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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太原失陷——
李元吉想到这里,不禁激零零打了个冷颤:不行,我可是堂堂世家公子,岂能坐于垂堂,不如趁夜溜走,投奔父亲。
至于太原对李渊有多重要,李元吉压根没想过,总不能比自己性命还重吧。
“来人。”
李元吉当即下令:“通知本督妻、妾,速收拾金、银细软,今日三更,咱们弃城奔河东。”
众亲兵愕然。
“还不快去。”
李元吉火冒三丈,铜铃大眼一瞪。
“诺。”
众亲兵慌张而去。
于是,夜半时分,李元吉率数百家兵,携美妾、珠宝,趁夜偷开西门,惶惶然逃之夭夭。
此外,由于一时匆忙,李元吉竟是把居于唐国公府的李秀妍忘了!
残念啊!
一夜无话。
第二天,刘政会、宇文歆等文武官员兴冲冲来到留守府,准备听令破贼,然而,一进门,便有心慌的奴仆告知,昨夜,李大都督已溜之大吉鸟。
什么!?
众文武齐刷刷狂晕:这、这赵军还没开始攻城呢,主将竟然先逃了!无耻啊无耻,昨晚不还是信誓旦旦的么?完了,这太原还怎么守?
一群人呆若木鸡。
良久,刘政会才苦笑道:“罢了,逃就逃了吧,人各有志!不过,诸位,主公将太原交托给了咱们,咱们可不能逃啊。”
“是啊,咱们不逃。”
诸文武附和着,不过,傻子都看出来信心不足。
“宇文将军,”
刘政府看向宇文歆:“如今你军职最高,太原防务就由你全权负责如何?”
“好吧。”
宇文歆叹了口气:“某一定会竭尽全力。”
“报——”
这时,有守城军士飞奔而来:“诸位大人,赵军攻城来了。”
“走,去看看。”
刘政会领头,众文武便直奔北城。
太原城外。
大批赵军列开阵势,携带无数攻城器械,准备攻打太原坚城。
要知道,隋朝有四大都城,分别为北都太原,西都长安,东都洛阳,南都江都,全都是一等一的坚城,所以,李靖已做好了付出较大伤亡的准备。
然而,就在李靖准备下令攻城的时候,城上忽然大乱,却是有一大群家兵模样的人冲上城头,与唐军激战。
随即,太原北门轰然打开,一名威猛大汉率百余名家兵纵马而出,直趋赵军阵前,大呼道:“不要放箭!我乃太原豪族薛深,李元吉无道,特来归降。”
李靖大喜,纵马上前道:“我李靖是也。薛壮士厚义,某必禀明主公,重重有赏。”
薛深一听,高兴坏了,他为人侠义,对李元吉的胡作非为恨之入骨,又听赵军仁义,早想投靠,今早一听李元吉跑路了,便尽起千余家兵前来献城。
“李军师,”
薛深赶紧道:“李元吉昨夜已逃,城中唐军无帅,还请速速进城,以免后患。”
李靖心中大笑:天助我也!赶紧传令道:“快,速速进城,占据城中各地。”
“诺。”
当即,赵军弃了攻城器械,潮水般涌入太原城,四下攻掠。
此时,李元吉逃跑的消息已然传开,唐军士气低落,再加上薛深突然献了北门,唐军更无战心,稍战即溃,纷纷投降,战至中午,太原全城尽已陷落。
此外,正前往北城的刘政会等太原诸文武也尽数被俘,无一漏网。
下午,留守府。
赵军诸将齐集,一片欢喜,能不高兴吗,太原如此坚城,却几乎不战而下,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千载难逢啊。
“诸位,”
李靖一脸喜悦:“托那李元吉的福,咱们很容易地便占领了太原,可喜可贺。”
“哈哈……”
众将一阵哄笑,的确,这一切都要感谢李元吉。
“对了,”
李靖接着道:“咱们此次能占领太原,薛壮士立功不小。这样吧,我意奏请主公,封其为虎牙郎将,诸位以为如何?”
“没意见。”
众将纷纷表示赞同。
“谢军师。”
也在座的薛深高兴坏了,赶紧起身下拜:“末将日后一定竭心尽力,万死不辞。”
李靖一笑:”好,好,起来吧。”
“谢军师。“
薛深起身落坐,心中美滋滋的:看来,咱是投对明主了,嘿嘿!
“诸位,”
李靖捋了捋须,神色肃然起来:“太原乃李渊老巢,如今被我所占,必然震怒反扑。但其现在被屈突通牵制,是万万不敢回军的,否则,必为屈突通所乘。
如此一来,李渊唯一能调动的大兵团,便只有东征的武士彟前三军了。如此正好,主公已降伏了罗艺,若再能调开武士彟,河北便只有窦建德一个强敌了。”
“太好了。”
苑君璋很高兴:“打这李元吉太也没劲,听主公说,这武士彟甚是厉害,正好会一会他。”
“嗯。”
李靖点点头:“所以,咱们先不忙扩张,立即着手整顿太原,待击败了武士彟再说。”
“对头。”
苑君璋也表示同意:“还有,军师,俘虏的那些唐军官员如何处置?”
“唔——”
李靖略一沉吟,便淡然道:“先劝降,愿降的便留下听用,不愿降的,格杀勿论,以免后患。”
够狠!
“还有,”
苑君璋凑近李靖,一脸暖昧的低笑道:“那李秀妍也被擒获,如何处理?”
“软禁便可。”
李靖不动声色:“日后再交由主公处置。”
“诺。”
苑君璋会意地点点头。
……
第九十七章 形势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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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十。
蒲坂城北,唐军大营。
李渊现在心情不错,屈突通还傻乎乎地呆在蒲坂城跟自己死磕,却不知关中已经四处冒火了。
任瑰自到关中,旬日之间,便招揽了三、四万绿林豪杰,甚至于关中绿林领袖孙华都率一万精锐投靠了唐军。几日之内,更连下韩城等地
,进逼冯翊。
而只要取了冯翊,便可西攻长安,或南取永丰仓,届时,屈突通想不回援都不行了。
一想到很快就能解决屈突通这个心腹大患,李渊的心情自然好得不得了。
然而,世上还有个词,叫做‘乐极生悲’!
“报——”
忽然间,一名亲兵闯进中军帐,急声道:“主公,四公子来了!”
“什么!?”
李渊一惊:这混小子不镇守太原,跑这干什么?心中顿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道:“快让他进来。”
“诺。”
亲兵出去,很快,便将一脸风尘仆仆的李元吉带了进来。
“元吉,”
李渊急忙道:“你不镇守太原,跑这干什么?”
“没什么,”
李元吉一脸无所谓道:“赵军来犯,孩儿寡不敌众,太原丢了。”
“什么!?”
李渊眼前一黑,心中滴血:混小子啊,太原可是为父的老巢,你说丢就丢了。你是无所谓了,可老子怎么办?粮草、钱饷、辎重,又往哪里去补充?
“还有,你六妹呢?”李渊又问。
“也丢了。”
李元吉依然无所谓的耸耸肩。
“什么!?”
帐门口,李建成、李世民和诸文武也傻了,一群人听说李元吉来了,正急急前来探问,不想竟听到如此噩耗。
“混帐东西!”
李建成虽然一向疼爱李元吉,这时也怒了,上前一脚踹倒李元吉,厉声道:“你还有理了,还不快向父亲道歉。”
见大哥一脸凶神恶煞,李元吉终于怕了,嗫嚅着道:“对不起,父亲。”
苦也!
李世民心中长叹,他可是清楚,丢了太原,不紧紧是钱粮、辎重上的损失,唐军多是太原子弟,一旦听说太原失陷,那士气上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而屈突通,更是绝不会放过这天赐良机的。
唐军,危险了!
而且,李秀妍落在刘武周手中,更不知祸福吉凶啊。
李渊凝视李元吉良久,他自小就不太喜欢这个相貌丑恶、性情乖张的儿子,但毕竟虎毒不食子,长叹一声:“罢了,给我下去好好反醒,
无令不得出来。”挥挥手,几名亲兵将一脸怏怏的李元吉带了下去。
“诸位,”
李渊忧心仲仲地扫视诸文武:“太原失陷的后果,想必你们都清楚,说说吧,该如何应对?”
李世民毫不犹豫道:“首先就是封锁消息,决不能让军中知道太原失陷,更不能让屈突通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即使如此,估计也瞒不了多久,所以,要命任瑰速攻冯翔,调动屈突通,然后歼灭他。最后,当命武士彟军团回师,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太原,救出六妹。”
“甚好。”
诸文武都十分赞同李世民的意见,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好吧。”李渊也下定了决心,现在,便是唐军的生死关口,挺过去,大业有望,挺不过去,便是死路一条,当下厉害声道:“来人,速将元吉和其从人软禁起来,无我将令,不许踏出营帐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建成、世民,你二人亲自去办。”
“诺。”
李建成、李世民立即点兵去办。
十月十三。
涿郡,校场。
三万新募的赵军将士正如火如茶的训练着,个个汗流浃背,却依然勤练不止,秦冲和诸将坐在点将台上,静静地观看。
“报——”
忽然,有一令骑飞奔而来,直奔台上:“主公,军师六百里加急!”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急件送上。
“噢?”
秦冲心中一动,赶紧取出信来,一看便是大喜,霍然起身道:“太好了!军师已取了太原,咱们可算报仇血恨了。”
“是吗!?”
众将赶紧兴冲冲围上来,一看信,也是乐坏了。
“哈哈,”
尉迟恭高兴得咧开大嘴:“报应啊报应,李渊袭了咱们的秀荣,咱们就连他的老巢都端了。”
“这真是现世报,来得快。”
……
诸将也是一阵七嘴八舌,看李渊吃憋,每个人都心情十分舒畅。
“行了。”秦冲也心情大好地摆摆手,笑道:“药师分析,太原一失,李渊无法回军,只能令武士彟回师。这样一来,咱们在河北的压力
可就减轻了,真正的劲敌便只剩下窦建德一人。”
“太好了。”
诸将又是一阵雀跃。
“主公,”苏定方却有些担心:“武士彟近日攻占了桓山郡,得郗士陵等降兵,麾下已膨胀至五万余人。这一回军,军师那里不知道能否
顶得住啊?”
一时间,众将都不吱声了。
“别担心。”
秦冲却微笑道:“军师在信中并末要求援兵,说明他有信心对付这武士彟,咱们啊,还是安心对付窦建德吧。”
“说的是。”
侯君集兴奋道:“主公,那咱们何时南下?在涿郡待了一个多月,末将都快憋出病来了。”
“呵呵,别急。”
秦冲瞧了瞧底下这些新兵:“总得等他们稍成样子才好,窦建德拥兵近二十万,又刚大胜了薛世雄,可不是容易对付的。”
“好吧。”
苏定方搓着手道:“那咱们就狠狠地操练这帮新兵蛋子。”
“好。”
众将大笑,新兵的苦日子,来了。
与此同时。
桓山郡,太守府。
武士彟端坐桌前,神色有些阴郁,而桌上放着一卷文书,正是李渊火急发来的回兵命令。
唉——
武士彟叹了口气,他不甘心啊。
一个多月前,他领兵攻陷了桓山郡全部,得燕山贼郗士陵等降兵,兵力膨胀至五万余人,可谓兵强马壮,然而,他并末趁势进取,反而稳
守不动。
为何?两个字:‘示弱’而矣。
如今,河北有三大势力,武士彟的唐军,刘武周的赵军及窦建德的夏军,可谓三足鼎立,这反而使得任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以防被第三
方所乘。
于是,武士彟便一力示弱,让自己仿佛威胁最小,以诱使赵军和夏军先打起来,然后,唐军便可趁机渔利、趁火打劫。
然而,盘算再好,如今也是镜花水月!
可惜啊!
武士彟轻轻地合上了文书:自己这一回军,恐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