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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惊恐的样子真是很迷人。”他身形一闪,大手一捞,就将我整个人捞到他怀中,然后将我整个人抛到那张硬硬的床上。
这张床本身很硬,然后抛下来冲力很大,我被撞地连骨头都痛了,但这个时候我根本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我忙爬起来,我要离开这张床,我知道躺在床上意味着什么,我也知道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我动作永远没有他快,我还没有逃离这张床,他的手已经拽住我。
“原来你都有害怕的一天,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一天。”他的声音带着报复的快感。
我挣扎地甩开他的手,我用脚踢他,我用嘴咬他,他不留神,拽住我的手臂被咬出了血,但他却一点都不在乎,还在笑笑地说,他的牙齿果然锋利,但就不知道我的锋利还是你的锋利。
说完他将我压在身下,我拼死挣扎,不知道从那里升腾起那么大的力气,我一有机会就咬他,我甚至踢他下面。
“疯女人——”他堵住了我的口,那就看我们谁牙齿锋利,他咬我,我咬他,结果很快我们嘴里有了血腥的味道,那血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我的。
他看我的眼神不是情人而是怨恨,是刻骨的恨,是透入骨髓的恨。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你也不例外,但你我不需要征服,你会乖乖回到我身边。”我看见他坐了起来,赶紧往门口冲了出去,就快冲出门口的时候,他冷酷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你跑吧,如果你想你的风儿明天就与他父皇团聚,你就跑吧。”他悠闲地卧在床上,斜着眼睛看着我。
他的话让我的心往下坠,一直坠。
“如果你想你女儿好好活着,你就给我过来,我在这里等着你。”他勾起他的嘴角,愣愣地嘲笑着,我的心一下子如掉进冰窖一般,整个人呆住了,双脚变得无比沉重,根本无法再挪动一下双脚。
“过来——”他的声音温柔,他呼唤着我,我既不踏出去,我也没有力气走向他,他怎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恨我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
他突然转过身子不看我,整个人躺了下来,但他阴冷的声音依然强硬地传至我的耳中:“我数五声,数完后,你如果还没有到我身边,你明天就等着替你宝贝女儿收尸就是了,我说话从来都算话。”他这句话很熟悉,说话算话,瀚骁也经常这样对我说,可惜——
他说完就开始数数,那一声声如催命符一样,当他第五声落下的时候,我已经木然地回到床边,他转过身子,大手一捞,我就整个人跌落在床上,他庞大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卷三 绝世红颜:058:死亦无权
虽然他的话带着要挟的意味;虽然我知道风儿的命就捏在他的手里;但当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要挣扎;我还是禁不住要死死的反抗;但他的力气大得让我根本无从反抗;他就如一个猛兽一般;凶猛而残忍。他吻我,他撕开我的衣服,他的动作娴熟而迅速,让我知道他根本不是一个孩子,虽然他的辈分如风儿。他的眉眼轮廓真的很像年轻的瀚骁,但可惜他永远不是他,我脑海有过一瞬间的恍惚,竟然将他们两人的身影重叠,但也就是那么短短的时间,清醒的时候,我是处于无尽的痛苦与屈辱当中,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可以这样?
唇破了,头发乱了,衣服碎了,心麻了。
当他从我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真的好恨你。”
他是恨我夺走他的父皇对他的爱吗?他是恨我将他本来属于他母后的宠也夺走了吗?他眼中深深的恨意让我的身体一阵发冷,他的恨意能深入人的骨髓让人禁不住全身颤抖。
“同时我更恨他!”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说,声音带着如冰一样的寒意,他这种目光,这种怨恨我很熟悉,我这辈子恨过的人不少,不过到头来恨我的人也很多,人生为什么就那么多恨?
我站起来直直地看着他,没有丝毫地畏惧,我冷冷地对他说:“我也好恨你,我曾经也好恨好恨他,我也试过好恨他,但我现在更恨你。”我的声音很大,很冷,但竟然没有一丝颤音,平静得让我自己都吃惊,这个时候的我不应该癫狂地跑过去咬他一口,不应该是发疯的诅咒他吗?为什么我的声音要那么冷静,是真的麻木了吗?
听到我的话,他整个人愣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可置信。我不再理他,坐起来,开始穿我的衣服,我那衣服已经被他撕得稀巴烂,我不想被风儿看到这样的我,我不想要风儿看到这一切,如果被她看到,她一定觉得很屈辱,她一定会觉得很羞耻,我不能让她活在羞辱当中。
穿好衣服后,把他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捡起来递给赤裸着上身的他。
“我就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没有别的女人年轻,也没有别的女人温柔,更没有其他女人那样让你销魂,我其实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普通地人,我已经满足了你所有的好奇心,也让你有了报复的快感,现在请你穿好衣服离开,我不想我的风儿看到你,这样她会很难堪。”我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看看有什么需要整理。
他并没有接过我手上的袍子,我只得再次将衣服递给他,然后就开始匆忙地收拾凌乱的床,我不能让风儿睡在如此肮脏的床上,我不能让风儿发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竟然木然地接过我递给他的外袍,但接过后却没穿起来,当我将床上所有用品都放进桶里准备一次性清洗干净时,他依然是裸露着结实的胸膛看着我。
“你觉得很肮脏?”他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唇角勾起残酷的笑,我没有回答他,我也冷冷地看着他。
“莫非你觉得很干净?请你马上穿好衣裳离开,我的风儿就快要回来了。”
“你那么害怕让她知道?”
“你究竟走不走?”我突然吼他,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在瞬间失控,我真的好想将他拖出去,永远看不见他,永远听不到他的声音,这样心就不会那样屈辱痛苦。
他没有再说话,拿起衣服悉悉索索地穿了起来,穿好后就独自出去了,他走后我继续开始收拾房间,我似乎已经变得麻木了,我做完一切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做。等了很久风儿都没有回来,我又重新将床抹了一次,直到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没有任何力气。直到暮色笼罩整个冷宫,我才听到叮当的铁链声,不知道为什么心抽紧了一下,她会不会听到什么?她会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我慌得手开始冒汗。
她一进来朝我甜甜一笑说:“娘,风儿今天发现了一朵很漂亮的花,这见朵花有好几种颜色,我明天带你出去瞧瞧好吗?”她兴奋地对我说,眼睛亮晶晶的,天真而烂漫,我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好,明天娘跟风儿一起去看看。”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她乖巧地倒在我的怀中,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风儿,身上还疼吗?”
“不疼了,他这一脚其实不重,你忘了风儿身怀绝技吗?”她已经懂得安慰我,她已经懂得让我放宽心。
寒冷的夜我娘俩就这样依偎在一起,彼此温暖着,彼此依靠着。我也以为自己够坚强,以为我为了风儿能忍受所有的苦痛,但我却发现我不行,我真的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屈辱,是一种痛苦,瀚暮的出现,他的暴行,几乎颠覆了了我所有生的意志,我几次拿起刀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要了断一切,但每次刀子即将划下去的时候,我就会看见风儿坚强而苍白的笑脸,我就会看见她被铁链捆绑着的双脚,手还是软了下来。我开始做噩梦,梦中总是瀚暮将我压在身下的片段,我在半夜惊醒的时候,满头大汗,而风儿睁大眼睛担忧地看着我:“娘,你是不是想起父皇了?要不风儿弹无忧曲给娘听?”她的声音真好听,如天籁一般在寂静的夜回荡。我抚摸着她的发丝,她真是一个好孩子,但她又怎么知道无忧曲就是我的噩梦?我以为他只是会来一次,但没想到他来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恐慌到了极点许是麻木了,他来的时候都会将风儿赶得远远的,看着风儿离开的背影,看着她回眸时的哀伤,我觉得很悲凉,真的很想哭,真的很想紧紧搂住她。
他也如瀚骁那样叫我颜儿,他的声音慢慢地也如他一样低沉醇厚,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柔,他的手臂一如既往地有力,他的怀抱也如此温暖,我真的以为是瀚骁回来了,我想念他了,我紧紧地搂着他,我积极地回应他,我娇喘连连,他气喘吁吁,但当我看清楚那张脸时,当我看到他迷乱的双眼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羞愧得无地自容,我怎么可以将他当作是瀚骁?怎么会这样?我慌乱地穿衣服,茫然地梳理头发,我低下头找鞋子。
“你在干什么?”我弄出的声音可能惊扰到他,他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我,我脸色苍白地看着他,我怎么会将他当作是瀚骁?他是恶魔。
“刚才不是好好地吗?现在又是为什么?”他问我,他看我的眼神开始变得复杂,有恨但也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
“你离开,你赶紧离开,我不想看见你。”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我甚至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他突然用手勾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我扭头不看,他却蛮横地要我直视着他,在我正想要再次扭开头时,他的手紧紧箍住我的头吻了下来,疯狂而肆意,直到吻到那血腥味越来越浓他才松口。
“原来颜儿的吻是甜的。”他笑着对我说,双眼闪过异样的神采。
“你滚——滚——”我对着他怒吼,我很想让自己麻木得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不会痛,但发现——
“觉得很耻辱是不是?你越是耻辱,我就越是痛快,你越是痛苦,我笑得越是开心。”他邪恶地笑,笑完在我身边打转,那双眼放肆地盯着我。
“不过刚才的你真的很令我满意。”他依然邪笑着,但眼神正在逐渐变冷,他眼神一直是冷的,但还可以继续冰下去。
我突然猛地冲过去咬他,我像疯了一样,他踢了我一脚,我爬起来继续冲过去,誓要将他咬碎为止,他狠狠地将我推开,我重重地跌倒,胸口火辣辣地痛,但我挣扎着起来,脚步踉跄地再冲向他,除非他打死我,除非他踢死我,否则我会狠狠地咬他一口,咬得他鲜血淋漓,让他痛不欲生。现在的我就像在狄离府中与那些欺负我的丫鬟打架时那样,但可惜我现在面对的是冷血的他,面对的是武功高强的他,无论我怎样蛮横怎样疯狂,我依然无法靠近他。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的声音冰冷地,但带着愤怒,他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整个人提起,如提着一只小猫。
“是,我是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我绝望地看着他,但我发现我虽然看着他,他的脸却逐渐涣散了,我的眼睛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突然松开手,我整个人重重地跌了下来。
“你杀了我吧,我求你,我求求你。”我又哭又笑,笑声也如哭声一样凄厉,我真的是觉得太痛苦了。
“你真的觉得与我在一起那么痛苦?”
“是,我痛苦得想发疯想死,你不是很恨我的吗?不是恨我入骨的吗?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从房中翻出一把匕首递给他。
“来,用它狠狠地刺我一刀吧,刺向我的心窝,这样你就能痛快地向我泄恨,我也不会活得那么痛苦了。”
“好,既然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你就是死十次我都觉得罪有应得。”他接过我手中的匕首,我平静的闭上眼睛,这一刻我感受不到任何死亡的恐惧,只有一种即将解脱的轻松。但我闭上眼睛很久都等不到刀子落在我身上的感觉,只听到叮当一声,清脆而响亮,我睁大眼睛发现匕首已经躺在房间的另外一边角落。
“要死你自己去死,免得弄脏了我的手。”说完他扬长而去,俊美的脸上依然寒冷如冰。
他走后,匕首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发着诱人的寒光,它像在召唤我,我一步一步地走向它,用颤抖的手捡起它,它的冰冷使我平静下来,我对自己说终于可以解脱了,只要刀子往心窝狠刺下去,痛过这一次我就永远不用再痛苦了。
我闭起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往自己的心窍猛扎下去,但我的手就快要刺到心窍的时候,突然被一只手控制住了,前进不得。我睁开惊愕的眼睛,竟然是瀚暮,他的双眼带着不可遏止的愤怒但也带着惊吓。
“你疯了?我就知道你会——想不到真的——”我没有理他,他阻得了一时,阻挡不了一世,要活着太难,要死还不容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竟然也带着颤音。
“想死是不是?没我的允许你必须给我活着,因为我还没有折磨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