:你丫直说怀疑陈孝意可能来劫营就得了,非要往旗杆上扯干吗。想了想道:“那咱们如何应对?”
“简单。”
李靖微微一笑:“咱们来个十里埋伏,只要陈孝意敢来,今夜就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
秦冲大笑:“埋伏人,我喜欢。来人,传尉迟恭等人帅帐议事。”
“诺。”
夜,渐深了。
绵绵细雨依然在漫天挥洒,夜色一片漆黑,满天暗无星斗,而且,大风呼啸,有点倒春寒的味道。
约摸三更左右,正值夜深人静之时,雁门关的大门突然打开,一支约三千人的军马悄然而出,偷偷摸向马邑军大营。
前面领军的,正是陈孝意。
上次马邑战败,他输得很不服气,若不是那刘武周勾结突厥人,他相信赢的一定是他。所以,这次那刘武周领兵来犯,他可是卯足劲要一雪前耻,甚至于不惜孤注一掷地抛弃了四十座城池。
抬头看了看天色,陈孝意心中暗喜:真是天助我也!谅贼军今夜也无防备,合该让我报仇雪恨。
一路兴奋间,便率军潜近了马邑军大营。
便见蒙蒙细雨中,马邑军大营一片寂静,灯火寥寥,只有门前箭楼上,有两名士卒无精打采地放着哨。
哈哈!
陈孝意大喜:防备竟如此稀松,该着我得胜啊!一挥手,当下,两名神箭手上前,迅速射出两箭。
“扑——扑——”
两名哨兵心口中箭,立时软倒在箭楼上,没了声息。
随即,十数名隋军骑兵策马上前,用套索套住了营门,忽然一齐发力,那营门晃了晃、轰然倒下。
“兄弟们,”
陈孝意利剑一挥:“给我冲!杀了刘武周者,官升三级,赏钱一万贯!”
“杀——”
众隋军士气大振,呼啸着涌入营门,直奔中军杀去。
箭楼上,那两名被‘射倒’的哨兵悄悄睁开眼,摸了摸胸口:还好,里面垫了钢板,嘿嘿——
眨眼之间,隋军便‘杀’至中军大帐之前,途中竟末遇着任何抵抗,顺利得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陈孝意毕竟久经沙场,立时觉得不太对劲。
不好,是陷阱!
陈孝意心中一转念,便吓得一身冷汗,急忙一挥手:“快,全部停住,后军变前军,火速撤退。”
退军!?
众隋军大惑不解:眼瞅着快成功了,为何要退?一时有些纷乱。
“砰——砰——”
就在这时,便听两声号炮响起,随即,军营中亮起无数火把,大批马邑军呐喊着、四面掩杀而来。
中计了!
众隋军这才明白过来,一时唬得是魂飞魄散,手脚冰凉。
“哈哈……”
火光中,秦冲率一支精骑从中军帐后转出,笑呵呵道:“陈孝意,我等你多时了,为何姗姗来迟。”
可恶!
陈孝意羞愤满胸,却知不是计较之时,厉声道:“快,速退。”
众隋军如梦初醒,赶紧转身,撒丫子向来路狂奔,一时间,只恨爹娘是少两了两条腿,急急如丧家之犬。
“想跑?门都没有。”
秦冲一挥手,冷笑一声:“尉迟恭,拿下陈孝意。”
“诺!”
尉迟恭兴奋得将大戟一挥:“选锋军,随我来。”
霎那间,一千‘选锋军’精骑席卷而来,这是秦冲的王牌,冲锋起来,真个是山崩地裂一般狂暴。
与此同时,苑君璋的左军、高满政的右军也四下掩至。
霎那间,近两万马邑军将三千隋军围在当中,四面猛攻,一时是杀声震天,金铁之声不绝于耳。
隋军本就人少,再加上乍然中计、心中慌乱,一时被杀得步步后退、乱作一团,形势极为不妙。
陈孝意大怒,挥剑厉喝:“顶住,想活命的,就给我顶住!快,往回冲。”
众隋军也玩命了,这些人全是服役多年的边军精锐,一旦爆发,竟是锐不可挡,向来路一阵狂突。
尉迟恭大怒:“匹夫安敢如此。”一马当先,直奔陈孝意而来。
“快拦住他。”
陈孝意可是知道尉迟恭的骁勇,一时又惊又怒。
“杀——”
一群隋军亲卫潮水般涌向尉迟恭,拼死狙击。
“杂鱼滚开!”
尉迟恭双眼圆睁,怒喝声中,马槊当空砸落,呼啸如雷。
“喀嚓——”
一阵脆响声中,数支枪杆顿被斩断,几名隋军亲卫如遭雷击,惨嚎着飞将出去,空中鲜血狂喷。
可恶!
一名隋军将领红了眼,使一柄丈余大刀,策马急奔,一刀舞起森然寒光,旋斩尉迟恭硕大头颅。
“找死!”
尉迟恭大怒,马槊舞起,猛地磕向大刀。
“叮——”
火星四溅,一股巨力顿时荡大刀,随即尉迟恭右臂发力,槊杆一旋,顿时一槊将隋将咽喉捅穿。
“扑——”
血雨飘洒中,残尸坠落马下。
“挡我者死!”
尉迟恭哈哈大笑,当即,快马舞槊,闪电般扑近陈孝意。
第四十六章 逃归雁门
陈孝意魂飞魄散,不敢交战,一拍战马,便在众亲卫保护下,夺路而逃,也顾不得什么大军了。!Quanben!
“匹夫休走。”
尉迟恭急了,拍马紧追不舍,把个‘选锋军’都撇得老远。
“嗖嗖——”
见尉迟恭追得急,陈孝意便命亲卫放箭,乱箭如蝗中,尉迟恭不得已,只能放慢速度,左遮右挡。
“鼠辈!”
这下,尉迟恭可是恼坏了,哇哇大叫:“有本事别放箭,咱们单挑。”
陈孝意却头也不回。
眼瞅着这厮就要率百余亲兵冲出营门时,前方闪出一支马邑军,领兵之人,赫然正是翟松柏。
一时间,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陈孝意,哪里走!”
一想起那段在山中喝风的艰苦岁月,翟松柏的怒气值便飚到一百二,当即咬牙切齿,舞刀奔来。
“手下败将,滚开。”
陈孝意不敢跟尉迟恭动手,对翟松柏却是不惧,一挥手中银枪,当胸便刺,出手是又快又狠。
翟松柏却是不管不顾,一刀照陈孝意头颅就剁了下去。
娘唉!
陈孝意吓了一跳:这是要两败俱伤啊,算你丫狠!赶紧扯回银枪,缩头一躲。
“叮——”
翟松柏一刀劈空,却将陈孝意盔缨斩了下来,唬得这厮出了一身冷汗,这真是狠的怕不要命的。
陈孝意不敢纠缠,当即虚晃一枪,夺门便逃。
“狗贼,哪里走!”
翟松柏如何肯放,正好撞着尉迟恭,二人率军一路穷追。
然而,那陈孝意逃命的功夫着实了得,一路拍马狂奔,竟生生率十余残兵安全逃进了雁门关中。
关城瞬间紧闭。
尉迟恭、翟松柏心有不甘的在城下一阵破口大骂,却被城头隋军一阵乱箭射回,只得怏怏而退。
……
马邑军营中,残余隋军失去指挥,顿时群龙无首,死硬份子被剿杀干净后,剩下千余人缴械归降。
马邑军大获全胜,一时欢声雷动。
却说那陈孝意,回到府里,一连喝了三杯茶,这才惊魂稍定。
此次,又是惨败,三千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让他真是欲哭无泪——曾几何时,他还是常胜将军来着。
“唉——”
陈孝意长长叹了口气,却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何人识破我之计谋?
却也难怪,这李靖是属于大器晚成一类,历史上,直到近五十岁时,才在李世民麾下大放异彩。
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