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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尉迟恭心中高兴,大大咧咧地道:“两位想比什么,马战?步战?兵器?还是拳脚?只管随便挑。”
那意思,似乎不管怎么比,他都赢定了。
侯君集心中恼火,面上却笑咪咪道:“营中驰聘不开,就步战吧,听说将军善使马槊,就比槊如何?”
那意思,你不是善使槊吗,我就用槊赢你。
“好。”
苏定方也傲气地点点头:“我也一样,二位先请。”
尉迟恭心中恼火:好小子,都够狂的啊,那我就称称你们到底有多少斤量。厉声道:“来人,取槊来!”
秦冲点点头,当下,有亲兵递上两支长槊。
槊者,长柄重兵器,柄尾有尖刺,柄首有一圆锤,密布利齿八行,锤顶还有一加长的扁平矛尖。
此兵器,可刺、可砸、可斩,变化万千,非有勇力者不可使。
尉迟恭接过长槊,垫了垫重量,冲侯君集大大咧咧地道:“侯老弟,我是主,你是客,你先出手吧。”
“好。”
侯君集也不客气:“主公,诸位,请闪避一旁。”
秦冲等人赶紧闪开。
“看招!”
长吸口气,侯君集眼眸中精光一闪,一拧长柄,那长槊就带着强劲的旋力,冲尉迟恭当胸便刺。
其快如风,啸若惊雷!
尉迟恭微一变色:能将马槊使得如此纯熟,这小子果然有点本事!冷哼一声,手起一槊迎将上去。
“当——”
一声铮响,火星四溅,两只马槊俱各弹开。
“好!”
四下一阵喝彩,天下能当得尉迟恭一槊者,绝对不多。
侯君集暗惊:这黑厮果然厉害!电光火石间,又自猱身扑上,槊尖一晃,荡起两朵诡异的枪花。
尉迟恭一愣。
槊者,重兵也,讲究快、准、狠,多为实招,而这侯君集竟能举重若轻,使出令人眼花的虚招来。
可见,其使槊之术,绝不容小觑!
“来得好!”
尉迟恭战意大起,他是当世使槊大家,侯君集虚招并末瞒过他,一槊直刺,正中那‘实’的枪花。
“当——”
侯君集招术顿被破去,尉迟恭趁势急进,槊尖贴着对方长柄,便直取中军。
可恶!
侯君集大惊,急一转身,在电光火石间堪堪避将过去,浑身冷汗间,顺势一记槊尾扎向尉迟恭。
尉迟恭也吓了一跳,赶紧回槊奋力一格。
“叮——”
火星四溅中,二人又各自震开。
尉迟恭怒了。
他平生大小上百战,从无有一人能挡他三合,今日可是落了面子,当下大吼一声,飞扑而上。
侯君集也不堪示弱,一槊照捅过来。
随即,惊变发生了:
尉迟恭竟没有使槊格挡,侯君集一槊捅来时,身形竟丝毫不躲,直直的撞向那锐利无比的槊尖。
“快闪!”
秦冲和诸将唬得魂飞魄散,不知这尉迟恭发什么羊癫疯。
侯君集也是一惊。
这一槊要是捅中,不死也得重伤,他新来乍到,若闯下如此大祸,就没法呆了,便要赶紧收手。
就在这时,尉迟恭身形忽然一侧,险至毫巅的避过了这一槊,随即,出手如电,一把将槊杆抓住,牢牢夹在腋下。
空手夺槊,乃是尉迟恭看家绝技!
怎么可能!?
侯君集大惊,赶紧便要往回夺槊,然而,尉迟恭力大无比,一时如何夺得回。
“看槊!”
就在这时,尉迟恭断喝一声,手中之槊啸起,闪电般飞刺侯君集胸口。
“住手!”
秦冲大骇,急忙喝令。
“嗖——”电光火石间,尉迟恭之槊离侯君集胸口只有半寸时堪堪停了下来,真是惊险至极!
却也可见,尉迟恭的槊术已至收发由心的巅峰之境!
“呵呵……”
尉迟恭收槊而立,左手放下,笑道:“侯老弟,承让,承让。”
“我输了。”
侯君集脸色有些难看,他平生一向自负,眼里几乎无视天下英雄,今日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冲心中一松,赶紧圆场:“精彩,精彩!敬德槊术天下无双,君集也不差,只是稍稍弱上一筹。”
“是啊。”
诸将连连点头,他们中没一个能接上尉迟恭两合的,所以,侯君集虽然输了,也令诸将刮目相看。
侯君集赶紧顺坡下驴,一拱手:“尉迟兄槊术果然厉害,日后还望多多指指教。”
“不敢,不敢。”
尉迟恭这时也客气起来,他虽然赢了,但赢得并不轻松,再不敢小觑对方。
“这就对了。”
秦冲很高兴:“敬德长于槊术,君集要多讨教,而君集长于兵法,敬德,你也要向人家多学习啊。”
“是,主公。”
尉迟恭也知自己长于冲锋陷阵,兵法一般,便笑道:“侯老弟,兵法方面,以后还要你请多指教啊。”
侯君集非常高兴,这下面子有了,恨不得亲上秦冲两口,当下连忙客气道:“不敢当,彼此学习。”
第五十一章 军前斗艺(下)
“咳——”
这时,苏定方轻咳一声,微微一笑:“尉迟将军,你和侯兄比试完了,现在,咱们俩来切磋一下?”
“好。、QunabEN、”
尉迟恭杀得兴起,爽快地一点头。
“侯老弟,”
苏定方转过头:“借你的槊使使。”
“等等!”
秦冲忽然道:“定方,听说你是使刀的,还是用刀吧。”尉迟恭太牛叉,他可不想苏定方输得太难看。
“噢?”
尉迟恭一听,也连忙道:“苏老弟,那你还是用刀吧,我尉迟恭从不占人便宜。”
“也好。”
见识了尉迟恭敬的恐怖,苏定方也不敢托大了,当下点点头。
秦冲一挥手,当下,有亲兵从兵器上取了把大刀递来。
苏定方接过大刀,掂了掂分量,这也是重兵器,挺沉,点头道:“还行。尉迟将军,那便讨教了。”
“请。”
尉迟恭摆出守势,还是让对方先进攻。
“看刀。”
长吸口气,苏定方突然发动,身形飞扑中,一刀力劈华山,带着雪亮的寒光,直奔尉迟恭头顶。
尉迟恭毫无惧色,奋力用槊一格。
“当——”
火星四溅,二人各自弹开三步。
“好气力!”
尉迟恭喝一声彩,挥槊扑上,一槊长驱直入,直取中军。
“当——”
苏定方挥刀轻轻一磕,架住槊势,随即刀头一翻,顺着槊杆便削向尉迟恭双手,带起一溜火星。
好一招‘顺水推舟’!
“好!”
秦冲与诸将立时齐声喝彩。
尉迟恭也是吃了一惊:主公真是神了,怎么找来的个个都是好手!不敢怠慢,急用手一推槊杆。
“嗖——”
那槊瞬间向前飞出,而尉迟恭一个旋身避过刀势,双脚一赶,竟堪堪抓住槊尾,将槊又扯了回来。
好个‘追星赶月’!
“好!”
一众人又是喝了声彩,苏定方攻得漂亮,尉迟恭应对得也漂亮。
“呵呵,”
尉迟恭重又站定身形,笑道:“苏老弟,果然好武艺,咱们再来。”
“好。”苏定方纵横沙场多年,从没遇见如此强横的对手,一时战意大起,大刀贴身急旋,舞起片片雪亮刀光,扫向尉迟恭。
好个苏定方,竟将大刀使出单刀的技巧来,堪称举重若轻,刀术之精,亦至巅峰!
好刀术!
尉迟恭眼睛一亮,双臂狂暴发力,长槊呼啸横扫,正击着刀头,来了招以力破巧。
“当——”
火星激溅中,急旋的刀势顿时一偏,露出一丝破绽。
“看槊。”
尉迟恭将槊杆一拧,猱身飞扑,一槊急旋着像毒龙般噬向苏定方胸口。
不好!
苏定方大惊,急侧身一转,那槊便挂着冷风、杀气,从其胸口呼啸刺过。
双方瞬间交错。
好机会!
尉迟恭忽然弃槊,左手从背后鞭囊中拔出铁鞭,正中苏定方后背,却只是轻轻一碰,便立即收力。
苏定方向前踉跄了两步,这才止住身形,那脸立时红了。
“苏老弟,”
尉迟恭收鞭定势,笑呵呵一拱手:“承让,承让。”
“我输了。”
苏定方是实诚人,钦佩道:“原来尉迟将军还是槊、鞭双绝,佩服,佩服。”
“呵呵,”
秦冲笑着上前:“定方不用自惭,论武勇,天下恐无人能胜过敬德,不过,你的刀术也颇不错了。”
“是啊。”
尉迟恭也赞赏地竖起大拇指:“硬是要得。”
“其实,”
秦冲接着道:“和君集一样,定方所长,亦非武艺,而是兵法,敬德,有空亦要向定方多多讨教。”
“是,主公。”尉迟恭笑呵呵地点点头。
“不敢当。”
苏定方赶紧客气一句,心中暗暗感激秦冲替其维系了脸面。
“好了,”秦冲笑道:“诸位也见到君集、定方的本事了,怎么样,我这识人的眼光还不错吧?”
“主公英明。”诸将真是服了。
李靖捋了捋胡须,心中暗暗称赞:没想到,主公识人还真有一套!不错,很有汉高祖刘邦之风。
“主公,”
这时,有亲兵来报:“酒宴已经备好。”
“太好了。”
秦冲很高兴:“走,诸位一起入席,为君集、定方接风。”
“好。”
众人笑着,簇拥着秦冲、侯君集、苏定方进入后帐,入席而坐。
有亲兵斟上酒。
“来,”秦冲高兴地举起酒杯:“诸位,为我马邑军新添了君集、定方两位大将,咱们干上一杯。”
“好。”
诸将喝应着,一饮而尽。
苏定方忽想起道:“对了,主公,适才我与侯兄在营中看到不少伤患,可是我军攻打雁门关不利?”
“是啊。”一提起这碴,秦冲就一脸苦笑:“这雁门关坐拥地利,奇险无比,我军两次攻击,就死伤了千余,却只刚摸着城头。”
尉迟恭恼火道:“真他娘憋屈。”
“唔——”
侯君集若有所思:“雁门乃九塞之首,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名将莫奈之何,自然是非同小可。”
苏定方琢磨道:“看来,还是要智取啊?”
“如何智取?”
李靖忽然出声,笑咪咪地看了眼侯君集、苏定方,这二人武艺不错,但他还想考考其用兵之能。
侯君集想了想:“能否将隋军主力引出?”
“没戏。”
秦冲摇摇头:“陈孝意善于用兵,前几天,劫营又吃了大亏,很难上当。”
“唔——”
苏定方沉吟道:“或可试试偷城。”
“偷城?”
秦冲大喜:“好主意!我让药师事先在城中埋伏了一支精兵,约有百人,正好趁夜来个里应外合。”
李靖皱眉道:“陈孝意非是凡人,关上又日夜戒备森严,恐怕不易得手啊。”
“我有一计。”侯君集忽然道:“关前敌军戒备森严,关后便却末必,可以一军绕到雁门关后,再趁夜里应外合、偷取雁门。这样,把握会大得多。”
“好主意!”
秦冲喝一声彩:“诸位以为呢?”
“可以一试。”
李靖也是眼睛一亮,就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计策了。
“主公,”翟松柏顿时跳起:“末将是雁门人,正巧知道有条小路可绕到雁门关后,愿领本部为前导。”
“好。”
秦冲拍案而起:“那何人领军?”
“主公,末将愿往。”
侯君集、苏定方见表现的机会来了,赶紧起身,慷慨请命。
“好。”
秦冲当即道:“我暂封你二人为苑大哥、黄大哥副将,明日一早便各率一府兵,与翟校尉一起出发。”
“诺。”
侯、苏二人大喜领命。
……
第五十二章 成事在天
四月二十九。、qUanbEN、
傍晚。
雁门关后,五十里,某山坳中,一支蓝衣黑甲的军队刚刚扎下营寨,正是侯君集、苏定方所部。
不久,吃晚饭了。
由于担心生火会被隋军发现,所以,全军都啃的是干粮,喝得是凉水,不得不说,艰苦了一点。
中军帐中。
侯君集也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苦笑着直咧嘴:“这破饼,硬得跟石头一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