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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颐愣愣地站在那里,说起来,白麟涵真可算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了,如果白麟涵对他没有那种心思,他想,他一定是早早就能够和他深交的,成为更好的朋友,因为白麟涵这个人,值得相交。
魏颐还在发愣,突然身体被一个人拥到温暖的怀里,魏颐一惊,就听到容琛低沉的声音,“人已经走远了,还看着也无用了。”
魏颐抬起头来看容琛的脸,容琛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比夜空还要幽深。
魏颐能够感受到容琛的不高兴,发现容琛是从另一边过来的,说不定他刚才看到了自己和白麟涵相拥的事情,这时候是在吃醋吗?
魏颐并不想让容琛误会自己,道,“我知道他走远了,我又不是在专门看他,只是想些别的事情而已。”
容琛道,“想什么事情?”
魏颐踮着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道,“想你什么时候能够来?你看,我一想,你就能够感受到了我的期待,我们是不是心意相通了?”
容琛明知魏颐这么说是想故意转移话题,不过,他还是因为他这话而高兴了,但还是不放过刚才魏颐和白麟涵之间的事,道,“是心意相通了。只是,那你刚才和那白家小子抱在一起是怎么回事?你想我来,就是要我来看这事?”
魏颐脸一沉,道,“什么抱在一起,多难听。他就要到西北从军去了,作为好友,分别前拥抱一下只是表达友谊的一种方式而已。”
容琛依然道,“有抱着不放表达友谊的吗?”
魏颐眉头一拧,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但是他却突然又笑了,伸手将容琛紧紧抱住,道,“这下好了吧,我抱着你不放,比那还抱得久,如何?”
容琛在心里叹口气,还是耿耿于怀的。
心想要是魏颐是个女子,自己定然早早接他进宫了,不会再有任何男子能够碰他一下,多看他一眼。
容琛的手抚着魏颐的背,道,“你既然出来了,我们也不必站在此处,风这么大,冷着呢。”
魏颐道,“那你和我进去吧,只是怕有人还没睡,把你看到了。”
容琛道,“你跟我走,不去你那院子了。”
魏颐道,“怎么能走,被我爹发现就不得了了,他说要打断我的腿。”
容琛道,“他再敢打你试试,下次他再打你,我把你接走。”
魏颐心想他爹真再打他了,即使容琛要接他走,也要看他会不会跟他走的啊。在魏颐心里,父亲打他再怎么也是家法,属于家事,父亲算不得错,跟着容琛走,却是不对的事情了。
魏颐不想跟容琛离开,但想到两人已经有好几天没见了,容琛总是忙,两人相见不容易,加上容琛其实挺强势的,容不得他拒绝,最后还是被容琛牵着走了。
却是到的不远处的那个原来的马大人府上,里面已经布置地非常精美,容琛带着他进去,一路往主院里走。
魏颐心里已经有点底了,明白容琛带他来是做什么。
想到上次那种疼痛,他对性/事便没多少热衷,觉得和容琛只是抱抱亲亲就足够了,那样就很舒服美好了,不过,容琛带他来,如果又要发生那种事情的话,他觉得自己还真是不好拒绝。
容琛带着魏颐进了主卧室,里面的家具全是换的新的,地上还铺着地毯,两人才在榻上坐下,已经有婢女进来摆了酒菜。
容琛问他可饿了,吃些东西。
桌上的全是清淡的小点一类的东西,魏颐不想吃,道,“我不饿,不想吃。”
容琛就让婢女把酒菜撤了下去,又对魏颐道,“那就沐浴,然后休息吧,夜也深了。”
魏颐想说能不能不做那事,但容琛一副很雍容贵气还肃穆威严的模样,完全不是像要做/爱的模样,他就说不出口了,只得应了去泡澡。
泡在浴桶里,里面的水还带着花香,魏颐慢吞吞地洗澡,心想到时候要不要拒绝容琛,如何拒绝他,如此越洗越慢。
容琛在榻上坐着,因魏颐不要婢女伺候洗澡,于是他也就由着他了,但是,魏颐洗了这么久还没好,他等着也有了些不耐,转过屏风去看他,魏颐正趴在浴桶边沿发呆呢,难怪这么久还没洗好。
容琛探了探水温,道,“水都快冷了,还在磨蹭。”
魏颐一惊,转过脸来看他,想要鼓起勇气说那事太痛,不想再做,但是容琛已经转过身去,从一边凳子上拿过宽大的巾帕,过来将魏颐一把拉起来,巾帕就围上了他的身子,然后将他从浴桶里抱了起来。
魏颐就这样光溜溜地被容琛抱着放到了床上,他身上还在滴水,容琛也不在意,扯过被子把他裹起来,魏颐就那样红着脸心咚咚咚跳着望着他,本来要拒绝的话在这种情况已经无法说出来了。
魏颐还是少年的身形,骨架子小,一身细皮嫩肉,容琛把他抱在怀里,就觉得他柔若无骨,惹人怜爱。
长长的头发被放下来,铺在床褥上,在烛光的映衬下就如有流光流动的黑色锦缎。
容琛看着他精致明丽的眉眼,心中满是欣赏和喜爱之意。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喜欢的,即使容琛见惯世间珍奇,在魏颐的美好容颜面前,依然赞叹沉迷。
容琛的手抚上魏颐的身子,亲吻他的唇瓣,魏颐喜欢他的这种触碰,热情回应,还伸手攀住他的肩膀。
第三十四章对等
第三十四章
床帐放了下来,隔绝了部分光线,还有秋夜的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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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部分请看评论】
魏颐虽然沉浸在情/欲里,但是之后心里并不高兴。
洗浴后,容琛抱着他要一起睡下,魏颐却要自己穿衣裳,还说道,“我得回去了。”
容琛觉得诧异,道,“现在这么晚了,回去做什么?就留在这里吧,我也留在这里。”
魏颐却把脸转开,道,“明天是朝廷旬休,我爹不用去上早朝,定然一大早就要叫我去问功课,我现在不回去,明天早上要是被我爹发现我出门了,他又该罚我了。”
容琛在心里叹口气,嘴里说道,“说了让你来我身边做事,这样,你可以一直跟在我身边,也不用担心你父亲,你为何不答应。”
魏颐穿外衫的手一顿,回头看了容琛一眼,道,“我跟在你身边算怎么回事!我还要准备明年的春闱呢,以后定然会入仕。”说到这里,想到刚才容琛的可恶,就赌气般地接着道,“说起入仕,我到时候定然要到地方上去做地方官,说不得以后就没多少机会和你在一起了,我大哥出外做官,已经十几年了,也只回家过两次。以后我和你山水相隔,也只好各自珍重吧!”
他这样一说,容琛眉头就是一皱,心想魏颐十二岁就中了举人,素有神童之名,明年春闱,金榜题名的确是很稳当的事情。
也许到了那时候,两人之间就真不能如现在一般单纯甜蜜了。
让魏颐到外地去做官,他到时当然不会要他去,只是,那时候让魏颐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会如何。
他说道,“你怎么就想着要出外做官,留在京城也无不可。”
魏颐其实全是和容琛赌气,他心里是很想到外地去做官的,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且,在外面做官才能真真做些实事,要是留在京城,能做实事的位置很少,而他最开始几乎可以肯定是去做个编修,没有太大意思。只是,他父亲年纪老迈,长兄已经在外,而二哥又完全不能指望,他也就只能留在京里做个小小的编修,以便能够照顾家里。
听闻容琛那么笃定他会留在京里的话,他就又犯起倔脾气来,故意赌气地道,“怎么就要留在京城,我到外地去做官不是更好。我现在年纪还小,你可能尚觉得我还行,等再过几年,我长大了,你估计就觉得我不能入眼了,巴不得我离开呢。”
容琛因他的话很吃惊,他没想魏颐居然这样说,就呵斥他道,“你为何如此揣测我的心思,我有这么说过么?”
魏颐红着眼睛瞪着他道,“你没这么说,不表示你没这么想。难道你不是把我当个玩物来看的吗?”
容琛抬起手,真想打他一巴掌。但看到魏颐那红着眼眶却又装得非常高傲的模样,就又心疼起来,哄道,“我没这么想,你也不许如此作想。”
魏颐却没有被容琛的这句话哄好,反而因为容琛言语里的霸道气息而更加生气,道,“怎么没有,你刚才给我用什么东西,那难道不是给玩物用的吗?你心里面有将我当成和你对等的人在看待吗?不,你不用反驳,根本没有,你根本没有将我当成和你对等的人在看。我在你心里,一定还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比你低了一等的人。”
容琛的确无法反驳魏颐的这些话,因为,从不会有人要皇帝将他当成对等的人来看,谁都知道在皇帝面前跪拜低头,谁都知道,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但是,现在魏颐却向他要对等了。他要如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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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颐虽然沉浸在情/欲里,但是之后心里并不高兴。
洗浴后,容琛抱着他要一起睡下,魏颐却要自己穿衣裳,还说道,“我得回去了。”
容琛觉得诧异,道,“现在这么晚了,回去做什么?就留在这里吧,我也留在这里。”
魏颐却把脸转开,道,“明天是朝廷旬休,我爹不用去上早朝,定然一大早就要叫我去问功课,我现在不回去,明天早上要是被我爹发现我出门了,他又该罚我了。”
容琛在心里叹口气,嘴里说道,“说了让你来我身边做事,这样,你可以一直跟在我身边,也不用担心你父亲,你为何不答应。”
魏颐穿外衫的手一顿,回头看了容琛一眼,道,“我跟在你身边算怎么回事!我还要准备明年的春闱呢,以后定然会入仕。”说到这里,想到刚才容琛的可恶,就赌气般地接着道,“说起入仕,我到时候定然要到地方上去做地方官,说不得以后就没多少机会和你在一起了,我大哥出外做官,已经十几年了,也只回家过两次。以后我和你山水相隔,也只好各自珍重吧!”
他这样一说,容琛眉头就是一皱,心想魏颐十二岁就中了举人,素有神童之名,明年春闱,金榜题名的确是很稳当的事情。
也许到了那时候,两人之间就真不能如现在一般单纯甜蜜了。
让魏颐到外地去做官,他到时当然不会要他去,只是,那时候让魏颐知道了他的身份,不知道会如何。
他说道,“你怎么就想着要出外做官,留在京城也无不可。”
魏颐其实全是和容琛赌气,他心里是很想到外地去做官的,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且,在外面做官才能真真做些实事,要是留在京城,能做实事的位置很少,而他最开始几乎可以肯定是去做个编修,没有太大意思。只是,他父亲年纪老迈,长兄已经在外,而二哥又完全不能指望,他也就只能留在京里做个小小的编修,以便能够照顾家里。
听闻容琛那么笃定他会留在京里的话,他就又犯起倔脾气来,故意赌气地道,“怎么就要留在京城,我到外地去做官不是更好。我现在年纪还小,你可能尚觉得我还行,等再过几年,我长大了,你估计就觉得我不能入眼了,巴不得我离开呢。”
容琛因他的话很吃惊,他没想魏颐居然这样说,就呵斥他道,“你为何如此揣测我的心思,我有这么说过么?”
魏颐红着眼睛瞪着他道,“你没这么说,不表示你没这么想。难道你不是把我当个玩物来看的吗?”
容琛抬起手,真想打他一巴掌。但看到魏颐那红着眼眶却又装得非常高傲的模样,就又心疼起来,哄道,“我没这么想,你也不许如此作想。”
魏颐却没有被容琛的这句话哄好,反而因为容琛言语里的霸道气息而更加生气,道,“怎么没有,你刚才给我用什么东西,那难道不是给玩物用的吗?你心里面有将我当成和你对等的人在看待吗?不,你不用反驳,根本没有,你根本没有将我当成和你对等的人在看。我在你心里,一定还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比你低了一等的人。”
容琛的确无法反驳魏颐的这些话,因为,从不会有人要皇帝将他当成对等的人来看,谁都知道在皇帝面前跪拜低头,谁都知道,他的威严不容侵犯。
但是,现在魏颐却向他要对等了。他要如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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