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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地?秦帅饶了你等性命。还不快滚?难不成还想赖在这里,让爷爷们管饭不成?”或许是这两人在之前透露出先登营近百余名兵士失手被生擒却并无性命之忧的消息,让麴义心中的戾气少了不少。至少熄了当初想要活剐了两人给牵招出气的心思。只是见两人呆愣在当场,心中仍旧犯了膈应,当即一脚一个踹翻,又一人抽了一鞭子。才令兵士将这犹自不信这般轻易就重得性命的两人驱走。
“主公。这甘兴霸何德何能?能劳烦主公这般惦记?就算是水战有一手,还能强的过主公麾下蒋公奕和周幼平?那两人也没见主公你费这般功夫啊!”秦旭在确定了牵招并无大碍之后所表露出来的想要招揽甘宁的用意本就没有瞒着麴义。因而麴义对秦旭这般看重不过有些薄名的锦帆贼甘宁有些不解。作为兼职了秦旭临时“侍卫长”的麴义,当日秦旭在下邳城外军营布置青州兵另有动作时,可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过蒋钦周泰两人是被秦旭着重点过名这次要重用的。难不成这两名被秦旭称作水军大将的将领,还不如一个“贼头儿”甘宁么?
“公奕同幼平的水平自然毋庸置疑,皆是大将之才。此番事也的确需要仰仗这两人的水战能力。不过老麴你可莫要小看了这甘兴霸。有了此人相助,说不得会让我们少费许多气力呢!再者,老麴你也多同弟兄们说道说道。若是那近百余名兄弟性命果真无忧的话,为牵招报仇什么的心思先暂时放下。日后说不定就是同袍,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其中事情究竟如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就让他们私下解决,没准这俩不打不相识也说不定。别枉作恶人!”对于麴义的疑问,秦旭此时并没有多作解释的打算。有些事情很难用简单的对比来说的清楚。而之前制定的那个针对刘表的计划本身就弄险的成分多一些,若是能再多加一道保险,秦旭就能多几分打疼打乖刘表这目前已经狂妄到没变的气焰。而所要“付出”的,不过是费点脑细胞,耍些小手段而已,就算是难达预期,也能“附赠”一个文武双全能力不下张辽的猛将,这买卖,风险几乎无限趋近于零,而且怎么看怎么不亏本,何乐而不为?傻子才不做。况且冷静下来看牵招所受的伤势,也的确正如陈登送来的军中医者所说,皮外伤居多,根本没有伤到筋骨,足以证明牵招同甘宁之间就此事肯定令有隐情,可别因为麾下先登营的一时激愤,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诺!主公放心!末将知道轻重。”也得亏是秦旭之前的一些几乎被神化了的作为,特别是无名山谷一战时同先登营兵将关系亲密,再加上一个已可谓世人皆知的“人贩子”的美名,麴义才敢打下包票,不至于让这些憋狠了的先登死士们,坏了秦旭的事。
因为去往建康新城面见郭嘉的樊稠还没有回音,而且秦旭估摸着就甘宁这时候的急性子,绝不会让自己等太久。在派人过萧关同正在分兵,一面亲率大军同丹阳郡同刘表麾下黄祖水军水陆对峙,一面派孙观、尹礼两人各领一军严守豫章边塞的臧霸通了联系,确保能够在这牛渚滩军营中,第一时间得到前线消息的情况下,有充分的时间做出应急反应。
不知是那两名被放走的**行动太慢,还是秦旭高估了甘宁的决绝程度。直到第二日上午,甘宁没有等到,倒是樊稠护着郭嘉同明面上因其之故,才为江东引来战火的扬州牧刘繇,先到了秦旭营中。
“奉孝莫不是又在故技重施!?”见到眼前这仍旧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郭嘉,秦旭很难想象之前看到的两封六百里加急文书,是出于郭嘉之手。因而在见了郭嘉无恙之后,秦旭下意识的就想起上次郭嘉发告急文书的目的,是为了诱袁术入彀,这次莫不是又要赚刘表么?
“某记得有人曾经说过,一个计策的好坏,不在于用过了几次,而在于是否每次都管用!仲明以为然否?”看来郭嘉在江东过的着实不错,秦旭目测过去,原本消瘦的像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也至少胖了一圈。注意到了秦旭的语气和眼神的古怪,郭嘉很是得意的摇摇头,说道。
“唔!……”秦旭心里发闷。郭嘉所问秦旭又怎么会没听过?这话本就是他秦某人当初有意招揽郭嘉时,在浪子兄面前卖弄时说过的,现在被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秦旭其实真的很想给这位浪子兄讲讲什么叫做狼来了的故事。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来。别人家的谋主军师,哪一个不是费尽心思为主公献谋献策,眼前这位位居本军左军师的郭浪子倒是好,对秦旭安排其到江东休养的“好意”完全不在乎不说,甚至谋人都谋到了自己人身上,虽然明知道郭嘉用计鬼神莫测,这样故技重施肯定有他的道理,可仍旧令“又”中计的秦旭苦笑不已。
“秦将军,奉孝曾言,景升麾下亦有谋主相辅,虽然尽管正面对上,我军最终也不虞有败,但丹阳郡本就因为战事牵连,十户不一存,若是能用诡谋而少杀伤,不损江东元气的话……”见秦旭面色不愉,隐约有咬牙切齿之状,一旁的刘繇赶忙开口说道。从当初对吕布的轻视,而连带着在许昌时对秦旭的小看,直到亲身经历了这年轻人收复江东,刘繇才算是见识了这年轻人为何会在吕布军中被公认为二号人物。
“奉孝!?……”秦旭嘴角微勾,眼眸中意味带着几分戏谑,看着当初从秦旭处学来的动作,捂着额头一副无语状的郭嘉。刘繇话中为郭嘉洗脱之意,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可问题是,让刘繇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秦旭可是记得当初两人“初次”见面时,这之前据说差点成为翁婿的两人,刘繇那恨不得生撕了郭嘉的眼神。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等逆转,足可见郭嘉的“手段”。
“咳!来时听了樊稠将军简单说了说情况,仲明莫不是对锦帆贼有了兴趣?”眼见刘繇还有要继续为郭嘉“开脱”下去的样子,郭嘉这浪子的脸皮也有些不太自然了,轻咳一声打断了刘繇的话,问秦旭说道。
“大江之上,我军徐扬两州处于下游,被分隔成南北两截,倘若没有一支强有力的水军的话,所谓战略纵深终究是个笑话。而甘兴霸能带着锦帆贼自蜀地而至入海口,能横行无阻,岂不正是我等亟需之人?”见郭嘉一副强作镇静的模样扯开话题,没想到这智计堪称天下无双的浪子也有这般尴尬的时候,暗赞一声真是报应啊报应。秦旭之前对郭嘉故技重施,甚至不惜牵连自己的那点“怨气”,也随之烟消云散,说道。
第五百八二章汉鼎倾裂,群雄舞戈(三一)
相对于秦旭自进入江东后的审慎小心,率领一万水军,五十条大战船集结在濡阳港的黄祖,可就顺意多了。
作为刘表麾下第一心腹大将,又有袭取庐江郡为本郡开疆拓土的大功,如今又用暗度陈仓之计,骗过了丹阳郡两万余守军,成功率麾下兵力占据这可谓是三郡之咽喉的濡阳港,黄祖可以说是志满意得。
也不怎么样么!都说吕布军如何如何厉害,丹阳兵如何如何精锐,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不还是让他黄祖麾下一万水军这般轻易的就突破了大江防线?而且黄祖也得了消息,刘表所命同自己一同攻袭扬州,一直同自己不甚对付的蔡中,也在武陵太守金旋的斡旋之下,成功的同武陵蛮取得了联系,借道借兵,据说也是已经兵临豫章县城之下。虽说豫章、丹阳二郡地处极南,战线跨度太长注定了短时间内成为众矢之的的吕布军,不可能面面皆顾。可就连蔡中这依靠蔡家势力才得以在军中任职的废物,都能将吕布军逼得“不敢”出城,之前天下第一猛将麾下强军所带来的威压,无形中在黄祖心中降至冰点。若不是此番刘表的失心疯还没有太过严重,还多少顾忌一些丹阳兵的战力,下了死令要等两路兵势集结完毕后,夹攻丹阳、豫章两军,让两郡有限的守兵首尾不得相顾的话,黄祖都有立马挥兵进击兵力差相仿佛的臧霸守军的打算了。
不过黄祖尽管私下对刘表这般谨慎的做法颇有微词,但对于自己老恩主刘表的军令。黄祖还是不敢轻易违背的。因而虽然
再说这回刘表留大将文聘镇守襄阳,命内弟蔡瑁坐镇江陵以提防曹操,又命金旋配合蔡中那个废物借道攻取豫章。这三人当中。除了文聘作为纯粹的武将,性子稳重低调,又从不与人争权外,同为当初依附刘表的荆襄大族蔡家的蔡瑁同蔡中两人,却是早在刘表入荆州之前就同他老黄家不怎么对付了。
但黄祖心理其实明白的很,自己相对于已经为刘表诞下一子刘琮的蔡氏宗族来说,其实还是处于弱势地位的。刘表重用自己。多赖当初刘表匹马入荆州时,黄家毫不迟疑的表示了拥护,而自己又曾经立下过击杀孙坚、又趁吕布军平定江东时袭取了庐江郡的大功。而且刘表多少也有要另外扶植一家用来例行牵制、平衡麾下势力的缘故,才会令自己在如今这显赫位子上,拥兵过万坐镇一方,有实力同蔡家掰腕子。
既然一切实力的来源在于刘表。而刘表在天子驾崩之后。不知从何处听来一些荆襄乃天下之中心,天下乱时必然有圣主出的童谣野语,于是有绝不再重复之前两次同那至尊之位的擦肩而过的憾事的缘故。黄祖想要在刘表眼中地位更上一步的话,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以达到在刘表面前露脸,从而狠狠压制蔡中、蔡瑁兄弟的目的,就显得非常重要了。如今的刘表,尽管还没有完成他那“崇高而伟大”的目标。但已经有几分不容他人质疑和越权的气势了,左右在黄祖看来。同吕布军的此次交战“胜率”能达九成以上,因而对刘表的军令,黄祖尽管心里自认为刘表太过“谨慎”,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还不容许出半点差错怎么可能?但最终因为太过顺利的前奏,还是决定别在这个时候招惹刘表不高兴为好,天知道已经存了问鼎心思的刘表,还会不会将目光局限于荆襄两个世家的争斗上。大不了在同蔡中那废柴一同进击两郡时,表现的耀眼一些,这从龙之功的排位上,说不得也能让已颇有国戚自居的蔡家恶心一阵子也就罢了。
黄祖正在帅帐之中翘着二郎腿,想着一旦此番事成,欲借吕布之名为垫脚石的刘表果真灭杀了“唯一”同他一样,有承袭天子之位资格的刘繇之后,该会给这些年卖命卖力效命与他的自己什么奖赏。至少也该是个大将军吧?总不至于低了蔡家太多吧?要不然就同自己交好的蒯越无意间漏出的那劳什子帝王平衡之术相悖了,刘表最终规矩,还是想要自己这个唯一敢和蔡家顶牛的大将的。想到美处,黄祖嘴里连乡中小调都要哼出来了。
“将军!”还没等黄祖取吕布而代之的大将军美梦作囫囵,就突然听得帐外有人来见。
“苏飞?”黄祖正待恼怒是何人扰了自己的美梦,但见是跟随了自己数年之久的同乡,也是军中都督苏飞,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老苏,是不是主公下令全线总攻了?!”
说来黄祖虽然为人有些狂妄,但在对待乡党、同袍时,还是相当不错的。就比如此时来见黄祖的苏飞,能在未及而立之年,就升至黄祖麾下的荆襄水军都督,协掌十余艘战船,就足可见被刘表重用的黄祖,其实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这个……还没有!想来是主公还没有接到蔡中回馈的消息,以为蔡中还未曾抵达豫章,怕耽误了合击两郡之大事,才没有对我等下达攻袭军令的吧?”苏飞拧着眉头,一脸恭敬地说道。
“哼!指望蔡中那废物会果同我等一起等主公军令?等着吧!再等他十天半月能到也算他利索了!什么还未曾抵达豫章?是还没有攻下豫章吧?能骗得谁来?也就摊着个好姐姐有幸能给主公暖床罢了!就欺上瞒下!狂的没边了!嘚瑟个什么?!看着吧,蔡家两兄弟,和那贱婢早晚……哼!”没有得到预想中的回复,黄祖眼眸中暴怒之色一闪而过。本就因为将此番蔡中率军攻略另外一路同他“抢功”,又是征调荆南四郡精兵,又是向武陵蛮人借兵借道,足足有近三万大军去攻略不足一万守军的豫章,而且不是早有消息说已经兵临豫章县城之外了么?怎么到了刘表面前却变成了尚未就位?此中的打算,黄祖用屁股想也能想的出来,不外乎就是想打个时间差好在刘表面前露露脸么?还至于编造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延误军机么?蔡家人,皆可杀!黄祖的脾气上来,话说的顺了嘴,等到察觉失态时,却见苏飞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眼神早就偏向了别处,这才让为自己刚刚所言僭越之语凛然一惊的黄祖稍稍放下心来,轻咳一声,问苏飞道:“咳,既然主公让咱等,咱就等吧!左右这丹阳郡中如今满打满算也不过只剩下不过几千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