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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风看着那士兵,心想要是人人都象这人的身材一样就好了,只要几条绳索一拉,大家爬着绳索直接过去,可就方便多了,只是,如果士兵们都是这样的身材,打起仗来只怕。。。。。。
想到这里,卫长风的心中突然一动!他后悔的直想抽自己耳光,比白起此前自抽耳光还要狠的抽!
“等一下!”卫长风大声叫道。
那士兵正全神贯注的爬着,冷不防卫长风这一声大叫,手一滑,身体直接从绳索上掉了下来,旁边的士兵齐齐惊叫,卫长风发声时已经料到这种情形,他抢上一步,将这士兵接个正着。
第58章 全体洗澡 '本章字数:230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1 18:27:40。0'
那士兵直吓的满头是汗,一时说不出话来,卫长风将士兵放在地上,拍了拍他以示安慰,转头去看白起。
白起也是满脸的疑惑,他相信卫长风这样做肯定有道理,但他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有什么道理,不过他知道,卫长风很快就会给自己解释的。
卫长风向白起招了招手,向旁边一指。
白起跟着卫长风走了几步,来到无人之处,心中的疑惑更盛,不知道卫长风要谈些什么机密。
卫长风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古怪,又象要笑,又象要哭,他轻声问道:“白参将,咱们为什么要追究东胡人的过河办法?”
白起一呆。这算什么问题?当然是为了。。。。。。等等!白起突然也想明白了,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也变的古怪起来。这还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看了看小溪,又看了看那绳子,突然感觉着方才他和卫长风一本正经的发愁那一幕实在是太好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卫长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间两人相对大笑。
二人身后,方才那掉下的士兵被同伴扶持着,心中正自怒骂卫都统害人不浅,却听得卫都统与白参将齐声大笑,不由呆在那里。
半个时辰后,汉军开始过河了。天上和地上一起过。
天上,结了一条绳梯,因为没有更多的绳子了,只能结一条绳梯,绳梯不是用来运人的,而是用来运马匹,好在汉军中马匹不多,为了穿越密林,更特别减少了马匹,所以虽然只有一条绳梯,却也够用。至于人,则用大盾过河。
不错,按原来的办法,大盾的确承不住人,难以过泥沼,但别忘记,汉军中人可以顺着绳梯爬过去,不必太多,只要过去三五个人就可以,拉过几条绳索过去,一端由这三五个人拉着,另一端系在大盾上,人则躺在大盾上减少压力,那一端的人一起发力,快速将大盾拉过去,就算一时陷入泥中,也可以迅速拉出来,除了弄的一身是泥以外,倒也没有别的危害。为了减轻重量,人和武器分开过,人是躺在大盾上过,武器则绑在大盾上拉过去。也正因如此,才导致没有更多的绳梯可用,因为多余的绳子都用来拉大盾了。
好在一个大盾只要两根绳索就可以,一根拉过去,一根再拉回来继续上人和武器。如此一来,过泥沼的速度就快了不知多少倍,比起东胡人一点点的从绳梯上过更快。不过这倒不是东胡人白痴,而是他们有大量战马,就算人可以这样过,马也要一点点从绳梯上运过来。
卫长风和白起已经躺在大盾上过了河,二人都是一身的泥水,站在那里泥浆顺着衣服不断的往下滴,士卒们纷纷被拉过溪水,个个拖泥带水,人人脸上都表情古怪。
不过,这可不是士卒们对二位将领的狼狈情形感觉可笑,因为全军都会如此,任多少人以这种方式过泥沼也都会如此,实在没什么好笑的,士卒们好笑的是,在此耽搁那么长时间,全心全意的寻找东胡人过泥沼的办法,却没想到:现在是汉军过泥沼,不是东胡人,无论东胡人怎么过的泥沼,只要汉人能过去就行,管它东胡人怎么过的!
这也正是卫长风和白起相对大笑的原因。
找不到东胡人结绳梯的办法固然过不了泥沼,但看到这个办法后却死死的纠结于必须用绳梯过而不是利用绳索找个符合汉军特点的办法过泥沼,实在是愚蠢至极。东胡人不能用大盾是因为他们有大量的马,汉军为什么就不可以用这个办法?绳梯过去一些,再用绳子拉人过去,就这么简单。
“他们在笑话咱们愚蠢呢。”白起看着士卒们脸上的表情,低声说道。
卫长风轻笑了一声:“咱们这一回的确够蠢的,不过,咱们毕竟还是找到了办法,总好于和这些笑话咱们的人一起呆坐在对岸。”
白起笑了笑,不再接着这话题说下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眼见天已经擦黑,山林中行军,而且还是追踪着东胡人的踪迹行军,天一黑就不能再走了,否则迷失了道路可就是大麻烦。
“全军到前面扎营,”白起命令,“找一找附近有没有无泥沼的小溪之类的,所有人都脱了衣服洗一洗。”
当汉军全部渡过泥沼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边,余辉映照之下,山林中的晚景十分美丽,只是汉军士卒们可无心欣赏这美景,众人纷纷忙着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一队士兵奉命寻找安全的小溪。还好,这里既然有泥沼,当然地下水量充沛,只一会儿功夫,就挖出了一条地下的潜流,水量虽然不大,却也足够全军轮流洗一洗了。
卫长风洗涮已毕,湿淋淋的四下巡视,只见一群士卒在那潜流近边上脱的赤条条的,边洗边开着玩笑,一个士兵可能有些尿急,走了两步就对着潜流哗哗尿了起来。
“老胡,你这算什么啊?”一个士兵大声笑骂着。
“我又没污了你们,”那叫老胡的士兵笑着回应,“我这是在下游。”
卫长风一笑。这种士卒间的玩笑他是不会管的,其实这正是他喜欢看到的一幕,只有士气高昂的部队才会有这种气氛,相反,如果士卒们一个个沉默无声,那才是可怕的,那意味着士气消沉。
他眼见各处无事,正打算回去休息,却听得一声训斥声传来,好象是有长官在训斥士卒,他心下好奇,顺脚走了过去,只见一个什长,可能是才洗罢,衣服还滴着水,却正大声训斥眼前的一个士卒,另有几个士卒在一边劝解着。
卫长风走上几步,问道:“什么事?”
那什长见卫长风到来,行了一礼,气愤的指着那士卒说道:“这个混蛋居然不肯洗澡!你看看他身上,都成什么样子了?”
卫长风向那士卒看去,见这士卒身材不高,体形削瘦,全身泥泞,象个淋了水的泥像一般,脸上也是泥土满面,都看不清面目了,心中奇怪,问那士卒道:“你为什么不洗澡?”
“都统大人,他回答不了,他是个哑巴。”一边的一个士兵说道。
卫长风轻叹一声。
国家战乱不断,别说是哑巴,就算是有些个其他残疾,只要能打仗都一概可以从军,只是,让这些本就有残疾的人从军,的确是国家亏待了他们。
卫长风不由得语气温和了许多:“咱们必须洗一下。不然的话,明天太阳一出,把咱们衣服上的泥一晒干了,咱们就都得如泥像一般,走都走不得了,你懂吗?”他耐心的向那哑巴解释着。
那哑巴抬头看了卫长风一眼,随即低下头去,摇了摇头。虽然没有出声,那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就是不洗!
第59章 夜惊 '本章字数:323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22 10:25:02。0'
(一)
“混帐!”那什长见哑巴居然敢公然违抗都统的命令,心中大怒,抢上前去就要硬扒哑巴的衣服。哑巴后退一步,手已经握住剑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
一边上那士兵见势不妙,急步抢上前来连连打拱作揖,低声说道:“这哑巴我认识,是我同村人,他的身上有些缺陷,打小儿的就不喜欢别人看到,二位大人息怒,我一定劝他好好洗一回澡。”
卫长风皱了下眉。这洗澡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军令,如果只是个人喜好也就罢了,但现在是军令下来全军洗澡,令出如山不可违,如果听任这哑巴违反命令,以后如何让他人令行禁止?不过既然此人身上有缺陷,倒也不必急于一时,他说道:“这样吧,你就好好劝他一下,不妨让他今晚无人之时好好洗一洗,但无论如何,这个澡是必须洗的。”说罢,转身往自己的帐篷处去,只听得背后那什长又是对哑巴一顿怒骂。
卫长风来到自己的帐前,感觉着这一天走下来实在是累的要命,眼见士兵们已经纷纷睡倒,有睡的快的已经打起呼噜来,心知应当没什么事情了,于是解了武器,往帐内一躺,伸了一个懒腰,感觉着真是舒服极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帐篷,一套被褥,而且连个床都没有只是席地而卧,但比起其他士兵来还是好了很多,要知道此番行军尽量轻装,只有百夫长以上才有帐篷,其他士兵只能露天睡觉。
他躺在被褥里,不一会儿就朦朦胧胧的了,将睡未睡之时,心想着这军旅之事真是麻烦,连一个洗澡都有事要处理,只是。。。。。。他的心中突然一动。这哑巴,这哑巴!这哑巴的身影好象在哪里见过一样!
卫长风惊坐而起,努力回想。不对,绝不是寻常的在军中见过,那样他不会有什么印象,但是,这哑巴是在哪里见过?他想着哑巴的样子,这才发现,这哑巴的样子他根本没看清,因为哑巴的脸上全是污泥。
想到这里卫长风的心中更是惕然。方才他全没注意这些,现在细细想来,这哑巴脸上的污泥可不是如其他士兵那样被泥沼给溅上的,回想起来,这些污泥倒好象是有意抹上去的一样。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模样?卫长风长身而起,就想再去看一看这哑巴,才一起身突然想到,自己方才嘱咐让这哑巴夜里无人时洗个澡,自己现在去看,说不定正好碰到他在洗澡。为将者令出如山,言出必践,可不能说话不算话。他呆了片刻,一时拿不准何时去才好,因为他不知道哑巴何时会洗澡,如果去的太晚,半夜里把哑巴拉起来,再点上火把,就为了看看他是谁?这也太搞笑了些。
卫长风想了一会儿,决定明天再说。反正这哑巴不会是土匪之类的,一则那士兵说认得这哑巴,多了一个保人,二则,这些士兵是自绥中带来的,要是土匪,这土匪的目光可实在太长远了。保不齐这哑巴不过是一个卫长风和可能认识的人身影很象的人呢。
睡觉!卫长风决心不再想这些事,就算认识又如何?现在的问题是尽快走出密林突袭敌后,叙旧的事,有空再说吧。他合了双眼,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数十里外,一条狭窄的山路中间,也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士兵。这些都是奉命向兴城前穿的第一路军士兵,他们虽然没碰到吃人的泥沼,但山路无论怎么走都够难走的,所以也是早早的休息了。
方镇海却没有休息,他正坐在路边看着地图,打算把这条山路也画上去。虽然这次有人带路,但下次要用到这条路时可未必就有人带路了,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不备。
他方才提笔,一边上却传来脚步声,一个人轻声问道:“方将军,还没有睡吗?”
方镇海抬头看去,却是赵自安,他点了点头,说道:“赵将军也没睡?”
赵自安也点了下头,答道:“末将才去巡视了下,看看士兵的情形。”边说边在方镇海身边坐下,既然是行军途中,又没有个营帐桌案的,赵自安也就不必那么严守礼节的在一边肃立了,何况,有一件事,让他必须坐在方镇海身边才行。
方镇海敏锐的感觉到赵自安是有事要说,不然何必说完客套话还要坐在这里?他看向赵自安:“赵将军,可有什么事?”
赵自安见方将军已经识破了自己的心思,也就不加掩饰,轻声答道:“的确有些事。方将军,末将见方将军对卫都统青眼有加,末交心有所思,有些话不敢不说。”
方镇海剑眉一扬,不由有些吃惊:“怎么,卫都统有什么问题?我看他可不是浪得虚名啊。”
“非也,”赵自安急忙说道,“卫都统妙计叠出,鬼神莫测,这一点末将也是很佩服的。”
“那他有什么问题?”方镇海听得赵自安如此说,心中更是奇怪。
(二)
赵自安咽了一口唾沫,狠了狠心。他没办法,这个问题他必须说,如果他不说,将来万一追究起来,他是要担责任的。他凑到方镇海耳边,声音压的极低,说道:“卫都统不仅仅是姓卫而已,他是前汉名将卫青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