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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心思,陶君兰自然是好好的替陶芯兰打扮了一回。
当天夜里,陶君兰自然是将自己心里的狐疑又同李邺说了一遍。
李邺倒是笑了:“说不得是太后怕错过了好孙女婿,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陶君兰眨了眨眼睛,有点儿不大相信;“是这样?”
“不然还能是如何?”李邺笑容更甚:“太后年岁大了,这样的情况也正常。再说了,陈家的情况的确不错。”
于是陶君兰放下心来。
第二日,陶君兰和陶芯兰乘了马车,而李邺则去接了陶静平一起去,所以,四个人倒是分成了两路了。其实不是一起去也没什么,反正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也碰不到一起。
待到陶君兰两姐妹走到了陈夫人跟前,陈夫人倒是眼前一亮,随后一把拉住陶芯兰,看着陶君兰问:“这是芯兰罢?”
陶君兰顿时笑了:“夫人果是更喜欢芯兰些,我可是不依了。”
陶芯兰笑嘻嘻的朝着陈夫人行礼——在宫里锻炼多年,如今陶芯兰一举一动都是标准规范,行云流水似一幅画似的,格外的赏心悦目。
陈夫人看在眼里,便是夸了几句。陶君兰嘴上谦虚,心里却是俱有荣焉,不知道多高兴。
陈夫人似特别喜欢陶芯兰,竟是一直将陶芯兰带在了身边。陶君兰瞧着,微微有些讶然,随后又想通了:只怕陈夫人也是抱着和她一样的心思。不然,怎么每次遇到那些家中又合适年岁工资的夫人就格外隆重的介绍陶芯兰?
看透了这一层,陶君兰倒是对陈夫人生出了一丝感激来。;
第一卷 第265章 紧张
待到客人差不多到齐了,陈赋便是领着几个青年子弟过来给几个年长的夫人见礼。那几个青年里头,赫然就有陶静平。
陶君兰微微讶然,看了一眼陈夫人。
陈夫人感觉到她的目光,倒是微微一笑。
瞧着陈夫人那笑容,陶君兰倒是心中微微一动,陡然明白过来一件事儿:今日只怕办宴会庆祝陈赋高中探花是假,相亲才是真的。不然,缘何还带了几个年轻子弟一起过来?
要知道,本朝虽说风气比前朝开放,可也没有青年男女随意见面私会的道理。有意结亲的人家,通常会用这种参加宴会的方法来让子女互相见一面,远远的看一眼。
虽说这样其实作用不大,可是却也聊胜于无了。
陈家的宴会办得热闹,来了不少人。其中家中有到了婚嫁年龄姑娘的也有不少。甚至许多夫人是带着自家姑娘一起来的。若是今儿有人看中了陶静平……那可倒是意外之喜了。
陶君兰笑盈盈的在那些年轻小姑娘身上来回的看,倒是发现也有不少小姑娘在看陶静平。说句自夸的话,今日过来的几位青年子弟里头,也就陶静平和陈赋样貌最好。不过陈赋肃着一张脸,倒是又不如陶静平面带微笑的样子讨喜了。
陶君兰喜滋滋的想:说不得弟弟的终身大事儿就有着落了。
同样的,也有几个青年子弟的目光落在了陶芯兰身上:陶芯兰今日被特地打扮过,本来她容貌就好,又正是青春鲜亮的年岁,自然是吸引目光得很。
待到行礼过后,陈夫人笑着指着陶芯兰对陈赋道;“这是你陶家妹妹,你可还记得?小时候你们一起玩耍过的。那时候,你还被你陶妹妹弄哭了。”
饶是陈赋少年老成,闻言也不禁是涨红了脸,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又羞又窘的哪里敢去看陶芯兰?
倒是陶芯兰落落大方的唤了一声:“陈三哥。”
陈赋这才找回了镇定,肃着脸对陶芯兰行礼:“陶妹妹好。”
陶芯兰瞧着陈赋这样子,险些没笑出来,不过面上却是笑眯眯道:“陈三哥还和小时候一样。”害羞得很。所以她最喜欢欺负陈家三郎了!
陈赋顿时脸上更红了,抿着唇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来:“陶妹妹也是。”
若不是当着人,陶芯兰倒是想逗弄一下陈赋了。最后好歹忍住,却是压低声音开了一句玩笑;“怎么陈三哥不觉得我长得更好看了?”
陈赋一呆,随后下意识的便是回了一句:“长得更好看了。”
顿时陈夫人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别的夫人也是一个个绷不住的笑了。要知道陶芯兰那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除了陈赋只怕也就陈夫人听见了;。可陈赋回答的时候却是大声说的……
于是在旁人眼里,陈赋那句话不过是前面一句话的补充罢了。尤其是那副呆头鹅似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儿探花郎的样子?
陶君兰虽然没听见陶芯兰的话,不过却是多少猜到了一点儿——毕竟以陈赋的性格和休养来说,应是绝做不出这样事情的。再联想以前陶芯兰的行为,自然也是猜了八九不离十。
不过,她虽然对陶芯兰有些恼,却也不算太生气:这样的事情,顶多也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想着想着,她自己倒是也撑不住笑了。
被众人这么一笑话,陈赋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呆了一呆后,便是连忙行礼告辞,竟是落荒而逃了。
陶芯兰笑眯眯的看着陈赋这样子,还不忘冲着自己的哥哥挤了挤眼睛。
这事儿算是宴会的一个小插曲。倒是将气氛活跃了不少。
待到宴会结束,陶君兰到底还是忍不住在回府的路上训斥了陶芯兰一回:“你如今可不是小丫头了,以后再不许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倒是高兴了,人家陈赋丢了多大的脸面?也是陈夫人大度不和你计较,不然你被人厌恶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呢。难道你在宫里做事儿说话也这样随意?”
陶芯兰却是大大咧咧的不放在心上,“又不是第一回,陈三郎也不会那么小气。”
陶君兰顿时哭笑不得。有心再说,却被陶芯兰岔开了话题:“皇上最近身子有些不好,你和姐夫知道吗?”
陶君兰还真不知这件事情,当下便是被话吸引了注意力,忙摇头:“我却是不知,你又从何而知的?”
“皇上来看栓儿,黄公公提醒皇上喝药。不过是背着人的。连太后都瞒着不知情。”陶芯兰压低了几分声音,面上的神色也端肃了几分:“当时我在柱子背后正要过去提醒皇上该给栓儿喂奶了,不经意听见的。”
陶君兰微微蹙眉:皇帝病了?可为什么瞒着?
“那情况瞧着不严重吧?”一番复杂思绪后,陶君兰又紧张的问了一句。
陶芯兰仔细回想了一遍,最后摇了摇头:“瞧着是没什么大碍的。只是气色有点儿不大好。太后问起来,皇上只说是熬夜看折子了。可我瞧着不大像。”
陶君兰心里有些发慌:皇帝算起来年岁也挺大了,事实上除了先皇之外其实极少有皇帝能活过五十岁的。而皇帝今年已经四十多了。身子有毛病,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关键是现在朝廷的局势……若是这个时候皇帝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支持康王的人会很多。又是嫡长,继承帝位似乎也理所当然。若是这样,李邺的胜算就着实太小了。
皇帝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事儿才好。陶君兰忧心忡忡的想着这个问题。末了才吩咐陶芯兰:“你多注意皇上的气色,若有不对劲儿,赶紧提醒太后和我。”
皇帝是太后的儿子,太后自然是会关心的。而至于她,则是替李邺着想罢了。
陶芯兰也是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的,当下也没再玩笑,郑重的应了;隔日,陶君兰便是亲自送了陶芯兰回宫。巧合的是,她还见了皇帝一面。皇帝过来给太后请安,陶君兰碰上了,自然也是要出去请安的。趁着请安的功夫,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见皇帝的气色还好,只是略显得有些疲惫,便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晚上她仍是将此事告诉了李邺。又道:“太医院的太医开方子总是顾虑太多。有的时候反而疗效不太好。皇上毕竟上了年岁,若是能举荐民间的高人去替皇上诊脉看看,倒也是好事儿。”
李邺自己又在心里琢磨了一回,点了点头:“听闻山东有个名医医术十分了得,回头我让人去寻。”他自是比陶君兰更明白皇帝若有事儿会对朝政产生多大的动荡。
这事儿李邺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仔细的打听过后,他得知皇帝不过是受了风有些咳嗽流鼻涕罢了,这才算是放下心来。不过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他自然是对皇帝的身体更看重了几分,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不仅嘱咐了底下人,自己更是对皇帝多有关切之举。
而这样的一个小小举动,倒是让皇帝感动欣喜起来——儿子里头,像是这样真切关心自己的,老二还是头一个。
不知不觉中,皇帝对李邺倒是又格外看重怜惜了几分。
待到过了腊月十五,宫中也好,宫外也罢,便是都开始了过年的准备。
因过了腊月二十就要封笔,所以朝中自然也是忙碌一片——要在腊月二十之前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不然的话,等到正月十五之后,那许多事情都堆积起来,不但忙不过来不说,还容易耽误事儿。
李邺的部门虽然是闲散部门,可是却是也忙了个七荤八素。
陶君兰也忙,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囤积肉蔬,给各家送年礼等等。
偏这个时候,却还有人给她添乱——红蕖的丫头派人报信说红蕖身子不舒服。随后请了大夫一诊脉,却是有流产的迹象。大夫更是嘱咐要给红蕖多进补,最好不要让孕妇饥一顿饱一顿的。
陶君兰本以为是红蕖害喜所以吃不下,可是谁知没过两日却是突然有了一些闲言碎语:说是有人故意想要红蕖流产,所以才关着红蕖不给饭吃。
虽然没明说是谁,可府里如今能做主的只有陶君兰一人,所以……
陶君兰气了个仰倒。她虽然对红蕖并不上心,可也没让人亏待红蕖。更不要说苛待红蕖了。事实上,燕窝,高丽参,银耳这些滋补的东西,红蕖那儿是没断过的。
盛怒之下,陶君兰自然不肯背负骂名,于是便是要求彻查。
结果这一查,倒是查出了许多问题来。大过年的,也不好处罚人,她便是打算等年过了再说。谁知道还没等到过年呢,太后就忽然敲打了她一回。话里话外的都是然给她好好对待李邺的姬妾,要看重李邺的骨血。
陶君兰心知肚明,这分明说的就是红蕖的事情。当下委屈莫名,却又不好顶撞,只得闷了一肚子的气。;
第一卷 第266章 提议
纵然太后心中不满,可是陶君兰态度恭谨,又是栓儿的生母,到底是没说太多。毕竟,落了陶君兰的脸面,不管是陶芯兰也好,还是栓儿也好,都是脸上无光的。
不过,纵然没怎么给陶君兰难看,末了太后却还是做出一个决定来:“今儿就让玉莲跟你回王府去罢。也可以帮帮你管家,毕竟那么大一个王府你一人管着,到底是难免有个疏忽的时候。”
陶君兰顿时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太后,见太后一脸的坚决,倒是明白过来这事儿只怕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事实上,姜玉莲本来也过了热孝期,过了年也是就要去端王府的。现在只是提前了一些罢了。
唯一让她觉得不太舒服的是姜玉莲之所以提前的原因。太后这样……摆明了是要姜玉莲和她互相制衡了。也是对她失望埋怨的意思。
不过心里那一点不舒服她自然是很好的掩饰住了,当下只是温顺的点头应承了下来:“既是太后的意思,那今儿我便是带着姜玉莲回去罢。王府里也收拾妥当了,进府就能搬进去住了。”
太后见陶君兰答应得爽快,倒是微微顿了一下。随后面色和缓了不少:“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你也不是容不得人的,只是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作为侧妃又在管家,自是要多操心的。”
陶君兰点头应下:“是妾这一次疏忽了。妾以后会牢牢记得太后的教诲。”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自然也没再提起这个事情。而是转头叫人将姜玉莲叫了进来。将方才已经说好的事情同姜玉莲说了一遍:“今日你就跟着陶侧妃去王府罢。”
姜玉莲闻言瞪大了眼睛,似又惊又喜。随后忙跪下去谢恩。
陶君兰垂着眸子看着自己脚下地毯上的花色,不去看姜玉莲的欢喜。这样的事情,她不反对甚至接受,却不代表她还愿意喜气洋洋的恭喜对方。
倒是姜玉莲在出了屋子后蹭了上来,亲热的唤了一声:“以后还劳陶姐姐多多照顾了。”
陶君兰看了一眼姜玉莲挽着自己胳膊的手,不动声色的抖开了,淡淡一笑:“你我都是侧妃,平起平坐,又何来照顾一说?”
姜玉莲面上讪讪,大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怯怯的看着陶君兰,下意识的就觉得陶君兰只怕是不喜欢自己,当下也自然就更委屈了。
不过没等姜