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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儿,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娘轻轻地说,但眼里的一缕哀愁让我心伤,为什么已经回到我身边,娘眼里还是有哀愁呢?难道我就不可以将她心中的哀愁一扫而空吗?也许过去对娘来说真是不堪回首?
我静静依偎在娘的怀里,我安然入睡,等我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到了用膳的时候,好久没有睡得那么好了,我仿佛回到军营那一会,睡得是那样的安心那样沉?
我叫人送了饭菜进来,我不想我娘对着他的那群女人,这样会让我很不舒服,让娘也不自在。
他也答应了,这点让我心存感激,他是一个好坏参半的男人。
吃完午饭后,我决定与娘出外逛逛,娘常年要不是跟着父皇在野外作战,就是被禁锢在冷宫,也很少有机会到热闹的街上看看。
“娘不好热闹,呆在王府就可以了。”娘依然淡淡地说,眼中无浪又无波。
“那我们母女可以出去喝酒?”我知道娘喜欢喝酒,尤其是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所以我要改变她的这种习惯,我要她在心情好的时候喝酒,那样就不会喝得酩酊大醉。
“嗯。”娘笑笑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我也好久没有喝酒了,他不许。”娘喃喃地说,眼睛有点迷蒙,让我看不清她在想什么?但那个他却让我刺心。
想起瀚暮那冷如冰霜的脸,我的心一阵颤抖,是的,对他我还有深深的恨,恨得入心入肺。
“那风儿,我们出去吧。”娘那双迷蒙的眸子此时带着一丝期盼,让我的心一阵雀跃。
“娘,城外有一座天外天酒楼,听说非常出名,不但菜肴色香味俱全,尤其是那里的酒香飘几里,吸引了无数达官贵人前往,平民百姓只能垂涎不已,今天我与娘不醉不归。”我豪迈地说。
“风儿,什么时候变得男人似的?”娘语带责怪,但脸上却带着暖暖的笑。
看到娘那么开心,我赶紧去找沧天涵要银两,因为平时不需要,我也不觉得银两的重要,现在要喝酒没有银两只能去闻一下而已。
“你要出去?”他似乎不是很愿意。
“嗯。”我直视着他,他不能总将我禁锢在这里吧。
“要不我陪你去?”他征询我意见。
“不要,我与娘出去,你在旁边不方便。”我断然拒绝。
“那我叫人保护你。”
“不需要,没有人能伤我。”我傲然地说。
“出去走走也好,但不许这样出去,要出去你换上男装,还有不要净往男人堆去,我不喜欢他们盯着我的王妃。”他的声音带着酸气。
这人的确不是一般的霸道。
出到外面碰到的不是女人就是男人,女人一般都在家相夫教子,很少外出,我又如何能往女人堆里扎去,他这句话本身就很有问题。
但我是不会顶撞他的,毕竟娘是他亲手救回来的,我心存感激,即使他昨晚以娘来要挟我,死赖在床上,要我做他的女人,但似乎这是我们之前就已经协商好的事,错不在他。
我穿着男装,如一个翩翩公子,娘白衣素颜,美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们两人现身闹市,立刻引来一阵轰动。
“风儿,我们这样子是否太招摇。”娘有点忐忑,这时的娘像一个孩子,许是娘很少出现在这样热闹的街市。
“嗯。”娘不说我也发现了,我可以隐去了一丝光华,但娘却依然是如此风华绝代,引来无数登徒子色迷迷的目光。
“早知道这样,娘你也穿男装好了,省得你们多登徒子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你。”
“娘老了,如果风儿换上女装,一定把娘比下去了。”娘宠溺地对我笑。
因为不想招惹更多的目光,我快步往天外天走去,在前往的路上,我已经知道有人跟着。
一定是沧天涵不放心,派人暗中保护我们,但他也太杞人忧天了,千军万马我都没有怕过,我岂能连娘都保护不了?
进了酒肆后,我与娘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这样可以将大街小巷上的迷人景色一览无遗。
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喝酒真是一件美事,娘的心情似乎也很好,脸上漾起点点红晕,如一朵盛开的花。
只是背后总感觉特别灼热,让我浑身不自在,扭头一看竟然对上沧祁那灼热的眸子,他眸子里有恨有怨也有痛?看得我心一颤。
怎么那么巧?他怎么也来这里喝酒?我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子,但心却止不住一阵猛跳,对他,我不知道是生气是怨恨还是内疚,种种味道夹在里面,让心又苦又涩又有点甜蜜。
“风儿你认识他?”娘发现我的异常。
“真是知女莫若母。”我一点点小变化,也躲不过娘的眼睛。
“我不认识。”我故作平静地说,但内心却汹涌澎湃,静不下心来。
娘不再说话,只是眼里有一抹忧色。
我与娘静静地坐在角落边浅酌慢喝,娘的心里似乎装着很多东西,眉眼间总带着淡淡的哀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难道在风儿的身边,依然无法让她幸福起来吗?为什么我总是无法走进她的心中?如果父皇在那就好了。
突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熟悉的味道冲进我的鼻孔,直透到心扉,心一阵猛跳。我知道是沧祁,因为他身上这种特有的味道我太熟悉了,为什么他只是稍稍靠近我,我的心就跳得那么猛烈?
他向我娘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容,但转过身子对我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
“风儿,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我要看着我娘。”我低着头说,他居然当我娘的面这样亲昵地喊我风儿,这不让我娘——
我刚才还跟娘说不认识他呢?
“你娘我派人保护着,你就放心好了。”他依然淡淡地说着,但却让人感到他话中的倔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我冷冷地道,心中生气他那天将我骂得如此狠,心中怨他不肯出手救我娘。
“风儿,不可以无礼。”娘轻声喝住我。
“娘,你不知道——”
娘根本不知道当初我要他去救她时,他是如何断然拒绝,如何臭骂我一顿?
“如果你不想在这里拉拉扯扯,就跟我走吧?”他的声音突然硬了起来。
“莫非是做了亏心事,害怕了?”他挪揄地说。
“谁怕谁?我会怕你?不过你要确保我娘安全。”我瞪了他一眼。
“只要卑职的命在,她就会安全无恙。”沧祁身后的一个男子说。虽然声音不大,但我从他的眼神,他的步履可以知道一定是一个高手。
“风儿,去吧,解决完才回来,娘等你。”娘似乎知道我与他有些纠葛,我刚才还很大声地跟娘说不认识他,看来以后不能随意说谎,我脸一下子红了,对娘说谎居然被当场戳穿,羞死人了。
我与他一下楼,沧天涵派出的人就跟了上来。
但他们又如何能跟得上我与沧祁?转了几个弯,他们就已经被我们甩得无影无踪,但沧祁的脚步根本不愿意停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没有反抗闷声跟着他走。
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一处城郊,这里荒芜一片,人影都不见一个,只有风呼呼地吹,他带我来这么荒凉的地方干什么?
“你有什么就快说,我娘还在等我呢?”两人独处,心中总是不安,我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什么时候我变得那么胆怯?
“风儿,我想知道你不会真的——”他欲言又止。
“真的什么?你什么时候那么婆妈?”我知道他肯定是想问我是不是真的跟了沧天涵。
“过得好吗?”谁知他话锋一转,问起这个来?
“当然好,母女重逢,又有一个那么疼爱我的夫君,我能不好吗?”
“你是故意这样说的是吗?”他眼里闪过痛苦之色。
“我为何要故意这样说?”
“那天你不是说我这样麻木的女人别人送你也不要吗?今天眼巴巴来找我干什么?”
“风儿,别这样,我想你了。”
他一把将我拉入怀里,熟悉的味道立刻冲了进来,让我一阵心悸。
“放开我——”
“风儿,别推开我。”他喃喃地说,我竟然有被他迷惑了,双手忘了动作。
“风儿,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他喃喃自语,眼神带着迷醉,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他的唇就已经强硬地覆了上来,带着火焰,轰的一下,我脑海一片空白,呼吸就要停止。
为什么我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整个就差点要晕厥在他的怀里。
卷二 劈风斩浪:032:艰难抉择
我想狠狠心,猛地将他推开,但身体却背离了心,也许我的心根本就不愿意推开他,也许我等待那温暖的怀抱已经很久?
他的吻太撩人,也太缠人,让我的心跳一阵猛过一阵,他抱得我太紧,紧得我有点呼吸困难,他胸膛的剧烈起伏,让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现在的我似乎不再受我控制。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背,带着柔情,带着思念,我竟然不想推开,是不忍心?还是自己不愿意?
为什么他的吻给我的感觉是那样奇异,心荡神驰的同时带着丝丝甜蜜,缕缕幸福?让我阴晦的心情瞬刻变得如春阳般灿烂,我如贪婪的孩子,一点点地回应着,一点点吮吸着,他像得到鼓励,吻得更深,吻得更疯狂。
“风儿,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挂念我?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他呼出的气很灼热,说出的话带着怨气,起伏的胸膛,潮红的脸,灼热的眸子,让我的心狂跳,不敢与之对视。
“那你为什么不肯救我娘?”我终于找到力量可以推开他。
“谁说我不肯了,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非得用这种伤你又伤我的方式?”他语带责怪,又蛮横地再次将我拉入怀中。
“我也是逼急了,瀚暮说娘她病了,我急坏了,一急就方寸大乱了。”我懊丧地说。
“那你与沧天涵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他这句话问得甚是艰难,支支吾吾,断断续续,但终还是问了。
“昨天他躺在我床上了。”我老实地跟他说。
“什么?”沧祁脸苍白得可怕。
“没有发生什么,跟我们以前在军营一样,只是同床而已。”
“同床而已?就是你们靠得近一点,我都不准,何况是同床?你以为个个都像我那样那么能忍?他是沧天涵并不是沧祁,你要分清楚。”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
我当然能分清楚,沧祁躺在我身边,我能安然入睡,沧天涵躺在我身边,安然入睡的是他,而我却忐忑不安,夜不成寐,身心俱疲。
“你说什么?你很能忍?”
“如果我不能忍,你早是我的人了,我现在就恨我自己怎么那么能忍?应在军营就将你——”他解嘲地笑笑。
这男人说话怎么就那么直白,让人脸发烧。
“将我怎么了?”有点气恼。
“你明白的,何必要我说。”
此时四目相对,心砰然一跳,两人都将目光移向它处,脸都红了起来。
此时风呼呼地吹,两人的胸膛都起伏着,大家都想找话说,但彼此都没有话要讲,剧烈的心跳声似乎要比呼呼的风声还要大,两人的脸更好了,头更低了。
偶尔目光再次碰触,我都赶紧将头低下,怕极他那灼热又贼亮的眸子。
“风儿,瀚暮与你娘有什么过节?能与我说吗?我不是好奇,我只是想帮你。”他的声音此刻很柔和,如他的眸子一样柔情似水。
“能不能不说,我不想再提。”这是我心中的伤疤,我不愿意再揭开它,即使结痂,但只要轻轻一碰,还是会鲜血淋漓,痛彻心肺。
“沧祁,我要回去了,我娘等了我好久了,她会着急的。”我喃喃地说,想起娘一个人在酒肆里喝酒,我有点担心,怕她又喝得酩酊大醉,醉卧在地。
“你娘俩怎么就那么有趣,女人不像女人,出来逛街不去买胭脂水粉,不去挑绫罗绸缎,居然跑来男人的地方喝酒?女儿怪,连做娘的也怪。”
“女人就不能喝酒吗?”我白了他一眼,他总是小瞧女人。
“你打算以后留在王府做王妃?”他声音带着焦虑,但却将我拉回现实中。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王妃,但今日我似乎走进了死胡同,已经走不出来了,我自己向往广阔的天空,我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愿意留在王府,但命运却偏偏跟我开玩笑,要我嫁给沧天涵,本来可以摆脱他,熟料自己又做了如此愚蠢的决定,如今这许下的诺,如欠下的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挣开他的手,自顾坐了下来,内心彷徨得很。
“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我似乎进退两难了,我该怎么做?”我像在问他,也像在问我自己。
旷野的风大,吹乱了两人的发,我们的呼吸声混着风声在旷野飘荡。
“有什么怎么办?你如果爱的人是我,我们并肩作战便是,如果你爱的人是他,那站在你背后的会是他,我省得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