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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尚且如此,普通军士的情形更是可想而知了,所以,看见张辽领军冲杀过来,曹军的气势为之一滞。
两军对垒拼的就是气势,虽然曹军气势只是闪过一霎那的低沉,但还是被张辽抓住了机会。
只见他,双手握紧长枪,再次猛催战马,然后一头冲进了曹军的队阵,此时的勇张辽犹如狼入羊群一般,随着他怒吼一声“杀!”长枪狠狠刺出,刹那间,枪锋过处几声哀鸣响起。
这时,更多的徐州铁骑冲进了曹军的队阵。
一时间整个战场烟尘奔腾,马嘶人喊,目之所及,是各类兵器闪动的寒光、喷射而出的鲜血、纵横的暴虐杀气!整个天空都仿佛被黄色的尘土弥漫得无边无际。
刷……伴随着长枪的每一次挥过,或是残肢,或是头颅便会滚落尘埃,张辽犹如死神般,收割着曹军的生命。
李典、乐进也发现了他的勇猛,二人痛于自己麾下士兵的惨死,于是,不约而同地调转马头向着张辽夹击过去。
正杀得兴起的张辽突然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意由心生,只见他腰部猛然用力,身体犹如折断一般,硬生生地躺在马背上,顺势将手中的长枪横着举起,护住身体。
就在他闪过身形的一瞬间,一柄开山斧和一把长槊狠狠地拍在了他的枪杆之上。
“啪、啪!”
张辽双臂有些酸麻,情知自己遇上劲敌了,刚才这两计重击,即便是自己也是堪堪抵住。
命悬一线之时,张辽不敢怠慢,只见他将长枪横向里一推,同时,双腿御马,往旁边一闪,这才堪堪躲过这夺命一击。
等他弹起身形一看,才发现,自己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员战将,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二人都是身型高大,犹如半截铁塔,虎背熊腰,一看就是彪悍至极之辈。
张辽纵横天下,何曾怕过什么人,一看对手如此强悍,也激起了心中的豪气,挥动长枪便冲向二人。
这两将正是李典与乐进。
此时,二人也不轻松,刚才瞅准时机,使出平生的力气的偷袭却被人硬生生地挡下,而且被对方反震之力震得虎口发麻。
二人心中暗道:这张辽果然是非同小可,看来绝非自己可以力敌的。
此刻,见他向着自己冲杀过来,二人互视一眼,李典道:“乐将军,你我二人合力共战此獠!”说着,挥舞着开山斧和张辽战在一处。
乐进不敢怠慢,一催战马也冲了上去,与李典一左一右夹击张辽。
这真是:
马蹄到处鬼神嚎,杀气迷漫牛斗寒。
千军万马无人敌,铁胆钢枪勇张辽。
三人如同走马灯一般,杀了十数个回合,一时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而张辽的骑兵经过几个来回的冲杀,已经彻底地占据了优势,而曹军的散兵游勇在于禁的指挥下,拼死抵住了徐州军的攻势。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一群人马,阵容不整,缺盔少甲,很多人不但是手无寸铁,而且伤兵也不在少数,他们或是相互搀扶,或是横卧担架,由人抬着,显得极其狼狈。
为首两人,前面一位最大的特点是双耳垂肩,正是豫州太守刘玄德,身后一将,身长足有八尺,长的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握一杆丈八长矛,正是猛将张飞。
原来,二人在小沛突围后,经过简单地商议,夏侯惇带领残兵即刻去见曹操,恳请其出兵,再取小沛,而刘备等人则留着左近收拢散兵,所以在与夏侯惇分开后,刘备兄弟三人便分头收拾起被高顺击溃的散兵,时至今日,才赶来和曹操相会,而关云长则留下来,继续收拾散兵。
就在兄弟二人并络而行,百无聊赖间,张飞一抬头,发现前面不远处杀声阵阵,尘土飞扬。
便伸手勒住刘备的马头,说道:“哥哥,快看,前面好像有厮杀!”
刘备一抬头,也发现前面的异样,便吩咐道:“三弟,你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厮杀?”
“诺!”
张飞一提战马,带着几名亲卫便冲了过去。
说来也巧,就在刘备等人出现的同时,小沛方向也冲过来一哨人马,为首的正是大将高顺。
原来,高顺坐在城守府,一直等着张辽的消息,等到张辽派人送信来说,意欲冲击曹营,便是心中大惊。
他怕张辽有何闪失,便迅速点起军马,前来接应。
于是乎,短短的几个时辰,小沛的守军和曹军不期而遇。
李典和乐进见双方均有援军到达,相继虚晃一招退出了战团。
而张辽也挥军退归本队,看见高顺,他也知道自己此次着实轻敌了些。
他来到高顺面前,双手抱拳道:“文远鲁莽,劳烦将军兴师动众了。”
高顺一摆手,并未出声责备。
而对面的曹军也是战意全无,于禁等人情知无法再战,于是,几人和刘备见面后,简单商议一下,便安排张飞断后,依次撤回了行营。
看见曹军退兵,高顺也未有所动作,只是待曹军退远,才令各部交替掩护下,向小沛退去。
正在研究军情的曹操接到消息后,转忧为喜,说道:“诸公随我同去见刘豫州。”说着,转身出了军帐,郭嘉二人紧紧相随。
远远望见十余骑迎过来。
刘备身后,张飞紧紧相随,之后是糜竺、简雍等人。
近前后,大家都下马迎上来。
“明使君。”
“明公。”
两边见礼。
曹操与刘备执手前行。
“使君妻子复为吕布所掳,料布不敢相害,莫要十分焦虑,战事紧急,大军不能在此逗留。”
“妻子为亲,讨贼为义,备虽不敏,此理尚明。将士候命,只待令下,攻打吕布,备愿为前驱。”
“好!”
“本合兵复已近万人,旧年诱斩杨奉等辈,又得其部众,然而此次伤亡不少。”
“豫州一路收拾散兵,得能战者两千人,如今我兵力与吕布大致相当,足矣!”曹操道。
远在下邳的吕奉先此刻也没闲着。
在下邳城州牧府,他端坐大厅里,面前站着自己的小舅子魏续。
魏续躬身抱拳道:“将军,各部都已候在城外。”
“好,小心留守。”吕奉先吩咐一声,便转身出了大厅。
他边往外走,边想:唉,就是手上良将太少,否则,下邳重地怎可只留魏续驻守。
于是乎,吕奉先便下定决心:挨过与曹操这一阵,便设置招贤馆,广招贤能。
魏续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点头称诺。
而吕奉先径直出了府门,跨上赤兔马,在魏续的陪同下往城外而来。
此时,吕奉先手下的骁将成廉、侯成、宋宪等人都催动战马应了上来。
吕奉先冲他们点点头,然后一提缰绳,赤兔马蹭地一下,窜了出去,众将紧紧跟随。
他在阵前来回兜了一圈,最后一勒马头,环视四周后朗声说道:
“卿等皆壮士!随布周旋,死生不渝;助布立足,强横不畏;同布进退,汤火不避!布杀董卓,为天下除大害,却为李傕、郭汜所迫。布系卓首于鞍,出武关,辗转流亡,关东诸将无安布者,皆欲杀布。
然,常山突阵,张燕丧胆;濮阳对敌,曹操困窘;淮南袁公,联结韩杨,猛将武士,步骑数万,七道攻我。
布其时只有兵三千,马四百匹,克敌全胜,兵向寿春,水路并进,所过掳掠,大获而还!
操今复来,与刘玄德联合,兵不满万,此非大敌也。
一战可定!
天下诸侯皆欲杀布,然能杀布者,布未闻也!”
说完,吕奉先将方天画戟向空一指,众军欢腾。
接着,他圈转马头,断喝道:“走!”说完,当先催马冲出。
随后,侯成等众位将军则回归本部,各自率部散开,依次前进,兵锋直指小沛。###第011章 斩杀叛逆
乱石滩位于小沛西南方向,距离也仅仅五十余里。
其名称的由来已经是无从考证,但是经常奔走于徐州的赶脚商人,对此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虽然名为乱石,但是此处最大的特点便是杂草丛生,方圆数十里,地势都也平坦,就是不生长庄稼,倒是一人多高的杂草在此生长的极为茂盛,久而久之,这里变得荒无人烟。
若非此处是也是前往下邳的必经之路,恐怕可以称为是野兽横行、人迹罕至了。
由小沛一路而来的管道,在此一分为二,形成一个岔路口,一条通往小沛,另一条则直抵彭城。
此刻,陈登勒马而立,有些发怔地望着面前的两条路,这就犹如自己此刻需要做出的抉择一般。
前往下邳,自己就要跟随吕布,以徐州之地以及自己陈家的百年基业为赌注,来对抗曹操。
这太冒险了!
虽然吕布对自己奉为上宾,视为耳目股肱,而且对自己的计策是言听计从,有时甚至不惜得罪陈宫。
但是,吕布的底子太薄,与曹操的对垒也是负多胜少,就像此次小沛大战,自己丝毫就看不见取胜的希望。
想到此处,陈登暗叹一声,向着下邳方向遥相抱拳。
然后,一拨马头,向着彭城方向打马而去。
清脆的马蹄声、深秋黄绿色夹杂在一起的荒草、天边被夕阳染红的云朵,映衬的是脱离队列的一人一骑的孤独。
策马飞驰的陈登脑海里又浮现出自己离开曹营时的情形……
刚刚在杂役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的陈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颇为有磁性的男中音:“元龙兄,休息的可好?奉孝可是不请自到啊!”话音未落,就看见郭嘉迈步跨进军帐。
“原来是郭大人,在下有礼了。”陈登一看是郭嘉,不敢怠慢,连忙又是施礼又是让座。
“呵呵……元龙兄,奉孝这厢也有礼了,这行营简陋,慢待元龙兄了,理应是小弟赔罪才是。”说着,郭嘉伸手将陈登架住,二人显得亲密无间。
“郭大人,陈某来此之事,曹丞相如何定夺的,可否告知在下?”寒暄一番后,陈登开口问道。
“呵呵,小弟前来正为此事。元龙兄,足下真的认为吕布确要降我?”郭嘉不答反问道。
“此事乃是他亲口所说,怕是做不得假。”陈登不知郭嘉为何有此一问,便随口答道。
“元龙兄,恐怕你被吕布蒙骗了。先生可知,吕布与丞相在兖州相持数载,多次溃不成军,也未曾言降。今日,他拒有徐州,可谓兵强马壮,何以言降?”
“嗯……这个?”陈登一时语塞。
郭嘉见陈登已然有所动摇,继续游说道:“还有小沛原系刘豫州驻兵之所在,而吕布骤然兴兵,其志恐怕不在此弹丸之地吧?或许兖豫二州才是他的目标!”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登也是才思敏捷之人,被郭嘉这么一提醒,他也想通了此中的关节所在。
但是,陈登还是有些不死心,怀疑道:“那吕布此举是何道理?没来由诳我到此走此一遭呀!”
郭嘉见陈登有此一问,便知道他已经相信吕布不会投降了,但是火候还是不到,便继续说道:“以为缓兵之计耳!”
“缓兵之计?即可是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又可以麻痹丞相。嗯…先生所言不无道理。”陈登边点头,边说道。
“还有一事,吕布手下悍将张辽已然知道先生到此,怕是徐州方面都已知此事,在下怕先生此时返回下邳,恐有危险。不如……”郭嘉说到一半,居然停住了话头。
“郭大人有话,还请直言。”陈登也是精明之人,见他话里有话,便开口问道。
“是这样,在下来此之前,曾向丞相进言,想请先生返回彭城,待徐晃将军赶到,里应外合将其攻取。怎奈丞相以先生此去过于凶险为由断然拒绝。”
陈登闻言,也是低头沉思不语。
郭嘉之言不无道理,甚至说是此战取胜的上上之选。因为彭城进可为小沛的后援,退可为下邳的屏障,可谓徐州军的七寸,倘若此处为曹军占据,再派一上将镇守,确实可以使小沛与下邳两地沦为孤城,到时候,曹军便可各个击破,但是,自己虽然倾向于曹操,却也不想过于得罪吕布,这也是地方门阀的处世之道。
郭嘉见陈登犹豫不决,也猜到了此中关节,便继续说道:“先生,有所不知,丞相曾言,彭城犹如火中栗,谁为吾取之,当许为徐州之主,世袭罔替。”
听郭嘉说道这里,陈登眼睛一亮,身体为之一震,口中喃喃道:“徐州之主…世袭罔替…”
一旁的郭嘉也不做声,犹如撒出肥美饵料,静候鱼儿上钩的渔夫一般,静静地等着陈登做出抉择。
将陈家的门楣发扬光大,独霸徐州,是自己与父亲毕生奋斗的目标,今天,这个目标和自己是如此的接近,简直是唾手可得。
陈登在脑海里翻来覆去地盘算着,一时间也难以做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