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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如果每个人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想怎么做,对佳佳来说,她想和父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想要活的更好,更优秀,她想要一个不一样的灿烂人生。
注:中间部分章节缺字和标点符号。
1.甲虫和风筝
“王佳陆总找你”
王佳一怔,站起来,敏感的发现四周的同事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望着自己,虽然也有丝丝怜悯,但更多的是庆幸和如释重负,王佳其实很清楚,自己进来的这间物流公司,不是一般的规模,福利薪水在这个一线城市里,都算数得着的,但是同样,这里的竞争也异常激烈,以前王佳在小公司混的时候,虽然报酬不给力,但是真的算轻松的,至少精神上没有这样高度紧张,业绩,能力,甚至学历,经验,在这个国际性的大公司里,每天都在进行着新一轮的优胜劣汰,残酷而现实。
王佳很有自知之明,她清楚自己的学历一般,能力也一般,自己都不明白,自当初怎么敢来这间明显和自己水平不符的公司应聘,大约人生总有一次时来运转,收到offer的时候,王佳几乎以为他们搞错了,直到现在已经在这个公司做了一年之久,她还没有安身立命的感觉,总觉的自己格格不入。
周围的同事几乎都是名校毕业的,硕士、博士、五花八门,王佳在这里也算一个特例,但是也有很重的压力和自卑,自从来了这个人人羡慕的公司,王佳觉得自己仿佛变了一个人,从心里感觉疲累。
公司是一家外企私营,陆总更加是个精英中的精英,而且这个公司也是他家的,超优的家世不算,还是哈佛的MBI,据说是不折不扣的贵族血统,大概几代的沉淀,外貌英俊,举手投足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180 的身高,加上精致考究的衣着,使得他走到哪里都是鹤立鸡群,几乎引得所有女人前赴后继,至今三十七岁仍然是王老五一名,是公司未婚女子们茶余饭后YY的对象。
就王佳看来,这人虽然人模狗样的,但是却绝对种马型的男人,只算来过公司的女伴,一年里王佳就见过十几个之多,名媛、明星,体育健将应有尽有,清纯者有,妖艳者也不少,环肥燕瘦,只有你想不到的,就没有没有的类型,但是共同点都是美女,私生活糜烂抛开的话,他是一个称职的老板,能力一流,但是也冷酷非常。
公司每年优胜劣汰,都会有一批员工被解雇,而最近正是一年一度的公司换血的时期,所以这几天的气氛一直紧张的犹如奥运会赛场,王佳早就有了思想准备,毕竟以自己的能力,仿佛也没多大悬疑,因此听了李助理的话,倒也没太大惊讶,随着她走了过去,助理比王佳大几岁,已经结婚,有了孩子,大概因为这个原因,比起其他同事的冷酷,她多了一丝温和,对王佳很不错,王佳叫她李姐。
在老总办公室门口,李姐停住脚步,望着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拍拍她的肩膀没说话,王佳不禁笑了笑,为她这种默默的关心,在这个城市里是,是那么的弥足珍贵,王佳敲敲门走了进去,迎面就是落地窗透过来的光线,五月的阳光给这个奢华精致的空间,添上了一丝别致的明亮和温暖。
王佳竟自走到宽大的老板台前,即使知道有人进来,老板台后面的男人仍旧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丝毫也没有抬头的意思,仿佛王佳是不值得他一顾的蝼蚁,王佳心里低低一叹,自己和他站在一起,真是恍如云泥之别,而且自己被忽视如此彻底。
过了大约十分钟,他才放下手中的派克金笔,略略抬头扫了王佳一眼,脸色没有丝毫波动的开口:
“你去办一下离职手续,手里的工作交接一下,公司会根据你在职业绩时间,给予适当补偿”
虽然早就料到,可是乍一听,王佳还是有些身受打击,看了眼继续埋头工作的男人,王佳转身走了,一切这样自然利落。王佳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出写字楼,回首看看高耸入云的摩天高楼,仿佛看不到顶层,真正的高不可攀。
王佳顺着路向地铁站走去,阳光明媚,气候宜人的五月,给这个喧闹的大都市带来了一片温馨和煦,春风拂过,花坛里的花朵迎风招展,美丽馨香,和王佳的心情真是鲜明的对比,王佳没有下地道,在路边的木椅上做了下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响起,王佳掏出手机一看,是自己交往了两个月的男友。
经人介绍认识的,三十岁的年纪,仿佛已经错过了爱情,即使王佳觉得自己的爱情几乎从来没开始过,但是到了这个年纪,依然错过了,现在的都市男女,恋爱结婚那里还有可笑的爱情,房子、车子、工作、薪水,一切现实市侩的条件,仿佛已经成了构建爱情和婚姻的基石,缺一不可。
王佳和男友也不过是两个装腔作势的男女罢了,想到此,王佳不禁从心里涌上无力和厌倦,接起电话直接开口:
“我今天离职了”
一句话就堵住了对方后面所有的言辞,对方沉默片刻,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王佳微微苦笑,什么时候自己人生变的如此无奈了呢,电话铃又响了起来,王佳看也没看就接起来,里面传来大舅妈有些尖利的声音:
“佳佳,月底了,姥姥该想你了,你抽空回来一趟吧”
王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脸色一暗,拜国家的政策所赐,她父母都是下乡知青,而自己作为长女,就成了返城中的一员,从初中起就在姥姥家寄居,看惯了两个舅妈嫌弃不瞒的嘴脸,即使是亲人,寄人篱下的感觉令王佳记忆深刻。
她很清楚什么姥姥想她了,姥姥如今脑栓塞加半身不遂,早就被两个舅舅送进了养老院里,叫她回去,也不过是该交钱了吧,三家均摊,佳佳代替妈妈的那份,自从上了大学,她就很少回去了,一个是因为自己忙着打工凑学费,另一个她实在很不愿意看舅妈们的嘴脸,和话里话外的驱赶排斥。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是妈妈:
“佳佳你还好吗。。。。。。”
听到妈妈的声音,王佳顿时觉得自己满腹的委屈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刚想诉说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因为多年的分离,即使亲母女也有了陌生的隔阂和疏离,遂压了压急涌而上的情绪:
“妈,我很好,您和爸爸好吗,弟弟中考怎样了”
妈妈沉默半响,有些吞吞吐吐:
“佳佳,你弟弟差几分就能上省城的重点高中了,我和你爸爸商量了,想给你弟弟找了个人办进去,两万块钱就行;你看。。。。。。”
王佳一怔,深吸一口气,迅速打断妈妈的话:
“好!我一会儿给您打过去,我还忙着,妈妈挂了啊”
王佳放下电话,不禁有些难过,因为弟弟生的晚,所以比自己小了太多,父母更加溺爱,而自己返回了这个大城市,弟弟出生成长她几乎都没有参与,远距离的骨肉亲情也渐渐淡漠,有时候年节回家,王佳也觉得仿佛自己是那个家的外人,远没有弟弟和父母之间那种浓浓的亲情。
王佳还记得小学前的岁月,她都是在村子里过的,那时候虽然物资匮乏,但是爸妈都很疼爱呵护自己,随着自己离开,他们这种疼爱仿佛也被稀释了,即使妈妈是个地道的城市妇女,但是经过了数十年的农村生活,也潜移默化了重男轻女的思想,以前那个体贴的妈妈,几乎把一腔的母爱都转移在了弟弟身上。
爸爸去年住院,几乎消耗掉了王佳大多数的存款,而在这个大都市中生活,那里有想象的简单,房租、水、电、电话、网络,享受现代文明的同时,必然也要全部买单,以王佳的薪水,省吃俭用存下的钱也不多,还要应付奶奶的养老费,家里三五不时的各项突发费用,毕竟父母都老了,也没什么进项,其实王佳也是理解父母难处的,可是自己的困难该向谁诉说。
王佳觉得自己身上仿佛背了厚厚的甲壳,步履维艰,暗暗一叹,站起来掏出工资卡走进路边的自助银行里,把刚到手的离职金划了过去,走出玻璃门,旁边广场上有放风筝的孩子,嘻嘻哈哈的清脆笑声传来,令王佳不禁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一起上山下河在田野里穿梭,多么快乐无忧,如果让王佳重新选择,王佳坚决不会羡慕城市的繁华,这里虽看上去热闹,却是却冷漠非常,如果她的人生能重来,她一定要轻松的生活,不会令自己沦落到如斯境地。
王佳出神的想着,并没注意,一辆路上呼啸而来的大卡车,已经闯过隔离带,直奔她站的地方而来,王佳回神的时候,已经被撞飞了出去,陷入一片黑暗,心里却反而一松,她太累了,这样可以歇息了吧。
“佳佳!佳佳!”
被一声声急促的声音呼唤着,王佳不由的清醒过来,顿时感觉头痛欲裂,浑身无力,但是呼唤自己的声音,她还记得,小时候妈妈经常这样叫她的,温暖而宠溺,可是这怎么可能,自己明明被车撞了,即使侥幸不死,妈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来到自己身边的。
想到此,王佳睁开沉重的眼睛,入目是上面疙疙瘩瘩的木头横梁,解着几个蜘蛛网,看起来昏暗而破旧,一双有些微凉的大手敷在她的额头上,接着是妈妈温柔焦急的脸:
“佳佳好些了吗,你吓死妈妈了”
王佳一瞬不瞬的看着妈妈,心说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妈妈很年轻,虽然还是齐耳的短发,但是却有一种秀气的美丽,这是王佳记忆中的妈妈,自己小时候的妈妈,王佳不由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小小的身子,穿着洗得泛白的裤子和上身过大的褂子。
王佳猛然记起来,这好像是自己六岁那年生病时的情境,前一天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下河摸鱼,晚上就发起烧来,烧的迷糊了,被妈妈抱来了村西头英婶子家的诊所,打了一针退烧针,才好的,怎么一瞬间自己竟回到了这个时候,但是转念一想,王佳不禁窃喜,也许这是上天重新赐予的一次机会,让她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她要尽一切努力来令自己人生活得精彩轻松,她再不要做负重难行的甲虫,她要做随风腾跃的风筝,看看自己究竟能飞多高,多远。
2.温馨幸福的家
趴在妈妈的背上,有一种久违的温暖,仿佛一切回到了最初,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妈妈。虽然浑身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但是佳佳心里觉得很舒服。记忆中的小院子,侧面用树枝围起来的篱笆,三间旧砖房,墙根下是一排黑色的腌菜坛子,墙上垂下风干的辣椒和玉米,这一切熟悉又陌生。
妈妈推开篱笆门,两只大白鹅就伸着长长的脖子走了过来,哦哦叫着,院子里的两颗桃树开满了满枝桠粉嫩的桃花,在春天的午后沁出缕缕甜香,哼哼几声猪叫,更添上了一份热闹,佳佳还没打量明白,妈妈就背着她进了屋,把她放在东屋的炕上,硬硬的触感,令佳佳终于有了些许真实的感觉,自己真的回到了小时候,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却不是梦。
妈妈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摸摸她的脸颊,目光心疼而柔和:
“佳佳,你先睡一觉,妈妈给你擀面条去,一会儿爸爸回来,咱们好吃饭”
佳佳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妈妈爽利的身影消失在蓝色的门帘子后面,不一会外间屋就响起了碗盆叮当的声音,佳佳四下看了看,记忆中的影像渐渐清晰起来,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几张风景画的挂历,半屋子的土炕,炕对面是一个大大长长的红色躺柜,漆皮有些脱落,露出里面黄白的木色,正前方挂着一个大大的挂轴山水画,上面杨柳堆烟远山春日,给这间有些破旧的屋子添上了一抹亮色。
炕一侧码放着整齐的被褥,房梁上垂下简陋的灯泡,窗台上还有点剩下的蜡烛,佳佳记得小时候,村子里经常停电的,尤其春夏,正是浇地农忙的时候,几乎总是没电,但是也一样不觉的怎样,因为春天夏天,农村里到处都是可以玩的地方。
佳佳的家里不算富裕但是也不拮据,妈妈是大队的会计,爸爸是个地道的农民,佳佳有两个叔叔一个姑姑,爸爸行大,爷爷奶奶带着老姑和二叔单过,自从二叔家生了堂弟以后,佳佳知道奶奶对妈妈只生了自己一个丫头,就有了很多不满,也不知怎么,佳佳记得很长时间妈妈都没再怀孕的,但是自己返城以后妈妈却有了弟弟。
家里有几亩地,基本上都是爸爸一个人一手操持的,说起来妈妈嫁给爸爸也算很不错了,在那个特定的年代,老实可靠才是最大的优点。村子临着一座小山,离着县城只有三里地,因此村子的名字叫三里堡。
平常佳佳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经常上山去采野果子,掏鸟蛋,不过都是偷偷的,妈妈知道是不依的,山不高也不深,但是对孩子来说,乐趣无穷,想着想着佳佳不禁笑了,感觉困顿了上来,打了个哈且,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帘子掀开,妈妈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伸手摸摸佳佳的额头,不禁松了口气,院子里一阵响动,妈妈急忙出去,果然见爸爸扛着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