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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灿感慨道:“我也想歇着啊。只是秀荣地处咽喉,是主公日后南攻的重要通道,我领命镇守于此,责任重大,不敢大意啊。”
什长钦佩道:“大人忠于职守,属下佩服万分。”
“行了。”
朱灿笑骂一句:“别拍马屁,好好当值,我上去看看。”
“诺。”
什长笑着应了一句。
朱灿便带着自己的十数名亲兵走上城头,城楼前,亦一什马邑军军士正在值哨,一见朱灿来,赶紧纷纷见礼:“大人。”
“嗯。”
朱灿点点头,一边眺望着深沉夜静中无边的旷野,一边询问道:“可发现有什么动静?”
“回大人,”
众军士忙道:“没有任何异常,连只耗子都没看见。”
“这就好。”
朱灿松了口气,却又不放心地叮嘱道:“南边就是太原郡,现在,李渊虽也举兵反隋,却敌我末明,万不可大意。”
“是,大人。”
众军士恭敬地点头道:“小的们都没敢懈怠。”
“嗯,好生守着,我先回去。”
天很热,朱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便率众亲兵下楼,向城守府走去。
没多久。
城中梆子敲了二更三刻,更夫卖力地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南门前,忽然又来了一队人,却是约四、五十名衙役,为首的,是一名绿袍官员,约摸三十许岁,白面微须,既显得养尊处须,又看上去非常和气。
“什么人?”
那什长赶紧又吆喝一声。
“是我。”
绿袍官员赶紧回应一句:“县令卢波。”
“原来是卢大人。”
什长松了口气,却有些诧异:“对了,这么晚了,您这是——”
“噢——”
卢波一脸赤诚:“秀荣新定,夜里多有宵小作案,所以,本官率众衙役夜巡,以保百姓平安。”
什长佩服道:“大人还真是尽职啊。”
正说话间,众衙役竟悄无声息地把十名马邑军军士围在正中,这什长可是马邑军的老卒了,经验丰富,立时发觉不对劲,刚要示警,便听卢波低喝一声:“动手!”
众衙役立时亮出短刃,虎扑上去,四五个服侍一个,只瞬间,便将这措不及防的十名马邑军军士全部格杀,而且,悄无声息,末发出一点响动。
“呼——”
卢波长出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刚才,他的心可提到了嗓子眼,毕竟,一旦失手,让城上察觉、发出警报,可就前功尽弃了。
“留一半人准备开门,其他人随我上楼,解决那些哨卫。”事不宜迟,卢波马上低声吩咐,率二十余名衙役藏好短刃,大摇大摆地向城上走去。
“什么人?”
城楼前,正值哨的马邑军军士立即喝问。
“是我。”
卢波一脸亲切的笑容:“大家辛苦了,本官特来看望诸位。”
“谢大人。”
县令名义上可是一郡的最高军、政首长,所以,众军士不敢怠慢,赶紧见礼。
可就在他们一低头的霎那,众衙役又猛地扑将上去,将这一什军士再次悄无声息地成功解决。
成了!
卢波大喜,赶紧道:“快,贼军巡逻队随时会来,马上向城外发出信号。”
“诺。”
三名衙役拿起插在城头的火把,向城外发出了信号。
很快,早就潜伏在旷野中的五千唐军人衔枚、马裹蹄,转眼卷至城下,而领头的二将,赫然便是李世民、李孝恭,李渊为取秀荣,端的是派出了重量级阵容。
“快,锁死千斤闸,让城下开城门。”卢波马上下令。
“吱——嘎——”
深夜中,两城沉重的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怪响,隆隆打开。
“好极了。”
李世民大喜,一挥双刀:“弟兄们,给我杀——”
“杀——”
大批精锐唐军呐喊着,蜂涌冲入城中,李孝恭领一军分取四城,而李世民则领另一军直奔城守府。
一时间,马邑城中喊杀声惊天,一片沸腾。
却说朱灿,回到府中,刚刚睡下,猛然间听见外面喊杀声惊天,不禁霍然惊醒,急披挂而起,飞步冲出卧室,厉声道:“来人,外面发生了何事?为何喊杀?”
“大人——”
猛然间,一名斥堠惊慌来报:“大事不好,唐军、唐军进城了!”
“不可能!?”
朱灿大惊道:“唐军如何进的城?”
“回大,是那县令卢波里通外敌,打开的城门。”
“啊!?”
朱灿大叫一声,双目怒睁,他千提防,万提防,却万万没想到,毁于一内贼之手。
“大人,”
众亲卫这时慌忙聚集:“现在咱们怎么办?”
朱灿咬牙切齿道:“备马,跟唐军拼了!弟兄们,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今日便是誓死报效之时,随我杀——”
“杀——”
众亲卫一声呐喊,便亡命提刀,跟朱灿杀出府去。
谁想,迎面正撞着一彪唐军,领军之人,相貌姿伟,英武逼人,正是李世民:“呔,兀那贼将,尔等大势已去,还不速速归降,更待何时。”
“尔是何人?”
朱灿紧握战刀,目露凶光。
“唐国公李渊之子,李世民是也。”
“好。”
朱灿战意大盛:“今日便是一死,也要取尔之狗头,如此,也算对主公有个交待。”大吼一声:“李世民,纳命来。”纵马挺枪,虎扑而上。
“杀——”
众亲卫紧紧相随。
“来得好。”
李世民大喝一声,挥舞双刀,奋力相迎,身后,上千唐军潮水般涌上。
“叮——”
一声巨响,双刀架住银枪,直震得朱灿虎口剧痛,眼前金星乱舞,还没回过神来,李世民双刀腾空,旋斩而至。
“扑——”
朱灿措不及防,鲜血飞溅处,头颅被斩飞半空,那脸上却兀自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却不知,李世民虽然是千古一帝,但也是勇冠三军的超级悍将!
“噢——”
见李世民一合阵斩敌将,唐军气势大振,瞬间,便将朱灿数十名亲卫吞没无踪。
……
是夜,秀荣陷落!
第六十六章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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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七。
雁门关,郡守府,后花园。
秦冲坐在凉亭中,美女黄琪陪着,身后两个丫环扇着扇子,身前石桌上放着大碗的冰镇酸梅汤,还有时鲜水果,那日子真是逍遥自在的很。
“夫君,”
黄琪现在也改了称呼,柔声道:“我听说,您马上就要回军马邑了是吗?”
“嗯。”
秦冲笑着点点头:“在此休整了半个多月,够多了,马邑还有很多军政大事等着我回去处理,不能再留了。”
“那——”
黄琪显得有些不安。
“你跟我一起回去。先委屈当个妾室,等我大业有成,一个妃嫔的位置肯定给你。”秦冲笑咪咪地说破了黄琪的心事。
“谢夫君。”
黄琪一脸开心,这不仅是她想要的,也是黄家想要的。
就在这时,呼啦啦,一大群将领涌进园中,为首的,赫然是李靖,便见其脸色阴沉,急步而至阶下,施礼道:“主公,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秦冲心中一突,连忙起身。
“适才探马来报:初三夜里,秀荣县令卢波偷放唐军入城,我守将朱灿力战而死,秀荣,陷落了。”李靖一脸郁闷,纵使他神机妙算,也没料到会有这一着。
“什么!?”秦冲大怒,一脚便踹翻了石桌:“李渊老贼,安敢如此!?娘的,我还没去打他,他竟然敢先来犯我!还有那卢波,反复无常,
纯属小人,我必将其碎尸万断。”
见秦冲如此暴怒,黄琪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起身,和两个丫环远远地躲开。
“主公,”
诸将也是愤怒,尉迟恭咬牙切齿道:“既然那李渊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末将愿领一旅雄兵南下太原,将之狗头斩来,献于主公。”
“就是。”
诸将也是一阵乱嚷:“妈的,咱们不能白吃了这大亏……暗地里捅刀子,算什么英雄,亏大家都还是义军呢……”
“行了。”
秦冲烦躁地厉喝一声,诸将不敢言语了。
“药师,”
秦冲看向李靖,咬牙切齿道:“你意下如何?”
“忍!”李靖虽也愤怒,却并末失去理智,断然道:“太原天下雄城,李渊又坐拥精兵五万,加之器械、粮草充足,凭我军现在的兵力,极难有胜算,所以,就算要报仇,也得等雁门、楼烦二郡招募的五万新军练成才行。”
“什么!?”
诸将不乐意了,吵嚷道:“那要等多久……人家都打上门了,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
“好了。”
秦冲摆摆手:“都别吵,让我想一想。”
诸将无奈,只好静下声。
秦冲在亭中慢慢踱着步,便琢磨开了:雁门关以南,至太原都是一马平川,惟有秀荣一带地形稍窄,可以防御。也就是说,只要雁门关一失,秀荣便是太原的最后屏障,而秀荣掌握在自己手中,那李渊如何能安枕!?这个,应该便是李渊不惜开罪自己、率先发难的直接诱因吧。那么,李渊下一步会怎么办?以秀荣为基地,继续北犯?
不!
秦冲摇摇头:如今,隋军主力都齐聚在洛阳,与李密大战,长安十分空虚,所以,历史上,李渊抓住机会,迅速南下,进居秦雍,后终成霸业。也就是说,以李渊的精明,不会傻到和自己在山西死磕,而放弃这千载难逢的良机。这样看来,李渊袭占秀荣,只是想在进军秦雍军前解决后顾之忧,决不会继续北犯。
想到这里,秦冲心中一动,忽然笑了:“好,占得好啊。”
啊!?
众将愕然:主公不是傻了吧?李渊袭占秀荣,主公琢磨了半天,怎么反而高兴了起来?
便是李靖也有些不解:“主公,这是怎么说?”
秦冲兴高采烈道:“李渊是个聪明人,如今长安空虚,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不会看不到!所以,李渊袭占秀荣,不是想跟咱们大举开战,而只是在进军秦雍前解决后顾之忧罢了!
那么,很好,秀荣我就让给他,让他安心地离开太原,去打秦雍。而只要李渊这只‘坐地虎’一离开太原,咱们便大举南下,席卷整个山西,我就不信了,小小一个秀荣真能挡得住我。”
“好主意!”
诸将高兴起来:“现在李渊占了咱们的秀荣,日后,咱们就抄了他的老巢。”
“主公,”
李靖却急了:“秦雍可是王霸之基,也是咱们的首选,若是让李渊先得了此地,日后必成大患啊。”
“药师,”秦冲苦笑道:“这我何尝不知!?但是,天下不止咱们是聪明人啊,李渊虎据太原,兵精粮足,又袭占秀荣,已然南下在即,我们无力阻止,只好促成其势。不过,能趁势收取山西,也算有得有失。而且,虽然失了秦雍,但河北也是王霸之基,咱们取河北也末尝不可。”
“只能如此了。”
李靖苦笑着点点头。
苏定方眼睛一亮:“主公要取河北?末将便是河北人,愿为前躯。”
“别急。”秦冲笑了:“隋室名将薛世雄现在镇守河北,此人可不好惹,而且现在正在河间郡聚齐大军,讨伐窦建德,咱们此时冒然大举进军河北,岂不替窦建德挡灾?而且,现在新军末成,咱们也没有余力,还是等待时机吧。”
“也好。”
苏定方乐了:“就先让薛世雄、窦建德拼个你死我活再说。”
“正是。”
诸将也笑了起来。
“还有,”秦冲眼珠转了转:“秀荣被占,咱们要是没一点动静,李渊恐怕不会安心南下。这样,药师,你立即派人去太原,向李渊严正抗议这种义军间自相残杀的暴行。此外,再放出风声,就说咱们要向盟主李密申诉此事,请其主持公道。这样,便做出了我军虽十分愤怒,却一时无力收复秀荣的假象,李渊那老贼便会安心南下了。”
“好主意。”
诸将都笑了,秦冲虽然打仗一般,但大策方针一向都十分英明。
“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